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來的鞋趙梅嬌嗔一聲,「好你個沒良心的,對人家這麼冷淡,今天晚上可饒不了你。一號工廠的張瓊想要見你,你沒收她的貨,還是給人家一個說法吧。」
「叫她到我2號公館來,你知道地方。」說完,掛掉電話。
趙梅收起電話,對瓊媽說道︰「他同意了,2號公館,我帶你去。」
趙梅的聲音含著一絲不甘心,憑什麼要幫助自己的宿敵?憑什麼?
2號公館,趙梅跟瓊媽指了房間後,退出。楊瀟的脾氣她了解,沒有經過他的允許進入房間,下場只有一個——死。
張瓊疑惑的看著趙梅離去的身影,卻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進入公館內。一旁的保鏢們,將張瓊偶帶入楊瀟的會客廳。
咖啡,水果,盆栽。很精致的場所。
「楊老板。」張瓊有些緊張,雖然和楊老板合作這麼多年,卻從未見過其廬山真面目。好幾次見過其真身,也不過是在幾百米開外。
楊瀟站在落地窗前,手上端著一杯還有余溫的茶。
轉身,看向從門口走進來的緊張女人。
「說吧。」楊瀟簡單的兩個字,卻讓張瓊整個人位置震驚。這聲音——簡直就像她那死去老公的聲音。
雖然驚愕,但張瓊還是立馬清醒的回到現實,「我來,只是想知道楊老板不收貨的原因。你我雖然身份地位差距甚大,但我們同樣是生意人。這麼多年來,我都只把貨送到你這個地方,只和你交易。自己偶爾接點散活兒,也要經過秦三爺同意。這日子,過得如此艱難。我想,我也夠仁至義盡了。我們和黑羽堂做生意也是出乎預料的事情,黑羽堂的人來我工廠,威脅我與他們做生意。為了活下去,我同意了。價格和你是一樣的,如果你覺得我是為了掙錢才做這筆生意的,那我沒有必要用同樣低的價格。如果你覺得我是要找靠山,我也沒有必要找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就算合作,也要找天狼堂堂主,不是嗎?」
楊瀟從落地窗前向張瓊走了過來,「你想怎樣?」
張瓊閉上了眼,那聲音,就算再過一生一世,她都無法忘記。是幻覺?還是自己太思念了?
「我們合作這麼多年,沒有必要為了一點小事鬧翻。我們一號工廠的貨,是最好的。而價格,卻不是最高的。這對楊老板來說,不是很好嗎?」張瓊說著,眼眶竟然在不經意間濕潤了。
她多希望再听听那聲音,可楊瀟的話十分少,不到必要,根本不說話。
「恢復合作?這倒是挺便宜你這個女人的。不過,我們的生意也不是完全沒有恢復的可能。」楊瀟說著,瓊媽像听天籟之音一樣珍惜他的每一個發音。那種虔誠,很像母親珍惜孩子第一次說話。
張瓊的淚終于忍不住滴落下來,「你說,只要我會做到的,我一定照做。」
「很簡單,第一,殺了溫婉。第二,斷了和黑羽堂的交易。第三,永遠不要再來煩我。」楊瀟說的這些條件,對張瓊而言並不算是苛刻。但最後一句,卻讓張瓊的心收縮疼痛。
「好。」
離去,留下淚墜落到不染一絲塵埃的地板。
溫婉悄悄潛入一號工廠,長期被關在禁閉室的溫婉,知道禁閉室有個缺口是可以通到外邊的。而她也是經過這狹小的通到潛入進來的。可剛鑽出一個腦袋,便被禁閉室的場景嚇壞了。
溫婉看著禁閉室里那張冰冷的鐵床,上邊躺著奄奄一息的溫情。發絲凌亂,偶爾發出極其怪異的哀嚎聲。這一切都讓人感覺到恐怖,但看過溫情發毒癮情形的溫婉,已經覺得她這樣不足為怪。
溫婉站起來,溫情的目光立馬移了過來。驚愕、祈求、憤怒,此刻的溫情就像是一個怪獸。
溫婉悄悄來到倉庫,跟著聲音尋去。
「天若~」溫婉看到天若正在房間里收拾雜物,便小聲的喚了一聲。溫天若轉過身來,欣喜,驚訝。
「你怎麼來了?」溫天若沖上前,擔心的上下打量著溫婉。溫婉搖頭,「我來找你的,我們快走,我們要離開這里。」
「好,瓊媽出去送貨了,溫情被罰在禁閉室,我們走。」溫天若拉過溫婉的手,朝工廠外走去。
可當兩人沖到工廠外的小壩子上時,卻看到瓊媽的車往這邊開了過來。瓊媽一看到溫婉,雙眼立即放射出光芒。
「我們從暗道走!」溫天若拉著溫婉的手,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