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錢瑾面上一驚,宰相千金要嫁皇上怎麼要這般遮遮掩掩!
「還不是有個皇後,」嬤嬤索性講個明白,讓錢瑾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等下了聖旨此時才算有了定論。」
錢瑾故作緊張,拍了拍胸脯,「還好有嬤嬤的指點,為了我這小命,我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啊。」
嬤嬤見錢瑾答應了,神色明顯緩了下來,不過依然拉長了臉,「還是姑娘會說話。」
錢瑾笑道,「這還得多謝嬤嬤,我們的繡品能入宰相千金的眼,真是莫大的榮幸呢。」
「可不就是這麼說,」嬤嬤驕傲地說道,「我們大小姐出了名的挑剔,能喜歡你們的繡品,你們該求神拜佛了。」
錢瑾心里一陣興奮,臉上卻依然保持淡淡的微笑,剛剛一賭,真好押對寶了,幾個月來的辛苦真是沒有白費。
等嬤嬤一走,馬文捏著袖子擦汗,「還是姑娘厲害,這生意差點就砸在小的手里了,實在是汗顏。」
「狗仗人勢罷了,馬掌櫃無需耿耿于懷,」錢瑾安撫了一下馬文,便打算離開繡坊,本想從後門走,卻想起藍楓身上極不協調的衣裳,便打算去成衣店給他買上一件。
「我當是誰呢,背影看著眼熟,原來是姐姐呀,」錢瑾還未出門,便听見一聲尖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抬頭一望,卻是那好些天不見的錢玉,只見她雙臉已恢復往日的白希,不過眼神中多了奚落。
「你能來,我就不能來?」錢瑾迎面朝門口走了上去,想快點離開這里。
「你橫什麼?」錢玉當場甩下臉子,「信不信我讓這家繡坊的掌櫃不讓你光顧?」
「哦?」錢瑾譏笑道,「你憑什麼本事讓他們不要做我的生意?」
「嘴還真硬,你說我憑什麼?」錢玉擋在了錢瑾的跟前,恨恨地說道,「你要是跪下來給我道歉,我勉為其難地為你說幾句好話。」
錢瑾見錢玉如此‘天真’,不由地笑了出來,這明媚的笑容在錢玉眼里極為刺眼,她轉身對馬文說道,「馬掌櫃,我加雙倍銀子,她的生意你不要做。」
錢瑾忍不住搖搖頭,這錢玉還真當這里是自家的米鋪,臉上略帶怒意,道,「行了,我無心與你糾纏下去,你也不必大言不慚,我先走一步。」
「不許走。」錢玉已抓住了錢瑾的衣袖。
「無理取鬧,」錢瑾利索地甩掉了錢玉的手,說道,「你若想與我敘舊,我家大門隨時為你開著,不過你別忘記了上次的教訓。」
「你……」錢玉還想故技重施給錢瑾一個耳光,可錢瑾沒那麼傻,她眼疾手快地擋住了揮過來的手,導致錢玉重心不穩,整個人倒在地上,姿態極為不雅。
錢瑾躲了兩步,頗為同情。
石榴在身後吃吃地笑,「姑娘,看來不是狗擋道,是狗吃屎呢,而且還是非常喜歡呢,。」上一次錢玉到蓮花弄鬧事,被方大力絆了一腳,也只這般模樣。
錢瑾聞言,忍住笑意,端著臉嗔石榴,「多嘴,你說她是狗,豈不是連我都罵了」石榴縮了縮脖子,躲在了她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