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予被楚涼城直接打包帶到了他的套房。
兩人渾身**的樣子途徑底樓辦公區的時候,韓御驚得直接把香煙插到了霍西玦的鼻孔里。
楚涼城的辦事效率很快,看了一下手表,一臉冷漠。
他指著床上一套干淨的迷彩服冷冷的命令︰「兩分鐘時間,趕緊換好!」
話落,他自己也找了一套干淨的軍裝帶著去了衛生間。
兩人衣冠整齊的再次下樓,韓御和霍西玦已經識相的「睡覺」去了。
鐵予愣愣的看了看天,然後緊了緊衣襟。
凌晨一兩點啊,好特麼涼颼颼。
「首長,都準備好了。」
暗處跑來了一個警衛,朝楚涼城敬了個軍禮,低低的匯報著。
鐵予兩手插在褲兜里,裝作什麼都听不見的樣子看星空。
不過有種感覺真奇怪,明明心里很討厭喪失,但是只要他是在自己身邊的,心里就莫名其妙的安穩。
楚涼城此時淡淡的交代了警衛幾句,她抿嘴朝他看去,冷冷星空下,他黑亮的發絲根根精神抖擻的直沖雲霄,眉如秋刀,面容皎皎如碧月。
操!
長得比少年時代更為俊美,渾身上下一身淡綠,帶著軍人的堅毅和果斷。
「偷看夠了沒有?」
她正撅著嘴打量,冷不丁的楚涼城遣走了警衛,朝她笑了笑。
鐵予一愣,如果她沒看錯,警衛消失的瞬間,臉上出現了驚駭之色。
他到底下了什麼命令?
沒敢多想,她搓了搓手放在唇邊哈了口氣,又緊了緊衣襟翻了個白眼︰「切!你有什麼好看的?」
楚涼城俊臉一寒,狠狠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嘎吱!
悍馬001停了過來,警衛將門打開,楚涼城淡淡地朝鐵予命令︰「走吧。」
鐵予心中好奇他到底要帶她去哪里,剛要詢問小腰突然被大手一環。
她臉一紅,想到他幾個小時前剛剛和涂安安在海邊摟摟抱抱的,身子往旁邊一躲。
楚涼城看著自己落空的手掌,琥珀色寒眸微微一暗。
鐵予這個動作,很明顯的在躲他。
涂安安說的不錯,她是想擺月兌他,然後和若臣雙宿雙棲。
不再看她一眼,他經過車頭從另外一側上了後座,車窗搖下,露出一張俊美無邊的臉。
鐵予腳底開始向後滑,楚涼城這種臭臉,她真不想再看。
「如果我說我讓你去的地方和若臣有關,你還會拒絕麼?」
楚涼城聲音非常冷冽,神情淡漠如水。
他甚至都沒有轉頭看她,呆呆的瞥著海中央蒙蒙濃霧中的玻璃之城。
楚若臣麼?
鐵予大驚,瞪大了眼楮看著他。
剛才喪失把她從海水里拎出來說了一句,看男主怎麼打壓男配的。
難道喪失要對若臣下手?
心中一緊,連忙上車乖乖坐在了他的身邊。
楚涼城眉峰緊緊皺起,果然,他約她她不會答應,一提若臣,比什麼都好使。
唇角微微一勾,一抹殘冷的笑容滑過。
他這個人活了二十多年,還沒有什麼個人信仰,除了對自己的國家和部隊盡職盡責,沒有什麼是他想做的,也沒有什麼是他不想做的,一切隨心。
他的身邊不是沒有過女人,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那里,倒貼月兌光等著他垂憐盛寵的如過江之卿,但是,他從來沒有心動過。
在他的腦海里,並非很浪漫的一味想等著那個櫻花樹下的少女,他從來就是一個現實主義者,他只是再沒遇到過像她那般能夠入眼的人。
真正的愛情,是在能愛的時候,懂得珍惜;無法愛的時候,懂得放手。
手里緊緊握著那串榆木串珠,冷冷的瞥了鐵予一眼,他心里暗暗告誡自己,今夜之事他選擇了相信她,他寧可那都是涂安安搞得鬼。
但是——
真的不會再有下次了。
否則,他會將串珠連同她,一起放棄!
夜空如洗,汽車經由海邊公路開往了J市的東北方向,穿過城區直接插入到了郊外人際罕至的田野。
又行駛了二十分鐘,終于在一條隱蔽的鐵軌邊上停了下來。
「絕壁,到了。」
他淡淡地提醒。
良久都沒有人回答,他一愣,轉頭。
鐵予的腦袋好像斷了線似的四處亂晃,閉著眼楮咧著嘴,竟然困倦得睡著了。
楚涼城靜靜的看了她兩分鐘,然後大手輕輕將她的頭撥到了自己的肩頭,甘願做她的靠枕。
「絕壁,你安靜的樣子,還真是有趣。」
自言自語,眸色微微一暗。
警衛下車查看了之後去而復返,剛要立正稟報,楚涼城擺了擺手,淡淡地道︰「E,輕點,別吵醒了她。」
警衛點頭低低的說︰「首長,特別軍需物資專列十分鐘之後抵達此處!」
楚涼城眸色一深,將鐵予臉上的發絲撥開,露出那張單純的小臉,冷冷地道︰「特別行動小組準備,照常執行任務!」
「是。」
習慣性的,警衛一挺胸膛聲音大了些,遭到了楚涼城飛來一記狠辣的視線。
小戰士神色一緊張,連忙消失在暗處。
幾分鐘後,楚涼城看了看手表,推醒鐵予︰「醒來吧。」
鐵予吃了一驚,連忙眨了眨眼楮理了理頭發,再一轉頭,身邊男人已經出了軍車。
她臉一紅,也推門跟了過去。
凌晨兩三點,天色是青黑色的,借著蒼白的月光,他略顯寂寥的身影特別高大。
鐵予咬了咬唇,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環境。
四周是空曠的田野,偶爾有幾排高大的水杉樹。
百米遠處,比夜色更黑暗的是一條長長的山洞隧道,兩條平行的鐵軌從中穿越而出,經過她的腳下伸向未知的東北方向。
「首長,J市怎麼會有這條鐵軌?」
扎著兩個辮子的小女兵呆呆的立在高大軍官的身後,聲音在靜寂的田野上飄蕩。
「這不是民用的,這是一條秘密軍用軌道!」
楚涼城凝眸看向隧道盡頭,那里一趟墨綠的軍用專列頂著碩大的探照燈威風凜凜的行駛了過來。
鐵予剛驚喜的想笑,耳邊,男人聲音特別清冷,指尖遙指經由隧道要穿過來的軍列淡淡地道︰「這是若臣負責調派運送的軍需物資,一列價值至少一個億,現在,我要炸了它!」
------題外話------
其實喪失的心性比較簡單,能愛的時候瘋了一般的珍惜,他不會為任何人犧牲自己的愛情,愛情親情友情,涇渭分明。
這樣純淨的人,若傷,必然很深。
寵文,走感情戲路線,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