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現在對我來說絕對是一種煎熬,听著老師用他那十分不地道的普通話講課,我的頭都快爆炸了。更可氣的是,陳芸這丫頭竟然在神聖的課堂上公然地調戲著我,一會兒,伸個小腿兒過來踢我一腳,一會兒掐我一下,搞的我都沒法安心學習了。三科考試分數加起來一共才七十二分。都是這丫頭鬧的。
剛一打下課鈴,我就拉著陳芸走出了教室。來到後操場那條小巷子里…
都說學校生活是最幸福的,其實我現在也感覺到了,乍一看那些樹下面都站滿了情侶,一對對恩愛的不得了。
我抱著陳芸嚴肅地說︰「陳芸小朋友,請克制一下自己的獸欲……你要是再往我那個地方模,我就真的受不了了。」
陳芸哈哈大笑著在我脖子上輕咬了一口︰「還說我呢,你才有獸欲!」
跟陳芸在一起的日子,我覺得自己是幸福的,是快樂的。
忙活了差不多一個星期,邊緣區的地盤交給了喪狗打理,我是實在沒有心思再去擴充地盤了。因為青年區最近又新崛起了一個幫會——龍翔會,一個在三天晚上搶去了我七個場子,打傷四十二名看場的小弟的幫會。就連黑鬼都被砍了兩刀,幸好沒傷到要害。
而我也接到了唐曉敏的威脅,很簡單的一句話︰「你要是再不跟陳芸分手,我就跟你沒完!」當下我就回了個電話給她。
「喂,你是不是有毛病!」
「什麼有毛病!你現在是我男朋友,你要搞清楚,在學校里我是給你面子才沒跟你吵架的!你說,你把那個女人帶到學校做什麼?」
「天,請你搞清楚好不好,陳芸才是我女朋友!我現在很忙,沒空陪你玩。你要是想算帳,找我一個人就行了。」
「哼!明天下午,放學之後,必須在學校門口接我放學!不然,我饒不了你!」
這是一什麼女人啊,跟個瘋狗一樣。我氣呼呼地掛斷電話。
黑鬼正坐在沙發上養傷,右肩膀上纏著繃帶,頭也被包扎了起來。怎麼看都像是木乃伊。
黑鬼罵到︰「***,那群小兔崽子,毛還沒長齊就學人混黑道,老子也不知道怎麼了,咋就讓他們給弄翻了呢!」
我笑著走過去拍著他那受了傷的肩膀,直拍的他齜牙咧嘴的。
我說︰「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麼就能讓一群小朋友給搞迷糊了呢?就這樣咋出來混黑道?」
女乃爸和陳百強在旁使勁地數落著黑鬼,就好象黑鬼是後媽養的一樣,沒人疼沒人愛了。
我說︰「那個龍翔會的究竟有多大勢力?敢來咱們地盤上搞事兒,不想混了啊?」
黑鬼說︰「操,就是一群小毛頭,老子把黑盟的旗號報出來,你猜怎麼的?人家壓根就沒听過。帶頭的是個黃毛小子,也就二十五,六歲。人家都管他叫什麼‘龍哥’。」
我嘿嘿一笑︰「凡事兒啊,還是要謹慎點好,不然別被人弄死了,還不知凶手是誰。」
掏出手機詢問了一下凱老大,電話那頭也是一問三不知,直接扔下一句話︰「甭管他什麼龍翔會,虎翔會,惹了你就直接弄死,扔水溝里。」
掛上電話,我笑了。
晚上,八點二十。
這正是普通人家吃完晚飯,坐在一起享受天倫的時間,我,陳芸,浩南,女乃爸,陳百強,山貓,帶了三十個小弟向那伙小子的總部走去。
所謂的他們的總部,也就是剛剛搶走的我麾下的其中一個酒吧,听黑鬼說,應該有二十幾個人在那壓陣。
一听才二十幾個人,我原本是打算就帶五個小弟去殺殺火,發泄一下。陳芸卻是不放心,硬是拉上了自己的二十個小弟跟隨我一同前去。
三十多人,分成六批進入酒吧。
酒吧的聲音仍然是那麼的好,周圍都是瘋狂扭動軀體的男男女女,也有幾個傷心人坐在吧台上喝著悶酒。十幾個穿著黑色馬甲的年輕男子正在酒吧內巡視著。從年齡上來看,絕對不超過二十五,的確與黑鬼所說的一樣,是一群小毛頭。
我走上前一把扯住其中一個男人的長頭發,‘砰’的一聲按到了吧台上,那男人臉上頓時全是鮮血。
沒等那群人反應過來,浩南等人早就沖了上去,扯著頭發對準他們就是一頓毒打。
說來也奇怪,這些人都受到了香港黑社會影片——陳浩南的影響,以為留個長頭發,再染成黃色會很酷,很有型。其實那也就適合剛出道的小混混。
我見過的那些在道上當老大的,除了白骨是長頭發之外,還真沒別人。
兩幫子人很快就搞成一片,周圍的客人都嚇得向一旁躲去。我沖上台搶過那麥克風,大聲喊到︰「各位朋友,很不好意思,今晚暫停營業。」
一听說暫停營業,那些原本就不是很安分的客人們頓時鬧騰起來,不過,當我用玻璃瓶狠狠伺候了一個男人的腦袋之後,周圍都安靜了。
拉上店門,我面前趴下二十四個男人。
當然,我帶來的那些人也並不是完好無損的,七個小弟被打傷。浩南的上挨了一腳,女乃爸的胸部挨了三拳,小強打人的時候用力過猛導致手腕月兌臼,陳芸被玻璃碎片劃傷了小拇指…
我坐在旋轉椅上,笑著點燃香煙,問到︰「說吧,誰給你們膽子,讓你們來我的地盤鬧事的?」
那‘龍哥’台起頭看著我,驚恐地說︰「老大,我知道錯了,放過我們吧。我們兄弟幾個也是被逼的,無奈才加入黑社會的。」
我罵到︰「放屁,什麼叫無奈才加入黑社會?你腦子里進水了是不?進黑社會還有被逼的?操!」
‘龍哥’被我喝的全身一震,整個人軟在地上。
女乃爸將一把西瓜刀遞到我手里。
我踩滅地上的煙頭,拎著刀走上前。
「老大,求求你了,放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