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溪回頭狠狠瞪了老板一眼,跟著洪禹往外走去。洪禹對這種技能古籍的需求,當然是多多益善,可是也不是說少了這三本就不行。
他們要走了,沒想到那老板在後面嘿嘿一陣冷笑︰「另想辦法?哼,我風胡子不發話,我看武都城里作古玩的,還有誰敢賣你們東西!」
洪禹一下子笑了。
他說另想辦法,絕不是說區別的家再找。洪二少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你不是想坐地漲價嗎?我偏不如你所願。
另想辦法,是想辦法逼風胡子賣給自己。洪二少有時候還就是這麼倔!
他沒想到自己還沒發難呢,這家伙居然敢放出這樣的狠話來。洪禹本來想的是,想個辦法逼著風胡子把這三本書按照合理的價格賣給自己就行了,既然對方這麼說,那這件事情可就不能這麼輕易算了。
他四處看了看,從店里拽了一把椅子坐下來︰「洪溪,去京兆府找人。」
「是!」有洪申在,洪溪根本不用擔心少爺的安全,立刻去了。
風胡子站在櫃台後面,一陣冷笑︰「好啊,去找人吧,看看到時候來得是誰的人!」
他點起了水煙袋,咳嗽一聲,後堂嘩啦一下子沖出來四名武者,居然全都是七品星魂!
這個境界,在勛貴區之中不算什麼,但是一個小小的古籍書店,竟然養著這麼四個打手,那可就不一樣了。
四個人虎視眈眈看著他們,洪禹有些煩︰「蒼蠅太多。」
洪申一點頭,信步走了出去。
四名打手看到一個老頭過來,一起獰笑,毫不猶豫的抬起拳頭砸了上去。他們甚至都沒有動用武氣,以免損壞了店中的貨物。
洪申就那麼走過去,腳步恰到好處的躲開了四個人的拳頭,然後抬起手來,一拳一個,四個人半邊臉上全是血,一聲不吭的倒在地上抽搐著。
風胡子一愣︰「原來是個高手啊,難怪有恃無恐。哼,可惜啊,你不知道武都城內藏龍臥虎,到處都是權貴,隨便一個人也是你得罪不起的!」
風胡子依舊老神在在,哪怕是手下被打趴下,也信心十足。
洪禹有些納悶,這家伙到底什麼來歷?難道是四大天柱的人?可是哪家會看上這點小錢,做這個買賣?
可是說出這麼有底氣的話,至少也是六大寶棟吧?
他在這邊猜測著,外面已經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有人大聲吆喝著︰「風老哥,是哪個不開眼的敢在你的地盤上撒野?」
說話間,一名京兆府的巡檢帶著幾個差役闖了進來,手中鎖鏈抖得嘩嘩作響︰「人呢!」
風胡子終于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斜眼看著洪禹兩人,連連冷笑。
「就是他們。」
風胡子等著那巡檢立刻上前抓人,卻沒想到巡檢看到洪禹渾身一個哆嗦,剛才還凶神惡煞,此時立刻變成了一副諂媚的笑臉,點頭哈腰的過去︰「禹少,您怎麼在這兒呢?」
洪禹一看還真是熟人,上一次妹妹出事的時候,就是這小子去洪府報訊。
上一次不管怎麼說,這人也算是幫了忙,洪禹總要給些面子,冷哼一聲問道︰「這人,是你在背後撐腰?」
巡檢一听語氣不善,聯想到風胡子平日里的那些行為,差不多也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趕緊擺手︰「我一個小小巡檢,怎麼夠分量。人家背後的靠山是毛司戶。」
洪禹還真不知道司戶是個什麼官職︰「京兆府里不是只有府尹和少尹嗎,司戶是什麼官職?」
巡檢苦笑︰「府尹少尹兩位大人下面,還有錄事參軍大人,然後就是司功、司倉、司戶極為大人了。」
洪禹搖頭︰「原來是小人物一個……」
風胡子還在一邊冷笑︰「哼,什麼都不懂的蠢貨,毛司戶乃是十六金磚基秦家的女婿!」
洪禹啞口無言,好半天才問道︰「原來你背後仰仗的就是一個秦家啊?」
風胡子傲然道︰「十六金磚基乃是勛貴區的世家,你以為認識一個巡檢就了不起了?可笑!」
那名巡檢壓根就不去搭理風胡子,平日里也只是一起吃吃喝喝而已,有沒有拿你多少好處,你要做死,跟我有什麼關系?讓他亂說去。
洪禹哭笑不得,這麼大的口氣,原來就是個十六金磚基啊!
他實在是不知道,對于武都城一般百姓來說,勛貴區中的世家,都是龐然大物,十六金磚基,已經是非常可怕的存在了。
而出了武都,那就更是不可戰勝的巨無霸!
風胡子又看著那巡檢,還是冷笑︰「閻松劍,看不出來你倒挺仗義!哼,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現在鎖了他,回頭在毛司戶面前,我就不提之前的事情。」
巡檢閻松劍冷笑一聲︰「毛東林要能保住自己,才能收拾我啊。」
風胡子一愣︰「你什麼意思?毛司戶背後可是站著秦家呢!」
閻松劍又是一個冷笑︰「秦家要能保住自己,才能管毛東林的事情啊。」
風胡子有點不相信︰「你說什麼?秦家還不行?那可是十六金磚基!而且我听說秦家和十大金梁中的顧家關系很好。」
閻松劍仍舊冷笑︰「顧家要能不被滅門,才敢去管秦家啊!」
風胡子傻了,難以置信的看著洪禹,卻仍舊帶著一絲僥幸︰「不可能的,秦家勢力龐大……」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外面飛快跑進來一個中年發福的胖子,白白的臉膛上滿是汗水,也不知道是冷汗還是奔跑累的。
他一進來,風胡子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撲上去道︰「毛大人,你可算是來了。」
迎接他的,是毛東林一個重重的耳光。這一耳光,直接把風胡子所有的希望都打碎了。
毛東林原本是氣勢洶洶殺過來的,可是路上遇到了一名差役,那是跟他關系不錯的,臨時趕來報信的。
毛東林一听就知道事情要糟糕了,閻松劍那麼奸猾的一個人,如果不是對方真的來頭太大,怎麼可能那麼堅定的要把自己和秦家往死里得罪?
可是他還是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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