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啦,有什麼話就說吧。」亞王爺面色清冷,似乎並不想多呆片刻。
「妾身求王爺成全。」玉王妃三人又跪于地上,伏地請求,「妾身已厭于世俗,求王爺放妾身出府,妾身隱姓埋名,到白雲寺吃齋念佛,靜度余身,不會再繞王爺清靜。」
亞王爺俯下眼瞼,沉思半晌,「你終于想明白了,不過,你何苦要去白雲寺,本王放你出去,換個名字,你想怎麼活都可以,只要不把本王牽扯進去,你可以從新過你的日子。」
「謝謝王爺體恤,妾身去意已決,不再留戀塵世,願遁入空門。以後王爺就說玉王妃已逝,或者怎麼樣都行,妾身只想把王妃名餃空出來。」空出王妃名餃?她以為陳靈兒等著嗎?如果她想要,玉王妃還能這麼久佔著這個位置麼?
可陳靈兒從來沒要求過這個位置。她似乎還嫌棄這個名分只是王爺的附屬物,從來都不屑一提。
「好,明天一早無聲無息離去吧,不用驚動別人。」亞王爺語氣緩和,緩緩起身。
「謝謝王爺恩準,妾身感激不盡。」玉王妃跪地行大禮,見王爺走出廳門,玉王妃匆匆追出去,「王爺留步,這是妾身親手縫制的腰帶,請王爺收下吧,或許此生再無見面之日。」
「不用了。」王爺轉身就走,玉王妃眸里一絲華光漸漸消逝,連離別的禮物他也不要,他不想在他生命里留下自己任何一點痕跡,可是他的身影卻牢牢地釘在自己心底。
她失神地挪回房中,拿過剪刀將精心繡制的腰帶剪成絲絲碎沫。
「主子,別剪了,留著吧,有個念想。」小翠小紅想極力勸阻,也于事無補,瞧著王爺最喜愛皂角樹、皂角花、皂角已成碎沫。
「不用了,會忘掉的……」
亞王爺走出碎玉閣,垂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腰帶,微微皺起眉,好象沒有見過靈兒的腰帶繡品,只是小時候見她繡過羅帕。
「王爺,玉王妃這事就這麼定了?」萬管家見王爺沒有任何吩咐,輕聲詢問。
「嗯,明早天不亮就讓她動身吧,不要驚動任何人,以後有人問起就說回娘家去了。」亞王爺輕輕嘆息,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是,王爺晚安,奴家告退。」萬管家將王爺送到暢月閣門前,恭敬退去。
「爺,被太子罵了嗎?怎麼這麼久才回來,你想罵靈兒就罵吧,我有心里準備。」靈兒嘟著嘴,一副做錯事的孩子樣,反正已經被他罵順了,再罵一次也無妨。
他勾起她的臉,溫熱的手輕輕撫模在臉上,「爺可以不罵你,但今天晚上你得好好侍候爺,不然爺數罪並罰。」對太子妃的為人,亞王爺也頗有微詞,正想拿此事打擊她的囂張氣焰,似乎靈兒比他們做得還周到,至少沒有驚天動地,又獲得了父皇的歡心。
他靜靜地盯著她,見她安靜的鳳眸一眨不眨地扇動,輕輕的鼻息掃在頸項,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他戲謔地說著話,靈兒從他口中捕捉到皂角的清香,沁人心脾,她深深呼吸,一雙好看的眸子一轉不轉地凝視著他。大爺的,他還真變聰明了,將發怒轉為敲詐?
他見她已沉默,沉默表示不反對,不反對表示默認,于是他緩緩俯頭,溫暖的舌頭在她唇上舌忝舐,猶如微風拂柳輕巧滑過,一陣癢感,讓她身體條件反射一顫。
大爺的,他還真能趁人之危,你以為你是誰?敢威脅本尊。陳靈兒咬住他的唇,他嘗到了痛感,美麗的鳳眸陡然睜起,嗔目而視,他緩口妥協。
她雙手捧著他的臉,推開一定距離,玩味一笑,「你不是讓我侍候你嗎?」她垂手一帶,將他的腰帶握到手中,把他攥到廂房,用力一推,他跌坐在床上,眸里訕笑飄溢。
「靈兒,爺很期待。」他迷人眸鳳一抖,笑得傾國傾城。
「為了避免你搞小動作,我要將你綁起來。」亞王爺瞧著她手里幾大束布帶,不屑地伸出手。
「單爺,來幫忙,把他的腳也綁上。」靈兒伸出指頭在他胸上一戳,將他戳向床中。
「好。」單王爺爽快答應,「為了能看到靈兒的床尾舞,爺六親不認。」單王爺拿過布帶,扯得唰唰作響,緊緊而牢固地纏住亞王爺的腳腕。
「你……」亞王爺嗔嘴怒視著他。
「亞,臣弟是奉命行事,冤大頭,債有主,你把怨氣都灑在她身上就好了。」單王爺綁好,訕笑而去,悠悠品茶。
「靈兒,重一點。」亞王爺怒目而視,瞧著她拿著宦官用的拂塵,在他身上輕輕地掃過。
「好。」「啪。」隨著好聲過後,她另一只手的皮帶啪地一聲揮去,讓他痛癢交織。
他們倆都瞧向她,真打啊?她又在生誰的氣?「要重的還是要輕的?」她叉著小蠻腰怒斥著他。
「靈兒,求你高抬貴手,爺錯了,不讓你侍候了,爺侍候你。」哼,終于開竅了,他裝出一副可惜兮兮的模樣,靈兒還真下不去手,俺為什麼怕弱者?頭疼。
「靈兒,跳床尾舞難受死他,讓他噴鼻血。」單王爺玩味叫囂,似有惟恐天下不亂之嫌。
「滾,你來。」你以為個個都像你那樣沒出息,原來他是好那口,這麼久還惦記著呢。
她望望窗外的夜色,似乎想起什麼,爬上床去。
伸手抱住他的臉,輕輕說道,「爺,我們到靈院吧,爍還在那邊等著呢。」
他眸色一斂,她的思路跳躍性也太大了,游戲才剛開始,她就想到了劉爍。
他臉上有一絲不悅,抽手攬在她的腰間,嗔道︰「在本王懷中,還想著他?讓他等好了。」
「爺,你的手是怎麼出來的?」她一直迷惑他們的手是怎麼抽出的,上次單王爺也是輕輕解開,難道自己在無意中學會了魔術的捆法?
「你不會真相信布帶能捆住爺吧?太小兒科了。」
「不是,剛才說什麼問題來著?對了,爍爺還在等我們回去,久等不回,他會著急的。」
「單,去把院門關了,包括這廳門廂房門都閂死,我們今天就是不回,他過來也是枉然。」亞王爺坐起身,把她擁在懷里。
「爺,我們是一家人,你不能這樣對他。」她那腔調就像是在念書。
「哼,本王現在後悔讓他成為一家人,凡是靈兒想擁護的,本王就堅決反對,除非靈兒時時刻刻想著本王,本王可以賞一碗粥給他喝。」他孩子氣地說著,眸子里閃著童真。
靈兒面色嚴肅,伸手摟著他的脖子,正色地說道︰「爺,我有一個好辦法。」
「嗯?請講。」亞王爺見她一本正經模樣,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可以將劉爍發配到邊疆去,將單王爺支配到最邊遠的地區辦案,早早的打發了他們,反正我早已厭倦了這種的生活。」陳靈兒說著,象似疲倦地趴在他肩上,哼,想和我玩兒?你娃女敕了點。
亞王爺沉思良久,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脊,像在安慰,像在思索,不知是喜是憂,「靈兒,你真這麼想?」
他回轉思路,听到嘖嘖曖昧聲,側過頭,肩上的靈兒正在和床頭的單王爺親吻,難舍難分。
亞王爺微愣,回轉頭,嚴肅地說道︰「靈兒,你的想法真和本王如出一轍,我奏折都擬好了,就在書桌之上,明天就進宮上奏。」亞王爺明顯感到她伏在懷里不動了,但單王爺的攻事並未停。
她坐正身子瞅著他,「爺,是真的?」
「本王說過,你只要好好侍候本王,本王可以放過他倆。」他手輕輕一拉,她的腰帶不翼而飛。
「爺,不對吧,這個建議好象是我提出來的,怎麼變成你威脅我了呢?」看來他對自己越來越了解了,沒那麼容易好騙。
「反正不管怎樣,你對本王好,本王就善待他二人,你對本王不好,本王就拿他們開涮。」亞王爺一個翻轉,把她摟在床榻之上。
「爺……」他印上她的唇,緩緩蠕吻,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嬌容上,帶出一片火焰。
「靈兒,別怕,爺知道你月事遲遲未來,爺會很溫柔,不會傷著你。」他的舌頭柔軟殷勤,撩撥蠢蠢欲動的春心,她的嬌吟,讓他氣息有些凌亂,唇舌熱烈,撩撥著她寸寸芳心……
她的身體微微顫動,她越是難耐,他越是興奮,他雄性膨脹的身體灼熱異常,滾燙如紅鐵,向她緩緩試探,讓人心癢難耐……
單王爺從溫泉池中回來,見他倆纏綿擁吻讓人生醉……
劉爍從窗戶躍了進來,直奔床榻,「亞,你不能這樣。」劉爍焦急勸他,她月事不來,讓他有些許緊張。
「滾一邊去,我知道分寸。」他反手將被子拉過頭頂……
「靈兒,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亞王爺溫熱的氣息在耳畔低回。
「沒有,不怕,沒事,你們緊張過度了。」她在他耳邊輕輕呢喃。他們真是想娃想瘋了。
「還是小心好……」他時刻提醒著自己。
日上三竿,靈兒才從床上爬起來,不涼不熱的天氣正好睡懶覺。
香兒、巧兒見主子起床,殷勤地走進廂房幫助她梳洗,翠蓮也在外面候著,自從上次被龍大行刺以來,翠蓮再也沒有離開過她的左右,特別是在幾位爺不在身邊的時候。
秋高氣爽,風和日麗,靈兒、翠蓮、巧兒主僕三人在街上閑逛。
突然一個聲音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