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老相爺瞧見流雲的慘樣,登時對犯事的六人加以嚴罰,其心歹毒,其罪當殊,殺人,綁人,贖賣——,無論是哪一條,皆是不可饒恕之罪,向來忌惡如仇的晏相爺哪容得如此惡事。
他讓流雲寬心,先在相府住下,相府絕對安全,沒有人會對她不利。
流雲沒有反對,眼下她年,縱使想要跟人斗,年紀也不夠看,李氏犯的事,沐隨風遲早是會知曉的,不過,李氏同樣為沐隨風育下一女,若是李氏能扯出莫須有的證據證明此事與她無關,沐隨風也動不了她。
那六名歹人可說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由李氏身邊的貼身丫環松伶與他們聯系,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鎮國將軍府的李二夫人。
沐隨風最後會如何處置流雲也能猜得七七八八,沒有實質的證據,李氏豈會犧牲自己去替松伶為證,到頭來,把松伶處理了就算是有個說法。
果不其然,沐隨風回到鎮國將軍府著手此事,李氏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聲聲自責,沒有好好的教身邊的僕佣,讓他們做出如此無法無天的事,松伶亦認置,此事與李氏無關,全是她一人出的主意。
「將軍,真的不關二夫人的事,全是奴婢一人自做主張,一時鬼迷了心竅才會找人對大小姐下手,奴婢知錯了,請將軍開恩,將軍開恩——。」松伶連連磕頭,磕得頭皮都破了,沐隨風紋風不動,他帳下的將士向來軍紀嚴明,犯事了就得受罰,誰都不能有例外。
「你這婢子膽子包天,敢對大小姐動手,大小姐是你能動的嗎?」沐隨風震怒,「這件事不能就這麼善了,說,對大小姐下手于你有何好處。」
有因才有果,一個奴婢豈會無緣無故的做對自己不利的事。
必有利字當頭,才會不顧一切。
「將軍,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松伶哭得聲都啞了,她只是奉命行事,只是奉二夫人的命去找的人,誰知道六個漢子卻對付不了四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如今事情敗露,二夫人以她的家人要協,要她一辦承擔此事,她不擔不行,誰讓她是人微命賤。
「來人哪,給我掌嘴,看她還嘴不嘴硬。」沐隨風下令。
「是,」劉管事依言上前,啪啪,直接拍在松伶的臉上,兩下便紅腫起來。
劉管事的力道可是絲毫沒有留情。
松伶被打得一口是血,好不狼狽,「將軍饒命。」她還不想死。
「既然無話說,你也認了是主謀,劉管事,將她送到陳大人處,交由陳大人處理。」沐隨風交代道,人一送到陳大人處,也是唯一死刑。
此時,流雲開了口。
她一直都在,她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原是該好好的在相府養傷的,沐隨風回府硬要人把她接了回來。
他說,他會給她一個交代。
她跟他回來,就是為了這一個交代。
松伶不過是個可憐的丫頭,跟錯了主子,倒是罪不該死,她不是心慈之人,倒不是想以德報怨,「爹,雲兒是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六名歹人已送到官府交由官府處置,這奴婢就交給雲兒可好,雲兒要處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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