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芸芸姑娘請等一下……」常翱康連忙攔住芸芸,「我和逍遙兄一見如故,剛才也和逍遙兄說好了要去喝酒的呢。就麻煩芸芸姑娘先回家,我……」
「就不!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你肯定和那個壞蛋是一個樣的,你會帶壞逍遙哥哥的!」說著,李芸芸不管逍遙的反應,硬是拉著逍遙往門口走。
「哎。」常翱康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被逍遙止住了。
「常兄,有緣仍會再見的。告辭了。」
逍遙說完,就和李芸芸走了。這時候,譚師倚和那個住持說些什麼,然後就進了里屋,之後寺廟的大門就開了。逍遙和李芸芸這時候已經走到了門口,只听那和尚歉聲道︰「由于譚宗主身體有點欠佳,所以今晚招生比賽暫停,明晚繼續……」
至于那住持後來說些什麼,逍遙和李芸芸就不知道了,他們一出了寺廟,大街上人流的喧囂聲把一切都給壓下了。
「怎麼了?」
一路走來,李芸芸總是噘著小嘴,一臉老大不高興。逍遙見李芸芸停在一個賣燈籠的小攤子前,連忙走上前,柔聲道︰「是不是逍遙哥哥惹芸芸生氣了呢?」
「才不是呢。是……是因為芸芸把逍遙哥哥買給芸芸燈籠和冰糖葫蘆忘在寺廟里了。」
原來如此啊。
「那逍遙哥哥再給你買一個,來,你看那寶蓮燈好看嗎?」
李芸芸輕點著頭,眼里閃爍著淚的晶瑩。
逍遙買下了一盞粉紅色的寶蓮燈,拿到李芸芸的面前,道︰「來,別哭了,看,這燈比剛才那盞好看多了。」
李芸芸接過燈,可她還是流著淚,是因為還少了一樣冰糖葫蘆呢。
逍遙自然知道李芸芸的心事,于是走到一個賣冰糖葫蘆的老伯那兒把所有的冰糖葫蘆都買下了。
「都說冰糖葫蘆兒酸,酸里面它含著甜哎,都說冰糖葫蘆兒甜,甜里面它淌著酸。糖葫蘆好看,它竹簽兒穿,送給我家的好芸芸。」逍遙既然是一個詩人,那麼唱歌也是他的一大強項,這不,他唱著冰糖葫蘆的歌來哄李芸芸了。
逍遙這招很是受用,李芸芸一見到整串的冰糖葫蘆,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女敕女敕的臉蛋透著紅,臉旁還有一個可愛的小酒靨。
「哎,就是這個樣子,看看,我們芸芸笑起來的樣子多好看啊。以後可不許你哭了哦。」逍遙怎麼總覺得這是在哄一個三歲的小孩子呢,奇怪。
「芸芸以後再也不哭了。」李芸芸抽了一串冰糖葫蘆,伸出小巧的香舌,輕輕地舌忝著,那神情敢情是在吃一件極美味的東西。
「好吃嗎?」
「只要是逍遙哥哥買的,都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那逍遙哥哥以後就常常給芸芸買,來,這里還有九串,先用油紙包好,等芸芸回家後再吃。」
「好的,我們回家。」
「好,回家!」
于是,逍遙和李芸芸手拉手,消失在人群里頭。
回到了大牛的鋪子,這時候天已經很晚了,不過逍遙還是听到從煉鐵房里傳來的打鐵的鏗鏘聲。而馬氏則坐在高堂之上,悠閑地喝著茶。
「呵,你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馬氏見到逍遙和李芸芸進屋,放下手中的茶杯,拉過李芸芸坐在身邊,輕輕撫摩著李芸芸的小手。馬氏和大牛膝下無子,對李芸芸可真算是疼愛非常啊。
「芸芸和逍遙玩得開不開心啊?」
「芸芸和逍遙哥哥玩得可開心啦,逍遙哥哥還給芸芸買了芸芸最愛吃的冰糖葫蘆和一盞寶蓮燈呢。」李芸芸笑臉如花,就好似一朵曇花半開的花蕾,嬌女敕欲滴,惹人非常,叫人總忍不禁想要親吻。
「呵呵,玩得開心就好,開心就好。」李芸芸開心,做母親的馬氏當然就更開心了。小兩口和和美美可就不是她所期盼的嗎。
「牛嫂,牛叔在干什麼呢?」
「逍遙啊,你怎麼還這麼見外啊,還叫牛嫂,叫干娘。」馬氏對逍遙的喜歡也不下與李芸芸,她可盼著逍遙早點娶她的芸芸過門。
「咳,這個問題以後再說吧,我先去看看牛叔在干什麼。」
逍遙可不敢和馬氏耗下去,趕緊月兌身進了煉鐵房。
「呵,逍遙這孩子就是這樣,還害羞呢。」
「娘,你別老是為難逍遙哥哥嘛。」
「呦,咱們芸芸心疼啦。」
「不來了,干娘老是欺負芸芸。」李芸芸趕緊月兌身,「芸芸去梳洗啦。」說完,進了自己的臥室。
「呵呵,小兩口都是這個樣子,還真般配呢。我馬珠有這一對活寶,還真是著了福了呢。」說完,馬珠也進了自己的臥室。
逍遙推開練鐵房的門,只見到大牛滿頭大汗地坐在火爐旁拼命加柴。
「牛叔,你在干什麼呢?」
「逍遙啊,你快來!」大牛見到逍遙回來了,連忙招逍遙到自己的身邊,指著鍋里的白色金屬道,「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啊,我老牛都加火加了兩三個鐘頭了,怎麼還沒融掉?」
逍遙一看鍋里的竟然是鈦,不禁啞然失笑,道︰「牛叔,融這種金屬可是需要很高的溫度啊,我們現在還沒有這個條件,等以後有了條件再說吧。我現在就打造一把較為普通的劍,明天下午就要上路了呢。」
「明天下午就走嗎?是不是太早了一點啊。」
「不早了,都五六天了,宇文化及那家伙要是生氣了可不好,還是趕緊把劍送去得了,剩得夜長夢多。」
逍遙邊說,邊拿鉗子把汰金屬塊撈上來,然後又放進一般的金剛。
「話是沒錯,可是你這一走,你要芸芸怎麼辦呢?她可是時刻都不能離開你呀。」
「這個我也知道,但是時間長了我就更不好走了,還是趁早走吧。牛叔,麻煩你答應逍遙一個請求。」
逍遙眼看著金剛在鍋里融化,神色有些感傷。
「說吧,只要我老牛能辦到的,一定會替你完成。」
「如果我回不來了,你不要讓芸芸去揚州找我。」
「為什麼!?」大牛吃驚地問。
「因為過些時日國家就會發生一件很大的事情,到時候全國大亂,我怕芸芸一人會出事情。」
「什麼!?」大牛這一次更吃驚了,他張大著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正在專心煉鐵的逍遙。
「宇文化及要殺楊廣。」逍遙淡淡地說。
「你是說宇文化及要殺昏君。」大牛極小聲地說,深怕有人會听見似的。
「沒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宇文化及會在這一個月中動手。而他肯定會利用我去做什麼事情。不過,就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事情了。」
「那怎麼辦?你不去行不行?」
這真是明知故問。
「鐵定是不行的,沒辦法了,我料想宇文化及也不會叫我去做重大危險的事情的。一來,我沒有這個本事;二來,他還未絕對信任我。」
「那你一定要記住啊,萬一宇文化及失敗,你就馬上回到無錫,我和你牛嫂在無錫還有點名聲,相信他們不會動你的。」
「不會的,宇文化及這次贏定了,楊廣已經死到臨頭了。」逍遙用勺子撈起鐵水,然後放在檀木模子里。
「為什麼這麼肯定?」
「不清楚,可說成是直覺吧。我相信宇文化及有這個能耐。」逍遙不想告訴大牛事情的真相,他覺得知道最少的人,往往是最安全的。
「那如果宇文化及贏了,你怎麼辦,還留在他身邊嗎?」
「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我逍遙當然不會為虎作倀,只要楊廣一死,天下就會大亂,到時候李淵、杜伏威等一干人馬會趁勢大起,並出現群雄割據的局面。到時候宇文化及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戰事會接踵而來,那那個時候宇文化及自身都難保,是不會顧及到我這種小角色的。」
「逍遙這話老牛我听不太懂,但是我知道逍遙是有畢勝的信心能夠逃月兌宇文化及的控制。那就這樣吧,我們先把你的劍造好,明天下午送你出城。」
于是,逍遙和大牛兩人聯手連夜鑄劍,到凌晨時分才把劍鑄好。逍遙和大牛洗了一身熱水澡,然後呼呼大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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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累啊,又通宵了,我受不了了,去睡了。
弟兄們給點掌聲好不好,這全都是為了你們才通宵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