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的?」風景夜問道。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瑤姬的人已經安插進了明日即將送來伺候千月公主的宮人里面。」
「果真是按捺不住了。」落千尋冷冷的哼道。
「那將會有多少人?」風景夜現在比較關心的自然是這個問題。
「好數字,八名宮人。其中就有三名管事嬤嬤,而這之中卻是沒有瑤姬的死士,瑤姬的死士都安插進了那貼身伺候的宮女里面合小太監里面去了。這倒是一個良好的機會。」漣漪說道。
「確實是好機會。」風景夜撫著下班也是一臉的笑意。心里則是暗暗的想著什麼時候秘密派人將瑤姬的死士們干掉換成他們的人就那完美了。
「嗯,不過眼下還得勞煩風相將紅姑安排一下,至于被替換的那名嬤嬤就讓她永遠不能說話吧。」漣漪眼中也是一閃而過的殺機,著個關鍵時刻也顧不著什麼人命關天的了。
「嗯,我明白,我現在就去處理。」風景夜也不拖延。
「那姑娘我就先過去了。」紅娘子朝著漣漪點點頭說道。
「嗯,萬事小心。」漣漪點點頭。
「姑娘放心。」紅娘子在真身之際余光偷偷的瞄了一眼那一直沒有怎麼出聲的落千尋。
心里更是翻江倒海的鬧騰著︰怎麼會這麼的相像,怎麼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千尋,你在看什麼?」漣漪收回目光正好瞧見落千尋的目光盯著剛才紅姑離開的那個方向,不禁詫異的問道。
「沒什麼?」
「嗯?」
「她就是你口中的紅姑?」落千尋停頓一會問道。
「是啊,她就是我剛才凰城秘密去見的人?也是閻三娘交代的聯系人?怎麼了?有什麼問題?」漣漪蹙眉,這落千尋的性子不可能沒由來的問起這個。
落千尋搖搖頭,隨即眯著眼眸悠悠的說道︰「可能是我看錯了,剛才那紅姑看我的眼神很是怪異,好像是在懷疑什麼。找個機會自己觀察觀察她吧。」
「喔?」漣漪夜驚訝了,蹙眉細想著,難道說是紅娘子首次見到落千尋震驚了,可是不可能啊,早在寶華城的時候紅娘子應該就是見過落千尋的吧,怎麼還會出現狐疑的狀況。
「有件事情我想你應該知道,所以你懷疑紅娘子這一點很說不通?」漣漪點頭說道。
「喔?還有什麼事?」
「當初的閻三娘是櫻花公主的人,自然這位紅娘子也是,所以對我們事不會有惡意的。」漣漪肯定的說道。
「櫻花公主的遺留的勢力現在事又紅娘子在掌控著?」落千尋略顯得有些驚訝的說道。
「是的。」漣漪點頭。
「所以說你們算是一條船上的人。」
「倒是我多想了,想起剛才那眼神倒是沒有惡意,只有驚疑,也不知道她在驚疑什麼?早就知道有人在暗中關注著我們,原來就在我們身邊。」
漣漪點點,並沒有再說什麼?依照落千尋的城府心機自然已經知道了紅娘子的真是身份。
「好了,天色也不晚了,還可以歇息一會。」漣漪看了一眼落千尋的臉色淡淡的說道。
後者望了一眼窗外那越見西沉的圓月點頭。
正殿的兩人相擁在軟榻上陷入沉睡狀態。
外面一片沉靜,只是躲在黑暗中的一些氣息帶著警惕慢慢的蔓延了出來,任何魑魅魍魎都不得靠近上林宮正殿。
起風了。
原本在熟睡中的漣漪緩緩的睜開了眼楮。
身邊已經沒有了落千尋的身影,這也是一座她很是陌生的宮殿。雖然有點酷似上林宮,但是她知道這里不是上林宮。
愣愣的望著門縫里那清冷皎潔的月光,心中一陣陣痛與悲涼……
今夜的風,貼著殿角悠悠的盤旋,顯得格外的詭異……
忽然殿門轟然被打開了,重重的紗簾被冷風吹起,皎潔的月光晃起,顯得格外的森冷,金鳳展翅欲飛的鼎爐中燻香裊裊升起,為這森冷的宮殿增添一點暖意,那煙光也在清冷的月光中忽明忽暗,忽聚忽散的,如同搖曳在碧水中的一片小小的浮萍。
沉殿冷風襲暗香,紗簾開啟,才知道窺探的不是高掛的冷月。
沉重的步伐,踏踏的響了兩聲,然後是站在紗簾處,仿佛是猶豫著什麼。
大約三個眨眼的功夫,那佇立的人影動了。
一雙縴細潔白的手,緩緩的撩開了紗簾。
漣漪瞪大了眼珠子,想要驚叫,卻是死死的憋住,任由那呼之欲出的驚叫聲淹沒在喉嚨里。
會是誰?為何自己的心中是這般的悲痛與絕望?
撩開紗簾的那雙手,芊芊玉指,肌膚勝雪,抬手舉足間一股渾然天成的優雅與華美展露無遺,簾卷清風,一個一身白衣勝雪的娉婷麗人,由于娉婷麗影全部被包裹在清冷的月光中,並看不清真實的面貌,此時正挪動著腳步朝著右手邊的桌案緩緩行去。
只見得那娉婷的麗影移動得很慢,仿佛那腳又千斤重般,冷風貫入,連著地上那拉出來的長長的影子都顯得有一些扭曲。牽起她的衣袂浮動,細微的發出噗響聲,她長發飄飄,發帶隨風飛揚,純白色的紗衣輕浮,在冷月中顯得那身型格外的縴弱,弱不勝衣的感覺,但是那舉手抬足間又是沉靜有度,風韻獨存,從紗簾道桌案的距離只有那麼十來步。她卻走了近千萬年的疲憊與落寞。
然而轉瞬間就到了桌案前。
有些愣愣的站在座椅旁邊,猶如一尊雕像般的盯著桌案,準確的說是桌案上的東西。
漣漪清楚的看見那瘦削的肩膀在微微的顫抖著,仿若在竭力壓抑著什麼。
下一秒漣漪緊緊的按住自己的心口,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心這麼疼痛,放入有一把刀在心髒里攪動一般,好痛,一只手狠狠的按住劇烈疼痛的心口,另一只手緊緊的抓住軟椅的把手,指甲都深深的嵌了木屑里面而不自知。臉色煞白顆粒的汗珠一顆接著一顆的掉下來。
漣漪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為這樣,現在她唯一能夠感覺的就是絕望,悲痛!
抬眼看向那似雕像般的白紗女子,難道是她,是她在悲痛是她在絕望,那為什麼自己可以那麼清楚的感覺到,而且還全部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漣漪在竭力忍痛猜測的時候,那白紗女子終于是動了。
漣漪心口的疼痛也一下子消散了去。定楮看著那白紗女子。
只見她緩緩移動著手臂,劇烈顫抖著的移動著手臂,移向桌案,拾起上面一物。
透著清冷的月光漣漪方才清楚看見那是一塊血染透的白色錦緞,上面全是血跡只見得邊緣位置是白色的。
白紗女子拿著那塊染血錦緞在指月復間細細的摩挲著,仿佛上面有著什麼讓人眷念的東西。
漣漪在後面定楮看過去,然而就是這一看便是再也回不了神來。
那是︰凌櫻,阿景!
血染的白綢上面歪歪斜斜的繡著這麼幾個字。
著兩個名字不是櫻花公主與羽扇公主嗎?怎麼會?這個白紗女子究竟是什麼人,她自己又在什麼地方,這一連串的疑問無人解答。
「阿景,他們不該對你出手了,他們怎麼可以對你出手,怎麼可以,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當下就傳來那白紗女子似泣血的聲音。
難道說是那羽扇公子在于櫻花公主之前就被人害死了?
「既然他們先對你出手,那麼我便是不再留手了。」隨著白紗女子話音一落下,手中的血染白綢被抓住狠狠的向後一拋。
漣漪愣愣的接住。
也就在這一接之際,漣漪終于是看清了那白紗女子的真是面容。
當下更是震驚的連呼吸都忘記了。
因為那張臉,那張臉,只有在她自己接下完美面具照鏡子時才會看見的真容,那是她自己啊?為什麼?她和自己長得如此的相像?她如果是櫻花公主的話,那麼她是誰?她是誰?
漣漪感覺自己的渾身冰涼,仿若在這一瞬間就掉進了萬年的冰窟里面,涼透了心髒,整個身心。
白紗女子凌櫻見得那血染錦緞飄落在了軟椅上,松了一口氣,轉身就要往椅子上坐去。
漣漪看見驚得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丟下手中的血染錦緞,腦中則是想到一個驚心的畫面。
然而身子剛有有所動作才發現自己根本就動彈不得。
而凌櫻已經坐定在了椅子上,下一秒則是猶如某種習慣般的去打開放在左手邊的一只妝奩大小的匣子。
漣漪看到這里記得血淚的都要出來,張口就要大呼道︰「不要動,危險!那匣子里面有暗器!不要動。」然而只見得嘴巴在一張一合的卻是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漣漪死死的捶打著自己的喉嚨,竭力的想要喊出聲來,可是終究是枉然的,任由她喊破了喉嚨都沒能發出半點聲音來。
就在這時候那腦中所想的驚心一幕便是發生。
凌櫻按照往常的樣子打開那匣子,正要探頭從里面拿出什麼東西,可是就在這一探頭之際,那匣子發出啪嗒的一聲,一直金簪彈擊出來,快,準,狠的擊向凌櫻的面門,後者大驚頓時就要側頭躲過,可是終究是低估的金簪彈擊的速度,雖然避開了要害的地方還是擊中的肩胛骨。
凌櫻臉色大變,眼中是一閃而過的悲涼與憤恨。
「不……。」漣漪看著這樣的凌櫻流下血淚,厲聲嘶吼著。
凌櫻剛站起身來一道破風聲便從桌案對面的紫金鼎爐里傳來,一柄寬厚的大刀迎頭就朝凌櫻砸來。凌櫻臉色一變,抽出隨身攜帶的短劍就要抵擋。
‘鐺’兩利器相踫發成渾厚的金屬聲音。還不等凌櫻從大刀中緩解過來,身後的金椅子砰的一聲裂開,血花飛灑。無數的利劍從裂開的金椅之中投射出來,直擊那被制住手腳的凌櫻。
血,飛灑!
大刀被凌櫻拼盡了力氣挑開了,但是卻是沒能躲過身後從金椅裂縫中發射出來的無數利箭。
‘叮’手中的短劍離手掉落在堅硬的地板上發出震碎心靈的響聲。
凌櫻按住心口,終是人不住的一口漆黑的血液至口中噴出來。
垂眸看著站在手上那絲絲漆黑的血液!眼中的絕望更是濃厚,也就轉瞬間的功夫便是化作了深厚的仇恨,冰冷嗜血的仇恨,毀天滅地的仇恨。
她恨!
寬大軟椅上的漣漪看到這里終是血淚滿面,內心悲痛得無以復加,那濃厚的怨恨,仇視幾乎要脹破她的心匈腔。手指緊緊的扣緊軟椅把手里面,每一個指頭鮮血直流而不自知。
眼神悲憤絕望的看著桌案前的凌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