莫逸風扯了扯唇角,莫逸謹這「影兒影兒」的,還越叫越順口了。
若影極其無辜地黑眸流轉,最後想了想,將手中的紙鶴遞到莫逸謹跟前小心翼翼地問道︰「這是會飛的紙鶴,二哥要嗎?」
莫逸謹止住方才肆意的笑,挑眉看向她手中用白紙所折的紙鶴,伸手過去問道︰「會飛的紙鶴?這用紙折的還能飛?」
「是真的。」若影十分肯定地點頭,而後握著莫逸謹的手教他一手捏著一端扯動紙鶴的尾巴,「看,它真的會飛。」
手上傳來滑膩的觸感,莫逸謹呼吸一滯,抬眸看向眸中不參雜任何情yu的若影,輕咳一聲掩飾住方才失態的尷尬後附笑著道︰「喲,還真能飛。」
莫逸風看著他們二人如此親密的模樣,頓時臉色沉了下來。
「影兒!」他沉聲一斥,語氣中帶著警告。
若影被他吼得渾身一顫,急忙縮回了手,卻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
「三弟,你嚇到影兒了。」莫逸謹回頭提醒。
莫逸風看著莫逸謹小心翼翼地將那紙鶴放進胸口,視線也隨之落在紙鶴所藏的位置,感覺十分不舒服。抿了抿唇轉眸看向還處在驚嚇中的若影沉聲道︰「影兒,你先下去,一會兒帶你去書院見夫子。」
「那我可不可以先去二哥的王府?」若影走到莫逸風跟前問。
「二哥?你何時跟二王爺這般親了?還要去他的王府?」對若影,莫逸風第一次用這般不悅的口吻,若影和莫逸謹不清楚內因,可是站在一旁的秦銘卻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地垂首勾起了唇角。
莫逸謹笑言︰「三弟,影兒想去就隨他去,何必這般嚴厲,怎麼像是父親訓自家閨女?」
一旁的秦銘噗嗤一笑,的確是像極了,而且也不是莫逸謹一人這麼認為。
莫逸風沒有理會莫逸謹的戲言,只是轉眸看向若影問︰「不听話了?」
若影鼓了鼓嘴低聲回了一句︰「沒有。」
而後看了看一旁的莫逸謹後低落地轉身離開了前廳,門外的紫秋立刻跟了上去。
見莫逸謹的視線一直追隨著若影,莫逸風再次干咳一聲後道︰「二哥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莫逸謹驟然斂回思緒,見莫逸風的視線若有似無地落在他的胸口,他突然間恍然大悟︰「三弟,二哥這算是看明白了,難怪今日來你府上周福還要通報,還不允許我自行去你的書房,原來真是金屋藏嬌了,若是被父皇知道了……」
「他知道又如何?除了用得上我這條命的時候會想起之外,平日里他的心里何曾有過我這個兒子?」莫逸風說這句話時語氣淡淡,可是那眸中卻充斥著無盡的落寞。
「三弟……」
「二哥,說正事吧,這段時間父皇派二哥去錦溪鎮處理公務,可有順道查探當年越獄逃月兌的證人?」莫逸風並不想多提及玄帝,只關心當年他母妃的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