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解藥風波
「知秋，有解藥了。」看見葉知秋走進了房間，枯榮仙君徑直說道。
「有解藥了，師父？那可是太好了。這樣……」听清楚了枯榮仙君的話，葉知秋也很高興，有解藥也就意味著枯榮軍團現在面臨的危機可以消解了。
但是他很快就發現了異常，師父枯榮仙君的臉色極為陰沉，比之前得知無法解除奇毒還難看，哪里還有一絲得到解藥的喜悅？
「師父，這……這……」
「唉。」枯榮仙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語氣沉重地說道，「知秋，你不知道真相。解藥確實出現了，但是它卻不是掌握在我們手中。」
葉知秋暗暗地點了點頭，終于知道師父的臉色為什麼怎麼難看了︰枯榮軍團現在面臨的困境，有解藥確實能夠解決大部分問題，但是解藥要是沒有掌握在他們自己的手中，情況未必能夠好轉，甚至還可能變得更壞。
「師父，現在解藥掌握在誰的手中？」葉知秋問出了一個最為關鍵的問題。
奇毒可以讓整個枯榮軍團那麼多人束手，證明它確實很厲害，這個時候卻有人能夠拿出解藥，就顯得極為可疑了。他是怎麼知道枯榮軍團有人中毒的？要知道中毒之事可是嚴格保密的。
還有他又是如何配制出解藥的？是巧合？根本可能出現這種事情一個很大的可能就是，他和那群偷襲者有關系，至少他應該和他們有所接觸。
「仙草堂」枯榮仙君的臉上涌起了一絲怒容。
「仙草堂？是不是那個專門為仙軍輸送藥物的仙草堂？」
論規模仙草堂雖然也很大，但是還是無法和仙界一些丹藥巨頭相提並論。不過論起它和仙軍的關系，其他的丹藥巨頭就拍馬不及了。一些涉及到秘密的用途的丹藥很多都是仙軍讓它加工的。
但是這對枯榮仙君、葉知秋以及枯榮仙君來說卻不是一個好消息，因為以仙草堂和仙軍的關系，仙草堂掌握解藥也就意味仙軍也掌握了。
「師父，你又是如何知道仙草堂掌握有解藥的呢？」
「知秋，你不知道嗎？」枯榮仙君有些奇怪地看了葉知秋一眼。
「知道什麼，師父？最近這幾天我都在埋頭研究解毒的事情，外面難不成又發生了什麼變故？」
枯榮仙君搖了搖頭，有些憤恨地說道︰「五天前的晚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出又冒出了一則流言，說仙草堂有一種奇藥叫做聚毒丹，可以解天下奇毒。也許是出于好奇，我們這邊的一個人就到距此不是很遠的一家仙草堂開的分店去購買那種聚毒丹。」
「買到了嗎，師父？」
「買是買到了。可惜，那家分店存貨很少，只有區區三枚，而且價格極高，但是那位仙人還是掏仙石買了下來。回來之後，他將一枚聚毒丹送給了一個和他有些關系的中毒者。可是結果卻讓所有人沒有想到，它居然真的將他體內的劇毒解開了。」
「師父，既然聚毒丹真的能夠接觸劇毒，你應該能夠拿到手啊你怎麼現在還愁眉不展呢？」
這確實讓葉知秋有些納悶︰既然仙草堂願意向枯榮軍團出售聚毒丹，那麼以枯榮軍團的能力，它再貴也可以購買到啊。
「哼」枯榮仙君苦笑了一下，「在我得知劇毒丹確實有效之後，立刻讓人去大量購買了。為了不讓仙軍察覺，那些購買聚毒丹的人都是我通過人脈找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知道是枯榮軍團的人。可問題是，除了那一個第一個向仙草堂購買到聚毒丹的人買到了三枚之外，其他人再也沒有一個能夠仙草堂買到一枚聚毒丹了。」
「師父，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其實原因很簡單，仙草堂不賣，任憑我們出什麼樣的代價，他們都不賣。那些替我們買藥的人就去質問仙草堂的人，讓他們說出不原因，他們招架不住，最後還是那個賣出三枚聚毒丹的分店老板說出了事情，其實那三枚並不是仙草堂自己煉制的，而是有人讓他們托買的。實際情況就是仙草堂自己根本沒有聚毒丹這種神奇的解毒藥。仙草堂為了不折了自己的招牌，才借用種種托詞搪塞。」
「這麼說，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聚毒丹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確實不知道。不過我已經分配大批人手去追查那個寄賣聚毒丹的人了，但是進展並不大，那個人似乎是憑空出現一般，根本就搜尋不到他的蹤跡。昨天我已經讓人擴大了搜索範圍，希望能夠有所收獲。」根據枯榮仙君語氣，他自己似乎也不認為擴大搜索範圍就可以找到那個寄賣聚毒丹的人。
葉知秋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枯榮仙君似乎也失去了說話的興致，也不說話了。一時間，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空氣的顯得很壓抑。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葉知秋緩緩地嘆氣了頭，看著沉默不語的枯榮仙君，臉上露出一絲猶豫，嘴唇蠕動了幾下，不過終究沒有說什麼。不過枯榮仙君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他的異常，抬起了頭，直視他的眼楮，緩緩地說道︰「知秋，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我……這個……」
枯榮仙君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沉聲說道︰「知秋，你我是師徒，所謂師徒如父子。你還有什麼話不能夠對我說的？有什麼話你只管大膽說就是了。」
聞言，葉知秋的臉上掠過了一絲堅定，朗聲說道︰「師父，是這樣的，我也曾經研究過醫術和煉丹。我想問師父的是，聚毒丹是不是還有了？我想取一些分析一下，看有沒有可能分析出它的成分，從而進行仿制。」
枯榮仙君眼楮中掠過了一絲失望，因為他很清楚葉知秋仿制成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姑且不論他的煉丹和醫術造詣能不能勝任這項任務，即便他的水平足夠了，但是成功的幾率依舊很低。
一種好的丹藥面世了，總會有各種各樣的人試圖去仿制，但是成功的例子卻寥寥無幾，而且清一色都是一些品階比較低的丹藥。丹藥經過煉制之後，其中很的成分都已經發生了變化，想從丹藥中倒推出丹藥的配方，那絕對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即便這個難題攻破了，那也只是向前邁了一小步，離成功還遠著呢，因為後面還有許許多多的難關要去攻克困。知道配方之後，就是要確定各種材料的配比，這個比倒推出配方還困難。就算這個難題也幸運地被攻破了，但是還有更大的難題等著呢，那就是煉制。
不同的丹藥需要不同的煉制手法和步驟，即便是知道一切的原主人煉制丹藥也常常會出現很大的失敗幾率，就更不要提一切都模著石頭過河的仿制者了，只要中間哪怕有一絲一毫的錯誤也會導致煉丹失敗。
好吧，就算仿制者能力和運氣都逆天了，最後真讓仿制成功了，可是他能夠保證丹藥的藥效和原來的一致嗎？這其中經歷過了那麼多的步驟，絕對不可能做到和丹藥的原主人做到一模一樣。但是煉丹又是一個極為精細的過程，哪怕就像藥材產地這一點細微的差別都會導致最後成丹的品質和藥效產生變化。
在枯榮仙君看來，葉知秋要仿制劇毒藥根本就是白費力氣，不過他也不忍打擊他的積極性，想了一下還是好心提醒道︰「知秋，你知不知道仿制丹藥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成功幾率實在是太低了。」
「師父，這一切都很清楚，不過我還是想試一試。」
枯榮仙君看著徒弟臉上極為認真的表情，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放緩了語氣，說道︰「好了，你要想試就去試吧。不過我事要先告訴你，三顆聚毒丹除了最開始被服用的那一顆之外，剩下的兩顆中的一顆也被服用了。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手中只剩下了一顆。這一顆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在研究了，所以我能夠給你的極少。」
「師父，你能夠給多少？」
「這個嘛，大約一顆丹藥的二十分之一，嗯，最多十五分之一，這已經是極限了。」
「好，十五分之一就十五分之一。」葉知秋先是微微皺了皺眉頭，接著鄭重地點了點頭。
大約兩刻鐘後，葉知秋拿到了聚毒丹的樣品，不過比十五分之一還少，只比米粒大不了多少。
看著葉知秋快步離去的背影，枯榮仙君不禁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