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證是凌爺爺操辦的,她只需要簽字就好了。婚禮是她一個人的,對著空蕩蕩的教堂,自己帶上婚戒高聲說著我願意。新婚夜,她一個人搬著行李住進了客房,一住就是四年。蜜月,她在報紙上看到他和某個電影明星出現在北海道。她知道,那場蜜月旅行是凌爺爺為自己和凌御風定下來的。
「你松手,我看。」被他箍得好疼,理了理耳側的頭發,略退後一步。一雙眼楮開始打量這個男人。
他的面容清俊剛毅,不自然間透出股股邪魅的氣息。此刻剛出浴的他身上的好聞的蘭花香氣,還未擦干的頭發的水不時順著發絲滴落在小麥色的胸肌上,緩緩躺下。
完美比例的身材,月復部you惑人的六塊月復肌,性感緊繃的惹人犯罪。關鍵部分白色的浴巾裹著,松松垮垮,好似隨時都要掉落一樣。
讓她看,她還真看麼?這樣仔細的端詳,雖然對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但是被女人特別是自己憤恨的女人打量,覺得渾身不自在。
「還沒有看完嗎?」他微冷的臉上,好似覆上了一層寒霜。刺骨的寒涼,江小魚打了個抖索。
「看好了。」
她的寵辱不驚,靜如止水他是見識過的。這張清秀的小臉上如同她的回答一樣,只是看完了。
他厭惡這張臉,恨不得撕碎了她。可又不得不和她以夫妻之名生活在一起。
如果他的人生有什麼敗筆。那一定就是她了,和仇人結婚。是他的恥辱。
唇角輕輕扯開,嘲諷道,「還以為爺爺找了個什麼楨潔烈婦吶。原來,可以盯著男人的身體看那麼久。」
「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做事。」淡淡說話,略一頷首。邁開步子就要往外走。這里的空氣實在太渾濁了,快不能呼吸,她要盡快離開這里。
剛邁開步子手腕就被凌御風緊緊的抓住,她吃痛的皺眉,「還有什麼事?」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進我的房間。」他一字一句,咬得極重。
江小魚微微一笑,不著痕跡的抽離手腕。
「我記住了,以後不會了。」
「最好是記住了。」狠狠的摔開她的手,好似踫觸過上面髒東西,手不斷的在浴巾上搓。
江小魚給了他一個安心的微笑,揉揉泛著紅痕的腕子,「我知道了。」
看著她的小臉,淡然的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他不甘,他已經大動肝火了,為何她還這樣淡然從容,好似他從未在她的心里出現一般。
他不甘,也不許。
「等等,」凌御風毫無征兆的叫停。
讓江小魚很不適應,他不是應該見著她就像見到耗子一樣,恨不得她立刻消失在眼前嗎?心里泛起絲絲的不安。
「嗯?」
凌御風冷笑著步步逼近,他的眸光緊緊的落在那張小臉上,好似盯著自己的獵物,充滿了危險的侵略性。
江小魚連連後退,臉上仍然是波浪不興。突然他出身摁住她的肩抵在牆上。江小魚眉頭微蹙,好痛。她現在還在養傷階段,背上還沒有拆線。
「自從結婚以來,我一直忘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