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看著落千尋心里很是感動,他這是在自己創建機會啊,微微一笑,在眾人的目光中快步行至落千尋身邊。
落千尋滿意的看了漣漪一眼,剛跨出的腳步還沒有走上幾步就止住腳步。「王,怎麼了?」風景夜快速的停步詢問,這王這真是的,突然停下來,自己差點撞在他身上了。
「去,給離公子安排一個地方。」
風景夜這回子更是詫異得不行,話說對這個漣漪特別,那是因為他家王看上人家了,可是這個離澗溪,他是听說過的,是在半路上莫名殺出來的,還揚言對陵蘭特別的崇拜,才死皮爛臉的跟了上來,這人都已經到了陵蘭了,按理說就應該分道揚鑣了,沒有想到還跟著來到王宮,更是王還叫自己吩咐住處,這?叫什麼事情?
「他是漣漪的兄長。」落千尋再次開口,拉著漣漪就朝那三九數字的石階踏上去。
離澗溪,模模鼻子,淡淡的看了漣漪一眼,便隨著一旁的士官而去。
陵蘭五年七月八,漣漪初入陵蘭朝堂,陵蘭的朝臣們永遠都忘記這一天,有一位勁裝較小的身影在朝堂上初露鋒芒,巧言厲色永不能忘,也就第一步奠定了她在陵蘭朝臣中的第一美好映象。
在落千尋帶著漣漪沒前進一步便有朝臣帶著驚疑的目光看著漣漪,這是什麼情況,他們雷厲風行,冷情霸道的王,居然帶著一名女子上朝會他們的權力中心,這簡直是…難以想象。他們該慶幸,因為他們的王終于開竅了,終于對女人有感覺了,可是王又怎麼會讓一個會成為後宮的女子走在王的身邊,看樣子還要去上朝會啊?女人還可以上朝會,這還是第一次听說啊!
這是一部分朝臣的心思,當然還有另外一部分的朝臣則是在暗暗慶喜,王對女人感興趣了,那是不是自己的掌上名珠可以入住王的後宮了。
要是漣漪知道這些朝臣紛繁的心思,還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一路來到三九石階的頂端,映入眼簾的就是陵蘭的議政殿,帶著眾多疑惑和慶喜的朝臣們,尾隨而去。
一身紫金長袍的落千尋落坐于高高在上的黑金色龍頭椅上,那黑金色的龍張牙舞爪的,那壓迫的氣息展露無疑。
浩瀚的宮殿,朝臣分列為兩排站立。
按照官員的級別一次排列下去。這兩排一下去幾乎排滿了浩瀚的宮殿,除了前面去迎接在宮門的外的朝臣還有從城里紛紛趕來的朝臣緊緊的安靜的站在後面。級別分布極為嚴肅,當然後面排上來的官員自然是因為品級還不夠不得在宮門口迎接。
陵蘭的法制是很嚴明的,也是絕對靠硬的,君王,上朝,皇鐘一響起,凡是五品以上的官員還沒有到來,那就會立即革職查辦,永遠都不會被錄用,這是落千尋這個陵蘭王親自頒發的鐵令。
落千尋背靠著黑龍頭的椅子上,整個人看上去有點懶懶的,微微閉著眼楮,臉色有些蒼白,嘴唇卻是異常的紅潤。
很明顯的漣漪給的保證三月無恙的藥丸藥效已經失去了。三個月的趕路顛簸藥效就已經提前的過了,在下馬車之前漣漪還為他針灸了一次,方可保證著短時間的無恙。
漣漪此時正站在大殿上,在陵蘭的鐵令中,什麼樣的官職就要站什麼位置,這個不會有絲毫的差錯,當然了漣漪這個才來的外人自然就沒有位置可以供她站。她也真不知道該站在什麼地方只好站在大殿上了。
「王,你的身體。」風景夜皺著眉頭很是擔心的看著落千尋,他是陵蘭的宰相自然是站在左下方的第一個位置,而右下方站著的是楚林,這個大元帥。看見落千尋的臉色蒼白嘴唇卻是艷紅色的,心里明白這是病情發作了癥狀。
王遠途而歸這會子應該是好好的去休息,調理身體的,卻是硬是跑來上早朝了。還有王這次不是去尋找琉璃火戒去了嗎?怎麼還是沒有一點的好轉呢。不是說琉璃火戒可以抑制王的傷勢嗎?
落千尋睜開眼楮直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風景夜點點頭沒有再多問什麼就恭敬的推到一邊站好。
殿上一時間鴉雀無聲,只听得見此起披伏的呼吸聲。所有的人都是眼觀鼻,鼻觀心,將殿上站著的漣漪徹底的忽略了。
站著那麼大的一個人在那里確實徹底的被忽略了,這是一件多麼尷尬的事情。
漣漪挑挑眉只是微微了模模鼻子。心態很好的站在大殿上,挺胸抬頭的,靜靜的站著不發一聲,終使這麼多的人都將她忽略了,她還是從容的站在那里,一身的桀驁之氣。
半柱香的時間過了,陵蘭五品以上的官員全部到齊了。不差一人。
「王,朝臣都到齊了,可以開始了。」風景夜跨出一步恭敬的說道,說完又站了回去。
落千尋高坐在黑龍頭椅子上,那雙冰霜般的眸子掃過那群臣,點點頭手指輕輕的指了一個方向,聲音冷冷的傳來「楚漣漪,右手第四位,站過去。」
此言一出,朝臣嘩然。
這叫什麼事情。他們王的左一位是宰相大人風景夜,第二位是楚塵,右邊的第二位是楚喬,第三位是楚飛,第四位是楚曉,而現在他們的王要楚漣漪站到第四位去,這不是搶了楚曉大人的位置嗎?
這個來路不明對陵蘭更是沒有任何功勛的莫名女人一來就站在了比陵蘭跟在王身邊出生入死的人還要有品級,這算是什麼事情啊,況且還是個女人,這才是大家在乎的。常言道後宮不得干政,如今這情況何止是干政啊!說得更嚴重的是擾亂朝綱啊!
朝臣嘩然,眼波不住的轉動,有憤憤然的,有看不起的,總之什麼樣子的眼神都有,就是不敢吱聲。
果然站在上面的楚林,楚塵等人對視一眼,那眼也微微的沉了下來。
一個什麼功勛的都沒有的,只是王看上眼的一個女人,憑什麼以來就可以站到跟他們一樣的高度,憑什麼?
楚曉更是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個女人憑什麼能夠站到自己的前面,她為陵蘭出過什麼力量,就憑著她是王看上的女人嗎?就這個原因就能夠站到陵蘭權力中心來,簡直是太氣人了。
「怎麼?有異議?」落千尋支起腦袋低垂著眼眸,那涼颼颼的目光在朝堂上每一個人的身上劃過。
「回王,我們沒有異議。」風景夜看見不妙,頓時站出來說道。眼光淡淡的掃了楚曉等人一眼。
再看著漣漪「楚姑娘還是站到位置上去吧。」
漣漪模模鼻子看著落千尋說道「我看不用了,我就隨便站個位置就好了。」
「嗯?」落千尋嗯了一聲看向漣漪。
「楚姑娘,這時候還是听王的安排吧。」風景夜皺緊了沒有說道,王說的話就是鐵令啊,這時候不應不就是在當著朝臣的面剝王的臉面嗎?
漣漪無奈,有看看落千尋的目光,那眼里的意思她豈有不明白的道理,好吧,就給他一個面子。
移動腳步站去落千尋所指定的位置。
「本王這不在的時間里,荊州就出現動蕩,樊城也有不明人士前來搗亂,連出海打魚的漁民都受到海賊的侵襲,本王從來沒曾想到過,本王不在了,你們竟是如此的無能,即然是如此的無能,那本王還留著你們干什麼,不如全部回家種田去。」
原版還是輕飄飄的話,這一下子就轉成了暴怒喝道,落千尋支起身子,那冷然的目光在朝臣身上一一掃過,整個議政殿的溫度徒然下降,幾乎要凝結成冰的趨勢,漣漪清楚的感覺到這些溫順的朝臣個個似驚弓之鳥般,低垂著腦袋,有幾個官員那額際的汗水噌噌的滴在地板上,想來應該是這幾位官員主管的。
「嗯,沒有話說了,還是已經準備好回老家種田去?」落千尋再次冷凌的聲音響起。
轟的一聲,朝臣一驚失色,匍匐嘩啦的跪了一地。
「王,息怒,王息怒!」
「息怒,息怒就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王,息怒,王,息怒!」落千尋的話一落,下面又是一陣呼聲,那先前幾位額頭滴汗水的朝臣更是將腦袋都要磕到地上去了,噤若寒蟬,惶恐不已。
「哼,十五日之內,本王不想听到有任何不好的消息傳來。」
話音一落下面的官員腦袋滴得更低了,落千尋冷目一掃「怎麼,難道還要本王親自吩咐相關事宜?」
「不不,王,我們自己就可以了,自己就可以慢慢斟酌著將事情辦好。」下方的官員立即的出聲保證著。難得王給了他們第二次機會啊,要是這樣他們還需著王的吩咐才能搞妥當,那他們真的該回老家種田去了。
落千尋的目光這才微微的好了一點。
陵蘭,高手如雲,誰也不會服了誰,除了跟在落千尋身邊楚姓五大護法能夠強行的壓制下去,其余的人根本就沒有可能。有優勢就有差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