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你走你的陽關道（19）
你走你的陽關道（19）
都江堰是一個很小的地方，我跟鐘燕在大街上遇到過蔡琳淨，我們彼此面無表情地點下頭，打聲招呼就各走各的。不過女人有的時候就不安分地過自己的日子，喜歡唧唧歪歪，評頭論足。
我听一個同事說小蔡一副嘲諷的口氣，說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連鐘燕這種層次的姑娘也看得上。她之所以還要說出這些話，我的理解是她想抬高自己，也有可能是心有不甘，但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我就不愛听這些話，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不是很好嗎，關你屁事啊，瞎攙和干什麼？
我曾經對自己說過，就算哪一天她想回頭了，錯過了就不可能重來，我是不會給她機會的。我不打算寬容，激烈反彈，生氣地對這個同事說︰「你回去告訴小蔡，叫她少說廢話，我的事跟她無關，我說句難听一點的話，就算是現在她和鐘燕同時站在我面前，我也會選擇鐘燕。鐘燕的學歷比她高，而且還沒有不良習慣，個子也比她高，長得也不比她難看，只是家庭條件差點沒有打扮出來而已。而且性格也更適合過日子。」
當初我被調到都江堰工作的時候，可以說有種臨危受命的壯烈。我還是采用跟溫江一樣的促銷手段，不過隨著另外一家通訊大商場的開業，我對商場銷售業績的緩慢下降也無能為力。在公司營銷會議上我再也享受不到眾星捧月的感覺。不過我早就有所預料，自然而然就適應了這種轉變。
這個時候陳佳慧在都江堰的履職時間也到了，要求調回郫縣離家近點。公司里派了一個新經理過來，新經理的來頭更不小，他的老婆就是溫江最大門店的主管周二姐，也就是大老板的小姨子。我知道這些人比陳佳慧更難相處，所以還是小心翼翼，從不擅自主張，所以跟新經理相處得比跟陳佳慧還融洽。只是隨著公司管理的改革，形成各個商場的經理負責制，我的工資由經理來決定。這鳥人又是一個摳門的主兒，差不多我負責的門店是最大的，領的工資卻是所有督導中最低的。
我流露出離職的念頭，市場部的經理也為我感到不平，但也不好超出自己的權限進行干預。這個時候崇州的經理，也就是原來溫江的周文龍跟督導之間更不合拍了，對督導的意見很大。督導是從都江堰過去的林洪，林洪的強項是跟已婚婦女打交道，他跟周文龍這種大老粗無論如何都搞不到一起。我跟他正好相反，我跟大老粗幾乎是江湖弟兄，但是中年婦女卻始終是我的死穴。當然，如果我願意做出**上的犧牲也許可以另當別論，不過看到陳佳慧蒼老的面孔時，我又實在下不了手。市場部經理問我是否願意去崇州再跟周文龍合作，我對找工作已經產生了恐懼感，本來離職的念頭就不堅決，說不定周文龍會給我多發點工資，也就同意了調到崇州。
當然，崇州離鐘燕的學校比較遠，不過她本來就沒有打算把書讀好。對鐘燕來說只是「經常的短期曠課」和「有次數的長期曠課」這樣的區別而已，也就跟著我轉戰到了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