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說什麼都是多余的,整個相府把晏無回當寶,哪舍得踫上一下,更遑論是摔了,還摔破了皮,這就是大事。
晏無回還裝柔扮弱的順勢了一把,大夫來瞧了,替他上了藥,包扎妥當,吩咐他好好歇著,這幾日別踫水,他傷的是右手,連字都不能練了。
眾人指責的目光紛紛掃向流雲,是啊,她才是罪魁禍首嘛,如果不是她,他們尊貴的少爺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呢,破皮了呢。
「你們也別用這種眼光看著我。」她不是殺人凶手,不需要用眼光來凌遲她。
啪,她敲碎了一旁的茶具,拿起碎片便往自個兒的小手劃了一道。
皮開肉綻——,她這一手,下得可不輕啊。
旁人都驚呆了,連阻止都忘了,晏無回眉頭微鎖,眸光一暗,「沐流雲,你這是做什麼?」痴了還是傻了。
他不悅的拉過她的小手,「連安,還不會把大夫請回來。」
「是,」連安也呆了,怎麼也沒有想到沐家小姐會來上這一手,這連他都不敢隨意劃自己一道。
連安出去了,流雲想要抽回手,卻被晏無回牢牢握著,怎麼也抽不回來,她懷疑他何時生了這麼大的力道,他不是一個病人嗎?「我欠你的自然會還,現下,你破了皮,我也破了皮,你見了血,我也見了血,公平。」
咚!她的額記被敲了一下,狠狠的一下,晏無回臉上早就沒有了往日的笑,神情有些發狠,「你是誰教你的,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意外難免,卻也不容你自殘,若再有下次,我絕不饒你。」
「你一不是我爹,二不是我娘,你饒不饒我有什麼關系。」她才不需要他饒呢,若不是他硬要她來相府,若不是他故意逗她,還蠢的弄傷了自己,她需要這麼做嗎?
「我是你未來夫婿,出嫁從夫,我的話,就是你爹你娘的話,你必須給我听進耳里,記在心里,一刻也不準忘。」
「你只是我的未來夫婿,還不是我的夫婿呢,要管也可以啊,等我滿十六再過,十年後的事兒又有誰知道。」說不得連天都變了,誰又知道十年後,他晏無回的人生與她沐流雲的人生有何交流。
言語間,連安已經把未走遠的大夫請了回來,大夫又替流雲包扎了一次,依舊交代她不要踫水。
她的傷,比晏無回的嚴重許多,好在還是孩子,皮女敕易再生,若留下疤只要用些生肌膏便能去疤。
否則,小姑娘愛美,往後手心里多一道疤痕也不是事兒。
「連安。」
「屬下在。」
「你去一趟鎮國將軍府,知會一聲,流雲這幾日便在相府住下,待她手傷好了再行回府。」晏無回交代。
連安應是,立刻去辦事。
「等一下,我才不要留在這里,」流雲急急喚住連安,「不過是手上一點小傷,無大礙,回將軍府也有人侍候我,晏無回,你就瞧著我的手受傷了,在我手傷未愈之前,別再喚我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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