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冰冷的手指撫上漣漪的眼簾,瞬間目光一凜,漣漪盯著血袍男子看此刻的血袍男子臉上奇跡般的浮起絲絲笑意,由于地獄的曼珠沙華般,帶著致命的美麗,毀天滅地的魅惑。
就算看過大世面的漣漪看到這樣的面容,也被震懾住了,那眼楮再也移不開血袍男子的臉,絲絲的看著。
血袍男子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低頭輕輕的吻上漣漪的眼簾,似情人的吻,帶著溫暖與憐惜溫柔。
溫柔?漣漪被自己心中出現的這個詞語嚇著了,這個暴戾時時喜歡掐自己脖子的男子有溫柔?會不會是自己的錯覺?
漣漪正漸漸的沉浸在那絲絲溫柔里,感覺自己的心都熱乎了起來,卻是沒有注意到那血袍男子眼中一閃而過的冰寒。
連著那一抹感覺像錯覺的溫柔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冷酷與肅殺,那觸模的手指都能冰凍一切,漣漪一驚。
就听得血袍男子喃喃道「有這樣眼楮的我早就死了,所以它不應該再存在了。」說完漣漪就感覺自己的眼楮一痛。這該死的要挖她的眼楮。
媽的!她就說嘛,哪有什麼溫柔,肯定是她產生的幻覺看錯了,看吧現在代價就是自己的眼楮,靠!立馬的漣漪一縮頭,同時將腦袋往旁邊一側,躲開了血袍男子的手指,低吼道「喂,你混蛋」說話間就是一掌打出去,直擊血袍男子的百會穴。
空曠的空間里就听見漣漪的低吼聲,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血袍男子听見漣漪的吼聲,眯了眯眼楮,那痴痴的眼神瞬間一凜,變得清晰無比,往後一偏就躲過了漣漪的一掌,皺褶眉頭目光冷冷的看著爬在他身上的漣漪。
漣漪一臉危險的看著血袍男子怒道「放開,快放開。」
血袍男子充耳不聞眯著眼楮道「怎麼是你,還爬在我身上。」
漣漪一听這話,柳眉橫豎,一口血哽在喉間不上不下的,只差憋死過去,這該死的……
就在漣漪青著一張臉的時候那血袍男子的臉色又在變化,尤其是那眼楮渾濁的眸瞳逐漸恢復了清明。越來越黑越來越美麗,
漣漪看著暗叫一聲不好,這該死的家伙說不定有要發瘋起來了,根據先前的經驗漣漪知道,只要他臉上面無表情,在重傷時都看不出表情,那眼楮越來越明亮越來越黑越來越美麗就很有問題。
這個人是個強忍的人,所有的情緒變化都在眼楮,只有你細心才發覺得到。
漣漪看到這里眉頭就蹙起來了,按理說一個正常的人,眼楮不該有這樣子的變化啊,他內力這樣的渾厚又出現這樣的問題,還有剛剛他的變化,感覺就像有兩個他,他的意志受到一種力量強烈的控制。
那是…他身上的噬魂蠱。
漣漪想到這里頓時眼楮一亮,拔出腰間的小布包,手指在那一排排銀針上面一劃而過直到停留到一根中指長的銀針停了下來,拔出那根銀針就要扎在血袍男子的額頭上,目的就是想要感受那蠱蟲的活動,自己雖然不精通但是可以了解不是,另一只手就要搭上血袍男子的脈搏。
然而人家卻是不領情,血袍男子見著漣漪又要給自己扎針雙目一沉里面是肅殺之氣,冷聲道「拿開,誰給你的膽子……」
額頭滾燙,那溫度高得幾乎就要熟透了,而那手腕處卻是冷若寒冰,就是這樣一酷熱一冰寒的在他的體內瘋狂的抵制相撞,所以脈搏才會這麼的混亂,神志被受控制,這人居然強悍到使用內力,真是活膩了,怎麼有這麼重的傷啊,還有那噬魂蠱每次都會出來興風作浪。
漣漪臉色微變,這是誰給他下的噬魂蠱,她真想宰了那人。
「不要說話,也不要掙扎反抗,平穩下呼吸」漣漪吩咐道一手緩緩的下針,一手則是移到血袍男子的丹田位置輸送內力以助療傷。可是當漣漪看見那丹田合那被血染紅的袍子時,皺了皺眉,隔著衣服輸送內力,這個她的內力好像沒有那樣強悍呢,罷了,一不做二不休,三下五除二的拔下了血袍男子的衣服,那血袍男子見此眯了眯眼楮,冷冷的看了漣漪一眼充滿了危險,漣漪見此訕笑一下道「沒有辦法,我的內力不深,隔著衣服輸送效果會大打折扣,反正你的衣服也爛了幾道口子的」。衣服下面是完美的六塊月復肌,那優美的弧度性感的讓人垂涎三尺,就這麼一具完美的半果呈現在自己面前,漣漪狠狠咋了咋嘴,將左手移了下去。
她得慢慢將他體內那兩股相沖的氣流穩定下來,否則再這樣子下去,不是死于蠱毒的發作痛死也會因為那兩道不和諧的氣流弄死,他就遲早會暴體而亡的。
空曠的空間里,一個半果男躺在地面上,一衣冠不整的女子蹲在男子的胯間,這樣驚艷的畫面,怎麼看都很讓人浮想聯翩。
血袍男子聞言復雜的看了漣漪一眼也就依言而做了,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血袍男子漸漸的臉色好轉了起來,配合漣漪的內力自行療傷起來,一炷香過去,漣漪漸漸的不支起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砸出一個淺淺的小坑。見得血袍男子臉色好看起來,慢慢的收回輸送內力的手,慢慢的跳動那扎下去的銀針,心里再一次嘆息,自己今天真是一次兩次的破例了,其實她也搞不清楚為什麼要兩次三翻的來就這個只有一次照面的陌生男子,而且這該死的,時時都想著要殺自己的,現在她再一次救了她自己的內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待會兒他要是還要來殺她,她該怎麼辦?
可是,就是那該死的可是,如果不救他,那他的那憐惜,溫柔,為自己受的傷……算了算了,這次全當自己是被豬油懵了心吧。
看著情況好轉的血袍男子,漣漪終于松了一口氣,她估計她現在連拿起一個雞蛋的力氣都沒有了,真是累死她了。
而躺在地上的血袍男子,雖然臉色比起正常的人還是差很遠,但是那體內亂竄的真氣已經控制住了,伸手模了模額上的汗水,轉頭看見血袍男子緩緩的坐起身子來,那眼神卻是落在漣漪的臉上,漣漪被那樣復雜的目光看得不自在,癟下嘴道「喂,感覺怎麼樣了?」
血袍男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頭兀自撩上那被漣漪拔下的衣服從新貼在身上,那慢條斯理的動作絲毫沒有將漣漪的話放在眼里。
漣漪見此頓時就怒了,看吧看吧,真的是豬油懵了心她第一次好心泛濫救的是什麼人啊?「你真是……」漣漪的話一開口就被生生的打斷。
「落千尋,名字,不叫喂。」血袍男子冷冷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