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周不疑和劉正風在金華談天論地,飲酒作樂的時候,周不疑的一封長信卻是讓華山派上上下下雲波詭譎。
「朝陽峰劍氣沖宵堂後院」
「寧師弟,岳師弟,柳師弟,趙師弟。疑兒的信你們可看完了?有何想法?」周清玄說道。
寧清林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不疑要我們派六百外門弟子去福建,與福威鏢局合作做生意,這事情我怎麼覺得這麼亂呢?」,岳清岩拿著信,說道︰「我們華山外門弟子加上才入門沒多久的也就兩千兩百六十五人,這一下就要了六百去,還要的是好手。現在出師的外門弟子大多數不是在打理我華山派的田產,就是已經安排給了山下的鄉紳地主鏢局武行做工了,現在留在山上的,也就兩百六十八人,便是去派去也不夠啊。況且若是魔教再度來襲怎麼辦?高手我們這群老不死和不字輩能應付,那群魔教的小雜魚怎麼辦?螞蟻多了也能咬死大象的。」趙清閣倒是灑月兌︰「這事情幾位師兄說了算,小弟就不摻和了,反正不管什麼結果小弟都是支持的。」
柳清臣笑了笑︰「趙師弟倒是灑月兌,一句話就不用勞神費力了,周師兄,寧師兄,岳師兄,趙師弟。我倒有個想法。」
四人齊聲而應︰「說來听听?」說完才發現自己和其他三人是一起說的。不由得笑了起來。
幾人笑夠了之後,柳清臣一邊笑一邊說︰「我們可以。噗呲哈哈。不笑了,不笑了。說正事,說正事。現在外門里面不是好些弟子都和劍宗勾勾搭搭的麼?這次干脆乘著這個勁兒,派出去。省得天天不好好練功就琢磨些歪門邪道的事情。」
寧清林听了,說︰「不妥,要是這次派出去的外門弟子全是哪些暗地里倒向劍宗的。劍宗會察覺的,到時候恐怕又是一陣風波啊。」
「那就不全派倒向劍宗的,要是全是倒向劍宗的,不疑師佷能不能壓得下那還是兩說,別到時這與福威鏢局的生意成了他劍宗一家的私產。」岳清岩道。
「岳師弟這主意不錯。寧師弟,你覺得如何?」周清玄道。
「也好。免得劍宗嚼舌頭根子。」寧清林沉吟了一下,說道︰「再讓卓不凡、胡不悲和崔不破也去。」
趙清閣一听還要派兩個劍宗弟子去,這就不樂意了︰「怎麼還有劍宗的人?胡不悲也就罷了,崔不破這個牛皮王去做什麼?」
「趙師弟你不覺得奇怪麼?劍宗眾人氣功修煉不勤,按說在用劍的時候定會有些滯礙,便是長期習練,也練不到高深境界。可薛清凌的功夫,現在雖說不如大師兄,可已經與我們無二了。這個秘密,恐怕劍宗一直藏著。」寧清林臉上一副笑容。「這是華山派的東西,不是他劍宗一家的私產!朝陽神功,正氣訣,混元一氣功,雲台推山功,**、少陽真氣、落雁經、金雁功、蓮花寶典。除了掌門和掌門首席大弟子才能修煉的紫霞神功,華山九功哪一樣對劍宗隱瞞了?!既然劍宗如此對待我等,那我也不客氣了!」
「寧師兄的意思是?」趙清閣。
寧清林狠狠地點了一下頭。
「也罷。」見著寧清林這樣,周清玄長嘆了一口氣,「反正也是我華山的絕學,寧師弟用點兒手段也沒什麼,就這樣安排吧!趙師弟,不用勸了。」趙清閣本還想說些什麼,見掌門師兄也是這個態度,只能長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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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師弟,這次掌門要派六百個外門弟子去福建,說是要和福威鏢局聯手做生意。」橘黃色的燈光照耀在柳清言的臉上,連柳清言有幾根白發都照出來了
「掌門師兄說要派去那就派吧。反正都是些成不了大器的外門弟子,況且周清玄是掌門,這種事情是可以一言而決的。柳師兄你都沒辦法,找我有什麼用?「薛清凌道。這薛清凌出自江西的士紳大家,只是因為空印案,弄得家破人亡,幸運的是抄家的是他父親的一個故交,留下了他這一支血脈,又通過關系改換姓名送到華山派,成了華山的弟子。親眼見證了華山的分裂。薛清凌不忘幼年祖父的教誨。幾十年里,修煉武功的同時也讀了不少的經史,不知不覺,意識中帶了士大夫的氣度,帶有禮儀和寬容,不知道的人絕不會以為這是一位江湖上頂尖的劍客。
「可這里面有不少人是已經投靠了我劍宗的!」柳清言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
「什麼?柳師兄你!」薛清凌頓時被驚住了「柳清言!你忘了師父的教導了麼?你忘了師祖的遺言?你真想把這華山弄得血流成河不成?」
「我沒忘,可不如此,薛師弟,我們幾個老的,誰能抵擋得住周清玄的紫霞神功麼?上次他跟任橫行交手的時候薛師弟你也看見了,周清玄的飛劍術已經是練得爐火純青,雖說消耗大了些,可這消耗再大,對死人都沒有意義了。」柳清言面色猙獰的說著自己的計劃「用這些外門弟子去拖住氣宗那幾個老不死的,小輩們收拾氣宗的小崽子,我們幾個老的先合力干掉周清玄。」
「可是現在掌門派去的弟子里面多數是你拉攏的劍宗弟子,說不得氣宗已經發覺了。是麼?」薛清凌也保持不得那副穩如泰山的樣子了,他可知道氣宗雖然人數少些,但是實力卻是勝過劍宗不少的。
「派吧。用幾百個不成氣候的外門弟子,和不悲、不破換周不疑和卓不凡這兩個氣宗的佼佼者,值了。乘著周不疑被拖在福建沒回來的兩年,我們得做好布置。」
「由你由你,柳師兄,這劍宗的宗主還是你來做吧。這個宗主,薛某人可坐不下來。我倒想知道,你怎麼過風師弟這一關。薛某人,看來是真的太迂腐了。哈哈哈」薛清凌听了柳清言的計劃,瞬間好似老了十年。站起來往自己的院子走了去
看著薛清凌漸行漸遠的身影,柳清言輕聲說道︰「薛師兄你又怎麼知道,為了劍宗,我,還有師父。準備了多少年。那顆安在氣宗三十年的棋子,該發揮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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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山坡上兩個小姑娘在一起嘰嘰咕咕的,仔細看原來是劍宗的韓月兒和楚琪琪。
「听說了沒有,胡師兄卓師兄還有崔牛皮都要去福建找大師兄。」
「出什麼事情了?福建……那可是莆田少林寺和武夷派的地盤。」
「說是大師兄在福建和一家叫福威鏢局的合伙要做生意?具體我也不知道,據說這次除了胡師兄卓師兄還有崔牛皮,還有六百多個外門的師弟。」
「這麼多人都要去,要不咱們兩個也去吧」
「師父會答應麼?」
「不答應……不答應我們就偷偷的去。」
「要是有危險怎麼辦?我們可從來沒下過山。」
「沒事,師父不是說了麼?我們這身功夫,行走江湖綽綽有余,至于說路麼。我們悄悄地跟在胡師兄他們後面,等出了陝西再跟上去。到時候胡師兄總不能把我們再送回來吧。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去找大師兄去。」
「走!去找大師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