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只削用一只口紅了打敗了他,她有力的無言的反駁著。
他的車上有其它女人留下的痕跡,為何不準她有其它的男性朋友?
「江小魚,你不準睡,你給我說清楚,拿一只口紅說什麼事情?這能說明什麼?喂……喂……你說話呀……」
該死的!自己的車是昨天才洗過的,昨天到今天唯一坐過這輛車的女人就只有馬玉環!真沒有想到這個臭丫頭竟然對他耍心眼了。
還被江小魚抓了個正著。奇怪,他不是一直很厭棄這個女人嗎?為什麼要在意她的感受?
柳夏不在身邊,他一個有正常需要的男人身邊有三五個床^伴再正常不過了。
他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任何人!
副駕位置上的江小魚在藥力作用下睡得安穩,蹙起的雙眉也得到了舒展。完全感覺不到旁邊的人的心緒變化,由暴龍慢慢的平緩下來。他的目光不時瞥向身邊的人,瞥到她薄薄的衣衫,關了車里的空調,打開車窗,路邊的夜風吹來,吹散她頰邊絲絲縷縷的發。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好像電視里面的居家男人。
男人開車,他的副駕位上是他的妻子,車輛在皎皎月光下向那個叫家的地方進發。
把她抱進房間放在床上,原來她這麼瘦這麼輕,一百六十多公分應該不到九十斤吧?
凌御風鬼使神差的沒有離開,而是半蹲在她旁邊,借著傾瀉進來的月光打量著她。
她的肌膚瑩白籠罩在月光里有些不真切,她的雙眉好似遠山之黛,小巧的鼻子,只是在鼻頭那里稍顯圓巧,厚薄適中的雙唇淡入薔薇,閃著淡淡的的光澤,似乎在邀請著他采擷。
睡著的她安靜的像一尊稀世玉雕,他只有听見她輕柔的呼吸能看見她胸膛微微的起伏,才覺得這是他生命中叫妻子的那個人。
他記得第一次見她,就是在這棟別墅的花園里。那天風輕雲淡,陽光下有一個長發齊腰的女孩子手里拿著噴壺正在對著花盆澆水,她穿著洗的比較舊的水藍色連衣裙,頭上戴著粉色的發箍。那個時候她笑起來雙眼彎彎的,那親和的笑意可以漫至人的心底,她白希無暇的皮膚透著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艷欲滴。她笑起來很好看,給人一種積極向上的感覺。
她的話也很多,他記得她主動拉著自己說話,說用淘米水澆花就不用花肥了,花兒會漲勢很好。
那個時候,他不討厭她,甚至有淡淡的喜歡,喜歡她帶給他的陽光,喜歡她身上干淨的感覺。
可是沒一小會兒,爺爺回來了,為他介紹這個闖進他家花園的女孩子。他才知道她是爺爺為他選定的妻子,而且三天後他們就必須結婚,否則凌氏的財產他拿不到一分。
更不可思議的是,他查到江小魚的父親就是當時制造父母雙亡車禍的肇事者,如果不是她父親,他的父母活得好好的。他恨她,他怎麼可能和自己恨的人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結婚證是爺爺一手操辦的,結婚照上的合影的PS的,十分簡陋的婚禮是沒有新郎的,蜜月是他和柳夏去渡過的。
婚後四年,她安靜的如同隱性。他逃避著她的一切,回避著關于這個名字的一切。他忘記她,已經是對她最仁慈的事情。
可是她還是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發現她變的疏離冷漠,再也不是與他有過一面之緣卻記得無比深刻的女孩子了。
他發現自己也變了,他一次次的失控,一次次的瘋狂,一次次的不可理喻。都是為了這個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