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將軍向來以軍紀嚴明聞名,將軍府的「家規」也一如他的軍紀,若有人明知故犯,下場通常不太快樂。
一頓責打是避不可免的,輕則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重則三五個月下不了床,還要被趕出鎮國將軍府。
府里的僕佣,在入府的第一日便知道要遵守什麼樣的規矩,不敢貿然觸犯。
主子心慈,下人們犯了些小錯,還能網開一面,若是遇上主人心不慈的,少不得一頓責罵和毒打。
輕玉這番情況是犯在二夫人手上,二夫人就是要當著大小姐的面好好的教訓教訓她。
府里的下人們瞧得清清楚楚的,可誰也不能為輕玉做些什麼。
「二娘,你把輕玉打壞了,誰來侍候我。」
「府里不缺丫頭,輕玉侍候不了你,二娘再拔兩個丫頭給流雲軒,她們一樣可以侍候你。」能把流雲軒的人全都換成她的,自是最好不過。
流雲可不依,她將輕玉拉回來,讓輕玉立在她的身後,哪兒也不準去,「旁人我可不要,我就要輕玉了,再說,輕玉犯了什麼錯?我要出府,我是主子,主子下的令,當下人的可以不听嗎?」
「她不該讓你去冒險,你還小,不懂外頭的凶險萬分,萬一遇上人販子,遇上不壞好意的人,出了事二娘如何跟你爹交代。」
「二娘何需跟爹交代,爹那兒,雲兒會去交代的,」不勞她多此一舉,流雲軒在鎮國將軍府的地位特別,全是看在已逝妻子的份上,沐隨風心中有愧,才會任著流雲的性子來。
李氏當家,當的是流雲軒以外的家,不過,沐隨風不在,她當然可欺流雲人小不懂事,干涉其中。
否則,流雲的親事也不會這麼快就定下來,連她本人都毫不知情。
「雲兒這麼說可不對,你爹出門在外,府里有我打理,府中事無大小,皆交由我來處理,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否則,其他人有樣學樣,將軍府豈不是亂翻了天。」李氏鐵了心的要給輕玉一個教訓,要甩流雲一記臉子,她不會拉易的就松手。
流雲只是听著,笑著,這些年,李氏的心倒是越來越大了,以為爹不在,她就一人獨大。
是,爹想要個兒子繼承衣缽,娘去世後又娶了兩個女人進門,奈何,李氏也同樣為她產下一女,三娘到現在還沒個消息。
現在,腦子糊涂的連女兒的親事也讓李氏擺布,對這樣的父親,流雲的確生不出多少好感來。
「二娘在府里說話誰敢不听啊,不過,若是讓外人知道你專挑流雲軒下手,人家會說閑話的。」翹著腿兒,輕晃著,流雲不慌不急。
倒是李氏,一怔,反問,「旁人敢說何閑話?」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二娘,你就不怕人家說你專欺負原配的女兒,是個惡毒的後娘,這名聲若是傳揚出來,只怕二娘臉面上不好過,連妹妹的臉面也要一並的被抹了黑,將來怕是連個婆家都不好尋,畢竟,誰會要個惡毒的女人生的女兒。」未停歇,一口氣說話兒說完。
李氏怔然,听得滿心的驚鄂,這話是一個六歲的女娃會說出來的嗎?她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說得如此的順嘴。
府里請了先生教授她讀書識字,卻只是最基本的,這番話,必定是有人教,有人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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