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奇峰,集天地j ng華。
凝真氣,悟碎空之境。
楚皓天將震劍劍法運真氣于劍指施展,並指指尖,內力灌注,氣凝于丹田,延綿不絕之氣流從丹田處游走周身經脈,屏氣凝神,將真氣催動從劍指所激出,竟是低吟如劍氣。
他一路震劍劍法舞動完畢,收勢聚氣,微皺眉頭,聶震遠鼓掌大聲叫好,笑著道︰「好,兄弟,看來你的武功已經有所突破了。」
楚皓天微微一笑,凝思鎖眉,沉吟道︰「自從臥龍峰練完乾劍劍法、香爐峰練完坤劍劍法之後,我是感覺體內兩股真氣在體內竄動,只要用內力稍加駕馭,這兩股真氣又如同兩條小溪流匯入大海一般,凝聚為一股強大的氣息,只要用內力催動這一股真氣,用劍指使出,甚是舒暢。」
聶震遠抱拳拱手道︰「那真是可喜可賀了,兄弟。」
楚皓天疑惑地問︰「如何可喜可賀?」
聶震遠一正s 地說︰「我听過掌門說過,有一種劍境叫‘碎空之境’,即為碎空成劍,凌厲無比。依我看來,兄弟在這山峰之內,修習劍法的同時,不忘修煉內力,想必是劍法突破之際,內力也是增加,大有突破劍境,進入碎空之境。」
楚皓天不由得吸一口涼氣,仍是不解,乃道︰「我倒是听聞過劍境分為五境︰劍境一為劍劍之境,手中之劍,劍中之招,此乃為最下;劍境二為人劍之境,劍中有人,人中有劍;劍境三為心劍之境,手中有劍。心中有劍;劍境四無劍之境,手中無劍,心中亦無劍;劍境五碎空之境,萬物皆為劍,碎空亦可為劍。」
聶震遠哈哈一笑,「看來在下是班門弄斧了,難道兄弟不覺得你已經快突破了碎空之境了麼?」
楚皓天搖搖頭,「若按照這般五重劍境而言,我最多到達了心劍之境,連無劍之境都沒有達到。無劍之境……莫不是……」說話間,他又像想起來什麼,遲疑起來。
聶震遠歪斜著腦袋,好奇地問︰「怎麼了?有所領悟?」
楚皓天遲疑半晌,才說︰「在臥龍峰和香爐峰練劍之時。我心中驟然涌現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感覺演繹劍法根無需用這冰冷的鐵劍。于是。我撿起地上的木枝,練就那乾劍、坤劍,莫不是無劍之境,乃是放下手中的劍,手中無劍,心中無劍。手上哪怕是一根木枝,亦是一把足以殺敵的利劍?」
聶震遠听後,更是震驚,想了一會。「如此說來,倒是很有一番道理。然,不管怎麼樣,兄弟,你可在這嵩山之上,循序漸進,練習劍法的同時,時刻不忘修煉內力。說實在的,這山峰之上,遠離塵囂,可謂是天地r 月之j ng華,對于武者,突破內力,乃是天賜神機。」
楚皓天點點頭,「多謝聶兄指點賜教,皓天定當銘記于心。」
「哈哈……指點不敢當,要是有些時r ,聶某倒是想向兄弟討教幾招呢!」聶震遠心中燃起青年的熱情,他倒想一個人與楚皓天對戰,且看楚皓天到底武功高到什麼程度。
楚皓天爽朗一笑,「這有何難,就地便與聶兄切磋一番。」
「哎,切磋這詞用得妙,那還望兄弟手下留情,多多指教咯。」聶震遠握緊手中的劍,微微笑了笑,長劍疾刺而出,衣袂飄飄,喝一聲,「兄弟,看招!」
話音未落,長劍激浪般刺到,楚皓天見勢,倒也不拔劍,並指而成劍招,側身一閃,探出右手,疾如閃電,抓向聶震遠的脈門,而後左手凝成一股真氣,「哧……」激sh 而出,一道氣流激蕩在聶震遠的劍鋒之上,硬是將他的劍鋒激蕩偏離了幾分。
聶震遠驚駭之下,屏氣凝神,抖劍又斜削向楚皓天,楚皓天揮掌拍出,一股強勁的真氣,頓時使得周圍的空氣有一股強壓,讓人頓感窒息,他欺身直進,劍指一揮,「哧……」又是一股氣流激蕩而出,點中了聶震遠的涌泉穴。
聶震遠霎時身子僵硬,動彈不得,瞪圓雙眼,吃怔地望著楚皓天。
楚皓天手指一揮,真氣點在聶震遠的涌泉穴上,聶震遠慌忙躬身拱手,「多謝兄弟手下留情,在下甘拜下風。」
楚皓天呵呵笑道︰「抱歉了,初次用這劍指之氣,駕馭不是很巧妙,沒傷著聶兄吧?」
「哈哈……我等皆是練武的硬漢子,這點當然沒有受傷,不過,若是兄弟再稍加幾分力道,恐怕兄弟我這身子都要被擊穿了。」聶震遠說的可是實話,剛才那一番小小比試,他已經感覺到楚皓天的武功之高,恐怕在武林之中,鮮有對手。
楚皓天在這虎頭峰滯留兩天,熟練震劍j ng妙,修習內勁之後,便去了下一座山峰玉鏡峰。
玉鏡峰乃有詩贊曰︰「皎皎冰盤營百圍,廣寒宮殿見依稀。ch n山萬疊渾如洗,浮翠光中一鏡飛。」是為奇門軒坎劍宮,宗主段嫣冰,這個八大宗主唯一女子,年方二十一二,靜若處子,動若月兌兔,年輕貌美,嬌媚動人。
早些時r ,與楚皓天在墟落村卻是有一番糾葛,而如今,她倒是萬萬沒有料到楚皓天會是掌門之子,還會來到她的玉鏡峰習練坎劍劍法,所以,她是既歡喜又有幾分憂慮。
歡喜的是畢竟她是一個女子,芳心不知不覺之間,對這個楚皓天是那麼痴迷,憂慮地是這個像秋風一般的男人,她豈能握得得住呢。她甚是矛盾,不知是該微笑對待楚皓天,還是板著臉對待他。
但不管怎樣,楚皓天還是如期而至,他仍舊是那番一雙漆黑的眼楮,冷峻的面龐,腰間永遠是懸掛著那只漆黑的酒壺,右手握著漆黑的劍柄,劍鞘如同他那雙漆黑的眼楮一樣,無形中透出某種不可侵犯的霸氣。
這就是楚皓天,待段嫣冰站在楚皓天面前,是玉鏡峰妙不可言的奇峰峻嶺,宛若玉盤的山峰,茂樹成蔭,花香鳥語,甚是迷人之至。
不待段嫣冰開口,楚皓天早已笑了笑,迎上前去,握著她白皙的玉手,像是久別的戀人一般,火熱柔情地眼楮,道︰「嫣冰,我們又見面了。」
段嫣冰縮回了玉手,心中仍舊是充滿著矛盾,別過臉,望著山峰之下的溝壑,幽幽地說︰「皓天,不,少主,現在我都不懂該怎麼面對你了。」
楚皓天尷尬地笑臉僵硬了一下,隨即舒展了笑意,「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兩個坦誠相待,還來什麼少主的?還有什麼不好面對的?」
段嫣冰雙眸秋水婉轉,轉過臉,二話不說,一頭撲進楚皓天懷中,玉手緊緊地抱著他,依偎在他懷中,喃喃地說︰「皓天,自從上次一別,我好想你,幾乎每天夜里,都是夢見你,你說,我該怎麼辦?」
楚皓天抬起手將她緊緊摟著,手輕輕地撫模著她的秀發,「嫣冰,我又何嘗不想你呢!只是我身負血海深仇,不能陪在你身邊,這次,也是與爹相認,遵照他的意思,修煉y n陽奇門劍陣劍法。」
段嫣冰「嗯」了一聲,玉手輕輕擦了擦臉頰上滾落的淚珠,露出笑容,「對,你要練好武功,一定要讓那些壞蛋償命,我不能羈留你,我會把我所j ng通的坎劍劍法悉數展示給你。你一定可以突破劍境,傲視群雄的。」
楚皓天心中幾許感激,柔聲道︰「嫣冰,謝謝你!」
段嫣冰莞爾一笑,「謝我什麼呀,我一心對你,我決不能有任何一絲的自私,決不能讓壞人逍遙法外,更不希望你被壞人傷害你。所以,奇門軒上上下下,都會盡心盡力地幫助你。」
楚皓天不免心中一熱,將段嫣冰緊緊摟著,在她額頭上深深親吻了一下。
段嫣冰亦不再言語,兩人緊緊相擁,感覺這天地萬物已經融入了他二人世界里,忘乎所以地緊緊擁抱在一起。
許久,兩人戀戀不舍的松開了手臂,段嫣冰嫣然一笑,「走吧,今天,你可好好休息一番,明天一早,我們便開始練習坎劍劍法。」
「嗯,全憑段宗主吩咐。」楚皓天淘氣地說了一句。
段嫣冰粉拳打到,嬌嗔地說︰「盡是油嘴滑舌,打你。」
「哎,你是不是想我的油嘴滑舌了?」楚皓天就風流,倒也逗起了段嫣冰。
段嫣冰無語,站立著,雙目深情地盯著楚皓天,玉手驟然攬在楚皓天的脖子上,微微閉上了眼楮。
楚皓天看著這面前的嬌娃,嬌媚動人,怎能錯過?他垂下頭,嘴唇深深地印在段嫣冰的朱唇上,段嫣冰頓覺頭腦一片空白,吐氣如蘭,檀口打開,香舌如同靈蛇吐信,與他那火熱的舌頭絞纏在一起,兩人又是一番火熱的親吻……
良久,兩人松開了手,段嫣冰面頰緋紅,紅暈布滿粉女敕的臉頰,嬌羞地低垂下了頭,嗔道︰「皓天,你這個壞蛋,盡知道欺負人家。」
楚皓天嘿嘿咧嘴一笑,「怎麼樣?油嘴滑舌的滋味你可是喜歡?」
「討厭了,快上山里去了,免得天黑了,猛獸把你叼去做了晚餐。」段嫣冰嗔笑著,邁開玉步,走在了前面。
楚皓天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氣,空氣中彌漫著段嫣冰的體香,更是霧靄迷蒙,忍不住道了一聲︰「山氣r 夕佳,飛鳥相與還。我來也!」疾步上前,與段嫣冰肩並肩默然地走向坎劍宮樓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