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五姐,你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有本事你月兌了衣服讓那群女人模啊。」女聲再次飄起。
停歇了一瞬間,又響起了一陣淡淡的哄笑聲,「小六,等看完後,姐回去讓你模,仔細模,蹂躪模,狠狠模,從早模到晚好不好。讓你爽個夠。」
「屁話,我又不是男人,模你那玩意兒爽個屁啊。」
蕭七兒躺在床上,听了門外的一連串鬧動後,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淺笑,那兩個女人是不是不會覺得這病房里會住著什麼病人吧,大白天的模的很盡興啊。
不知是不是走遠了,或者是已經離開了,聲音也在不知不覺中漸漸遠去,終于,又恢復了安靜。
記得醒來後,她第一眼看見的便是葉譽閣,那張偽善的臉,他對她說她是撿來的,甚至連怎麼受的傷怎麼會失去記憶都一無所知,只是昏迷時一直說著什麼小七兒,小七兒,自此,這便成了她的名字︰蕭七兒。
當時葉譽閣告訴她,她全身上下基本百分之八十都是嚴重燒傷,無奈之下只得全身進行整形手術,不過還好,手術很順利,她也在不知不覺間換了一張臉,一張由他親自挑選的臉,的確,風情萬種,嫵媚動人,讓人不得不垂涎三分的那張臉。
她不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也不記得自己的身世,只知道她叫蕭七兒,是一個殺手,冷漠無情,甚至是殺人如麻的冷血殺手。
她出手快狠準,比一般殺手更加狠辣,一招斃命,招招見血封喉。
她從不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殺手,因為她骨子里傳來的那股戾氣就已經告訴了她真實︰她媲美于任何殺手。
辦公室里,靜若無人。
一道白色煙霧繚繞而起,彌漫在整間靜謐的空間內,無人吭聲。
沙漏里靜靜的流沙而下,看著延綿不斷的細沙緩落,一人輕嘆。
凌簫天背靠在靠背上,淡淡而笑,「大哥,你千里迢迢的趕來不會只為了在我這里唉聲嘆氣吧。」
雷圳毅眉頭微皺,雙手抵觸在下巴前,再次輕嘆,「別開玩笑了,你知道我在擔心什麼。」
「好不容易被漂白的公司,大概又要被蒙上一層灰了是嗎?」凌簫天拿著高腳杯,輕輕搖晃杯中的液體,看著如同血液般紅跡的烈酒,笑意不自然的浮上。
「伯母這一次回國,一定不會這麼輕易離開了吧。二弟,你難道不擔心——」
「我現在只擔心我的七兒。」凌簫天嘴角微微上揚,想起病床上她的那個別扭到僵硬的表情,就忍不住的心里陣陣愜意。
雷圳毅雙手抱拳放在胸前,也是飄起一抹笑意,「我現在擔心如果伯母知道了她的身份會不會也上演一出棒打鴛鴦來?」
「我母親喜歡比她狠的女人,這一點,我相信七兒不會讓我失望。」
「一家都是變態。」雷圳毅面無表情,果然是什麼基因培養什麼後代。
「多謝夸獎。」凌簫天仰頭一飲而盡杯中的烈酒,放下杯子,起身,朝著窗邊走去。
整棟大樓是這座城市的地標,高聳入天,站在頂樓的落地窗前俯視而下,有一種漂浮在雲端的感覺,讓人渾身上下血液膨脹。
雷圳毅也起身站在他的身旁,同樣的目光如下,「接下來該怎麼做?」
「按兵不動,我相信她不會這麼著急親手毀掉自己兒子辛苦建立的王國,她會等的,等我回去求她的那天。」凌簫天依舊是淺淺的笑意,斗了十幾年了,有點乏了。
雷圳毅忍不住的偷笑,「如果伯母知道了這句話,一定不會放過你,哦,不對,是放過我們所有人。」
「你怕她?」凌簫天突然冒出這句話。
雷圳毅目光朝上望去,苦笑,「我相信不只是我一個人怕她,等她出現後,大概整個城市,甚至整個國家的人都會怕她。」
「那可怎麼辦?萬一以後七兒入門了,婆媳關系不好,七兒的脾氣,我母親的脾氣,我會不會英年早逝啊。」凌簫天不由自主的一手扶住額頭,這真是一個難題,看來得盡快把七兒藏起來,不然被她發現了,一定會開展一系列婚前協議,直到兩座火山噴發。
雷圳毅咋舌,「其實,這個問題有點多余了。」能不能婚都是一個難題。
「也是,我現在應該考慮要不要奉子成婚。」凌簫天說的不輕不重,好像只是臨時起義一般。
「……」這一次雷圳毅是真的覺得無言以對了。熱戀中的男人,真是少了一根筋,還是那根最重要的。
凌簫天一手撐住落地窗,臉上依舊布滿笑意,「我去醫院了,不知道七兒還痛不痛。」
「那個,二弟,你的手——」雷圳毅輕咳一聲,雖然他知道某些真相,但還是等他自己說吧。
凌簫天扯開手套,伸了伸尾指,「其實現在的手術真的很不錯,看,才一天,我的手竟然恢復的跟沒斷指之前一模一樣了,果然是精英團隊啊。」
看著離開的身影,雷圳毅苦笑︰他好像壓根就沒有斷指吧,那視頻不過就是障眼法,他不會真的打算繼續裝傷殘人士博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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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不會認為妞寫的真的很虐吧?其實,妞想說,一點都不虐啊,嘿嘿,有陰謀的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