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就像生離死別一樣(11)
就像生離死別一樣(11)
考慮到童童父母在fs本地的朋友熟人都不少,在縣城里的任何一家醫院作手術都可能走漏風聲。還有幾天就開始放暑假了,于是我們決定到童童父親的老家yb去作手術。
我們從fs出發,童童一路上吐的很厲害。畢竟沒有經歷過,我很擔心,還好有她媽媽在一起,不然我真的除了甘著急之外一點主意都沒有。經過兩三個小時的路途顛簸終于來到了童童姑媽家,她姑媽和女乃女乃都過來了,沒有給我好臉色看,一句話都不跟我說,把我當透明人一樣。反正她們商量著到哪家醫院,做完手術又到哪里療養等等,我和童童沒有任何的發言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任人宰割得了,就找了機會出去溜達。童童很害怕手術,我也說些安慰的話。
第二天,她希望我能夠陪她去醫院。他姑媽卻一副鐵石心,不顧童童苦苦哀求,說不需要我插手,他們自己會處理,就這樣把我打發出了家門。童童的媽媽是個有心人,還安慰我說只是一個很小的手術叫我不用擔心,明天她回家後叫我打她家里的電話。我也沒有辦法,只好很不情願地離開了。在車上,我一直在回憶著童童恐懼的眼神和她姑姑那張冷酷無情的臉,覺得她太需要我陪在身邊了。于是快到火車站的時候,我做出了回去陪她的決定,不管他姑媽和女乃女乃的態度如何,我都要回去試試。不過當我再回去敲門的時候,他們已經前往醫院了,家里一個人都沒有。
記得前兩天童童說過她女乃女乃住在yb南岸,于是依靠這僅有的一點線索,我沿著南岸大街往前走,用心地搜尋每一家陽台,希望看到童童的衣服晾在陽台上,然後就可以上樓去敲門。要知道,yb可是好幾十萬人口的中等城市啊,要想通過陽台上的衣服來找一個人,機會就像大海撈針一樣渺茫。我也顧不得自己是愚蠢還是執著,沿著大街小巷還是走了四五個小時。最後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半,身上又沒有多余的錢,只能趕上最後一班火車回去了。
那個時候我們農村有電話的家庭寥寥無幾,回家後第二天,我一早就到鎮上去打公用電話。她家里的電話始終處于無人接听狀態,早上我安慰自己說她爸爸一個人在家,肯定一早就外出做生意了。到了中午,她爸爸也該回家吃飯了吧,但是電話還是一直沒有人接听。我有些著急了,開始胡思亂想︰是不是童童作手術出了不測,她爸爸已經趕到yb去了?又沒有她姑媽家的電話,于是不停地重撥又重撥。到了晚上**點鐘,電話還是沒有人接听,我覺得出事的可能性越來越大,他爸爸一定是趕到yb去了。于是決定第二天到yb去看個究竟。
那天夜里我徹夜難眠,一直很掛念童童。我偷偷地祈禱老天能夠憐憫我,把童童完整地還回我的身邊,希望我們還能像從前一樣相愛。然後退一步想,即使不能夠再作情侶,只要我能夠每天看到她健康,就算做普通的朋友都行。最後我甚至想,如果這些要求都太高了,那就求老天保佑她平安度過這次手術,哪怕她再也不理我,只要她還活著就行。
那個時候我身上連二三十塊錢的車費都沒有。只好騙父母說有個好朋友的媽媽得了病,在yb做手術,有幾個朋友組織一起去看望。父母也表示支持,給了我車費。第二天一大早,我先坐了兩個小時的火車,再找了一個三輪車,迫不及待地來到她姑媽家。開門的正是她姑媽,我說明了來意。她姑媽淡然地說︰「童童已經做完手術了,沒有出任何問題,你回去吧。」我正想求她讓我去看看,她的語氣更加冷漠︰「你沒有必要向我們證明什麼,我們家的事跟你沒關系。」連大門都沒有讓我跨進去,就把我打發走了。
我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但是我還是很急切地想看到童童。于是我又一次來到南岸,沿著大街小巷去搜尋晾在陽台上的衣服。也幻想在茫茫人海中踫巧遇到童童的母親。又是幾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也只好乘最後一班火車回家。
一下火車我就打電話到她家里,這回電話終于接通了。童童的媽媽在電話里說一切都很順利,這幾天正好電話壞了,剛剛才叫師傅來修好。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我是太單純,就像阿嬌說的那樣「很傻很天真」。其實就是一個很平常的小手術,不必大驚小怪。但那卻是我年少時期的一段最純美最刻骨銘心的感情經歷。
暑假近兩個月時間,我跟童童就像隔絕在兩個世界一樣,毫無音訊。直到暑假結束,童童才從yb回來。我們又開始像以前一樣如膠似漆的粘在一起,只是親熱的時候采取了適當的預防措施,再也沒有出過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