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視作親人的姐妹正躺在醫院里,等候救命的錢,所謂的骨氣、尊嚴,在殘酷的現實面前,根本微不足道。
霍祁然冷沉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一分,不動聲色地按下車窗,正駕駛的座位跟著放平,他隨之躺了下去。
楠姝痛苦地閉了閉眸,俯試著去吻他的唇,用最青澀無章的法子,一寸一寸地描繪他性感涼薄的唇。
霍祁然單手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腦袋,越發加深了這個吻,他定是魔障了,對她的身體念念不忘,用卑劣的手段來逼迫她就範!
他何嘗不知道,她這些年所受的痛苦和委屈,只是,每每憶起剪報里的畫面,他都克制不住內心的憤怒。
她最美好干淨的身體和心,統統給了另外一個男人,他這輩子最大的勁敵——顧尹默!
「楠兒……不準哭。」他捧起她的小臉,看似命令的口吻卻夾雜著一抹柔情和憐惜。
楠姝自小到大,從沒有人逼迫她做這樣邪惡過分的事情,只覺得滿腔的委屈無從發泄,亂無章法地親吻他的胸膛,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往下落。
怎麼回事?她從來不是愛哭的人,眼淚是留給弱者的!可偏偏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她無聲地落淚,沒有出聲,身子不可抑制地顫抖著。
安遠的背叛,白素生死未卜,母親至今不肯露面,顧尹默的再次出現,霍祁然的惡意對待,一切的一切,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很想很想,某天夜里,就那樣睡過去,做一個無能的弱者,逃避現實。
霍祁然見她哭得越發傷心,眼淚浸濕了他的胸膛,不免有些心煩意亂,他就這般讓她厭惡?
「夠了!」煩悶地推開她的身子,而後點燃一根香煙,獨自靠在角落里吐著煙圈。
楠姝不敢置信,他就這樣放過了她?抹去臉上的淚水,沙啞著聲線說,「明天起,我搬去素園……」
說罷,整理好凌亂的衣衫,打算下車。
「等等!」霍祁然掐滅煙蒂,冷冷喊住她。
楠姝心中咯 一下,回頭看他,車里光線很暗,他稜角鮮明的五官隱藏在黑暗中,眸低看不出任何清晰。
等了許久,楠姝一顆心緊繃著。
「把衣服月兌了!」男人丟個她一句話,語氣淡淡,不夾雜任何感**彩。
楠姝恍然回神,意識到什麼,「很晚了……我得去趟醫院。」
「醫院?你該怎麼告訴他們,傷口的來歷?」霍祁然冷嗤,他似乎永遠模不透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女人,明明傷的那麼重,自始至終,卻一聲不吭。
楠姝苦澀地牽起唇,「我自己可以處理好!」這樣的傷,早就司空見慣了,也用不著去醫院。
「過來我這里!」霍祁然沉下臉,一把將她拉入懷里,不由分說地開始月兌她的外衣。
楠姝背對著他,呆呆地任由他動作,僵硬著身子不敢動彈。
外衣褪下,他緊盯著她後背的一抹粘稠的傷口,大手經不住微顫,「顧尹默真舍得傷你?還動用了警衛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