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巾幗英雄,所見略同夢婷說她想選十戶困難戶捐贈,和劉俊的想法不謀而合,劉俊覺得和夢婷在一起似乎比和白梅在一起更開心,最起碼和夢婷在一起沒有壓抑感是真的。
「哥,你是大英雄,我是小巾幗夢婷的聲音越听越甜美。
劉俊建議︰「婷婷,我想我們還是不去蓮花村,再去偏遠些的山村,不要讓陳市長的人知道我們來過蓮花村,你說呢?」
夢婷緊靠著劉俊肩膀,輕聲應道︰「可以啊,只要捐助十戶困難戶就行,不必非要去蓮花村
劉俊說聲好,便讓正開車的啞巴掉轉一個方向,往偏離蓮花村的路走,只要見到有稀落住戶的地方停下來就行。
此時天快暗了下來,在山溝里見不到集中的村落,反正suv車加滿了油,跑個五百公里不成問題,在知道青峰鎮可以加油的情況下,跑遍青峰鎮的幾個村莊應該是可以的。
就在最後一縷晚霞隱入夜幕時,在車子左前方的斜山坡上看到了幾十戶零散的人家,有幾縷炊煙裊繞,不用再刻意尋找,劉俊讓啞巴就往那村子開去。
村落背靠青山,幾處小石屋于斜坡上依地勢而建,還能看見有幾處山洞口冒著炊煙,車子開向前,來到山腳下,被一處大水溝橫擋住,用一根大樹桿架著的獨木橋是唯一通道,水溝中央豎著一塊木牌,標示「土家山自然村」,提醒過路的人們注意這山坡上也有一座村子。
簡單目測下,過獨木橋再往山坡上走起碼有兩三千米,車子是無法通過的,就算人走過去,天色也得全暗。
「哥,怎麼辦?」夢婷望著還有好長一段山路要走的村落一時沒了主意。
啞巴打著手勢建議還是在車上呆一宿,這麼晚了去村里也不知是什麼情況,再說這麼高檔的車子停在山腳下,萬一被好事的村民給推水溝里去就慘了。
劉俊望望天,再望望幾千米外的山村,還是听從了啞巴的建議,上車後讓啞巴開車到一塊稍空曠的地方停下,決定就在車上暫住一晚,明日再上山。
「俊俊,我好餓,有吃的不?」夢婷下車後,捂著肚子,稱呼劉俊很隨意,一會兒喊哥,一會兒又喊俊俊,有時還偶爾叫一兩聲劉總,劉俊也習慣了,隨夢婷怎麼喊。
「有啊,還好從商店里帶了些袋裝零食,花生米、火腿腸、鹵蛋、鳳爪、金錢菇,還有雪花啤酒,方便面都有,只是沒開水,湊合著打點兩三天沒問題
劉俊讓啞巴打開後備箱,提出了一個裝滿零食的大袋子,在夢婷面前抖了抖。
「還好你帶了吃的,要不然今晚上就要餓肚子了夢婷歡欣鼓舞,馬上打開袋子,找出一些開袋即食的食品,拿出三瓶伊拉罐啤酒,開心地說道,「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溝溝里喝啤酒過夜,挺浪漫的哦
劉俊接過啤酒,笑道︰「浪漫嗎?小心晚上有野豬出沒哦
「啊,別嚇我夢婷一听,緊張地四下張望,這山村的夜晚還真有些陰森。
正說話間,天色已暗,一彎月牙掛在蒼穹,繁星點點,幸好是個不錯的天氣,要不然山區的夜里突遇一場暴風雨,那就麻煩了。
三人在車旁找了到了一塊大石頭,將可以解酒的零食攤在石塊上,夢婷半蹲著,劉俊則和啞巴在草地上盤腿而坐,三人邊喝啤酒邊聊天,暢談人生,共話未來。
夢婷喝了啤酒,臉通紅,在淡淡的月光下很是迷人,劉俊看得心里撲撲跳。
「阿力,有女朋友不?哪天姐幫你介紹一個受酒精的刺激,依偎著劉俊的夢婷話多了起來,她和劉俊這麼親昵,面對略些孤單的啞巴肖力感覺有些不自在。
啞巴呵呵笑著,沒點頭也沒搖頭。
「阿力,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嘛?姐都不告訴嗎?」夢婷很是熱心。
劉俊踫了下夢婷的啤酒罐,說道︰「婷婷,要你瞎操心,咱們阿力早就心有所屬了
夢婷喝了一口酒,挑了顆花生米,問道︰「是嘛,是誰?」
劉俊笑道︰「是青雲派出所的亞男妹子,知道不?」
夢婷搖了搖頭,她對青雲派出所這塊不熟,盡管不知道亞男是誰,但還是為啞巴高興︰「阿力,哪天帶姐去看看弟媳婦啊
啞巴臉一紅,若有所思的喝了口啤酒,心思飛向了青雲派出所的胡亞男。
劉俊和夢婷、啞巴三人露天用過晚餐,聊了很久,談起以後該怎麼做大做強力俊公司很興奮,後半夜三人才到車里睡。
車子熄火,所有車窗戶關上,啞巴仰躺在駕駛室的座椅上,夢婷和衣躺在後座椅上,劉俊則側躺在後座的地墊上,只要有個小小的地方躺著睡就行。
一夜無話,山區的夜還算寧靜,興許山坡上的村落離得較遠,深山密林都在山頂,並沒有出現村民砸搶外地車輛的事,也沒有出現什麼野豬、狗熊之類的猛獸。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車里時,三人醒了過來,到就近的清澈的水溝邊簡單洗漱了下,隨便吃了點零食,將車停在遠離水溝邊的地方,啞巴提著弓弩箱子,劉俊牽著夢婷的手,一起走過獨木橋,向半山坡上的土家山自然村走去。
走在上山的羊徑小道上,沿途並沒有見到村民,想必這兒土家山村的村民不是很懶就是少有人住。
劉俊三人越往上走,便能清晰地看到一些凸出山體的巨大岩石上刷著一些掉了漆的早期標語,好幾個時代的都有,諸如「深挖洞,廣積糧」、「備戰備荒」、「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萬歲」、「焦土抗戰」、「打倒日本帝國主義」等標語比比皆是,看來這人煙稀少的地方並不是政治遺忘的角落。
來到半山腰,終于找到幾戶有人的人家,屋子大多是茅草屋,還有的就著山體挖洞穴居的,連電線都沒有拉進來,更別說使用家電了。
劉俊三人隨便走訪了幾家村民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什麼叫衣不遮體,什麼叫肌不裹月復,那些辛酸的成語在這些貧窮的村民這里能得到最恰如其分的詮釋。
在gdp總量位居世界第二的華夏國,在改革成果與民共享的今天,居然還有如此極度貧窮的山村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土家山自然村留守的村民大多是孤寡老人和小孩,人也不多,全村也就百十號人,幾十戶人家,散落五六里路居住。
劉俊找到土家山自然村的片長家,是座茅草屋,和其他村民家好不了多少。
片長叫趙勇力,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听力眼力還好,身子骨還算硬朗,他本來有幾個兄弟,在對日抗戰時戰死了,他對日本佬相當痛恨,對**和**無比的敬仰。
趙勇力家破舊的堂屋中間懸掛著一張老舊的「東方紅」**像,正值東方巨人毛澤車誕辰一百二十周年之際,趙勇力這一輩該是被時下中國新聞稱作生活在時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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