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禹不能冒犯自己的長輩,但是洪禹已經想好了,他可以⊥父親自己「報仇」。至于父親打了自己的舅舅是不是「合情合理」,那是父親的事情了,洪禹很不負責任的不去考慮。
河左大陸上,十二名強者帶著疑惑盯著洪禹,洪禹全身上下都是坦然。
「你們不信的話,帶我回去見一見我的母親就知道了。」
為首之人點點頭,隨手指了兩個人︰「紀柯,紀廉你們兩個留下,看守空間之橋,其他人跟我帶這個小回去」
留下的兩人乃是一品合真的境界,在這十二人之算是強者,在洪禹的靈覺感知之下,修為只比為首的那人稍弱一些。
剩余十人之,兩位一品合真,八人都是二品開神,圍繞在周圍,為首之人一抬手,生硬道︰「請吧」
洪禹被夾在間,明顯是要看守起來,離開了兩座橋柱附近,走了大約小半個時辰,穿過了密林來到了一處看上去像是營地的地方。
營地周圍用高高的原木建成的圍牆,洪禹看到其隱藏著一座強大的防御陣法,以他如今對于陣法的造詣來看,這座看上去顯得有些「粗糙」的陣法防御威力其實非常巨大,甚至一品荒獸直接沖撞上去,也未必能夠重開這一道圍牆。
洪禹暗暗心驚,自己之前推測,河左大陸的武道水準遠遠超過清源大陸,果然沒錯,只從自己短暫接觸來看,如果河左大陸要入侵清源大陸,己方幾乎沒有多少反抗之力。
營地內的瞭望塔上,一名武者看到他們,隔空抱拳行禮︰「紀雲大人回來了」
為首之人就是紀雲,他微微一拱手,倒也客客氣氣,沒有清源大陸上一品合真的倨傲︰「還請開門。」
「稍後片刻。」
那人鑽回去不知道進行了什麼操作,營地那一座粗狂的削尖原木大門在一陣嘎嘎聲之,被絞索提升起來,露出了一扇大門。
紀雲十個人帶著洪禹進去,已經有不少武者興奮地圍上來,七嘴八舌的問道︰「紀雲大人,成功了?紀綱大人有沒有打通空間之橋?河右大陸是不是像傳說之那樣富饒?」
紀雲看了後面的洪禹一眼,揮手將眾人驅散︰「這些事情也是你們該打听的嗎?做好你們自己的事情」
他又問道︰「紀梟呢,讓她立刻來見我」
「是」
紀雲則是帶著人大步進了營地內一座石屋,大刀金馬的坐下來。有人送上茶水和肉于,紀雲和手下毫不客氣,狼吞虎咽的吃了一些。他忽然想起來洪禹,抬頭看了看,洪禹不卑不亢的站在一邊,神態鎮定自若。紀雲暗暗點頭,不管這小是真是假,至少這份氣度不錯。
他吩咐了一句︰「給他一些。」
于是有人給洪禹送來一些,只是仍舊沒有他的座位。
洪禹也不矯情,接下來什麼情況還不好說,有吃有喝雖然味道不怎麼樣,先填飽肚再說,他也像紀雲一樣風卷殘雲起來。
這口味當讓沒辦法和肖妍的手藝比,吃到一半的時候,外面忽然進來一個人。洪禹的靈覺之,隨著這個人進來,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是卷起一陣狂風
這人一身鎧甲將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腦袋來,那只充滿了戰斗滄桑的厚重頭盔,正夾在她的左臂下面。
她身材高大魁梧,可是面孔卻十分精致,肌膚可能因為長年累月在外征戰,呈現出一種充滿了健康活力的小麥色,卻又顯得分外細膩。健美的身軀配合著天使一般的面容,還有那緞一般細膩的肌膚,野性美十足。
那女將大步進來,鏗鏘一聲拜倒在紀雲面前︰「紀雲大人,末將紀梟奉命前來」
洪禹詫異發現,這女將居然已經是二品開神巔峰,只差一步就是一品合真了
好強大的修為洪禹暗暗贊嘆一句。
紀雲一指洪禹︰「我還要留在這里接應紀綱大人,你帶人把這個孩送回去。」
紀梟眉頭一皺,看了看洪禹,似乎並不願意離開這里,但是她仍舊選擇服從命令,叩首道︰「遵命」
紀雲一擺手︰「先把他帶下去,我會給家寫一份報告,交代整個事情的經過,你們明天就出發。」
「是」
洪禹被紀梟的兩名手下「護送」著來到了一座石屋之,石屋裝著鐵門,從內到外都有一層牢固的防御陣法。
雖然沒有牢籠的模樣,但實際上這就是一間牢室。
這營地的規格極高,就算是一般的士兵也都是四品通法,看守洪禹的兩人更是三品顯聖。而且一個期一個巔峰。
到了夜晚,洪禹端坐在屋修行,听見外面漸漸響起了一陣呼嚕聲。另外一人猛的一把將同伴推醒︰「行了,別睡了,要是這小跑了,咱們兩個就要被軍法從事了」
另外一人滿不在乎︰「咱們兩人換著睡會兒。這小一個三品顯聖初期,且不說這石屋之內的陣法他都沖不破,就算是他出來了,咱們兩人隨便哪個都能輕松把他擒下。這差事很輕松,何必弄得自己如此辛苦?」
他的同伴顯然也認同他的判斷,無奈說了一聲︰「總是不太好,被梟將軍看到了,又要責罰我等。」
「哼,梟將軍?也就在這里她是梟將軍而已……」
「行了,別說了,那些事情可不是咱們可以亂嚼舌根的。」
洪禹在石室之露出了一絲微笑。
凌天神兕和百日火猿是他的底牌,絕不會輕易顯露。不過如果要對付這兩人,根本不必翻開底牌,只憑他自己就能解決。甚至一對二都沒有問題。
不過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至少也要等自己順利見到母親。
洪禹抬頭打量著這房間,石屋之的陣法在他的眼一層層的剝離開來,露出最原始的本質。那一道道陣法刻線的作用,一個個陣法結構的組合,對他來說太過簡單了。
陣童記憶雖然並不是老君道尊對于陣法一道的最高總結,但是用來對付河左大陸還是太過輕松了。
洪禹一揮手,牆角的陣法被他解開來,而後順勢而上,窗口的陣法破除,並且沒有驚動任何人。
外面那兩個自大狂妄的家伙還在侃侃而談,洪禹已經悄無聲息的從窗口鑽了出來,隱沒在黑暗之。
在一個黑暗的角落之,站著一個人。
他目睹了洪禹逃出來的全部經過,臉上已經全是驚愕。他已經是一品合真的修為,真實實力比起紀雲恐怕也只是略差一線而已。不過他肩負著特殊的使命,潛伏在紀家這座營地之,因而一行字壓抑自己的實力,看上去只是一位二品開神並不顯眼。
今天紀雲突然回來,不見真正的主事人紀綱。可是紀雲卻帶回來一個少年。這讓他覺得事情很蹊蹺,想要打探一番,獲得情報傳回家去。只是把洪禹關在這樣一個屋內,那陣法他也束手無策,因此只能守在這里看看有沒有別的機會,卻沒有想到洪禹居然輕而易舉的鑽了出來,那陣法對他而言形同虛設
黑暗之的那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兩個廢物,暗暗搖頭,紀家有你們這樣的蠢貨,怎麼可能不衰敗?還在那里出的牛皮震天,人家要真的想殺你們,你們的尸體都涼了還以為一個人就能那人家拿下……
他搖搖頭,悄悄後撤,隱沒在黑暗之。
正在潛行的洪禹忽然感覺到一陣心驚肉跳,連忙隱藏在暗處。他仔細觀察,靈覺放開。在側後方一個陰暗的角落之,終于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他並不能準確的知道那人是誰,但是那種力量的氣息卻牢牢記住了。
那股力量緩緩後撤,最終消失。洪禹險些出了一身冷汗,萬萬沒想到暗居然還有盯著。可是暗那人明明已經看到了自己,為什麼不出來阻止?難道說他不是紀家的人?
洪禹心盤算一陣,一個冷笑,看來不管到了哪里,大家族內部都是不平靜的。
黑暗之悄然退去的高手以為自己高高在上洞悉一切,卻不知道獵人和獵物之間的角色是相互轉化的,他的行跡已經暴露在洪禹眼,而且他的力量氣息被洪禹牢牢記住了。
洪禹今天晚上出來並不是為了逃走,只是出來偷听一些眾人談話,多掌握一些訊息。他來到河左大陸,兩眼一抹黑,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對這里太生疏,不管從什麼角度來說都是很不利的。
在營地內轉了一圈,洪禹將自己的靈覺放到了最大。三品顯聖之後,他的靈覺範圍再次擴撒,已經到了驚人的一百二十丈。放開靈覺,不但可以一心多用,同時偷听幾波人的談話,而且還可以⊥他趨吉避禍,躲開一品合真強者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