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都算是輕的,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我連看你一眼都渾身難受!你在我眼里連一只蒼蠅都不如,這幾巴掌還算是輕的!」說罷拽住她的頭發就往外拖,「現在,馬上滾出我家!否則,我也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江小魚渾身上下都難受的想要保障,她的腦子里只有恨,翻天覆地想要把人吞噬的恨!
「踐人,你快放手……我好痛……」
「你這種沒皮沒臉的人也知道痛?你對凌御風有什麼付出,你給他端茶遞水過?還是用身體伺候他過?他那麼驕傲的人,竟然被你這個虛榮的東西搞得畏首畏尾。凌氏那麼完善的制度,也被你搞得烏煙瘴氣!你這個女人,有什麼資格用我們凌家的東西欺負我!」
江小魚已經不能正常思考了,待把她推出別墅的時候,心一下子就空,身體好像泄了氣的皮球,想要倒下去,卻強撐著。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做到的,她怒視著哭哭啼啼罵罵咧咧的馬玉環心驚膽戰的開車走了。知道听不見車的轟鳴聲,她如同枯枝墜落一般攤坐在地上,渾身顫抖如篩,倨傲的雙肩垮了下來。淚水好像掉線的主子簌簌的往下落,她以為自己會嚎啕大哭,可是她張了張嘴,竟然一點聲音也發布出來,只有眼淚大滴大滴的落在水泥地上,暈染了周圍的一小圈煙塵。
這段婚姻,她還要堅持多久,她搞不清楚自己還能隱忍多久。
妹妹腎衰竭一直躺在醫院里,作為窮學生的她就算不停的打工也付不起醫藥費,也保不住妹妹的命,所以她只能依靠凌爺爺,只能答應他做凌家的衣服,做凌御風的妻子,獲得凌家的救濟和施舍。凌御風另有所愛,要和她離婚,她哪里敢那麼做!
更何況,在監獄的爸爸一直生病,也是依靠著凌氏的關系才能就醫,才能不住在冰冷潮濕的監獄里。每次去探往爸爸,他總是叮囑她好好做凌氏的媳婦,好好享受少女乃女乃的生活。她只能笑著回應說自己過得好!只能一次次保證一定做好凌氏少女乃女乃。
他們江家不僅欠凌家兩條人命,還欠了他們家不盡的人情!若不是凌爺爺的幫助,江小魚根本就不敢想象,爸爸和妹妹會是什麼樣子。
她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可凌爺爺的要求只有一個,就是她嫁給凌御風!
她只能那麼做,做凌御風的妻子,不管他願不願意,她好不好過!
可現在呢?她做了一切能做的,他也不過把她當做玩物,棄如敝屣的玩物……
就算她傷了,死了,他連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江小魚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房間的,只有響了一遍又一遍的手機回蕩在寂靜的可怕的大廳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清醒了些。使勁往臉上潑了很多的冷水,讓自己更加清楚些。她比誰都明白自己的處境,馬玉環不會善罷甘休,凌御風會為她報仇雪恨吧?
呵……江小魚,你的日子還真是慘烈。
整理了下自己的形容拿上包就走出了別墅,家里亂成這樣,絕對不能讓王瑩進來看到。否則,她肯定也會瘋掉。還是去平常等公交的站台等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