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樓,酒客來往絡繹不絕,其生意興隆,亂世中,邀得三五知己,舉杯共飲,不失為一件樂事。所以,明月樓依舊是酒客滿座,那些酒客喝高了酒,猜碼劃拳,粗紅著脖子,脖子上青筋凸起,高談闊論,其氛圍無不充滿歡樂,倒也沒有一絲身處亂世浮沉的淒涼。
明月樓大堂櫃台處,牡丹坐在櫃台前,蘭花玉指捻動算盤,核對賬目,清秀的臉龐,透露出女x ng的獨有氣質,粉臉上涂抹著淡淡的粉s 胭脂,更是迷人至極。
「姑n in i,嘿嘿。」一聲諂媚的笑聲,肥胖身軀的漠北大狼與枯瘦如柴的漠北小狼出現在櫃台前面,嬉皮笑臉對著牡丹躬身叫道。
牡丹莞爾一笑,打趣地說︰「漠北雙狼,皮又癢癢了,找抽來了?」
漠北大浪胖嘟嘟的肉臉堆滿笑容,眼楮都只剩下一條細縫了,「姑n in i,我兄弟二人是給你賠不是來了。以後我們就是你的主子……呸呸……不對,你就是我們的主子。」
「對對……牡丹姑n in i就是我們的主子。」漠北小狼點頭如搗蔥,附和道。
牡丹抬起手,做出y 打向漠北大浪的姿勢,漠北大浪慌忙護住腦袋,告饒道︰「哎喲,姑n in i,我們這是一心投誠的,你看,要不我們在明月樓幫忙干活,打雜都行。」
牡丹看著漠北雙狼猥瑣的模樣,臉上都是幾分真誠,但那兩雙s 眯眯的眼楮卻是不斷賊溜賊溜的打量著牡丹曼妙的身段,有點誠惶誠恐的熊樣。
漠北雙狼聞著明月樓里面香氣彌漫的牡丹佳釀酒香,心都快到嗓子眼了,加上這俏媚的老板娘牡丹,魂兒都在九霄雲外了。
「漠北雙狼,上次你們不是說要來明月樓喝酒,不是沒喝上嗎?好,今天你們來投靠本姑娘,本姑娘有一個條件,你們做到了,以後就跟著本姑娘,敢是不敢?」牡丹眸子轉動,計上心來。
「敢,天下沒有我漠北雙狼不敢做的事,姑n in i,有什麼吩咐?」漠北大狼一拍胸脯,頗有幾分豪氣雲天。
漠北小狼附和道︰「對對……只要姑n in i吩咐,照辦、照辦。」
牡丹盈盈一笑,從身後的酒架子上取下一壇子酒,放在櫃台上,玉手拍了拍酒壇,說︰「好說,今天本姑娘就和你們比試喝酒,要是你們喝輸了,立刻滾蛋,消失在本姑娘面前。」
漠北雙狼一听,喜上眉梢,眨巴著眼,問︰「那要是你輸了呢?」
牡丹柳眉上揚,皓齒淺露,「你們覺得本姑娘會輸嗎?廢話少說,來,我喝一壇子酒,你們喝兩壇子,敢不敢?」她說著又從身後的酒架子上取下兩壇子酒。
漠北雙狼雖然嗜酒如命,好s 成x ng,但是看著那足足十斤一壇子的牡丹釀,倒有點瞠目結舌,可是,牡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漠北雙狼倒也不是孬種,嗅著那馨香的牡丹佳釀,口水都快流出嘴角了。
漠北大狼從櫃台上拾過一壇子酒,遞給漠北小狼,然後又取了一壇子酒,擰開封酒壇泥,捧起酒壇在鼻翼邊,眯著眼,深深的嗅著,贊不絕口︰「哇,好香的酒啊!」
牡丹對漠北雙狼笑著說︰「櫃台處不是喝酒的地方,我們到那張桌子邊喝。」她一雙眼示意漠北雙狼門口進來左側的一張空桌子,而後對正在招呼客人的一位中年老者喊道︰「福伯,你到櫃台招呼一下。」
說起這位福伯,年逾五十,須發花白,身子略微佝僂,據說是以前是牡丹家里的奴僕,牡丹家道中落,這位福伯便帶著牡丹來到這洛陽城,牡丹自幼隨父釀酒,釀的牡丹釀遠近馳名,所以,開建明月樓,福伯也就一直跟隨牡丹,幫忙照料打理明月樓,與牡丹可謂是主僕二人相依為命。
他一直尊稱牡丹為小姐,可是表明他是奴僕,但牡丹對于福伯卻是如同對父親般,倒也不把他當作奴僕。
福伯蹣跚走過來,掃了一眼漠北雙狼以及牡丹,緊鎖眉宇,眉心呈現一個川字,關切地說︰「小姐,這恐怕不妥吧?」
牡丹微微一笑,說︰「福伯,沒事兒,放心吧!」
福伯只好微嘆口氣,「那小姐可多注意貴體呀,你要出個什麼事兒,我可對不起你泉下的父母喲。」
牡丹微斂笑容,但仍舊保持笑意,安慰福伯道︰「福伯,牡丹保證沒事兒,你就別c o心了。」隨手從櫃台上提起那壇子牡丹釀,疾步走到那張桌子邊,一腳拽過一張凳子,繡花小腳一腳踏在凳子上,對漠北雙狼嬌喝道︰「你們兩只黃鼠狼,來,今天放開喝,本姑娘奉陪到底。」
漠北大狼賊笑了一下,「嘿嘿,姑n in i,我們叫漠北雙狼,不是叫黃鼠狼。」
牡丹縴手擰開封酒壇泥,一手提起酒壇,仰頭便望檀口中灌酒,「咕嚕、咕嚕」幾口酒入肚,笑著斜睨著漠北雙狼,不屑地說︰「管你們什麼狼,別像個婆娘,少羅嗦,喝酒。」
漠北雙狼傻了眼,但也不甘示弱,紛紛抱起酒壇,香醇的牡丹釀從酒壇口流出來,清冽的酒,注入他們的口中,他們幾乎陶醉了,大江南北,漠北雙狼闖蕩過不少地方,可是從來沒有喝過這麼香醇的酒。
漠北大狼一臉肥肉,盡是酒灑滿面,大口大口地喝著清香的酒。
漠北小狼本就瘦小,可就沒有漠北大狼那麼奔放了,他喝了幾口,便是冒著酒嗝,暈乎玄乎地說︰「好酒……好酒……」
牡丹一邊喝酒,一邊高聲說道︰「諸位,快看,今天本姑娘與這漠北雙狼拼酒,要是這兩狼贏了本姑娘,以後就讓這漠北雙狼跟著本姑娘,做兩條狗。」
周圍的酒客可就起哄了,有人高聲喊道︰「那要是輸了呢?」
「輸了的話,像狗一樣,滾出明月樓。」牡丹仰頭又喝了一大口酒,將手中的酒壇置于桌子上,笑著朗聲回答。
「哈哈……那這兩匹狼是做定了漠北雙狗了。」有人笑著高聲回答。
「不對,不對,我們兄弟二人叫漠北雙狼,不是狗。」漠北小狼喝了半壇子牡丹釀,早已經是滿臉通紅,腳下都有幾分發虛了,擺手辯解道,「我們是狼,不是狗,我們是專程投靠牡丹姑n in i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