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藺這下子恍如被人在頭上狠狠敲了一記,抓起旁邊的東西就打阿彬,被阿彬這一舉動嚇到了,「阿彬哥,你快放開我,這是犯法的!」
但阿彬像頭蠻牛似的,箍住她就往小房里的床上拖,嘴巴里喝喝有聲,非常猴急。
黛藺被死死壓在床上,四周黑漆漆的,雙手四處抓也只能抓到枕頭,急得哭出聲來︰「阿彬哥,你放開我……」但是阿彬將她越壓越緊,不準她蹬腿,伸手撕扯她的上衣。
當手觸到那又燙又女敕的少女肌膚,他的手顫抖了一下,有些緊張,又有些享受。
這輩子他還沒踫過女人,這是第一次,而且他老娘在黛藺飲料里下了藥,一會過後黛藺就會非常熱情,心甘情願跟他在床上做這檔子事。
想到此,他身子上一陣滾燙,迫不及待想把自己的童子身給破了,把身下的人兒變成自己媳婦。
黛藺則是拼命掙扎,尤其是在感受到身體內那股不正常的熱流後,她驚恐起來,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原來你們……母子這麼卑鄙,這種事也做得出來……」她哽哽咽咽,喉音打著顫,「我不該……相信你們,我要報警!」
她哽咽著,掙扎著,頭發與驚恐的眼淚粘到了一起,突然大哭著喊救命,雙手把小房的窗戶抓得呼呼作響,「李嬸救我,我在阿彬家,救我!」一下子把窗紙給撕下了。
阿彬見她反抗這麼激烈,連忙把她拖下來,抱到大房間床上,手忙腳亂捂住她的嘴,「黛藺,別叫,我們做了這事後,你就是我媳婦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粗蠻大手使勁的顫抖,顯然是緊張。
「不——!」黛藺尖聲大叫,小腦袋使勁的扭動,咬他的手。
他見她不听,心一橫,突然抬手一巴掌朝黛藺的臉打去,「不要叫!」黛藺差點被他打暈,左臉直接被打偏,落下五指印,阿彬這下放開膽子了,又朝黛藺的右臉打去,力氣之大,讓黛藺聲音都喊不出來了。
「兒子,她要是再鬧,你直接把她打暈!快一點!」早餐嬸在門外敲門囑咐,小心翼翼放風。
「知道了!」老實的阿彬此刻就像一頭被放出籠的熊,眼里放著猥褻的寒光,一點不憐香惜玉,又抬手朝黛藺打去。
可憐的黛藺,在吃第四巴掌的時候,就因藥力和驚恐昏厥了過去,小嘴邊掛著紅紅的血絲,臉上淚痕交錯,紅紅腫腫。阿彬則撕她的衣服,雙目猩紅,粗魯撲上去……
門外,早在黛藺抓窗子的時候,就有人在上樓,黛藺正是听到這腳步聲了,所以才拼命叫喊求救。但此人不是李嬸,而是張春喜張阿姨。
張春喜披著衣裳,站在窗子外面貓了貓,笑得得意極了,事不關己往樓上走。
她是路過,關她屁事啊,她巴不得那姓蘇的遭報應,越慘越好。今天那老實巴交的阿彬強暴了這姓蘇的,明天她就沒臉呆在這了!簡直是除掉了她張春喜心頭一根大刺!她何樂而不為呢。
她笑得差點忘記自己姓誰名誰,慢悠悠上樓了,她家老頭子則朝下面望了望︰「下面是不是有人在喊救命?我剛才好像听到了。」
「沒的事,夜貓在竄,你是不是睡糊涂了?睡去!」她把她家老頭子瞪一眼,不準多事,拉著回房了!
——
酒店,古妤一直在給黛藺打電話,提醒黛藺準備宵夜,她回去一起吃。
但手機一直接不通,嘟得讓人心慌。于是她給她家滕總打了個電話,說小白兔不接電話呢,是不是滕總你給惹生氣了?
滕老板在電話里什麼也沒說,嗓音低沉唔了一聲‘做你自己的’,把電話掛了。
此刻他的人就在大院外面,望著黛藺房間黑乎乎的窗口,想著她說的那句‘滕睿哲,我根本不*你’。他在外面站了一會,還是決定走進來,找她。
只見一樓賣早餐的燈還亮著,一個老婆子笑眯眯的把耳朵貼在房門門板上,偷听房里的動靜,眼楮都眯成了一條縫,竊喜不已。
「兒子,她要是再鬧,你直接把她打暈!快一點!」老婆子敲敲門板道,提醒里面的人辦事快一點,扭頭四處張望放風,忽見他朝這邊走過來,嚇了一大跳,連忙噤聲,防備盯著他,刷的一下把窗簾拉上了。
他原本沒什麼疑心,見這老婆子臉色不自然,似乎做賊心虛,便走到窗外,對那窗簾後的身影冷道︰「門里發生了什麼?」
「這是我自己家的事,關你什麼事!你是誰?」早餐嬸氣勢洶洶道,飛快的將窗戶上鎖,罵他多管閑事。
他心里大感不對勁,連忙往樓梯上走,邁了幾步忽見樓梯下那扇小窗子,走過去瞧里面看了看。里面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但他直覺黛藺出事了,讓他心里發慌!
他撿起地上的磚塊,一磚將那小窗子砸開,發出一聲巨響!里面馬上傳來男人驚慌失措的聲音︰「誰?」
「給我出來!」他厲聲道,已經看到大房間里,被男人甩在地上的黛藺的外套!臉色大變,飛快走到前門,幾腳踹開早餐嬸死死守住的大門,一耳光朝那早餐嬸扇去,直接將那老婆子打翻在地!
早餐嬸哎呦了一聲,幾個踉蹌往後倒,滾到地上。
「等會再來收拾你這老不死的!」滕睿哲勃然大怒,沒時間再理會這老婆子,一腳踹開房門,如一頭發怒的雪豹,眸底猩紅,二話不說,一把將阿彬揪起,狠狠摔到牆上!
然後不等阿彬爬起,直接將那行凶者踩在地上,一皮鞋朝那張憨厚老實卻膽大包天的臉踹去!連著兩腳,鮮血飛濺,門牙和著血水,從阿彬哀嚎的嘴巴里飛了出來!
「你他媽敢踫她?!」他將垂死的阿彬踩在地上,雙目暴怒,猛地使力,阿彬粗壯的手腕在他程亮的皮鞋下‘ 嚓’一聲斷裂,直接殘廢!
阿彬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尖叫,使勁喊‘媽,來救我’,突然朝滕睿哲揮去一拳,想要反抗!
滕睿哲一身怒火,一腳勾住,踩到地上,打算把這雜種的這只手也給廢了!但早餐嬸沖了進來,搬著凳子朝滕睿哲砸,讓他放開她兒子!
滕睿哲反手擋住,冷眸斜睨過來,微微偏首,突然抬起狠厲一腳,毫不客氣將這不知好歹的老婆子從房里踹到窗戶上貼著,然後從窗子上掉到縫紉機上,再滾到地上被縫紉機壓著。
「媽!」滿臉血水的阿彬這才意識到侵犯黛藺的後果,眼見自己的老母親被壓在縫紉機下哀嚎不已,他跌跌撞撞從地上爬起來,大吼著要跟滕睿哲拼命!
「拼什麼命?你他媽的剛才在做什麼?!」滕睿哲給他補上一腳,黑眸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燒,直踹得阿彬跪在地上爬不起來,一把揪住阿彬短發,將他的腦袋提起來,冷戾道︰「日子過得太清閑了是不是?好,給本少爺等著!本少爺讓你們孤兒寡母這輩子把牢底坐牢,下半生沒命出監獄!」
阿彬一听說要坐牢,命也不拼了,嚇得哭起來,鼻青臉腫的,「我……我會娶黛藺做老婆的,養她一輩子,把我所有的錢交給她管……」
「黛藺答應嫁你了?」滕睿哲黑眉一揚,深邃雙眸又是一陣怒氣橫生,手背青筋暴凸,突然一鐵拳朝那張臉揍去,直接將那阿彬揍飛,「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滾你媽的!這一次本少爺讓你斷子絕孫、後繼無人!」
他鷹眸鋒利如刀,兩只深潭般的眼楮閃爍著陰冷嗜殺的寒光,如一頭暴怒的百獸之王勢要把敵人撕碎,又朝步步後退的阿彬逼過來,但眼角瞥到床上的人兒,他便把拳頭收了,走到床邊,看到黛藺小臉紅紅腫腫的,小嘴邊掛著血絲昏死過去,身上的衣服則被月兌得差不多了,露出粉色的內衣、白女敕的皮膚和柔細凹凸的身材。
他眸中又是一冷,連忙把她抱起,走過阿彬身邊的時候,又踹了一腳,冷聲警告他等著,抱著黛藺上樓。
黛藺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一直護著自己紅腫的小臉,驚叫著不要打她,然後猛地把雙眸睜開了,驚慌失措的往床下撲。一下子撲到地上,也不顧疼,慌不擇路往外面跑,以為自己還在阿彬房里。
滕睿哲則在打電話,大手上還留著血跡,把襯衣的領口扯了扯,「是,我現在不好驚動警察,不然黛藺也要去警局錄口供,會讓她難堪。你過來吧,直接把這對母子帶走,給他們一點教訓。」
見黛藺慌慌張張、迷迷糊糊往外面跑,他走過去將她摟回來,夾在臂膀下,撫撫她的臉讓她清醒。早餐母子看起來老實,想不到出手這麼狠!欺負黛藺是孤女麼?他們打黛藺,就是在挑釁他,今日之事,他會讓這對不知好歹的母子付出慘重代價!
黛藺則美目迷蒙,如那西湖上的煙雨蒙蒙,水汪汪望著他。
她是有一絲清醒的,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誰,看了看,還是掙月兌他往外面走。
「黛藺,回來!」滕睿哲抱著她,不想讓她就這麼神志不清的跑出去。但她堅持要出去,低下頭咬他的手,尖牙利齒咬開他,用右手抱著自己的左肩,低著頭跑了出去。
她跑到冰涼的夜色下就覺得舒服多了,大大吸了一口深夜的涼氣,站在二樓的陽台上,看著一樓的院子。
阿彬家還是燈火通明,不過窗戶的玻璃都被砸碎了,阿彬和早餐嬸爬在門口,一個右手殘廢、鼻青臉腫,一個全身骨折,只剩半條老命,抬著手呼救。
但不等鄰居來救他們,門口的警車就出現了,隊長帶了兩個人,直接將母子倆帶上警車,告訴紛紛驚起的鄰居,阿彬母子涉嫌迷和諧奸,加上打人,私自關人,已構成了綁架和,他們會認真追究這對母子的法律責任,希望鄰居們配合調查。
李嬸家、張春喜家,听到動靜紛紛把窗戶打開了,望著樓下,一個驚訝,一個失望,直罵阿彬母子沒用,連一個孤女都搞不定。
「春喜,原來剛才真有人喊救命,是從阿彬家傳來的。」張老頭出聲道,「你沒听到警官說,阿彬涉嫌迷和諧奸和關人打人?他們母子大晚上的弄宵夜,就是為了讓蘇家姐妹過去吃,剛才聲音喊的可大了。」
「那又怎樣!我說老頭子,這關你什麼事?你在多事什麼呀?睡覺了!別看了!」張春喜沒好戲看了,沒好氣的瞪了自家老頭子一眼,啪的關上窗戶,繼續睡她的覺。
樓下,阿彬家那些被下了藥的飲料,床上的痕跡,全被警察取證了,證據確鑿,阿彬母子這下要為自己的惡行付出慘重代價了。兩人被可憐巴巴的帶到警車上,醫院都不給上,直接帶到局子里接受審問。
黛藺看著這一幕,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下來,不知道在這個世上,到底哪些人才值得相信?
什麼是人不可貌相?阿彬母子就是。看起來老老實實的,心里卻不安分,看她無依無靠,什麼事都敢鋌而走險。
曾經她以為自己是配不上老實的阿彬的,但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一個坐過牢的孤女配得上這些人面獸心之人。他們竟然騙她進屋,給她下藥,逼她就範……
她深深吸一口涼氣,壓住身體里的那團火,往樓下跑去。
樓下的警車已經開走了,她看到阿彬母子被關在警車里,一聲都不敢吭,可憐的低垂著頭,手上戴著手銬。
「哎,想不到他們母子是這樣的人。」披著衣裳的鄰居們則紛紛回屋睡覺,關燈。
她這才走到院子門口,往大街上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只知道自從自己醒來,就在倍受藥力煎熬,身上一陣陣的發燙,喉嚨干澀,**非常強烈。臉上則一陣陣的刺痛,比心里還要痛。
于是她跑起來,讓涼涼的夜風撲面而來,把她臉上的淚水吹冷,吹干。
其實她不明白,難道她生來就是被人強暴的命嗎?她想往上爬了不是嗎?命運是不是在告訴她,任何人都不能相信?朋友不能相信,視頻不能相信,照片不能相信,男人的承諾更不能相信,那還有什麼能相信?
滕睿哲告訴她,不管發生什麼,你一定要相信我。可下一刻,她就看到了他與鄒小涵在酒店房間卿卿我我的視頻,他們在北京的酒店住了一晚,未結婚就先洞房了,是真的如書記夫人在蕭伯母面前炫耀的那樣,小兩口在北京度假,回來的時候雙喜臨門,可以直接抱孫了。
如果那晚不是她錯打他的電話,他接了她的電話,喘喘息息的被她打斷好事,他與鄒小涵會有更長的假期。
他當時為什麼追著她跑,送鑽戒給她?是因為有蕭梓在她身邊,他不甘心。在他心里,他是喜歡鄒小涵的,心甘情願與鄒小涵結婚,並且一直覺得鄒小涵很美好。
之後三亞之行,他又一次選擇讓她做地下情人,讓出租車司機匆匆帶她走,而他自己則回了溫泉酒店一家團聚,見了鄒小涵。
那兩個男人給她看了很多他疼*鄒小涵、寵*鄒小涵的照片,有她剛出獄那段時間,他把鄒小涵當小公主捧著,手牽手約會過的照片;有每次他們出席盛宴時,鄒小涵挽著他臂彎,夫妻倆相偎相依的照片。
雖然她知道,有時他這麼做是為了保護她,不樹立更多的敵人。可同時她也知道,如果當時她沒有出現在他面前,他早就娶了鄒小涵。
他對鄒小涵的感情,是可以接受做妻子,可以慢慢*,這個女人很美好,純得像一張白紙,不忍傷害。對她蘇黛藺,則是獵物需要掙扎才好玩,有勁敵則更刺激。他不要的女人,其他男人也休想得到!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想,就是在看到那些視頻和照片,尤其是在看到他們鄒滕兩家人齊聚溫泉酒店,六個人圍桌而坐、喝茶吃水果的照片,她心里的這種感覺就非常強烈。
她與他賞夕陽的時候就知道不會有結局,早已把農家小院作為他們的終點,先回錦城市,但她沒料到,她會走的那麼狼狽。她還未到酒店拿東西,就在路上被當做見不得人的情人送回農家小院。
那一刻,她是多麼羨慕白嬌嬌,羨慕她可以這麼光明正大的靠在他懷里,就算遭人報復也不怕。
但後來在飛回錦城市的飛機上,她想起了三年前的蘇家和三年後的自己,三亞的夢境一下子被戳破,變成了泡沫。
她為什麼要羨慕那些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的女人?那些女人與三年前的她是一樣的不是麼?她們永遠敵不過他們龐大的家族,得不到男人一顆完整的心……
滕睿哲跟在她身後,看著她一個勁往前面跑,沒有攔她,而是看著她跑,俊臉沉靜。
黛藺的神智則漸漸模糊起來,體內被藥力沖撞,實在是不能再想,伸手攔車。讓她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吧,淋冷水……
她坐進車里,抖抖索索拿出口袋里的手機,翻了翻,只有古俊的號碼能打︰「古俊,你現在在哪?」
古俊把電話飛快接了,很驚喜︰「我在家呢,還沒睡,達令你是不是要來我家?我大哥也在家,在吩咐他的下屬處理一件什麼迷和諧奸案,帥呆了。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
「嗯,你沿著我住處門口那條路一路走,我和你姐一起去。」黛藺軟軟答道,身子也跟著虛軟起來,半眯著美目看到滕睿哲還跟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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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要去機場,只能更這麼多了,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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