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氣宗的形意宗師 第二十九章 端木重傷

作者 ︰ 殺胡兒

這時候周不疑也緩過勁頭,強打著精神,被人扶著過來了,看著兩人僵持了起來.就在眾人紛紛揣測之際,周不疑也是雲里霧里,唯獨那華山掌門周清玄閉目養神,仿佛勝負已經知曉。

俞蓮舟也不急不慢,隨性使著那套劍法,好像一場獨舞,根本沒將端木通放在眼里,劍來光去,煞是好看。俞蓮舟劍法耍到酣暢之處,端木通更是無從下手,十分尷尬,甚不好看。底下早有些不知行情的田莊主家小嘍在那聒噪︰「這哪里是什麼較量,不過是舞劍罷了。」又道︰「端木通,你怎地不耍一耍,難道端的是個棒槌?」

端木通雖老,可當年其年輕時也是個血性男兒,一言不合便即殺人。在抗元戰場上也是沖鋒陷陣的一員猛將!現在雖老,可性子卻是老姜彌辣,哪里听得了這些,怒心一起,哪里管得什麼破綻不破綻,強將寶劍一提,大呼曰︰「來!來!來!縱叫你太極劍法銅牆鐵壁護爾全身,本座也要打將進去,拼個魚死網破!」

俞蓮舟見他亂了陣腳,心中竊喜,將那下盤穩住,緩慢向端木通那里挪步。端木通雖已經是沖冠一怒,然而腦中清明仍在,也想出了俞蓮舟的用意,可他會怕?非但不退,反而一腳猛踏黃土,地上騰起一片煙塵,扶搖直上,一躍而起,升似鯤鵬直上九萬里,落如雕鷲撲羊飛降千百尋,正正騰起到俞蓮舟的頭上,一個翻身,劍尖朝下,直向俞蓮舟刺來。一時間,護身罡氣高速與空氣摩擦形成的氣浪將其包裹形成了一個錐形。帶著劍光就沖殺了下去。

只見得那上下兩道銀光一閃,那強光之刺眼,直讓那無數小嘍嚇得不敢睜眼。只听得兵刃鏗鏘聲。武士哼哈叱,待眾人睜眼之時,端木通已經是以手撫膺,強用劍撐在地上,俞蓮舟也收了劍術,打了個收勢,低著頭,眾人隱約看到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只可恨俞蓮舟這一個表情被端木通看的真真切切,端木通又羞又惱,兩腮竟如燒炭一般。

底下正道群豪歡呼雀躍之聲與魔教教眾的嘆惋質疑相交雜。傳到端木通那里甚是刺耳。威風了幾十年,最後栽倒一個比自己還老的老牛鼻子手上,端木通哪里甘心?強用內力壓住傷痛,擺出架勢,正所謂死後還三跳,不如生前斗一場!

俞蓮舟看他如此拼命,低聲笑道︰「適才太極劍法,望端木教主賜教。」

「教我不敢,賜(刺)還有得!莫出狂言羞辱于我。看招來!」說罷端木通大吼一聲,幾乎使出全身力氣,嚇得那山間萬鳥驚飛,林中百獸奔逃。看熱鬧的嘍也一個個膽戰心驚,失態萬方。就那吼出一瞬,端木通劍上似有熱火蒸騰,色澤如同鐵水一般。原來是他用這一聲巨吼運氣,將全身真氣集于劍上。

俞蓮舟竟有些慌亂,只擺出招架之勢。只見那端木通舉劍刺來。俞蓮舟臉上分明感覺到了熱量,更讓他臉上流出汗水,也不知是嚇出冷汗,還是真氣燻蒸所致。兩人纏斗一處,俞蓮舟難以招架,一個躲閃不及,竟讓端木通刺中了衣袖,險些被削去了左臂,衣服上竟然分明有了灼痕。

就這千鈞一發之際,不知哪個大吼一句︰「俞蓮舟!這魔頭以怒火引內力,必然不久,你如何與他速戰!」俞蓮舟听此真言,茅塞頓開,只一個鯉魚翻身,避開了鋒芒。端木通一劍空揮,竟讓劍上真氣泄了一半,如同鐵水化作熱鋼條,雖也還熱著,光澤已不如初始時節鮮亮。

俞蓮舟心中暗喜,也集中真氣,一道寒光向端木通打去。只听得「茲茲」一聲,端木通向後一仰,一口黑血噴口而出,那劍也飛到數尺開外。好事者向前觀望,只見那劍紋行雲流水,竟然如同剛剛用高爐之火精煉,又用高山之雪淬火了一般。

「俞道友小心!」十幾個白發蒼蒼的老道喝道,這就要上去護住俞蓮舟。

「端木施主…啊!」俞蓮舟還想客氣幾句,哪知道一句話還未說完,卻听見道友警示,還沒明白發生什麼。只听得‘呯’的一聲響,覺得背後一痛,真武劍月兌手,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武當山。

俞蓮舟也不轉過去看,一爪虎爪絕戶手就爪了過去,正中偷襲那人的丹田。‘啪’的一聲響,那人竟然被俞蓮舟一爪抓出來了個透明窟窿。什麼腸子膀胱前列腺,什麼亂七八糟的全被抓了出來;還帶了兩個暗紅色的東西出來,在場眾人一看竟然是偷襲那人的兩顆腎髒,有幾個人沒經歷過事的,一下子吐了出來。說得這麼多,也不過轉眼間的事情,這時候那十幾個老道才感到俞蓮舟身邊,護著俞蓮舟。

覺得那人用不了功夫了,移開了幾步,俞蓮舟這才月兌力得坐下,片刻之間,頭頂冒出絲絲白氣,原是以上乘內功療傷。過了些許時候,或是覺得好了。俞蓮舟一看,原來是魔教十長老之一的童千斤。

「童施主,你這是做什麼?」俞蓮舟怒道,縱使他修道多年也制不住而今的火氣了。「貧道自問從未與施主結下過什麼梁子!施主何以如此?噗!」怒氣牽動了傷患,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哈哈哈…」童千斤大笑,卻笑得噴出了血來。「你…你這個…你這個老牛鼻子,知道…知道疼了。敢傷我家…我家教主,壞…壞我教大業,你要…你要付出…付出慘痛的代價!」覺得自己就要不成了,童千斤趁著俞蓮舟不注意,用盡全身殘存的所有氣力將真武劍拋向端木通。

「你!」俞蓮舟說道,幾個道士如夢初醒,這就要去搶回這武當重寶。可惜慢了一步,為時已晚。眼睜睜地看著真武劍落到了被幾名長老護法簇擁守護的端木通手里。

真武劍終究是如童千斤所願,落到了端木通的手上。可這個舉動,卻讓他傷勢更加惡化,鮮血從傷口流出,將周圍的石板染得一片鮮紅。

「咳…咳…咳…端木老叔!千斤…咳…咳…咳…千斤…千斤再也不能陪…陪您繼續走下去了。」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忽然童千斤面上紅光閃過,應是回光返照罷,童千斤不知從哪兒又來了幾分氣力,說道︰「千斤…恐怕看不到…看不到老叔推翻…推翻這個狗朝廷…重建明教的那一天了。」這句話說完過後,童千斤一言不發。

「童兄弟?」端木通見童千斤不再說話,心中大叫不好。不顧自己內傷在身,強行起身觀察,童千斤雙目圓睜,可滿臉的慘白神色和失神的雙眼無不揭示著這位童長老死亡的事實。端木通悲痛不已,大吼道︰「千斤!」馬九斤平日里與童千斤交情最好,見好友殞命心中自別有一番滋味。

童千斤,日月神教現任十大長老之一。其父童士恆,明教原雷門門主,因朱元璋攻打光明頂戰死。童千斤幼年失恃,由澹台滅明、端木通一手撫養成人,洪武八年,刺殺時任北平行中書省丞相、行樞密院樞密使失敗,被捕入獄,後逃離。洪武十三年,朱棣就藩,童千斤以護衛身份潛伏至時燕王朱棣身邊;建文元年或稱洪武三十二年,朱棣起兵靖難,童千斤隨之;建文二年或稱洪武三十三年,隨張玉朱能等會戰李景隆于白溝河;建文四年或稱洪武三十五年,靖難軍攻破南京,童千斤首入南京,卻被林遠圖識破武功,被迫逃回黑木崖做了長老。從此鮮有功績,不得升遷,一直至今。

見著童千斤身死,幾名才趕過來的武當年青道士想拿童千斤的尸身出口惡氣,誰曾想,俞蓮舟卻發話了︰「住手!」

一名中年道人說道︰「師父!他可是…」

俞蓮舟喝道︰「沖虛!老道讓你住手!你要是還當有我這個師父的話!那就住手!」

見俞蓮舟又要發怒,沖虛不敢妄動,收好劍讓師弟師佷們都退下了︰「都收起來!」呵斥了師弟師佷們過後,轉過身來對俞蓮舟說道︰「師父,都收起來了,您老別動怒,這對傷勢不好。」

「童千斤雖然身處魔教,還偷襲傷了老道,可老道也傷了他,他這就要死了;明知偷襲老道必然是死,可依然為之,童千斤也算是一條漢子,多少年了沒有這樣的人物了。」俞蓮舟嘆了一口氣,道「武當弟子听令,童千斤偷襲老道,可也收了老道一爪,算是扯平。今後不得以此為由向童家後人挑釁!違者,貶入雷神洞思過,永世不得出洞!「

「是!謹遵掌門號令。」山前山後的武當弟子齊聲應道,有的離得遠的,听見師兄們的喊聲,雖不知何事也跟著喊了起來。一時間整座武當山此起彼伏,就只有一個聲音回響「是!謹遵掌門號令。」(未完待續

ps︰終于上架了,得到承認,好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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