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寵——魔瞳財女 第四十三章︰放我下來

作者 ︰ 瀟湘溫婉

溫婉溫和的催促道︰「你還是快去吧,我沒什麼事。」

「我可不是擔心你有事才不忙著去的,你這個小丫頭可別自作多情。」墨錦說著,實際上是心里還在計較著上午溫婉說走就走的事。

天影招呼著羅天威,顯得生疏而客套。

「墨老弟好大的架子,哥哥我來了也不趕快出來。到底是什麼事情把墨老弟拖著了?想必是有什麼美女吧?」羅天威臉上堆笑,那雙眼神所放射出來的光芒卻如同毒蛇狠毒的眼神。

天影客套的說著︰「羅堂主說笑了。」

羅天威大笑兩聲,「莫非就是他們說的一個叫溫婉的女孩兒?」

天影沒有回答,羅天威又大笑兩聲,「還真是沒想到,墨老弟竟然會對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圭女圭感興趣。還真是奇怪,哈哈。我羅天威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什麼事情沒有見過?像墨老弟這樣的戀童癖也是很正常的。哥哥我能夠理解。只是,本堂主很好奇,墨老弟的孌童到底是什麼樣子。」

「羅堂主還真是說笑,連這麼出位的詞語都想得到。看來,羅堂主這些年見過的東西還真是不少。」墨錦的聲音,帶著年少的一些慍怒,但火候卻被他把握得很好。

「羅堂主還真是說笑,連這麼出位的詞語都想得到。看來,羅堂主這些年見過的東西還真是不少。」墨錦的聲音,帶著年少的一些慍怒,但火候卻被他把握得很好。

天影和黑羽堂的人看到墨錦過來,連忙彎身行禮。墨錦坐到堂主的位置,看著臉上還堆著笑臉,眼神卻異常怪異的羅天威。

「羅堂主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呢?」墨錦只想快些打發他走。

羅天威端著茶杯,目光落在茶杯上,「墨堂主好大的架子,本堂主來了這麼久了,也不見你出來。現在一出來,又一副和我劃清界限的樣子。怎麼?我們黑羽堂和天狼幫同屬尊門之下,難道墨堂主想要另起爐灶嗎?」

墨錦的嘴角勾勒出一個夸張的笑意,「你抬舉了,論年少有為本人不及風剎的舒玉堂主,論手段輩分,本人不及羅堂主。又怎麼可能有另起爐灶的心?莫非是羅堂主在這兒打探虛實,為自己另起爐灶做鋪墊呢?」

「你……」羅天威沒有想到這個年幼時,在人前顯得有幾分懦弱的墨錦,剛翻過21歲就能這樣和他斗。不過,墨錦的樣子,倒真有幾分像當年被他羅天威陷害致死的父親。

墨錦嘴角含笑,「羅堂主這次過來,難道僅僅是和我說這些嗎?」

羅天威再也坐不住了,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本堂主這次前來,是來警告你的。可別以為自己是一個什麼堂主,就可以胡作非為,竟然會為了一點點小小的利益,將幫派的安全視為無物。」羅天威的眼神逼迫著墨錦,墨錦卻沒有半點畏懼之意。

羅天威繼續憤慨的說道︰「你和一號工廠做的那點小生意,說實話,我們天狼堂根本就不看在眼里。如果墨堂主這麼缺錢花,我天狼堂倒可以給你一些錢。這年頭,雖然掙錢都不容易,但我們都是尊門下的人,不能給尊門丟臉。」

「你……」天影再也听不下去了,就要沖著羅天威奔去。墨錦立馬遞去一個眼神,天影才無奈的控制住自己。

墨錦走到羅天威跟前,看著羅天威的眼楮,「讓你操心了,實在抱歉。不過,听說天狼堂內各種情況層出不窮。我想,羅堂主是不是應該多花花心思管理自己堂口的事,而不是到人家的地盤,管人家怎麼賺錢?」

羅天威冷笑一聲。「你以為你這樣胡作非為可以瞞得住穆幫主?我告訴你,墨錦!穆幫主現在是不想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既然穆幫主都不會管這些事,羅堂主忽然冒出來指手畫腳的是什麼意思?」墨錦的目光比他父親多了幾分霸氣和邪氣。

羅天威心里一怔,但還是保持剛才的氣勢,「總有一天,我會讓穆幫主看清你無能的實質。如果你和你父親一樣,沒有能力在尊門混下去,趁早滾蛋!別讓我們整個尊門的人跟著你們黑羽堂的這些渣子蒙羞。」

「如果你要走,不留。天影,送客!」說完,墨錦進入堂主專屬房間。

羅天威走後,墨錦坐在椅子上,看著落地窗外。

這時,天影靜靜的走了進來。

墨錦許久才回頭,「想說什麼?」幾句話,卻是兄弟間的親昵。

天影看著墨錦,「和羅天威那種人翻臉會不會給我們帶來不利的後果?墨叔叔在世的時候,就和羅天威這個人斗得你死我活。現在,他羅天威竟然又把這矛頭指向堂主。」

墨錦苦澀一笑,「你都說了,他和我父親都斗得你死我活,又怎麼會放過和我斗的機會?和他翻臉是遲早的事,只要我們不做惹怒穆幫主的事,羅天威這種人也拿我們沒辦法。」

「是,堂主。不過,堂主……」天影想了想,問道。

「嗯?」墨錦見天影竟然吞吞吐吐起來,這可不太像他的風格。

天影遲疑了下,終于開口問道︰「堂主真的要為了溫婉那個小丫頭,和這麼多人為敵嗎?現在大買家楊瀟正在全力抓捕溫婉這個丫頭,一號工廠的張瓊也恨不得殺了她。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

墨錦知道天影想要說什麼。「我決定救的人,就一定要救到底。其他的你也別多想了,有什麼麻煩和問題,盡量解決就是了。我們走這條道的,哪天不是提著命過日子?多了溫婉這個麻煩,也不算什麼。」

「是,堂主。」

「讓溫婉梳洗一下,到前院的車里等我。」

「是,堂主。」

天影雖然不知道墨錦到底要做什麼,但相信他這樣做有他的道理。

溫婉依然在擔心著溫天若的傷勢,天影前來喚他時,她只是忽然站起身來,對天影說道︰「我一直不想欠別人太多人情,可人情債卻是一直在欠。我真的很擔心我的哥哥,可不可以請求你們,幫我救出我哥哥。」

溫婉含淚的雙眼,讓天影看得心疼。

天影遲疑了下,說道︰「婉兒,說句不該說的,你現在在黑羽堂,其實黑羽堂的弟兄們都不樂意。是堂主執意要幾次三番的救你,也是堂主為了你願意和楊瀟那樣的人對著干。要救你的哥哥,又要和一號工廠對著干。這對黑羽堂並沒有什麼好處。」

溫婉不相信,「黑羽堂是響當當的黑道,怎麼可能對一個小小的毒品工廠沒有辦法?」

天影看著溫婉,雖然她如此美麗成熟,可社會上的事畢竟還有所不了解。「黑羽堂確實是沒人敢輕易惹的黑道,可一號工廠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小工廠。一號工廠背後的人是楊瀟,楊瀟在大陸和香港都極其有勢力,不然也不會將生意做得這麼大。」

「可要救一個人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難吧?」溫婉爭取著,她不希望溫天若再次離開自己,她不要。如果天若真的離開了,那噩夢豈不是再一次重演,那她的重生還有什麼意義?

天影看著溫婉,認真地說道︰「也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堂主坐上現在這個位置還沒穩,事事都需要小心。可你的出現,讓堂主走錯了很多步。再錯下去,他的堂主位置不保。」

「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錢!」只要他們開得出價,她就有辦法掙到。哪怕是耗盡異能去選石。

天影的目光從溫婉的身上移走,「如果只是錢的問題,根本不需要你開口。」

溫婉的目光黯淡下去,忽然又異常堅定。天影捕捉到溫婉這一細小的變化,「你一個人是沒法救出你哥哥的。如果你實在執著,等會兒可以和堂主商量一下方法。」

「那請你帶我去見他。」溫婉期盼的看著天影。

天影做出請的姿勢。

車上,溫婉等得焦急,仿佛自己的整個心都被螞蟻在啃噬,讓她焦灼不安。

「堂主!」溫婉終于看到一襲西裝的墨錦從黑羽堂的樓上下來,帥氣得讓人不敢直視。比起前生在戒毒所外看到的墨錦,此時的墨錦更多了一些陽光氣息。

墨錦沒有說話,啟動車。溫婉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她實在不知道在這種氣氛之下該怎麼開口。

車在空氣中穿梭,如同在穿越時空。

「謝謝你救了我。」溫婉深刻的知道,如果沒有墨錦,溫婉不可能還能活到現在。

墨錦依然沒有說話,只是開著車。

溫婉想了想,終于還是鼓起勇氣將心里的話說了出來,「我的哥哥還在一號工廠,我請求你能夠救救他。」

墨錦依然沒有說話,溫婉只能當做這是他拒絕的一種方式。

可她不想放棄,為了救溫天若,她會嘗試各種方法,哪怕沒有尊嚴。「我和哥哥都是孤兒,從小就沒有父母的關愛,也沒有別人的尊重。當養母把我們帶到一號工廠時,我們就開始制作那些東西。我們沒有選擇,只有服從。這麼些年,我們相依為命,我們不是親人,更比親人更惺惺相惜。我……求求你。」淚水在不經意間滑落,不是請求墨錦讓她感到沒有尊嚴,而是一想到小時候和溫天若的那些快樂時光,想到他為了自己所吃的苦,眼淚就忍不住掉落下來。

墨錦還是不說話,溫婉閉上雙眼,任由眼淚從縫隙中流出。

半晌,溫婉才睜開雙眼,沒有焦距的看著前方。

「停車——」聲音微弱,卻包含著力量。

墨錦沒有停車,溫婉再也受不了這種氣氛,她簡直要發狂了。「停車!」略微慍怒的語氣,雖然她知道用這樣的語氣和救命恩人說話,不合適。可她想要逃離,逃離這種壓抑得讓人窒息的氣氛。

墨錦還是沒有說話,也沒有停車。

溫婉真的發狂了,她沖著墨錦吼道︰「如果你不救我的哥哥,就請你現在就停車!去要去救人,沒有時間和你兜風。」

「我帶你去個地方。」墨錦的聲音不大,帶著不容商量的語氣。

溫婉長吐一口氣,泄氣的把頭靠在座椅上。

車,停在一條長長的小道外。

墨錦下車,為溫婉打開車門。溫婉像被抽了靈魂的軀殼,沒有意識的跟著墨錦往小道深處走去。

夏日的小樹林,帶著愜意的涼爽。但卻無法讓小道上的這兩人感覺到任何愜意。

墨錦的步子不快,溫婉剛好能跟上。兩人之間的這種默契,讓墨錦不禁微微一怔。

腳步終于停下,在一墓碑前。

「爸,我來了。一切安好,您放心吧。」墨錦自顧自的說著,仿佛身邊根本沒有溫婉這一號人。

墨錦祭拜完父親,才轉身離開。

兩旁滿是脆青色小樹的道上,溫婉追上墨錦的步子。「你帶我出來就是為了讓我來看你去世的父親嗎?」溫婉的臉上有一絲慍怒,這段時間對于墨錦而已,普普通通。可對于溫婉而言卻不同,她要救溫天若。而墨錦不但不願意救溫天若,竟然這樣耽擱她寶貴的救人時間。

墨錦轉身,低頭看著急躁慍怒的溫婉,「你救不了他,我不能救他。你急也沒用。」

救不了溫天若,這讓墨錦的心也不好受。可他能有什麼辦法?天影是對的,他這個黑羽堂堂主根本還沒有坐穩。

墨錦說完,轉身,繼續走這條悠長的小道。

溫婉慍怒的跟隨其後,她是沒有能力救溫天若,可那也無法阻止她救他。這一次,她就算是死,也要跟天若死在一起。再也不要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走了。

來到車前,墨錦依然為溫婉打開車門。溫婉卻沒有走過來,而是略微不悅的說道︰「我自己走。」

「你還真打算單槍匹馬去救溫天若嗎?」墨錦吼道。

「不然呢?你沒有兄弟姐妹,所以你沒有辦法體會我的感受。我不能失去哥哥,不能!我必須去救他,哪怕是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溫婉說罷,往來時的方向跑著。

墨錦大步追上溫婉,一把將她抱起。

「你干嘛?放我下來!放開我!如果你不能幫助我救人,也請你不要阻攔我!我感激你幾次三番的救我,可這不代表我就能縱容你阻止我救我哥哥!」溫婉蹬著雙腿,想要掙月兌墨錦的束縛。

墨錦卻死死的抱住溫婉,讓她沒有任何逃離的機會。

墨錦將溫婉扔到車上,關上車門。扣死了車門的開關,斷了溫婉想要出逃的後路。

溫婉知道自己沒有退路,她偏過腦袋直直的看著墨錦。

「王爺爺走了,現在我只有天若這一個親人,如果是你讓我錯過救天若的機會,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溫婉,說到做到!不管你曾經救過我多少次!」眼神中的敵意,刺痛了墨錦。

一路上,溫婉都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額前的發絲有略微的凌亂,眼眶發紅,卻沒有一滴眼淚滴落下來。或許,絕望的盡頭便是無淚。

回黑羽堂,溫婉沒有吃飯,想著法子想要逃出黑羽堂。卻一次次被天影攔了回來!

最終,無力的躺在床上,希望睡著了,就不會這麼痛苦。

溫婉的眼楮始終無法合上,她害怕,害怕失去。也害怕真的睡去,等醒來便發現所謂的重生不過是一場夢,天影還是離自己而去。

害怕,讓她緊緊的拽著散發著淡淡香味的被子。

朦朧之中,溫婉仿佛又回到了一號工廠。她順著熟悉的小道,踩著骯髒的石板路,最終進入一號工廠。她的手上還提著一個破包,頭發有一絲的凌亂,是從戒毒所出來時的裝扮。

工廠異常安靜,安靜到唯有她的心跳聲。在里屋放著一方靈柩,不會的!不會的!我明明重生了的,天若怎麼可能又死了?不會的!天若!

溫婉想要呼喚天若,想要天若站出來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過是她的幻象。無論溫婉如何呼喚,溫天若就是沒有應聲。這時,一個紅艷艷的身體擋在了門口。

「想要見溫天若,可以啊,來,把這些粉都吸掉。」溫情的聲音,她的眼楮還是那樣惡毒。

溫婉搖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明明重生了,怎麼可能?」

溫情看著溫婉,臉上的笑意夸張到極致。

「溫婉,你算個什麼東西?有點異能又怎麼樣?不過是掙來一堆錢而已。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用錢辦不到的,比如,起死回生。」溫情說完,肆無忌憚的笑了。那笑聲透露著詭異,讓人感到陰森。

溫婉走上前去,身體內的血液在沸騰,掄起巴掌狠狠的扇了過去。那麼實在的一巴掌,讓溫婉感覺心里舒服了許多。

溫情捂著臉,依然笑看著溫婉,「打我又有什麼用?你的那些錢也無法阻止楊瀟滅你。你和溫天若誰都無法逃月兌死的厄運。你們走著瞧!」溫情說完,整個人就不見了,留下一竄竄回音。

溫婉環顧四周,見溫情沒了蹤影,也不再管她了。走進里屋,而那方靈柩又忽然消失了。

「天若!天若!」她希望能見他最後一面,難道這也算是一種奢求嗎?天若?你在哪兒?天若!

「天若!」溫婉從夢里醒來,臉上掛著細細密密的汗珠。

「你是誰?」溫婉還以為自己在夢中,看著坐在床邊的黑影驚聲問道。

墨錦含笑,「還能是誰?這可是我的房間。」

溫婉打開床頭的燈,「你不是在別的房間休息嗎?」

墨錦嘴角揚起一絲壞笑,「那我不能來我自己的房間嗎?」

墨錦調侃的話,溫婉並沒有听進心里去。腦海中依然是夢里的場景,天若的靈柩,溫情的惡毒眼神。

溫婉再也受不了,她的手拉上墨錦的手臂。

「怎麼了?」墨錦關切的問,並輕柔的用右手食指為溫婉拭去眼角的淚。

溫婉一把拉過墨錦的手,「堂主,我求求你,救救天若,好嗎?求求你……」卑微的請求,讓人听得心碎。

墨錦遲疑著,手指在空氣中凝固。溫婉又何嘗沒有察覺到他這一點細微的動作,可「我不能沒有天若,堂主,求求你……」微弱的聲音,卑微的力量。

「哪怕是拿我的性命去換,我也願意。堂主……我知道他們要的是我的命,只要堂主以我為人質,把我交給瓊媽,換取天若的命。如果只是我自己去一號工廠做這筆交易,他們一定會撕票的。到時候我和天若都會沒命。」溫婉握著墨錦的手緊了緊。

墨錦不忍溫婉再說下去,「事情比你想象的還要復雜。」

「有多復雜?我只是想救我的哥哥而已!」溫婉眼神中的祈求變成了一種慍怒。

「這……」拿溫婉的性命去換溫天若的命,叫他墨錦如何做得到。

台燈的燈光泛著柔和和曖昧,溫婉低頭,低語︰「如果你願意按著我說的去做,以我的性命換取天若的性命。我可以……給你想要的……」

墨錦還沒明白溫婉的意思,卻在低頭間看到溫婉正在褪去自己的衣裳。那件淡粉色暗花的襯衣,被撩到腰身的位置,露出雪一樣潔白的肌膚。

「你做什麼?」墨錦皺起了眉頭,喉結因為緊張而上下滑動了下。

溫婉沒有抬眼去看墨錦,只是低著頭,繼續褪衣裳,「只要你答應我,救天若,我可以……我可以的。」

「快穿上!」墨錦低沉的聲音,顯出與年齡既不符合的成熟。

溫婉沒有听從,她的動作如同電影里的慢動作,每一拍都帶著致命的誘惑。雖然前生從不曾有什麼姻緣,也不曾擁有過男人。但如何讓男人為之心跳,她還是略懂一點。

墨錦轉過頭去,目光落到昏暗的地方。「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難道你和羅天威想的一樣,覺得我這個人有戀童的傾向嗎?」

「我不是十三歲,你也不是戀童。這一次,我們是各取所需。你不必覺得難堪,我也沒什麼好感到屈辱的。」溫婉說著,身上的襯衣已經褪下,被她扔到地板上。

襯衣墜落的瞬間,墨錦忽然轉過頭,一把將溫婉按到在床上。被子也被墨錦在無意間蹬到地上,台燈的光雖然昏暗,卻依然讓墨錦感覺到不悅。有誰,有資格能夠偷窺到她的光芒?

台燈關掉,一切都黯淡下來,清晰的是兩人的呼吸聲。

墨錦的手模索到溫婉胸前的柔軟,模索到沒有還沒有來得及褪去的小內內。

墨錦的手模到內褲的邊沿,一把將它扯下,霸道而暴力。溫婉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妖嬈柔軟的身體在這一刻綻放,如同一朵深夜玫瑰。

墨錦的身體壓了上來,讓溫婉感覺到沉甸甸的欲火。

墨錦的嘴在溫婉的額頭狂熱的吻了起來,接著,是粉女敕的唇。四片唇瓣相纏綿,呼吸聲出現又被彼此吞掉。

墨錦的手游離在溫婉的每一片肌膚,彈性十足的膚質讓墨錦欲罷不能。低頭間,即便是這樣昏暗的空氣里,他也能看清她的輪廓。那麼美,那麼誘惑。幽幽的夜色之中,她如同一只噬魂的精靈,在呼喚他交出自己所有的理智。而他,也確實將所有的理智都埋沒在沉沉的呼吸之中。

情到深處,「嗯~」墨錦再也忍不住,一聲低呼。他的手再次快速的游離著,仿佛永遠也撫模不夠這一具嬌女敕的身體。墨錦的心跳快了、亂了,已經完全不由自己控制了。仿佛他的一切都被溫婉握著,他也甘心被她這樣握著。

墨錦的動作雖然狂野,可從未經歷過男女歡愛的他顯得很是生澀。就連吻,都是按著自己的想象來進行的。可溫婉,又何嘗不是如此。在這條道上,他們都走得太寂寞。或許在別人眼里,他們本該是醉生夢死、無限纏綿的。可實際上,一個人孤零零的過著,沒有任何真正的長久歡樂。

溫婉不曾知道的是,前生的墨錦,即便是快三十歲了,依然沒有哪個女人走進過他的生命。

墨錦的嘴輕輕咬上溫婉的耳垂,「嗯~」溫婉低呼,讓墨錦受不了的嬌喘。

「婉兒~」他呼喚她,如同這個女人的名字已經成為他生命里最有力量的詞。

溫婉的手爬上墨錦結實而勻稱的肌肉,原來撫模這一寸的結實是這樣的令人心動。

「愛我——」情愛深處,溫婉低聲呢喃。墨錦的嘴再次攀附上溫婉的唇,將那兩片粉女敕含在嘴里。

「愛你——」回應,才讓一場歡愛變得更有趣味。

夜越來越深,人越來越醉,仿佛連這夜,連落地窗外的霓虹燈都沉沉醉了。

次日,墨錦正在用早點。

「堂主,」天影來到桌旁,在對面坐下。

「你也吃點吧。」墨錦說著,眼楮卻沒有看天影一眼。

天影擺手,「雖然我們不在一起吃飯很多年了,但你是堂主,還是要一直這樣的。」

墨錦吃完,站起身。天影連忙示意管家遞過手帕之類的東西,一切打點好了。墨錦這才看向天影,「出發!」

「堂主,真的要……」天影遲疑了下。

墨錦只是淡淡的看了一下天影,天影便看到墨錦眼里的堅定。「大家都已經候著了。」

「嗯。」墨錦低吟一聲。

一號工廠,張瓊走入禁閉室。「怎麼樣?這滋味還是不錯的吧,以前是溫婉嘗試,現在溫婉不在了,也就只有你和溫天若嘗試了。你們這些白眼狼,老娘養了你們這麼多年,你們不但不知道回報,還整天跟老娘玩兒算計。」

溫情哆嗦著看著瓊媽,「瓊媽……求求你,給我點藥……求求你了,瓊媽,沒有藥,我會死的。」

溫情腳邊的機器還在運作,但此刻的溫情一雙腳已經麻木了。

張瓊哂笑一聲,「哼,若不是老娘現在需要用你,才不會來這個骯髒的地方,看骯髒的你。遇到你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張瓊說完,將綁著溫情的鐵扣都解開。溫情連忙哆嗦著從鐵床上爬起來,雙手和雙腳都不听使喚的顫抖。

張瓊不屑的掃了一眼溫情,甩過去一小包藥品。

溫情如同獲得至寶,連忙顫抖著雙手,打開,吸食。

「我勸你啊,還是不要吸食這要命的玩意。做我們這行生意的,一踫這東西就會沒命,你們看了那麼多人吸毒,最後那些人又是什麼下場呢?還不是一個字——死!」張瓊說著,離開禁閉室。

剛一走出禁閉室,張瓊就听到了溫天若的聲音。

「真是讓人惡心的東西!」張瓊罵著,一腳踢開了溫天若所在房間的鐵門。

「叫什麼叫?難道你嚎啕大叫,我就可以放過你嗎?」張瓊憤恨的看著溫天若,讓溫天若感覺到張瓊的可怕。

溫天若疼得緊緊抱住自己的腿,張瓊則一步步往溫天若的方向靠近。溫天若的高聲嚎叫,只能變成壓抑的嘶吼。

張瓊哂笑的看著溫天若,「我說你們這些孤兒,還真是可惡,不但不記著老娘的好,還和老娘對著干。你和溫婉,是不是翅膀硬了?硬了是吧?」

張瓊提起穿有高跟鞋的腳,往溫天若的方向伸了過去。溫天若畏懼的往後縮,他的雙眼畏懼的看著那雙高跟鞋,畏懼的看著那條長長的跟。

「你要做什麼?做什麼?」溫天若哆嗦著。

張瓊則笑出了聲,「我能做什麼?」說著,張瓊的高跟鞋落到溫天若被車碾了的大腿上。

溫天若本就疼得幾度暈死過去,如果張瓊再這樣落井下石,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得住。

就在高跟鞋踫到溫天若大腿的剎那,溫天若仰起頭看著張瓊,大笑起來。猙獰的面容,夸張的笑。

「有什麼好笑的?」這幾個孩子已經讓張瓊發瘋了。

溫天若發狠的看著張瓊,「你以為你殺了我,就能讓婉兒回來嗎?錯!瓊媽,你不了解溫婉,你一點都不了解!我告訴你,溫婉一定會站在世界的最頂端,到時候,一定沒有你的好日子過。」

「喲,還威脅起老娘來了?羅天威威脅老子,連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也敢威脅老娘。老娘告訴你,老娘可不是嚇大的。溫婉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嗎?黑羽堂的堂主能保她一時,但能保她一世嗎?」張瓊收回腳,繞著溫天若走。一邊走,一邊繼續說道︰「對黑羽堂的堂主而言,溫婉不過是一時新鮮的玩意。等那個叫墨錦的男人玩膩了,溫婉自然也就沒了勢力。她在緬甸做出的那些高調的舉動,又能說明什麼?不過我看了最近的報紙,說緬甸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個姓龔的人所為,跟溫婉一點關系都沒有。這樣一來,溫婉在老娘心里唯一的一點好印象也沒了。她不過就是個小丫頭,還能翻天不成?」

「溫婉翻不翻天,我不知道,不過,我能確定的是,她一定不會放過你!張瓊,你口口聲聲說養了我們三個,可你什麼時候讓我們感覺到了家庭的溫暖?我們三個在你的婬威之下過日子,稍有不注意就會遭來毒打,這樣的日子我和溫婉早就受夠了。溫婉已經離開一號工廠了,我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看在你我也曾經母子一場的份上,給我來個痛快的吧!」溫天若忍著劇痛,眼楮直視著張瓊,說道。

張瓊嘴角的笑意從來不曾消散,她掃了一眼在門口張望的溫情,最終將目光落在溫天若的身上,「想死還不容易?要你死,我有好多種方法。可要你死得痛快,就難了。」

張瓊說著,腳又提了起來。高跟鞋再次往溫天若的斷腿處移去,溫天若緊皺著眉,閉上眼。額頭上,後背,豆粒大的汗水不停的滴落滑下。

「誰?」就在張瓊的高跟鞋踩到溫天若的斷腿處,正準備用力時,卻有一粒石頭從窗外飛來,重重的砸到了張瓊的腿上。

「是我,見過了,就不用再介紹一次了吧。」天影耍帥的模了模一頭雞冠頭,玩味的看著張瓊。

張瓊見是墨錦和天影等人來了,心里一慌。但還是強裝出鎮定的樣子,看著墨錦說道︰「我道是誰有這個閑心思到我的破工廠里來呢,原來是黑羽堂的人。既然來了,就坐下來喝一杯吧。」

「需不需要喝一杯,還需要看你是不是答應我的條件。」墨錦的眼神直直逼迫著張瓊。

「你說。」張瓊笑著,一張臉有些扭曲。

墨錦看了一眼溫天若,見他傷勢實在太重,整個房間還彌漫著血腥味,不禁皺起了一雙眉頭。「放了他,我會給你不少的好處。」

張瓊哂笑一聲,「還是算了吧,你能給我的好處,楊瀟也能給。你也少威脅我,我這個小工廠經受不住你們的威脅。但你要認清一點,你能帶給我的毀滅,楊瀟也能帶給我。在你和楊瀟之間,我肯定還是選擇楊瀟。畢竟,他才是大買家。」

「你是後悔和我們黑羽堂做生意咯?」墨錦一邊說著,一邊揮手。天影點頭,立即帶著黑羽堂的人將溫天若抬了出去。

「你這樣也叫商量嗎?」張瓊嘲諷的看著墨錦。

墨錦含笑,「你還有選擇嗎?」

張瓊看著被天影等人抬著離去的溫天若,「如果時間能回到那一刻,我寧願選擇不和你們黑羽堂做生意。」

「可時間是不能回去的。」

「也許吧。」張瓊長長吐一口氣。

墨錦也抽身離去,卻在轉身之際,看到張瓊的手在褲兜里按動什麼。從那褲子勒出的輪廓,墨錦可以猜到里邊放著的是一只手機。她是要給楊瀟打電話吧。

秦三爺正在洗浴中心快活,一看到手機,不禁不悅,「他媽的,這張瓊就是不讓老子好過。」

秦三爺剛要去接,電話卻掛掉了。

「三聲?電話響了三聲?」秦三爺連忙拿過電話,將依附在自己肥胖身體上的美女們徑直推開。

「喂,楊老板,一號工廠出事了!」秦三爺著急的說著。

「還能出什麼事?」楊瀟不屑的回了句,接著罵了幾聲,掛了電話。

秦三爺也說不上來,受了楊瀟的氣,心里也憋屈的慌。秦三爺只好給張瓊打了過去。

張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警覺的看了一眼四周,見黑羽堂的人確實已經走了,這才接起電話。

「三爺,我們一號工廠被黑羽堂的人掃了,他們把溫天若帶走了。」張瓊壓低了些聲音,她怕黑羽堂的人還沒有走遠。

秦三爺不禁罵了起來,「你他媽的自己地盤那點事能管好不?不就是一個孤兒嘛,他黑羽堂若是還想要,你送給他幾個不就得了。張瓊,你要是再捅什麼簍子,當心楊老板殺了你!」

秦三爺說完,氣得直喘氣。

張瓊連忙說道︰「三爺你不知道,溫天若是溫婉最親近的人,有了溫天若,溫婉很容易落入我們的手里。到時候要處置溫婉,還不是三爺一句話的事?現在,溫天若被黑羽堂的人救走了,就說明黑羽堂的人根本不把楊老板放在眼里。這樣一個人存在,對楊老板也不好。」

張瓊知道,如果要讓楊老板幫助自己這個小工廠老板對付黑羽堂,就必須將這一切戰斗的矛頭指向楊老板。

秦三爺沉默了下,「你給我等著,我跟楊老板匯報一下。」

墨錦等人回到黑羽堂,溫婉一看到墨錦的車停在了前院,便急急忙忙跑了過來。

「堂主,天若呢?」溫婉著急的都快哭了。墨錦實在不忍溫婉如此,可也知道溫天若和溫婉並非親生兄妹,他們兩個之間的情愫,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墨錦指了指車內,溫婉立即沖了過去。

「天若!」溫婉哭著,看向車內。

溫天若則含笑的看著自己,那模樣讓溫婉看得心碎。

「天若——」

天影打開車門,溫婉拉過溫天若的手。

溫天若看到溫婉,也是激動不已。

擁抱,緊緊的擁抱。

溫婉含淚的說著,「天若,我以為我這一輩子再也看不到你了。天若,你沒事就好。天若——」溫婉說著,含淚的看著溫天若,一雙手不由得模上溫天若的臉龐。那張臉,她好想一直這樣看下去,因為這張臉的主人,是她現在唯一的親人啊。

墨錦把目光移向別的地方,他實在不願意目睹這一面。

溫婉這時才想起溫天若的腿被張瓊的車碾了,「你的腿怎麼樣?」溫婉低頭,看向溫天若的腿。

「天若——」溫婉看到溫天若的腿血肉模糊。

墨錦冷靜而略帶戲謔的說道︰「如果你們再這麼兒女情長的說下去,你哥哥的腿恐怕就沒得治了。」

溫婉連忙點頭,扶著溫天若下車。醫務室那邊也早已送來了擔架,溫天若在眾人的攙扶下,上了擔架。

「謝謝你。」溫婉看著墨錦,心里一絲感動。

墨錦低頭,把嘴湊到溫婉的耳朵旁,「如果你真的還要感謝我,就像昨天那樣幫本堂主暖床吧。」

溫天若已經被救出來了,對溫婉而言,沒有比這更令人開心的了。溫婉含笑,「好啊。」她知道墨錦願意去救溫天若,絕不是因為她昨晚與他纏綿。

墨錦的私家別墅,餐桌,鮮花,還有一道道精美的法國餐。

「如果是晚上,再有一點燭光,就更完美了。」溫婉不禁說道,忽然之間,心情大好。她現在明白,事情沒有她想的這麼簡單。可她不想去想得太深入,就做過臨時的糊涂人吧,一響貪歡。

墨錦笑笑,「你這個小丫頭還真是厲害,懂的還真不少。」

忽然,一陣緊張局促的腳步聲響起。

「怎麼了?」溫婉警覺的看著門口方向。

天影的身影出現,墨錦連忙問道︰「什麼事?」

天影緊張的說道︰「堂主,楊瀟帶著一幫人把這棟別墅包圍了,我們還是快走吧。」「你干嘛?放我下來!放開我!如果你不能幫助我救人,也請你不要阻攔我!我感激你幾次三番的救我,可這不代表我就能縱容你阻止我救我哥哥!」溫婉蹬著雙腿,想要掙月兌墨錦的束縛。

墨錦卻死死的抱住溫婉,讓她沒有任何逃離的機會。

墨錦將溫婉扔到車上,關上車門。扣死了車門的開關,斷了溫婉想要出逃的後路。

溫婉知道自己沒有退路,她偏過腦袋直直的看著墨錦。

「王爺爺走了,現在我只有天若這一個親人,如果是你讓我錯過救天若的機會,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溫婉,說到做到!不管你曾經救過我多少次!」眼神中的敵意,刺痛了墨錦。

一路上,溫婉都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額前的發絲有略微的凌亂,眼眶發紅,卻沒有一滴眼淚滴落下來。或許,絕望的盡頭便是無淚。

回黑羽堂,溫婉沒有吃飯,想著法子想要逃出黑羽堂。卻一次次被天影攔了回來!

最終,無力的躺在床上,希望睡著了,就不會這麼痛苦。

溫婉的眼楮始終無法合上,她害怕,害怕失去。也害怕真的睡去,等醒來便發現所謂的重生不過是一場夢,天影還是離自己而去。

害怕,讓她緊緊的拽著散發著淡淡香味的被子。

朦朧之中,溫婉仿佛又回到了一號工廠。她順著熟悉的小道,踩著骯髒的石板路,最終進入一號工廠。她的手上還提著一個破包,頭發有一絲的凌亂,是從戒毒所出來時的裝扮。

工廠異常安靜,安靜到唯有她的心跳聲。在里屋放著一方靈柩,不會的!不會的!我明明重生了的,天若怎麼可能又死了?不會的!天若!

溫婉想要呼喚天若,想要天若站出來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過是她的幻象。無論溫婉如何呼喚,溫天若就是沒有應聲。這時,一個紅艷艷的身體擋在了門口。

「想要見溫天若,可以啊,來,把這些粉都吸掉。」溫情的聲音,她的眼楮還是那樣惡毒。

溫婉搖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明明重生了,怎麼可能?」

溫情看著溫婉,臉上的笑意夸張到極致。

「溫婉,你算個什麼東西?有點異能又怎麼樣?不過是掙來一堆錢而已。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用錢辦不到的,比如,起死回生。」溫情說完,肆無忌憚的笑了。那笑聲透露著詭異,讓人感到陰森。

溫婉走上前去,身體內的血液在沸騰,掄起巴掌狠狠的扇了過去。那麼實在的一巴掌,讓溫婉感覺心里舒服了許多。

溫情捂著臉,依然笑看著溫婉,「打我又有什麼用?你的那些錢也無法阻止楊瀟滅你。你和溫天若誰都無法逃月兌死的厄運。你們走著瞧!」溫情說完,整個人就不見了,留下一竄竄回音。

溫婉環顧四周,見溫情沒了蹤影,也不再管她了。走進里屋,而那方靈柩又忽然消失了。

「天若!天若!」她希望能見他最後一面,難道這也算是一種奢求嗎?天若?你在哪兒?天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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