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觸即發的殺機正在無數人心中醞釀,一道道被燈光映射出的刀光駭目驚魂。
凌簫天三人彼此深吸一口氣,這一戰,必定是生死之戰,畢竟對手都是血腥極重的殺手,其中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的閣主。
閣主面不改色的獨步游離在人群前,腳步輕盈不帶聲響,一點一滴的靠近穩穩站立不動的三人,危機,下一刻完完全全迸發。
「他交給我,其余的人你們十分鐘之內了結。」凌簫天雙手成全,縱橫這座城市數年來未曾遇到一個匹敵的對手,今日,得償所願了。
四周是詭異的狂風,一瞬間便覆蓋了所有人的視線。
風中參雜著無數落葉,落葉繽紛在天與地之間,驟然,一片片飛舞在半空的落葉順著昏弱的燈光緩緩而落,最後,兩人的腳印淡淡映上一層痕跡。
「我會拭目以待你的厲害之處。」閣主隨意的挑弄著一把匕首,匕首刀柄上瓖嵌著一顆碧綠色寶石,寶石中卻又滲著絲絲血紅之際。
凌簫天不禁皺眉,說道︰「一年前偷襲我的人是你?」
「很好奇嗎?我還以為你一看見我就會想起我,看來我高估了你啊。」
「一年前沒殺死你,倒給了你喘息的機會了。」凌簫天眼神越來越犀利,果然斬草未除根,春風吹又生。
「一年前之恥,我會悉數奉還。」閣主嘴角微微上揚,帶著猩紅的血液之色的匕首破空而來,順著燈光疾馳飛過眾人視線,狠狠的,不帶一絲懈怠的直射凌簫天之處。
凌簫天停下雙腳,冷冷的站于原地,面無表情的盯著已然勢如破竹般飛向自己的刀刃,一聲冷笑,徒手伸出兩指,匕首不偏不倚,就像是鐵遇到磁石般自動飛入了他的兩指間,微微顫動。
閣主再次輕蔑的一笑,果然精進了不少啊,一年不見,他更比以前厲害了。
「你認為你這次還有機會搞偷襲?」凌簫天瞥了一眼那枚獨有的匕首,指間運氣一顫。
「啪!」匕首從他的手指間月兌落,砰然落地。
「好強勁的內勁。」碧落閣眾人見狀紛紛倒吸一口冷氣,難怪凌簫天得罪之人絕不少于一座城市,只是沒有人敢靠近他尋仇,他不止是強,簡直是恐怖。
能夠不動聲色便接住那殺氣十足的匕首,更是徒手,他豈止可用人類二字形容。
「哈哈哈。」閣主突然仰頭長笑。
凌簫天冷哼一聲,垂死掙扎。
「如果沒有那一招,我或許還真是不敢跟你單打獨斗。」閣主隨手揚起十把匕首,這樣的強敵之下,容不得他講什麼正人君子,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在生死攸關之時,只有搞出某些小動作,當然,這些小動作便是勝利的前戲。
刀光火石之間,只有提前催發凌簫天體內的劇毒,趁他毒發,就憑那兩人,還不足為懼。
凌簫天輕輕吐出一口氣,眼神處飄忽的看向地上躺著昏迷不醒的蕭七兒,再次長嘆,應該結束了,哪怕是為了她。
雙手成拳,他躍步而出。
陰冷氣息下,一道道刀光劃破蒼穹,最後,如同細雨般飛向那道急閃而過的身影。
刀,在周圍不停的抨擊,卻未曾又一把落在他的身上,縴塵不染的白襯衫,依然是那般的白淨。
「凌簫天是沒有弱點的,這是所有人的共識,只是今天,你有一個最大的破綻。」閣主突然停止射擊的方向,轉頭,側身,再次是揮霍出數把鋒利的匕首。
方向︰地上躺著的蕭七兒。
凌簫天皺眉,咬牙一躍,面帶急色的穩穩接住趁勢而來的匕首,最後,借力反力,揮之而出。
「啪、啪、啪……」無數聲撞擊聲驚響而起,兩人紛紛退後數步。
「二哥——」程凝借著燈光看見凌簫天手臂處正流淌著紅色液體,瞬間便染紅了那件白淨的襯衫,如同在深夜綻放的曇花,驚艷全場。
凌簫天不以為意的瞧了一眼,冷哼,「果然是碧落閣閣主,喜歡趁人之危,對一個身受重傷的女人也出此狠手,人人都說我凌簫天狠,在你面前,我還真是不得不退位讓賢啊。」
「別來這一套,人人都說你毫無弱點,今日我便知道了她蕭七兒就是你最大的命脈,只要殺了她,我看你如何大展雄威。」閣主再一次的揮霍出無數把飛刀,任憑你凌簫天再強,有本事就一把一把的全部都給我徒手接住。
凌簫天嘴角微揚,就這點小伎倆,在他面前純粹就是雕蟲小技,何以為懼。
閣主靜靜站立在寒風中,隨意的看著在刀影中閃躲的那道身影,得逞之意難以掩飾的在他嘴角蔓延,靜觀其變,等一下就會有重頭戲上演了。
兩人激戰的一旁是一群人圍攻雷圳毅與姬于桀二人,雖然對方人數眾多,但對于二人而言,悉數打倒也不在話下,不過,耗時需久,畢竟對方也都是一些高手級人物。
殺手,這個詞,真的讓人有些膽顫,不禁耐心極強,連恆心也是一等一。
前赴後繼的趕上前赴死,一個接一個的盡數倒下,最後,哪怕只剩下一個人也要拼之戰一場,死,也要戰斗而死。
雷圳毅忍不住的喘上一口氣,心里咒罵︰這群人真是不怕死的異類,這流血跟流汗似的,一個個還求之不得的多挨幾刀。
「靠,大哥,再這樣下去我們會被他們的車水戰拖死的。」姬于桀也是氣喘吁吁,有些疲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