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盒挪動開後,讓出來了一個石窟窿,從里面一下彈出來一口樣式奇古的寶劍。這柄劍,劍長三尺三,劍寬一寸二,靈霄將劍舀在手中,掂了掂分量,應當是有將近十斤重的樣子,劍光如水一般,散發著一劍光寒十九州的寒意。
「這是?」這里居然還有一柄寶劍?靈霄心中疑問大起,連忙問道。
「春秋時,鑄劍名師干將莫邪奉吳君之命,為晉侯在弭兵大會上祭祀天地,鑄造了一柄神兵——鎮岳劍。」周不疑面色凝重,顯然,這柄寶劍定是來歷不凡,說不得還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經歷千余載而神鋒依舊,果然不愧是干將莫邪所鑄。」靈霄仔仔細細的看著這柄塵封千年的寶劍,當看到劍柄的時候卻覺得有些古怪,「這劍柄怎麼?好像少了一塊兒??」
「這不是鎮岳劍,或者說這只是鎮岳劍的一部分,當年第二次弭兵大會,天下諸侯盟約弭兵。會上,晉侯以之祭祀天地日月,山川河流,祭祀最後那一柄集合了天下諸侯之力鑄造的代表晉楚兩國霸主之位的鎮岳劍,一分為五,分別投入五岳之中,從此鎮壓五岳。之後晉國一分為三,楚國中衰。當時無數諸侯以為得此劍者得天下,想要尋來此劍以求無上霸業。可惜最終也都是無果而終。日子久了,人們也就都淡忘了。」周不疑一邊收拾著,一邊講述著那些不為人知的往事。
「那你怎麼知道這些的?還有,既然此處的奧妙已經隨著歷代祖師湮沒在歷史長河之中,你又是怎麼曉得這里有如此之多的武功秘籍?」靈霄一問方解,一惑又生。既然是已經被人們所淡忘,史書也不曾記載,那麼周不疑是怎麼知道的?
「那卷太一手札,記錄了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是當年楚國的哪位貴冑。竟然連這個都寫下來了。原本我還將信將疑,可沒想到居然是真的,既然華山有,恆山、嵩山、衡山、泰山,自然也是有的。只是想找到咱們華山派的武藏,可沒曾想,竟然找到了這個。」周不疑若有所思,難道真的是天意?看原來的華山派混得太慘,特意安排自己過來中興華山?
「至于說怎麼尋到的,骨玉鼎上。不是鐫刻著三墳五典八索九丘麼?天底下的通天福地,龍脈靈穴,其上皆有所載。雖然都是數千年前的記錄,可細心推算之下也能算的個**不離十,我想陳摶祖師、廣寧祖師總不能選一個窮凶極惡的凶險之地存放此寶,況且這思過崖設為禁地本就奇異,故尋到此處。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大的收獲。」周不疑似乎也被這收獲震驚,語無論次,講話都講得顛三倒四。全無文理。
靈霄一邊听,一邊用布條將鎮岳劍仔仔細細的包扎好了,「既然這樣,東西也到手了。我們就先回去?」
周不疑點了點頭,從地上隨便找一塊石頭,用劍將之削成玉匣一般大小放在遠處,又用勁將那塊紫水晶一般的石頭推回原處。只听見‘ 啦啦’一陣機括響,密洞又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甚至範松辛辛苦苦開闢出來的山道也都完全不見了。不過這次…靈霄可沒有半分驚訝。鬼知道周不疑怎麼安排,就周不疑的性子,絕不會將自己置身險境。
周不疑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靈霄的問話,自覺沒趣。走到原先那條密道所在之處,模索了一陣,抓住一塊凸起的石頭使勁一扭,‘轟隆隆’卻看見面前牢牢靠在一起,直讓人覺得是一塊的石壁,竟然裂出來一條縫隙,漸漸地這條裂縫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擴展到能讓兩人並排走過的大小。
「這…也是華山派的前輩們設下的機關?」看著眼前神奇的一幕,靈霄似乎有些被驚嚇到了,華山派當年能有修建這等機關的勢力,而今居然連五岳劍派盟主的位置都坐不穩了,這落差也大的…有些嚇人了。就算是少林寺極盛之時也沒有這樣的本事,自我修復的機關,這這這…
「這不是當年華山派聯合五岳劍派中其他幾派修建的。」周不疑搖了搖頭,當年第一次五岳劍派跟日月神教對戰時,明教殘余勢力尤強,五岳劍派聯盟不久勢力尚弱,其中最強的華山派更因為前代掌門之事才從分崩離析的局面走出來不久。面對十大神魔,五岳劍派能應下那群蒙元時代走過來的高手攻擊的除了一個葛長新竟然不過十余,其中華山派就佔了六個,況且十大神魔還針對五岳劍派想出來了破解法門,五岳劍派更是無從應對。雖然五岳劍派合力在這座山洞中修建了一座機關,以求能困死‘十大神魔’。不過也能夠修出這樣神奇的機關。
「據三墳五典中所記載,這機關乃是上古神人所作。當年蠻荒之時,大地上凶獸橫行,幾乎將人類逼至絕境。被逼無奈,只能聚集山谷之中,這時候天降神人,教授技藝,傳授武學,更在各處山川之中修築洞天。不知多少年過後,一夜之間,成千上萬的凶獸部落暴卒。而這里,據記載就是當時修築的洞天之一。」周不疑有些猶疑地說道,最初看到這段記載他不敢相信,可而今卻懷疑,「難道真有外星人?」
「上古神人?」靈霄臉色似笑非笑,說不出的怪異,周不疑都被她盯的有些發毛。靈霄看了周不疑半響,就在周不疑快有些忍不住的時候,靈霄終于開口了,「時辰不早了,回去吧。」
周不疑模了模腦袋,心想︰「難道我又說錯話了?」周不疑跟女人,尤其是靈霄這種住在他心間的女人相處,尤其缺乏能力,簡直可以說是腦子缺一根筋。當初就因為這個,差點兒沒輸給左冷禪。
跟著靈霄,周不疑走出了山洞。周不疑哪知道自己才一走出密洞,靈霄又靜靜地看著自己,搞得周不疑心里毛毛的。連忙又在石壁上模索了一陣,從一塊坐石下面找到一塊石鈕,狠狠地按了下去。又听見一陣‘轟隆隆’地相聲,石壁又重新合攏,全看不出來半點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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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過後,三只白色的鴿子,從西安府飛出,其中一只一直飛到了平定州日月神教總壇——黑木崖。一封緊急密函,傳遞到了積功升遷為光明右使位置上的東方不敗的手上。
「什麼?華山派廣開門庭,大肆收錄弟子?入門年齡還從六歲放開到了十歲?周不疑這是想做什麼?」東方不敗最近可是快活得緊,在日月神教之中呼風喚雨,無數以前看他不起的權貴們,而今一一都要在他的手下臣服。或者說是臣服在任我行的赫赫凶威之下,但這有什麼區別呢?而今的日月神教,除了閉關修煉的任我行任大教主,和那位快要斷氣的那位光明左使,就屬東方不敗位置最高。可偏偏兩人都無暇管理教務,可能光明左使真的是有心無力,不過任我行是真心還是假意,那就真不知道了。
也就因此,日月神教上下一切事務,盡歸東方不敗執掌。不過這樁事情,就是東方不敗權勢再大,也不敢擅專,帶著這封密函,東方不敗來到了任我行閉關的密室,「啟稟教主,陝西有緊急密函傳遞總壇。事關重大,屬下不敢擅專,思索之下唯有教主能夠做主,這才前來打攪教主,還請教主定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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