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掃了一眼從天荒魔宮石洞門口走進來的衣著華貴的少婦,緊蹙眉宇,疑惑地道︰「傾城夫人?」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傾城夫人,這天下第一美人翡翠,雖然年逾中年,但是風韻猶存,韻味十足,她白皙肌膚,緊致的肌膚,看不出半點歲月的車轍。她瞟了瞟蝶舞,又環視了一下石洞,冷聲說︰「蝶舞,你這個瘋女人,擄掠村落里的女子,可是你干的好事?」
蝶舞沒好氣地回答︰「是我干,與你何干?」她凝眉冷眸盯著傾城夫人,「你來干什麼?」
「交出我女兒,我可以饒過你。」傾城夫人玉手里緊緊扣著幾枚銀針,只要蝶舞有任何異動,她便揚手sh 出這幾枚銀針。
這時,幾名天荒魔宮弟子闖將進來,看了一眼傾城夫人,躬身對蝶舞說︰「魔姑,這個瘋女人硬闖饕餮峰,說自己願意被擄掠上山。」
蝶舞一揮手,道聲︰「嗯,魔姑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
那幾名天荒魔宮弟子回答「是」,便閃身退出了大殿。
蝶舞心里嘀咕著︰「難道那個鈺兒是傾城夫人的女兒?怎麼可能?我在鬼谷劍派那麼多年,從來沒听說傾城夫人有一個女兒。」她思忖片刻,「這里沒有你什麼女兒,你要是不想死,就速速離開饕餮峰。魔姑向來恩怨分明,龍嘯奉才是我的大仇人。」
這一點,蝶舞的確是算得上光明磊落,她沒有遷怒于除了龍嘯奉以外的任何人,她只記恨著龍嘯奉。
「哼,你這妖女,幾個時辰前。天荒魔宮弟子擄掠了我女兒鈺兒,難道你還想狡辯?」傾城夫人怒沉著臉,怒目圓瞪,利劍的眼眸盯著蝶舞。
蝶舞暗道︰「那個鈺兒果真是她的女兒,哼,也好,這會估計鈺兒與聶谷正在y 仙y 死,讓她的母親看一下女兒與男人魚水之歡,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她主意已定,隨即盈盈一笑。淡然道︰「原來,鈺兒是你的女兒呀,那沒問題,她在屋里呢,我這就帶你去。」
傾城夫人柳眉倒豎。心想︰「這也太順利了吧,莫不是有詐?」她冷聲說︰「你這妖女。休想耍什麼y n謀詭計。否則,我一定取你x ng命。」
蝶舞笑而不語,早已挪開玉步,走在前面,走向那間ch ns 盎然的石屋,傾城夫人別無他法。只好跟著蝶舞走去。
到得石屋門口,蝶舞按動機關,石門應聲啟開,頓時。屋內傳來一陣蝕骨的申吟聲,讓傾城夫人面上一熱,她低吟眉宇,明眸瞟了進去,只見自己的女兒披頭散發,赤身露體,騎在一個光著身子的男子身上,飄飄y 仙,媚眼如絲。
她心下一陣昏亂,一個箭步沖了進去,怒吼一聲︰「鈺兒……」
唐鈺兒與聶谷正是如火如荼,豈料,闖將進來傾城夫人,兩人從雲端頓時跌落地獄一般,雙雙驚愕地看著傾城夫人。
「鈺兒,你怎麼能……」傾城夫人看了一眼,唐鈺兒身下乃是聶谷,她凝眉疑惑道︰「聶谷?」
聶谷尷尬異常,唐鈺兒臉上露出幾許憂傷,對著傾城夫人喝道︰「娘,你干什麼?」說著,她扯過丟在一邊的衣服,往身上一裹,眼淚稀里嘩啦地落下,嬌羞難當,沖出了石屋。
聶谷y 站起身,看著自己一身露體,喊了一聲︰「鈺兒……」
傾城夫人狠狠瞪了一眼聶谷,立即跟著唐鈺兒跑了出去,母女二人從天荒魔宮石洞大殿跑了出去。
蝶舞跟著走出來,朗聲哈哈大笑,高聲喊道︰「傾城夫人,這場戲不錯吧?看見你養的婊子女兒了嗎?歡迎常來。哈哈……」
傾城夫人沒想到此番上饕餮峰受此等羞辱,緊緊跟著唐鈺兒奔下山去。
蝶舞笑聲尚未停止,聶谷一臉y n冷,從石屋里,走了出來,冷冷地說︰「蝶舞,傾城夫人進屋,是你的主意,對吧?」
蝶舞看出聶谷的異常,上前一步,玉手拉著聶谷的手,「聶大哥,你別誤會,我只是……」
聶谷抬起手,一巴掌摑在蝶舞的臉上,罵道︰「你這蛇蠍心腸的女人,要是鈺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他一甩手,便y 走出了天荒魔宮的大殿。
蝶舞眼里流淌著委屈的淚水,她笑了,狂聲冷笑起來,她瘋了,瘋狂地吼道︰「聶谷,你這個癟三,你只要離開天荒魔宮,繼續受楚皓天打壓,繼續過著被人踐踏的廢物,你算什麼男子漢?太可笑了,為了一個女人,你說,我有哪點比不上那個女人?」
聶谷站在天荒魔宮大殿的洞口,一陣晴天霹靂,他在做著思想斗爭,y n陽八荒魔功是他翻身的資,他要是離開了,就休想突破武功,那就像蝶舞所說,永遠受制于人。
「聶谷,你這個甘願被人踐踏在腳下的窩囊廢,你走呀,你為什麼不走,你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蝶舞淚眼朦朧,厲聲吼著,其實,她心里卻是非常明智,非常清醒。
她需要這個男人,需要這個男人為她復仇,她需要這個男人在她身邊,莫名其妙的,她芳心被這個男人勾走了。
她只有這個激將法能夠留下聶谷,因為這是聶谷的軟肋,一個人,無論多麼強大,只要有軟肋,就一定有弱點,只要有弱點,就一定能夠駕馭他。
聶谷的軟肋在于天下第一殺手楚皓天,他的弱點在于武功不如楚皓天,眼下,有一個可以幫助他翻身的,那就是天荒魔宮的y n陽八荒魔功,只要有這個y n陽八荒魔功,蝶舞便可以駕馭他。
因為y n陽八荒魔功正是這樣一門y n損武功,修煉者,皆要采y n補陽,而且,要突破極重關,需要一個y n年y n月y nr 的至y n元y n女子,蝶舞恰好舉具備這樣的條件。
意思是說,只要聶谷想要擊敗楚皓天,他便需要y n陽八荒魔功突破武功,而他要修煉y n陽八荒魔功,他就需要蝶舞,這樣一個關聯,讓他不得不止步。
蝶舞也抓住了聶谷的軟肋,所以,她只要深深地戳聶谷的痛楚,越是戳他痛楚不堪,他便會回頭。
的確,蝶舞絕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絕對能算準這一點。因此,聶谷果真緩緩地回過身,一步一步沉重地走了過來,雖然臉上凝重,但是,他別無選擇。
「蝶舞,對不起,你說得對,我不能做一輩子窩囊廢,我要修煉y n陽八荒魔功,我要打敗楚皓天,我要成為天下第一殺手。」聶谷一字一頓地低沉說道。
蝶舞雖是欣喜異常,卻是板著一張臉,冷哼一聲,「你要走便走,我絕不留你,覬覦y n陽八荒魔功的人,江湖多的是。」
聶谷急了,探出手,握住蝶舞的玉手,「蝶舞,我不走,你趕我都不走。」
蝶舞縮回手,仍舊一臉不高興地說︰「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抽我耳光,你竟然打我,你還回來干什麼!」
「對不起,我不該打你,我該死,我該打!」聶谷一急,抬起手,抽打著自己的臉頰,邊打邊自責道。
蝶舞看著他那樣,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隨即又閉著嘴。
聶谷急忙道︰「你笑了,蝶舞,你笑了是不是就原諒我了?」
「哼,大壞蛋,還不趕緊進去練功。」蝶舞揶揄地戳了一下聶谷的胸口,低垂著臉,露出了笑意。
聶谷欣喜若狂,將蝶舞攔腰抱了起來,柔情地看著蝶舞,「你陪我去練功咯。」
蝶舞玉手攔在聶谷的脖子上,頭依偎在她肩上,嬌嗔地說︰「你真是個冤家,剛才還與鈺兒呼風喚雨,這番又要和我親熱?」
聶谷嘿嘿咧嘴一笑,「誰讓你剛才讓傾城夫人進屋破壞我的好事,小爺我還沒爽完呢,只好你做補償。」
「討厭了,你竟是這般花言巧語。」蝶舞哪管那麼多,一顆芳心早已被聶谷擄掠。
天荒魔宮大殿內,唯有蒼狼尊者嘆息一聲,茫然地望著蝶舞與聶谷走進石屋,然後將石屋的石門緊緊地關上,想必屋內又是一番巫山。
蒼狼尊者旁邊站著飛虎尊者以及雄鷹尊者,他對其他二人低沉地說︰「聶谷這個人,不可靠,我看這次,我們是引狼入室了。」
飛虎尊者點點頭,嗟嘆一聲,「可是,魔姑卻是心儀于他,我們作為屬下又是無權干涉。」
蒼狼尊者思忖一會,「為以防不測,我們得秘密組織對付聶谷的勢力,絕對不能讓這個小子毀滅了天荒魔宮。」
雄鷹尊者想了想,說︰「的確這小子城府極深,能夠忍辱負重,蟄居在天荒魔宮,確實不易,但是我想,魔姑應該能夠控制他。」
「我看未必,這小子對魔姑只是逢場作戲,只是魔姑一往情深罷了,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要保住天荒魔宮。」蒼狼尊者立即反對道。
「我贊成蒼狼的意見。」飛虎尊者附和道。
雄鷹尊者卻是嘆口氣說︰「若是讓他練成y n陽八荒魔功,我們根不是他的對手,我們又怎麼能對付得了他?」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既然我們不能對付得了y n陽八荒魔功,那我們只有阻止他修煉成y n陽八荒魔功。」蒼狼尊者狠下了心。
飛虎尊者、雄鷹尊者異口同聲問道︰「怎麼阻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