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依舊是一身黑色的勁裝,頭發全部束至頭頂扎成馬尾垂下顯得簡單又干練,一張黝黑的臉在黑色衣服的映襯下越發的黝黑起來,後面緊緊跟隨的就是大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閻王店老板娘閻三娘,一層不變的血紅色衣服包裹住還算豐腴的身子臉上時而透露出來的犀利之氣,叫人不寒而栗!
廖青見得正主出來連忙迎了上去「七公子,你看歡樂鎮東南西北四坊的屠戶都已經叫來了,只等七公子吩咐。」
漣漪將那四位屠戶打量了一片,點點頭沉吟道「老板娘既然人已經到齊了,大家伙也等了不少時間了,那就開始吧。」
閻三娘也看了眼人山人海的人群朝著那店小二招招手「叫人把準備好的東西抬上來吧。」
沒過一會兒就有四五個小伙計抬著架子出來上面蓋上了一張紅色的布匹不知道下面是什麼東西,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將架子放在了四位屠戶的面前,那四位屠戶也是面面相覷。
咳咳咳「揭開吧!」漣漪吩咐道。
紅色的布匹揭開映入大家眼楮的是四只剝了皮洗干淨的羊肉,這是?
「難道就是要鎮子里的四位屠戶展示自己的刀工選出今日的最佳屠戶?」那尖嘴猴腮的管家疑惑道。
「看來是這樣沒有錯的。」大漢也道一臉看稀奇的樣子盯著大堂里的四位屠戶。
「如大家所見,這是剛剛宰殺好的羊肉,四位師傅可要拿出自己的真本事來,今日就要選出年度最佳屠戶獎,所以要求就是要三分寬度的肉多傷一分就淘汰,要整條的瘦肉就不得沾有一絲的肥肉,要骨就不能有一絲絲的肉沾在上面,四位師傅可是听清楚了。」
「清楚了清楚了」四大屠戶連連點頭,看著眼前的羊肉很有把握的樣子。
「請問,第一名真的可以拿到一百兩銀子嗎?」一位看上去很是魁梧的屠戶問道那臉上泛著喜色仿佛已經看見那銀子在向他招手般。
「自然是真實的,你們信不過我,難道還信不過鎮長嗎?」漣漪挑眉的看著他。
「信信信」
「好了既然這樣大家就開始吧,本鎮長在這里你們還有什麼疑慮的」。廖青沒好氣的看了那屠戶一眼。
說動就動,四位屠戶拿起刀具動起手來,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只見那動作行雲流水般,漣漪見得都有點佩服了,那桌面上分割好的肉,那類別那尺寸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拿不到的。
轉眼將各位屠戶打量了一眼,當目光一道盧望山身上的時候微微有意思的停頓,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絲笑意。那廖青自然也是見到了,就要出聲被漣漪阻止了。
抬步就圍繞著架子認認真真的觀看每一位屠戶的手法,時而點點頭,像是的思考著如何取舍。廖青也緊緊的跟在漣漪身後。當漣漪走至盧望山面前是的時候,停下了腳步抬起手似有意似無意般的敲了敲架子,然後又走開了。
沒花多久的時間四位屠戶已經將自己的那一只羊肉割分好了,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做面上。
「這個桌面上的羊肉是哪位師傅割分的?」廖青詢問道。
「是我,是我,鎮長是小的。」那盧望山見廖青指著自己割分的那羊肉問道心里大喜看來自己走好運了!
「是你,很好!就是你了,你們幾位就回去吧。」廖青叫著那幾位明顯有些不服氣的的屠戶離開。
「好了今日就到這里了,有結果大家及散了吧,這些羊肉是閻老板賞給大家伙的,觀者有份,大家取了羊肉就回家吧。」廖青話音一落就是一陣嘩然。
眾人鬧騰騰的前來取羊肉,沒一會就只剩下了店里自己的人。
後堂
漣漪看著那低著頭的盧望山也不說話,繼而在屋子里徘徊起來,時不時的抬起眼打量一眼那盧望山。一旁的廖青和閻三娘都是一臉著急的看著漣漪實在想不明白人找到了他怎麼反到不說話了。
「七公子你看,現在人已經找到了,是不是應該查問他了?」廖青看著漣漪欲言又止。
漣漪看著那低著頭的屠戶緩緩道「你叫是什麼名字?」
「小的,小的叫盧望山,不知道貴人有什麼事?」盧望山怯怯的問道。
「盧望山啊你可知罪?」漣漪笑笑的看著他。
「知,知罪?小的不明白貴人的意思。」盧望山轉動著眼楮看著漣漪。
「哦,是嗎?不知道?你是左撇子對吧?」漣漪看著他的左手。
「這,是,小的是左撇子,但是小的是左撇子並不犯罪啊。」
「是,左撇子是不犯罪,但是殺人的左撇子就犯罪了,你說你殺過人嗎?」
「小的不明白貴人的意思,小的也沒有殺過人。」
「是嗎,那我問你前天晚上你是不是拿著割刀跑到客棧里將東苑天字號房的客人殺害後逃之夭夭。」
「我沒有,前天晚月至中天的時候我在家里睡覺,根本就沒有來過客棧,更沒有殺人,鎮長,小的冤枉啊!」盧望山撲通一下跪在了廖青的面前。
「呵呵呵,我有說過是前天晚上月至中天的時候嗎?」漣漪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小的,我前天晚上沒有出過門。」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是不是冤枉的待會就知道了」漣漪淡淡說道轉而吩咐閻三娘「老板娘你差人去把東苑里的那把割刀拿過來,讓他認認。」
不一會,一小伙計就拿著那把之前漣漪用白布包裹好的割刀,漣漪徑直取過割刀遞到盧望山面前「拿著」
盧望山顫巍巍的伸出左手將那把割刀握住,那手都在急劇顫抖著。
漣漪滿意的笑了「這把刀是你的吧,現在你還敢說昨天晚上你在家里睡覺嗎?」
「這,這,小的,小的」
「盧望山你已經犯了死罪,如果你肯從實招來,鎮長大人或許念在你坦誠的份上從輕發落,若是你不知好歹知情不報,那等待你的就是腦袋搬家,你想想。」漣漪雲淡風輕的說著,只是那語氣中的犀利叫人不寒而栗。
「小的說,小的說,饒命啊」盧望山在漣漪說那句腦袋搬家就急急的開口認罪道。
「那你快說,將那晚上的仔仔細細的都給說清楚了」廖青嚴肅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