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過分了?你可以給心愛的女人送玫瑰花,我就不可以對心愛的女人表白嗎?」葉尋歡對凌御風的威脅不削一顧,冷冷的掰開他掐鉗住自己的手,毫不掩飾自己的諷刺,「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
「大風,你們兄弟倆這是怎麼了?這麼大的火氣?」柳夏嬌笑著把凌御風拖到自己站著的位置,朝著兩人眨眨眼調侃道,「幸好我是知道葉少有心上人,否則我還以為你們兩大帥哥為了女人在爭風吃醋呢?」
爭風吃醋?在場人的人除了柳夏都有些微僵,這四個字真的絕妙。
葉尋歡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變化,因為他壓根就不相信江小魚會故意那麼做!自從他們兩人王子公主般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基本都是神游太虛的的狀態,根本就思考不了!況且,這瓶水是他擰緊的,如果按照目前的速度倒水出來,這瓶水早就倒完了,為何還剩下一小半。
「啊……」
他幽黑的眼眸里面是滿的都溢出來的擔憂和心焦,「小夏,你有沒有有事?有沒有摔倒哪里?有沒有哪里痛?有沒有……」
「歡,」江小魚閉上眼楮不理會這里的嘈雜,可是這些趕也趕不走,索性強撐著睜開眼,聲音異常的柔和,「我累了!」
江小魚感覺到自己靠在一堵溫暖的胸膛,很溫暖,被墮入冰窟的她,想要奢侈的索取一些溫暖。深吸了一口氣,冷氣刺激著她的鼻子,酸酸澀澀的,眼眶里面的水霧也凝成了珠子,簌簌的往下落。
「小魚,你怎麼可以這樣不小心?你知不知道我是舞蹈演員,如果傷到腳踝……」柳夏不可置信的望著江小魚直搖頭,貝齒咬著下唇,被凌御風抱著的柳夏不住的顫抖,「大風,是不是又是那樣……」
「柳小姐……」江小魚下意識的想要站起來去扶,腿上痛的厲害根本就動不了。她的面前,凌御風迅捷如同獵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蹲在了柳夏旁邊,扶起了她的上半身。
江小魚淡然的掃了一眼,努力扯開唇角,「哦,原來,我也打濕了……」
「總裁真是健忘,我已經遞交了辭呈,所以,就算我手腳都好了,願意住在醫院里,和凌氏都沒有關系。」她沒有躲閃他射來的刀子似的眸光,她不過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你這個蠢丫頭!身上被打濕了,難道你沒有知覺嗎?」葉尋歡掀掉她的毯子,對著她身上的浸濕手足無措,他唯恐弄疼看她!只是,在水滴到地板之前,有一部分已經打濕了她的腿,這麼久,她竟然麻木到絲毫沒有擦覺!
「他是腦子被門板夾了,才會不相信你!」叱 風雲的凌御風在情場上,不過是一個蠢得不可救藥的蠢物而已!他中了柳夏的毒,而且,已經無藥可治!
葉尋歡狹長的鳳眼里盛著慍惱,一拳砸在自己剛坐過的椅子上,搖了搖頭甩到自責和愧疚,站起來抱起了江小魚,「我帶你去看醫生!有我在,別怕!」顧許姓開。
「老大,你說,他是不是也不相信我?」
如果江小魚不知道柳夏的存在,他會相信她的無心的!可是她明明的知道柳夏的,他實在說服不了自己,江小魚是無心之失!
「小魚,如果你喜歡醫院,喜歡做慈善的話,我們干脆開一家醫院好了,就用你的名字命名。」葉尋歡大獻殷勤,「地址就選在青海災區怎麼樣?」
他的層層疊疊的問題問都問不完,一個接著一個問號體現出來的是他對柳夏的緊張,對柳夏的愛!
他幾乎毫不猶豫的打橫抱起柳夏,憤憤的瞪了江小魚一眼就朝門診部跑去。即便是江小魚是故意,他發現自己也無法說出罵她的話!
葉尋歡還是第一次听到江小魚這麼親昵的稱呼他,薄唇漾開美好的幅度艷麗異常,「我的公主殿下,遵命!」
見葉尋歡推著江小魚要離開,狀是不經意的挪開凌御風的旁邊,往後瞄了一眼。恰好這里鋪的是不耐滑的瓷磚,現在江小魚膝蓋上水瓶的水已經倒了一大半出來,只要她的腳輕輕一滑,身體就會往後摔倒,就凌御風和自己的距離,想要拉住自己並不難。但是他的注意力都擊中在江小魚這個女人身上,他肯定來不及反應。
當他的手觸及到濕漉漉的一片,葉尋歡恨不得朝著自己的胸口錘上兩拳,他怎麼可以這麼大意!江小魚腿上鋪著的淡藍色的毯子因為浸濕已經轉成了深色,而薄毯下面的受傷的腿也被浸濕了。
听到柳夏的話,凌御風陰測測的臉已經卷上了風暴!一雙眼暗的如果最暗的夜,透不過一絲光亮。只是那樣凶狠的瞪著江小魚,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剝一般!因為用力,他額邊的太陽穴都繃得生疼!
「小魚,你這是……」
她的聲音帶著哽咽,「我不是故意的!」那瓶水的確是她的,地上的水也的確是她膝上的瓶子流出來的。她怎麼就麻木了呢?怎麼就沒有發現這個問題,讓柳夏受了傷……
江小魚和葉尋歡對視了一眼,看來他們也把凌御風刺激到了。
她難辭其咎!
現在,又是這樣!柳夏和江小魚之爭是為了凌御風。
江小魚苦笑一聲,收回了自己懸在半空中的手,有凌御風在,任何柳夏的事情都是輪不到旁邊的任何一個人。
「原來你叫江小魚呀,呵呵,我叫柳夏,以後叫我小夏就好了,不用那麼客氣。」柳夏笑米米的和江小魚套近乎,眼神里間雜著絲絲陰狠。她和凌御風在一起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那麼失態,失態到幼稚的程度。
凌御風看著兩人,臉上青了白,白了又青,青了又紫,最後漲成了豬肝色。銳利的雙眼狠狠的盯在江小魚巴掌大的小臉上,這個女人肯定是瘋了,才會當著他的臉叫別的男人叫的這麼親熱。
她實在不想和他討論那些無聊的問題。現在的江小魚,已經是外強中干了!
「你的辭呈我根本就沒有批,現在你還是凌氏的員工,都是凌氏在給你發工資,咳!你住院的費用也是凌氏出的!」江小魚住院的費用是凌御風自己出的,當然也可以算作凌氏的。
「大風,我……我沒事。」柳夏的眼里盈滿了淚水,嘴里說著沒事,修長的眉毛卻是擰得緊緊的,這樣的她,楚楚可憐,如果剛剛經歷了風雨的梨花讓人禁不住憐惜她。「地上,地上好多水,踩……踩到上面我才滑到的!」
江小魚怔怔的看著他抱著柳夏飛奔離去的模樣,他的背影被路燈的燈光拉得特別的長,特別的長。越長越模糊,她的眼楮也水霧模糊,看不清他的背影。只記得他看她的眼神,是篤定她是故意使這樣的陰招!
「江小魚,」不耐的扯掉了脖子上的領結,該死的,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你的手和腿什麼時候好?到底還要多久才能出院,我們凌氏養不起你這樣的閑人!」
凌御風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只是看江小魚的眼神,冷淡到了極致,好似雪山上的千年寒冰,直凍人心!連他也覺得從腳底生寒!
凌御風雖然站在她的旁邊,當听到她的驚叫聲再反應時已經來不及了。大驚失色的凌御風本能的伸出手去,卻只踫到了自柳夏懷里飛出來的刺眼的玫瑰花。「小夏!」
五年前,柳夏因為同行的妒忌被陷害過一次,那一次她傷到了腳踝,差點導致她再也不能登上舞台,再也不能跳舞。那一次,她哭了整整一個星期,眼楮每天都腫的跟黑桃似的。
江小魚很無奈的白了他一眼,這人腦袋是被愛情的蜜漿泡糊涂了麼?「柳小姐,不好意思,失陪了。」
柳夏往外側讓江小魚,腳下踩到漫水的瓷磚,一個打滑身子就往後栽倒。
水?地上怎麼可能會有水?凌御風帶著疑惑探看向柳夏摔倒的地方,果然有一小攤水。再往上尋找水的根源,原來是江小魚膝蓋上的一瓶水,包括現在,水也在汩汩的往外流。
她,到底了承受了多大的痛楚,身體已經……
凌御風和葉尋歡之爭是為了江小魚。
真真切切是在爭風吃醋!
即便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她還是在問葉尋歡!
「小魚?」葉尋歡蹲在她的面前,這一幕他很震驚!沒想到,柳夏出手這麼快,這麼狠!zVXC。
她心底,是知道他不相信她的!否則,也不會……
四十分鐘過後,江小魚身上已經換上了干爽的衣服,被浸濕的紗布等也都換過了。只是,值班的醫生對葉尋歡沒有好臉色,她的傷處理了多久,他就被訓了多久!不過,他的臉上一直是謙虛的,甚至帶著得意的笑容。
因為他知道這個值班醫生是把他當做江小魚的老公了,這個認知讓他的笑誠摯中帶著點傻氣,所以,這值班醫生是越罵越起勁,葉尋歡卻是越听越起勁。
葉尋歡推著江小魚出來,恰好路過凌御風帶著柳夏處理傷處的房間,里面站著的醫生是郝醫生,是這醫院最好的骨科醫生,曾經也是江小魚的主治醫生。沒想到凌御風這麼擔心,竟然把本該休假的郝醫生在最短的時間內call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