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乖一點 第四章

作者 ︰ 汪璞

房儷突然覺得後背有點冷,她甩開被算計了的不祥預感,繼續裝起溫柔來,挾菜放到他的盤子里,「多吃點菜,小心傷胃。」

「妳過來坐在我腿上,我覺得效果更好。」樓宇生拍拍大腿,突然對她展開懷抱道。

「你以為我不敢嗎?」這是對她的挑戰嗎?看誰先丟了立場被征服,走著瞧!

「放馬過來吧。」他眼神凝聚而深邃,像是可以穿透一切,直接將她的心一把牢牢攫住似的,讓她根本無路可退,只好乖乖過去坐在他腿上,偎進他懷里。

樓宇生的手在房儷的身上不規矩地畫著曼妙的曲線,平時冷峻的一面彷佛完全不存在似的。

房儷一把按住他四處點火的狼爪,她力持鎮靜道︰「不許亂模。」

只要他一關掉腦袋里那個「冷靜」的按鈕,他就會變成一頭不折不扣的大,她心里大喊不妙,她怎麼把這個忘掉了,說到底還是他太擅于偽裝了,總是讓人想不起冷性子的他還有野獸的那一面。

「妳是我的,不但模了還親了。」現在是兩人獨處的時間,他不野獸豈不是說明他有生理殘疾,這種誤會可不能有。

樓宇生稍稍一仰頭,薄唇便貼在房儷白皙幼女敕的脖子上,瞬間兩人的身體像通電般輕輕顫栗,又牢牢吸引在一起。

他的舌尖就像刷在她的心上一樣,教她癢癢的,很難耐。

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總有種被下了蠱而欲罷不能的感覺,攬下她的腦袋,采擷她最馥郁芬芳的唇瓣,他的吻由淺入深、由外而內,一點點將她的身心蠶食干淨。

從三千公尺的高空跳下去是什麼感覺?前幾秒鐘的時間里,心髒完全是停止的。

房儷此時此刻就是這種感覺,跟旅游雜志上描述的跳傘體驗如出一轍,這種暫時的窒息並不意味著絕望,而是為了獲取新生後最初的那份感動。

她在他懷中蘇醒,胸膛劇烈起伏,對上他深邃無比的黑眸,心里的在滋長,像藤蔓一樣一圈圈將他和自己綁縛,誰也逃不掉,「你這樣做是犯規。」她努力抓回一絲理智與他抗爭。

大手徜徉在她的美腿上,樓宇生瞇起眼楮,防止火花四濺,畢竟她為他準備的晚餐,他都還沒享用完,「妳喂我吃。」他拿起裝夫妻肺片的碗,舉到她面前,霸道地蠱惑她。

他口中的酒渡給了她,教她雙頰酡紅,眼楮也像蒙上了一層輕薄的紫紗。

「喂就喂啊。」房儷將一只藕臂繞到他的頸後,另一手手指如飛舞的蝴蝶一樣,拈起食物喂入樓宇生的嘴里。

「一起吃啊。」他再次拉下她的腦袋,將食物哺入她的口中。

房儷差點被辣味嗆到,卻在和他唇舌糾纏之間被他的津液化解,她捏緊的小拳頭突然在他胸口紛亂落下,他不但不阻止,還向她送出迷人的微笑,害她心跳再次如擂鼓般劇烈。

「宇哥,其實你一點也不善良。」她喘著氣投訴道︰「你總是欺負我,只是不讓別人欺負,只許你自己欺負我,我好可憐。」

和他在一起,因為他在人前彬彬有禮,往往顯得她很愛亂發脾氣、使小性子,但又有多少人知道,背地里她被他算計了多少啊。

「干嘛要善良,我是肉食動物,從生命起源的那刻起,我就是殘忍的。」尤其是男人,男人活著就是掠奪與征服,只要手段合情、合理、合法。

「隔壁家的美人原來是野獸。」她不屑地癟嘴,兩枚杏仁小眼盡避瞇成了兩道彎彎的縫,但也有點點柔光綻放而出。

才听到美人兩字,樓宇生所有表情就凍結在他的臉上,俊臉一下變黑了好多。

「哈……就當我什麼也沒說。」她毫不遲疑地滑下他的腿,坐回自己的椅子,然後裝看不見地埋頭吃起自己那份布丁。

當鴕鳥是嗎?看著她的舉動,樓宇生很快地下了評論。

理智回歸的房儷現在情願當鴕鳥,也不要當被他銳利眸光瞬間秒殺的小媳婦。

「妳是不是還偷偷保留著校慶時我的照片?」他突然在她頭頂響起的聲音,就像不經意提起般,那樣平和又溫柔。

是那張手持神杖的照片嗎?他美得簡直堪比走紅毯的女明星啊,那樣的照片她當然舍不得丟啦,不過這不能說,打死也不能說。

房儷抬起頭來,笑容可掬地討好道︰「當然沒有啦,我怎麼會做你不喜歡的事呢?」

「敢騙我的話,代價可是那時候的十倍哦。」樓宇生笑了,但笑得很嚇人,就像狐狸見了雞,下一秒就要咬上她的脖子一樣。

房儷不自覺地抬手擦了擦鬢角上的汗,有些往事即使現在回想起來,都教她有種恨不得挖個地洞,火速把自己埋了才好的感覺。

當初他怎麼可能那麼好說話嘛,叫他演妖精女王他就演嗎?當然是有代價的啦!

她付出的是她寶貴的第一次,沒錯,就是她的初夜。

那一夜,他們從日落夕陽一直戰到第二天晨曦初露,他將她里外吃了個干淨,隔天幫她揉腰時還自曝,之所以第一次表現得那樣高竿,全是日本動作片男優教得好,但那之後哪次跟他滾完床單後,不是腰酸背痛一整天?

十倍?那可真是要她命了!

「心虛了?」從她的反應,他其實已經得到了答案。

「沒有。」心慌之下,房儷舉起筷子朝那盤牛肉狠狠戳去,湯汁隨即濺出了一兩點,那一點又恰巧正好落在樓宇生的眼楮里。

盡避他及時閉眼,但還是有隱隱的灼痛感,邊擦著眼楮,邊憋著火似的開玩笑說︰「儷儷,妳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要我虜妳上床去,一展我野獸的雄姿啊?」

「還不快去沖洗眼楮。」她左手舉著挖布丁的勺子,右手舉著叉著牛肉的筷子,三步並作兩步地躥到他的面前,著急地說︰「千萬不要瞎掉啊。」

「麻煩鬼。」撥開她湊過來的兵器,哭笑不得地扯過她的肩膀來依靠,「還不快扶我去浴室,要是瞎了,下半輩子就得換妳出去拚命工作養活我了。」

樓宇生的個頭不是一般的高大,比一百六十二公分的她整整高出了二十二公分,加上他常年鍛煉的好身材,堅硬的肌肉壓在她柔女敕的肩上,都快摩擦生火了。

「嘿咻嘿咻。」她扶著有意將重心傾向她的他,每往前走一步就喊一聲為自己加油打氣,跟豬八戒背媳婦一樣的搞笑。

樓宇生卻只管仰頭無聲地咧嘴大笑,誰教欺負她是他的獨家專利呢!

◎◎◎

不過主導權很快就換了手。

站在洗手台前,她叫他屈膝,他就得屈膝;她叫他彎腰,他就得彎腰;她叫他雙手撐膝,他就得乖乖收回不規矩的手,然後由她小心翼翼地幫他清洗眼楮四周,盡避她的動作輕柔得更像是對他的挑逗。

看著滿臉水漬的樓宇生,讓房儷想起去寵物之家做義工的事,一邊取下毛巾塞給他,一邊不禁開心地笑了起來,「我好像在給狗狗洗澡哦,宇哥的眼楮跟狗狗的一樣大耶。」

「看來房大小姐需要本少爺的特殊服務了。」他突然攔腰抱起她,要她坐在洗手台上。

樓宇生向房儷無限壓進,迫使她後背緊緊貼著鏡子,目光交接,她再次敗下陣來,在他霸道灼熱的注視下微感呼吸困難,好想多解開一顆襯衫的扣子。

他上前摟住她,將手擋在她與冰冷的鏡面之間,然後才吻她,慢慢吞噬她的呼吸、主宰她的心跳。

纏綿的吻似流水一般時緩時急,身為野獸,只是這樣是滿足不了他的。

房儷完全癱軟在他的懷里,眼楮里似有粼粼波光。

他的吻一路往下,將熱度從頸子擴散至胸前再到全身,咬開她胸前的鈕扣,繞到她身後的手再撥開內衣的扣子。

……

「我的儷儷,知道妳有多美妙嗎?」

「跟你一樣嗎?」她在他頸子、背上、胸前留下輕輕淺淺的指痕,刻劃他們的愛有多痴纏。

「壞東西,總是借別人的答案。」放低她的身體,以吻封住她的喘息,凡是她的他都想掠奪,越多越好。

房儷的神智更加渙散了,彷佛在雲端徘徊般搖搖欲墜,既緊張刺激又興奮激動,好在有他,有他托舉著自己,永遠只會掉進他的懷里,而不是黑黝黝的大地或者冰冷冷的大海。

他們相互依附著,在欲海里載沉載浮,忘了一切俗世煩憂,盡情享受著靈肉上高度契合所帶來的至高幸福感。

最後一次,他在浴白里深深佔有她,那時候她已經累得眼楮都睜不開了,然而熱切的身心還是給足了響應,他親吻時,她輕吐小舌讓他吸咬;他時,她扭動腰肢教他渴望。

饜足後,他抱著她嗅食她身上的香氣,她的味道既能讓他像剛才那樣狂野,又能像此刻這般平和,真是再神奇不過了。

「嗯……宇,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向我求婚?」房儷在樓宇生懷里蠕動著,粉潤的臉頰左右磨蹭著,尋找著他胸膛上最舒適的著落點。

撩過房儷額前的碎發,她已經睡著,卻明顯懷著委屈,所以小嘴不悅地嘟著,樓宇生略顯無奈地笑了,戀戀不舍地撤離她的身體,然後抱起她疾步往臥室走去。

我會的,會履行我對妳的承諾,相信我,儷儷,只有我能給妳想要的幸福,也只有妳能給我想要的幸福,自從遇見妳的第一眼起,我們就已經屬于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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