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蕭天自始至終都是懶得抬頭,只是,有種人天生就是王者,他不動聲色的專注著水杯里微微晃動的水液,嘴角淡淡的上揚一寸,如此挺拔不動的背影下,讓人有種退避三舍的氣勢。
他是個不言不語就可以讓人自知危機靠近的梟雄,也是個可以在談笑風生間一針見血讓人無處躲避的月復黑地下黨,只是,突然間覺得六月飛雪,天氣一下子將至零點。
齊璜輕咳一聲,身後的小弟著急的上前,他冷冷的在他耳邊輕吐兩句,隨後,小弟急匆匆的離開。
或許是去叫幫手了。蕭七兒忍不住的月復誹,不過叫多少人能夠打敗一個凌蕭天呢?她細算了一下,上千的特種兵,他徒手就滅掉了,那這只是笨拙的靠群攻的普通人呢?一只腳都綽綽有余吧。
她恨是淡定的繼續喝了口白水,反正,吃飽後需要運動一下。
「我說過我們是絕配。」凌蕭天得意的抬頭與她對視,心里似乎已經猜到了她的想法,只是,今天,他不想出手。
「看來凌爺喝開水都能喝醉,真是不愧為凌爺啊。」蕭七兒淡淡的笑道,敵不動我也不動。
凌蕭天眉頭微皺,隨即又是那一抹淡笑,「很好,我們賭一下怎麼樣?」
「賭?我好想賭運很差啊。」
「這一次我讓讓你吧。」凌蕭天側過臉,這一次目不轉楮的看向一直坐在一旁‘偷听’二人談話的某男。
被突然一瞪,齊璜心底一驚,眼前這個男人有種讓他臣服的氣質,他淡定的坐著,淡定的看著,淡定的說著,最後,竟淡定的讓人不再淡定,太陽穴在跳動,他有些心虛的低垂下眸,深吸一口氣,自己是這里的霸主,怎麼可以這麼快就被敵人的一個眼神給打敗了?
「你做見證人。」凌蕭天冷冷的說出。
齊璜哭笑不得,眉頭皺緊,他好像是來找他們晦氣的,怎麼到現在倒成自己晦氣了?不過幸好自己去找了一批幫手,等下,看他們還這麼裝B。
「你究竟想做什麼?」蕭七兒隱隱的有種不祥預感。
凌蕭天抬起一手,看見正浩浩蕩蕩的朝他們奔來的黑衣人,應該上百人吧。
他說︰「這里上上下下不加上這個男人應該有兩百人,我們四六分,你四我六,誰在最短的時間讓他們全趴下,就是誰勝。」
蕭七兒驚詫,有些意料不到的從凳子上跳起,平身第一次有些吞吞吐吐的說︰「你、你開什麼、什麼玩笑?」
凌蕭天已然料到她的反應,再次點頭,「你沒听明白?我以為你的理解能力至少能跟普通人一樣,看來我真是高估了你。」
「我已經吃飽了,先回去了。」蕭七兒忙不迭的轉身,看他的眼神似乎知道了自己的什麼秘密,他的這個賭博明顯就是已經知道了她的能力,看來,自己是太松懈了,竟然會如此暴露自己。
凌蕭天輕咳一聲,指了指已經包圍他們的眾人,「如果你接受這個看似不公平的賭博,那算了,我也懶得出手,今天,我們就在這里睡一覺吧。」
蕭七兒深深吸了一口氣,苦笑,「什麼時候知道的?」
「一開始。」
「……」蕭七兒無語,她竟然暴露的徹徹底底,連渣都不剩。
「其實你隱藏的很好,只是,你身上的那股味道太熟悉了,熟悉到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了你是誰。」凌蕭天站起身,繞過那個擋路的某男,站在蕭七兒的身前,溫柔的從她的發絲中抽出一根細針。
燈光下,細針在他的指尖中盈盈泛光,竟有些晃花了她的眼。
第一次,覺得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是為什麼還要那樣對待自己?一個殺手是沒有感情的,更何況是一個要殺他的殺手?
蕭七兒膽顫的退後一步,驚恐的瞪著他的眼神,世界,剎那間,只剩下他與她的身影。
他手里舉著她的飛針;
她大驚失色的步步後退,只是,退無可退。
他說︰「七兒,要殺我嗎?」
她無言以對,殺嗎?真的要殺他嗎?
他拉起她的手,將手上的針放到她的手心里。
他再說︰「以前我說過,殺我別手軟。」
她的手顫抖的握緊那枚細針,心髒在她的胸口處惶惶不安,殺他別手軟,是啊,真的不能手軟。
世界在這一刻終于恢復如常,恍若白晝的夜市里,所有人慌亂的躲藏在四周,這黑社暴亂的準備圍毆這一對男女,有人萌生要不要報警,只是,沒人敢惹地頭蛇。
「如果我贏了就放我走。」蕭七兒自知單打獨斗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只是,打別人,她還敢賭一把,更何況他四她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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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親們,妞今天回娘家了,留言回復不了啊,親們見諒啊!
最後,祝大家中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