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葉天下午準備去趟校醫院,繼續試探一下筱崎良子,哪里知道何厚華一個電話就把他叫到了警局。
「老何,能做的我可是都幫你搞定了,還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的?」一進辦公室,葉天就沖著何厚華不滿的說道。
不管怎樣,面對一個看起來還沒有顯現出多少惡意的r國女人,和面對何厚華這個家伙,不用動腦子就知道選擇哪一個。r國女人是葉天對r國為數不多的好印象之一,溫柔的性格,以男人為天的個性,這些在目前的z國女人身上可是不多見了。
何厚華說道︰「你的ptsd還沒治好吧?」
他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徐子陽那家伙實在太狡猾了,完全抓不到他的狐狸尾巴。那幾個前青竹幫的成員又是什麼都不知道,很顯然是被徐子陽通過什麼方式被那段記憶給封閉了。
偏偏在技術上對于這種心理學上的情況沒有辦法進行取證,他們有一種老鼠拉龜——無從下手的感覺。
想來想去,他只好又想到了葉天。一事不煩二主,既然葉天都已經得了ptsd,那不如繼續得下去,再去會一會徐子陽,看看能不能從徐子陽嘴里套出一點什麼。
葉天圓睜著雙眼,瞪著何厚華,「我說老何,你不會是想讓我再往火坑里跳一次吧?你們警局那麼多人,願意自告奮勇去跳火坑的人應該很多吧。」
何厚華不好意思的笑笑,「這怎麼能說是往火坑里跳呢?只是讓你去套套話而已。」
他哪敢告訴葉天,他是派過警察假裝成病患去套過徐子陽的話,結果那個倒霉的警察好端端的進去,出來真有心理毛病了,現在還在另外一家心理診所接受治療。為了這事,他還被葉無痕狠狠的批了一頓。
然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去徐子陽那里套話了。
葉天心說,你倒是說得輕巧,徐子陽那貨的心理誘導技巧絕對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放眼全國,至少也能排進前三,想從他那里套出話來,哪里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看到葉天不吭聲,何厚華只好繼續說道︰「葉天,就當幫我個忙,我欠你一次。」
葉天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老何,你都欠了我不止一次了吧?」
何厚華是打定注意,哪怕是被葉天罵成是厚臉皮,也要求葉天幫忙去一趟「子陽」診所。在他看來,只有葉天這樣意志堅定的家伙,才有可能不受徐子陽的影響。
如果他知道上次見過徐子陽之後,葉天心里的野獸被放了出來,估計他就不會這麼樂觀了。相比起徐子陽,一個無視規則的葉天,更加令人不安。只不過這時候的何厚華,對此還一無所知。
……
看到葉天走進辦公室,徐子陽臉上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
上次那個小警察一看就是個新手,連藥都沒用上,就什麼都說了。可惜那哥們啥也不清楚,現在這個叫葉天的就不一樣了,上次手段用盡,也只是問了兩個問題,這次看來要加大藥量才行。
「葉天是吧,最近覺得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看到對方臉上虛偽的笑容,葉天同樣也是打著哈哈的道︰「好像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改善。」
徐子陽不在意的說道︰「當然,ptsd在世界上都是一個難題,沒有這麼容易解決的。」
兩人嘴上互相敷衍,心里都清楚對方打的什麼主意。徐子陽以為葉天完全不記得自己對他下藥的事情,還在想著要加大多少藥量才能讓葉天任憑自己擺布。
葉天則是有些頭疼要通過什麼辦法才能從徐子陽套出真相。何厚華已經帶著人埋伏在診所外了。只要葉天套出徐子陽的話,讓他承認自己跟銀行的劫案有關,何厚華就會帶著人沖進診所,將徐子陽拿下。
像上次一樣,葉天和徐子陽相對而坐。
徐子陽笑了笑,先開口道︰「你的氣色,看起來比上次好多了。」
葉天別有深意的說道︰「當然,我對自己有了新的認識。」
徐子陽眉毛一挑,伸手拿起身前的水喝了一口,「說說看。」
葉天將身體往椅背上一靠,伸展了一體,「我想,有一點你說的沒錯,雖然我不確定我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但是我可以確定我確實當不成普通人。但是對于這一點,我並沒有多失望。」
徐子陽問道︰「是麼?那對于這一點,你有什麼感覺?」
葉天模了模鼻子,非常肯定的說道︰「自由。」
「自由?」
葉天嘴角露出一個略帶邪意的笑容,「不錯,針對普通人的各種條條框框仿佛綁住了我的手腳,讓我覺得渾身不舒服。我還要多謝你上次的治療,讓擺月兌了這些束縛。」
徐子陽一愣,「你沒有ptsd?」
葉天笑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徐子陽心里一驚,「知道什麼?」
葉天不屑的說道︰「還要繼續裝下去麼?徐子陽醫生,前青竹幫的軍師,你不妨告訴我,那些錢放在哪里?現在說了,還能算你自首。」
徐子陽臉色微微一變,立刻非常鎮定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葉天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是麼?你很聰明,知道通過心理暗示,操縱以前你的那些好兄弟去搶銀行,而你躲在背後收錢。你不說也行,不過我想你堅持不了多久了。」
「你什麼意思?」
葉天看了看表,「藥應該很快就會起作用了,我想你自己應該沒有嘗試過灰姑娘吧,相信馬上你就能彌補這個遺憾了。」
「你……」徐子陽一拍桌子就要發飆,突然一陣眩暈感襲來,他不得不跌坐回沙發里。
葉天看著徐子陽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輕聲說道︰「你沒發覺我把兩瓶水調換了一下麼?哦,對了,那個時候你正好接了個電話。」
在迷幻藥的作用下,徐子陽把所有犯罪事實交代得清清楚楚。當他醒過來的時候,站在他眼前的是何厚華和幾個身穿警服的警察。葉天站在一邊,一臉不屑的看著他。
徐子陽突然大喊起來,「你們這是非法誘供!法庭絕對不會接受你們下藥得到的供詞的!」
葉天聞言走上前嘲諷的說道︰「你還是省省吧?這些水都是你這里的,你一時間把下了藥的和沒下藥的搞混了而已,誰說是我給你下藥的了?何隊長,你說是吧?」
何厚華點點頭,「這是當然的,在你櫃子里我們還搜到了其余剩下的迷幻藥。我想,徐子陽你還要面臨多一項藏毒的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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