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很快便完成了,喝了血酒,大家就是流淌著一樣血的親兄弟了,還有什麼話不好談的?當下凱老大就從房內掏出一張地圖,四四六六地把大半個南吳地區街道給劃分給了那些老大。等輪到我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模了模紅腫的眼楮,凱老大指著地圖說︰「夏宇,你既然是在市南出的名,那你就應該在這里揚名立萬。雖然你管理的範圍很小,但也足足有幾十間酒吧,上百個按摩場所。最有利的一點就是本市最大的學校就坐落在你這一區。現在你干掉了雷公,這個區,基本上已經是屬于你年輕一代的人啦。以後這區的名字就叫‘青年’。」
我心中狂喜,狠狠地點了點頭。這下我名正言順地有了自己的地盤,能不高興麼?
凱老大笑著說︰「夏宇,年輕人不要太興奮。這只是我們黑盟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雖然雷公死了,但是他的老兄弟不會放過你,你自己要小心些。‘青年區’里還有不少年輕人的幫會,這些都是你前進路上的絆腳石,如何將他們鏟除掉,讓青年區清一色的黑盟招牌,還是要*你自己。」
仔細想想凱老大說的的確有道理,此次來參加黑道大會的都是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有大部分的幫會沒資格參加這次大會。如何清除異己看來是我首要的任務。
這場黑道大會足足開了一天一夜,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算結束。但這也只是個開頭,還有許多細節還沒來得及講解。但是時間已經不允許這樣做了。
凱老大,惡狠狠地一拍桌子,說︰「各位兄弟,把那四十七顆人頭如數帶回自己的地盤上去,今晚九點掃蕩整個南吳黑道!」
「好!」眾老大吼了起來。
我心想︰「好個屁,老子整整二十四個小時沒睡覺了,晚上那還不是抱著芸丫頭在床上舒坦一下,還跑去跟你們砍人?老子有病了不成?」
正想著呢,凱老大說︰「夏宇,今晚你就不用去了,畢竟你那里比較接近郊區,而且你手頭上的事兒也不少,你就小心防備著吧。過了今晚我就會將你殺雷公的事傳遍江湖,到時候就看你有沒有能力擋住這道龍卷風了。如果你有疑慮或是對自己信心不足就告訴我,我會讓別人扛的。」
我冷笑連連地說︰「開什麼玩笑,凱老大,莫非你對我還沒信心?」
凱老大笑了笑,一場宴席就在一片叫囂聲中結束了。我很是郁悶地看著自己帶來的那三十來個兄弟,每個人都是容光煥發。問他們整整一天在房間里干嘛?
他們的回答倒是很簡單︰「吃,喝,玩。」
有時候做小弟的還是很幸福的,畢竟什麼事兒都不用操心。哪像我,還得去喝什麼血酒。我都開始隱隱同情起凱老大來了。
出了酒店,我深吸一口氣,將一早帶來的墨鏡戴了起來,現在的陽光已經很刺眼了。城市的空氣早已被汽車後面冒出的濃煙給污染了。原本還想吸兩口新鮮空氣,結果聞到的全是刺鼻的汽油味。
「走走走,回家了!」我瘋狂抓著頭發,一眾人翻桿越線地回到了車上。
在車上我還睡了個囫圇覺,而女乃爸則是鼾聲如雷地與周公女兒約會去了。那雙肥大的手捂在自己皮酒肚子,看他那樣子好不可憐。
我開玩笑地說︰「一天一夜,站的夠累吧?」
浩南苦笑︰「可不是麼,腿都有點抽筋了。」
我笑罵一聲,看了看陳芸,這丫頭也累的不行了,把頭往我胸口一埋就著了。
山貓,黑鬼和陳百強等人畢竟是成年的男子了,忍耐力與毅力都非常的強,尤其是山貓,在二十四小時保持警惕後的現在說起話來仍然那麼有力度,按照他的話來講︰「這有什麼,那時在受訓的時候,為了躲那些土人的追殺,我們七兄弟爬在泥堆里整整三天三夜,餓了就扯兩片樹葉,渴了就喝點泥水。日子還不是一樣過來了,比起那時候,現在真是神仙過的日子!」
黑鬼愣神,到︰「怎麼越說越懸乎,感情你們是跑去越南打仗去了?」
「切,越南打仗也沒咱們辛苦……」
小車晃晃悠悠回到了別墅,其余人是下了車,女乃爸一個人則是在車內抱頭大睡,沒人去管他。的確也是,一個兩百多斤的人,一般人還真搬不動他。也就由著他了。
打開啤酒櫃取出幾灌啤酒一一扔到眾人手中。
我喝了口啤酒,長喘了一口氣坐到了沙發上。昨天那硬板凳子坐的我都快腫了。我只能嘆氣一聲︰唉,年輕啊!
「今天晚上那幫老家伙去行動,明天的新聞肯定又要熱鬧了。」
黑鬼握著啤酒問︰「老大,既然雷公都讓你干掉了,那我們的生意?」
我說︰「開張開張,這還用我說麼?每天損失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黑鬼連忙點頭,我見也沒什麼事兒要吩咐,于是抱起陳芸便上樓了。經過一天一夜的折騰我總算是領悟到‘吃喝玩命’這個詞的含義了。
陳芸這丫頭進了浴室洗澡,我則是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一會兒想到在海州打死的那個年輕人,一會兒又想到砍死的雷軍,最後又想到在幾個小時前干掉的雷公。我低頭看了看自己這雙手,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宇,你想什麼呢?」陳芸從浴室走出來,帶著一股沐浴過的芬芳。
「沒有,我只是在想,你怎麼長的這麼好看!」
「切!你可真是……」
「來吧,我什麼我,我可是精力旺盛!」
「不行,你還沒洗澡呢!」
「等一會兒反正還要去洗澡,先弄一弄再說!」
「你!」
「哎呦!媽的,你怎麼又咬我!」我捂著胳膊痛苦地叫了起來。
「誰讓你要硬來!」陳芸雙面緋紅,手還拉著那條根本遮掩不住什麼的浴巾。
「你個死丫頭屬狗的啊!就你會咬?」我也怒了。
「夏宇!討厭…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