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遲疑,才慢慢的推開門,一進門就感覺到滿室的寒氣罩體,燭火搖曳,霸主登門。
剎那之間世間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眼前的霸主冷睥這天下。
兩人久久對視,氣勢很是逼人。
「去哪里了,這麼晚才回來。」落千尋冷冷的聲音。
漣漪挑動了一下眉毛,呼,這聲音雖然冷了一點,但是听著怎麼那麼像丈夫在審問晚歸的妻子呢,漣漪嘴角猛烈的抽動了一下「忙了一點事情。你怎麼在這里?」這是漣漪想知道的。
漣漪靜靜的站在門邊沒有任何動作,一雙眼楮同樣氣勢的看著她的床上那冷酷俊美的男子,內心更是有兩杯水滿滿的水瓶子正在激烈的交鋒著看哪個先倒地,現在的她也是在是分不出來精力去應付落千尋這尊大佛。
「干什麼去了,這麼晚才回來?」落千尋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眼神很淡但是卻叫人不敢忽視,那感覺就是仿佛漣漪說謊了,就會被那眼神殺人于無形了的。
「嗯?」雙手抱胸看著這樣追根究底的落千尋,頓時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道︰「就是這樣,所以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甚至有可能超過半月的時間,先讓我把這里的事情處理好了。」
听完漣漪的解釋,落千尋沒有說話,只是那周身的怒氣和漣漪的寒意消散了不少。
「不就是那麼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憑你的本事想要帶出你的屬下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何必那麼麻煩?」冷酷有決絕。
漣漪很無語的看了落千尋一眼,心里暗想,直接帶走人是不錯的點子,但是她的目的不是帶走人而是要找人。
不過听落千尋的口氣又好像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事情一樣,這倒是奇怪了,難道這兩日他一直都在默默的關注著自己。
「你知道我的事情?」
「哼,就你那點小事情很難打听嗎?」落千尋的口氣很倨傲,仿佛漣漪再怎麼厲害都是活在他的掌控中的一樣。
「說一聲,我會派人替你擺平,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你耗在這里。」
漣漪嘴角抽了抽緩緩道「不用,我自己會處理,我會盡快處理好的,你不能讓我做這麼不負責任的人,我答應過人家的事情我就一定要做到,所以你不能老實催著我離開里不要插手,要是到時候事情搞砸了,我找你算賬。」
漣漪說完斯斯然的走到桌子旁邊慢慢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起來。
落千尋听著漣漪的話看著漣漪這一流暢的動作,眉頭微微挑了挑。眯著眼楮一瞬不瞬的看著漣漪,居然敢威脅他,事情搞砸了找他算賬?狠狠的瞪了漣漪一眼。
漣漪將手中的一杯熱茶成功下肚,才側頭看著落千尋,男子眼中的寒意徹底的銷聲匿跡。瞬間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看著落千尋,低聲道︰「我很開心。」
雖然不解落千尋怎麼會出現在她的房間里,但是但是她就是很開心他能來,听到他願意替自己擺平這些雜碎事情,心里更是高興。因為這是他在為她著想。
很顯然漣漪的那句我很開心也成功的取悅了落千尋,那眼中是完完全全的柔和,似一汪清泉般,迷醉人心。
漣漪似乎發現了什麼一樣看著落千尋左看看又看看微微蹙眉道「楚喬他們呢?怎麼沒有跟著你一起來?」他一個手下都沒有帶就這樣出現塔羅門里,要是出了個什麼事情引發了舊傷復發怎麼辦,現在的落千尋就是一個十足的危險分子。
落千尋似乎也听出了漣漪的弦外之音,方才沉聲說道「帶他們做什麼?不是還有你嗎?」
漣漪一听這話,嘴角的弧度越發的完美了。這麼的相信自己!
當下收起了嘴角的弧度,搖搖頭,站起身來緩緩道︰「算了,沒有跟隨就沒有跟隨吧,因為憑著你的身手,想要傷到你還卻是不容易,陵蘭王,天才,戰神!估計明天的塔羅門要熱鬧了。」漣漪嘴上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就愣住了,那美麗的秋水眼眸也越睜越大,幾乎誓跟銅鈴一較高下。
他在做什麼?
只見,落千尋在她面前,像是累了一樣,堂而皇之的開始月兌衣服,在她的軟塌上月兌衣服……
「你在干什麼?這里是我的房間。」漣漪擰緊了眉頭低聲提醒道。
然而那提醒屁都算不上,就那樣的石沉大海了。
落千尋沒有吭聲,只是拿著那雙迷死人不嘗命的眼楮冷冷的掃了漣漪一眼,冷酷,更像是在看一個白痴的表情。
「月兌衣服。」冷冷的聲音。
漣漪頓時有種頭痛的感覺,眼楮更是死死的盯著落千尋已經月兌完了那件厚重的外袍,準備月兌內襯的手。腦袋更有一瞬間的短路,月兌衣服,她當然知道他在月兌衣服了,只是,這里是她的房間,那也是她的軟塌。
漣漪看著落千尋那沒有打算停下來的動作,抿了抿嘴唇。
「那好吧,那我去隔壁的房間睡覺……」
「誰準你離開的,過來。」漣漪的話剛說完還沒有付諸于行動,落千尋就冷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再看那看過來的眼神,唔呀!漣漪忍不住嘖嘖嘴,暴風雨欲來的前兆啊!
漣漪頓時更加無語了,這落千尋今天似怎麼回事,就要賴定了她房間了嗎?難道他就不怕什麼不好的說詞嘛,畢竟這里是塔羅門,她現在更是男裝打扮,兩個大男人共處一室。呃……
這人啊,是真的不擔心的,就算大家都知道她是女兒聲,那些流言蜚語根本就如不了他的眼,更是不會懼怕跟她睡在一起。
但是漣漪就有點頭大了,腦中更是萬千思緒在不斷的翻飛著,看了眼自己的小身板,額…這具身體才十三點,在這個年代都沒有到出嫁的年齡,這樣也…
「我不想說第二遍。」
還在遐想中,落千尋越加冰冷的聲音傳了來。
漣漪模了模鼻子,看了落千尋半響,發現對方眼里極為認真的態度,搖搖頭這才斯斯然走了上去。
漣漪邊走邊在想,自己跟落千尋吧也就相差五六歲的樣子吧,可是這時候越加的感覺落千尋就像個小孩子,而自己就是寵溺他的大人,唉!
落千尋看著漣漪走過來的身影,滿意了,眼中的不快也消失不見了,大手霸道有力的攔過漣漪的腰身就要準備睡覺。
「七兄,七兄,你睡下了沒有。」而就在這時候,漣漪的房門外傳來了一陣低低的叫喊聲,低低沉沉的,卻是異常的清晰,是李曉峰。
漣漪皺了皺眉頭,這個李曉峰不是已經回自己的房間了嗎?這麼晚了不好好睡覺跑來找自己做什麼?還是他一直就沒有回自己的房間,還是又有什麼事情要告訴自己?
「你先睡,我出去看看就回,李曉峰人其實然還不錯,不要生氣。」漣漪拍了拍瞬間沉下臉色眼露殺機的落千尋,朝著落千尋緩緩說道,又是一笑,這才緩緩的起身朝門口走去。
「七兄,我跟你說,有新情況。」李曉峰一看見漣漪就絮絮叨叨起來。
「什麼新情況?」漣漪合上門扉看著李曉峰。
「我剛剛是打算回房間的,可是就在回房間的路上我看見了一個人。鬼鬼祟祟的離開了塔羅門。」李曉峰故賣了一下神秘。
「什麼人,說清楚。」漣漪皺眉斷斷續續的找抽是不是。
「是海總管,海總管鬼鬼祟祟的離開了塔羅門,你猜他去了哪里,他去了城主府。」
「你確定?」漣漪挑眉,似乎事情有點意思了呢。
這麼戲劇性的,像是有人寫好的劇本找真人在演一樣,現實塔羅門自己受到海總管一行人的刁難,再則是張成陸虎被誣陷成是殺人嫌疑犯,現在海總管又在深更半夜的鬼鬼祟祟的去城主府,這之間有什麼秘密?
「他去了城主府你也一直跟著嗎?」漣漪問道。
「沒有,我看見那海總管與城主府的衙役們交流了幾句就有人很是恭敬的將海總管請了進去,之後我就在一處黑暗的大樹旁盯著,沒有過多久,及看見城主送著海總管道大門口,海總管當時還是一臉的笑意的,之後我就跟一只跟著他回到了塔羅門,我想著這事有點奇怪才急急忙忙的跑來告知七兄一聲,要小心點那個海總管。」李曉峰說完提醒著漣漪。
漣漪點點頭「嗯,我知道,在說了我現在是長老的關門弟子,他還是有那麼點忌憚我的,放心吧!」
「嗯嗯,反正七兄自己當心就是了,我一有情況就來告訴你,還有明天我就不同你去了解仙女樓發生命案的事情了。」李曉峰說得有點隱晦。
漣漪理解的點點頭「好的,你忙你的事情去吧,畢竟能進塔羅門是你一生的願望,好好學習煉藥技術才是最重要的。」
「嗯,那七雄,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
一臉復雜的看著李曉峰離去的背影,漣漪看了一眼黑雲密布的夜空,沒有月色,只有夜色飛揚,群星閃爍,搖搖頭,這才再次回到屋子里。
「那小子是什麼人?」漣漪關好門就看見本來已經睡下的落千尋此刻已經坐直了身子一臉殺氣騰騰的看著漣漪。
「我清楚,飯館巧遇的。」漣漪知道他這是在擔心自己。
「嗯。」說完,拉下漣漪的腦袋就親吻了漣漪的臉蛋兒一下,動作流暢之極,仿佛這動作他已經練習過千百遍了一樣。
漣漪眉頭稍稍挑動了一下,正要說些什麼卻被落千尋搶先一步「以後不許這麼晚還與男子交談,你的事情楚喬回去查的。也不準這麼晚才回來。」
那意思就是說他要插手這件事情了,漣漪本來還想著怎麼拒絕的,但是想想算了,將他惹炸毛了,對自己沒有好處,那何不順著毛毛模呢。
「好吧。」漣漪笑笑說道。
說罷,就看見落千尋的長臂帶著被子就是一掀,攔腰抱住漣漪就睡了下去。
「唉唉唉,等一下,等一下,我還沒洗澡呢。」漣漪有些不舒服的在落千尋的懷里扭動著。
回應他的則是腰間越發收緊的手臂,越發濃重的呼吸聲,還有那身後緊貼的男性身軀的最明顯的變化。
「別動,再動,我就真的不介意,你只有十四歲。」
落千尋的聲音就觸在漣漪的耳際傳來,依舊是冰冰冷冷的的聲音但是里面卻是夾雜著更多的沙啞,似乎在拼命的壓抑這什麼。
那耳際傳來的也是灼熱的氣息,瞬間氤氳紅了漣漪的耳根子,漣漪也感覺到了身後緊貼著自己的那身體的的變化,心里一驚,瞬間就安靜了,硬是一動也不敢動的安安靜靜的被落千尋摟著。
心里大嘆,這男人明明就是一塊冰塊的,明明就是冷清的要死,為毛對她卻是隨時隨地的就會發情?
落千尋看著懷中瞬間安靜下來的漣漪,居然這麼出奇的听他的話,叫她不動就僵硬的像塊石頭一樣不動,真是不知道該發怒,還是該怎麼樣。
那摟在腰間的手頓時狠狠的捏了漣漪的腰一把,來發泄自己心中的郁結,在一次將漣漪緊緊的霸道了摟在懷里。
漣漪頓時就疼得齜牙咧嘴的。
該死的落千尋,下手真夠狠的,一定都紫了,這人真是的…
發泄自己的不滿,他難道不知道,一美男在身後緊緊的摟著自己睡覺,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考驗,更是一種誘惑嘛,唉……終究是霸道的男人。
窗外眨巴著眼楮的群星一閃一閃的渡在窗欞上,星光點點的,仿若雲河燦爛,瞬間妙了人間。
看著軟塌上那對有愛相擁而眠的人兒,多麼的含情脈脈,纏綿悱惻啊。
清早,一輪鮮紅的旭日慢慢的從東天冉冉升起,預示著新的一天已經來了。
漣漪一大早的起來就看見身邊空蕩蕩的,早已經沒有落千尋的蹤跡了,要不是空氣中的還能感覺到那股冰涼涼很特殊的氣息,她還真的會以為昨晚的同眠共枕只是她昨晚做的一個夢。
也不知道他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昨晚她可是記得那家伙好像要插手這件事情的。
老實說她是真心的不希望他介入進來,但是他一味要介入進來的話,她也只能由著他去了,畢竟胳膊是扭不過大腿的。
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就拿著那個繡功精湛的錦囊就要出門,腦中則是回想起昨天在牢房里,張成暗自給自己的信息,快步回到梳妝台前,抄起一旁的剪刀就開了錦囊。
這個精囊之前她是打開過的,里面是閻三娘留給自己找人的線索的,那就只是一個刻有復雜花紋的月牙形的白色玉佩,很顯然的還有另外一半在那個她們要找的人的手里,玉佩是在她將錦囊第一次打開的時候就已經拿出了玉佩,則是將空的錦囊交給了張成陸虎去暗地查訪關于此錦囊相關的人物。
現在這個錦囊除了繡功很精湛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價值了,或者拿出去還可以賣幾文錢。
漣漪用剪刀將錦囊邊緣剪開,將內面完全的展現出來。
只見那錦囊內壁是用血跡清晰的寫著︰濟善堂,紅娘子。
漣漪看到這里將錦囊再一次收進了懷里,沉思的眯了眯眼楮,又是濟善堂,紅娘子,難道她要找的聯系人就是這位濟善的老板紅娘子嗎?
不管怎樣都要去試試,畢竟這是張成陸虎冒著生命危險打探到的消息。
漣漪挑眉的眯著一雙晶亮的眼楮,嘴角勾起一絲邪邪的笑意,因為她很明顯的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