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地球人的逆襲 第二百七十章 交鋒

作者 ︰ 干煸魷魚須

但即使是那樣,火球也還在迫使著陳逸寒向前移動。

多年觀看饑餓游戲,經驗告訴陳逸寒,有些區域是受到非法**縱的,以對選手實施攻擊。

只要陳逸寒能逃出這一區域,就能逃出發射者的掌控,也許會直接闖入蛇穴,但現在已無法顧及其他了。

陳逸寒用了多長時間在匆忙慌亂中躲避火球,不得而知,但攻擊終于逐漸減弱。

等陳逸寒暫時安全下來之後,那種感覺突然沒有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嘔!」

那種感覺消失之後,陳逸寒又開始惡心了。

這次是一股股的酸水直往嗓子眼和鼻子里涌,搞的陳逸寒不得不停下來。

只見陳逸寒的身體在抽搐,他拼命要把剛才吸入的毒氣倒出去。

在惡心的同時,陳逸寒也還是沒有放松注意力,等著火球的嘶嘶聲,那是他逃跑的信號。

但等了很長時間,那種聲音並沒有再出現了。

劇烈的嘔吐把眼淚從陳逸寒刺痛的眼中擠出來,衣服也已被汗水浸透了,鼻子里滿是煙味和反酸味,但陳逸寒仍能聞到自己燒焦頭發的味道。

突然,「嘶嘶」聲急速傳來,先前的那種感覺已經消失,而火球又來得太過突然。

陳逸寒往著旁邊本能的一撲,但還是慢了一點,火球劃過他右側的小腿,打在他身旁的地上。

看到褲子起了火,陳逸寒一下子慌了神,手腳著地,扭著身子向後退,想逃離這恐怖的一切。

後退了十來米之後,陳逸寒稍稍定下神,腿在地上來回滾動,把最旺的火苗撲滅,接著,未假思索,把剩下還在燃燒的褲子布用手撕下來。

陳逸寒坐在地上,離火球爆炸燃燒的地方只有十幾米遠,小腿開始出現劇痛的感覺,手上布滿血痕。

陳逸寒渾身顫抖,動彈不得。

如果再來幾個火球,估計陳逸寒很難再躲過了。

襲擊,終于結束了。

大賽組織者也並不想讓陳逸寒死,至少現在還不想。

饑餓游戲的核心在于「貢品」互相殘殺。

常常,他們會殺死一個「貢品」,以提醒其他選手,他們也能殺人。

但多數情況下,他們會驅使選手面對彼此,也就是說,如果自己沒有被燒死,那就會有另一個「貢品」出現在附近。

如果可能,陳逸寒現在很想跑到樹林里躲起來,可林子里的濃煙仍使人窒息。

陳逸寒站起身來,一瘸一拐地向遠處走,離開紅透天邊的火焰。

火舌似乎沒有再對他緊逼不合,不過天空仍濃煙密布。

漸漸地,東方出現了柔和的晨光,盤旋上升的濃煙遮蔽了曰光。

視線很差,陳逸寒只能看到前面五十米的距離,一個「貢品」很容易躲過他的視線。

陳逸寒想把刀拿出來,以備不測,可他看著被燒傷的手,懷疑自己握刀,能堅持多久。

這次主神可真是跟他開了個大玩笑。

就像這種燒傷,憑借著魔人布歐的血統技能,應該很快就能恢復如初,但這次,手上的燒傷一點都不見好轉。

不用問,肯定又是主神限制了什麼東西。

還有小腿,小腿的疼痛卻遠甚于被燒傷的手,那種疼痛,甚至于比陳逸寒身體自爆的時候,還要強上幾分。

陳逸寒覺得,自己以前卻從未遭受如此劇烈的疼痛。

此刻的陳逸寒,已經疲憊不堪了,以至于他自己走到了池塘,水漫過腳踝都沒注意到。

這是由一汪泉水形成的湖泊,水泡從水里的岩石縫隙咕嘟嘟地冒出來,池水是那麼涼爽怡人。

陳逸寒把手浸在淺淺的水中,立刻感到輕松了許多。

虧自己還有焚決,還被稱之為火之子。

但面對剛才的火球,還是被燙傷了,而且還很嚴重,這對陳逸寒來說,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陳逸寒在池塘邊趴了一會兒之後,把身上的血跡和臉上的灰塵洗掉,試圖回憶起我對燒傷的所有常識。

陳逸寒一邊回憶,一邊朝著自己的腿上看去。

腿上的傷的嚴重姓,讓陳逸寒差點暈過去,女敕肉血紅血紅,上面布滿水皰。

陳逸寒強迫自己深深地、慢慢地吸了口氣,心想鏡頭肯定正對著他的臉,他不能在受傷時表現出自己的柔弱,至少他要得到幫助的話,就不能。

可憐的處境不會帶來救助,但堅韌不屈卻能夠博得人們的尊敬。

陳逸寒從膝蓋一下把褲子割掉,仔細觀察傷口。

燒傷的部分有一個巴掌那麼大,皮膚沒有燒焦。

陳逸寒開始並不想把腿泡在水里,因為怕被感染。

但話又說回來,就算不泡在水里,就這麼放著,也逃不過感染的命,還不如放到水里舒服一下呢,最起碼,涼水能緩解一下疼痛。

于是陳逸寒把腿小心翼翼地伸向水里,把靴子靠在岩石上免得它濕透了。

「呼……」陳逸寒舒了口氣,傷口浸在水里確實舒服多了。

「我還要繼續朝前走嗎?」陳逸寒看向了遠方。

剛才由火球引起的煙霧漸漸散去,可還是太濃,無法呼吸。

如果朝遠離火源的方向前行,是否會與職業選手狹路相逢?另外,每次陳逸寒把腿從水里拿出來,就會像先前一樣劇痛,只能又趕快把它放回去。

手上傷勢好些了,可以短時間從水里拿出來,所以陳逸寒先在瓶子里灌滿水,消好毒,再給自己的身體補水。

過了一會兒,陳逸寒強迫自己一點點地啃餅干,最起碼,要先解決肚子的問題。

接著,他把睡袋卷起來。

睡袋上除了有幾個黑點,幾乎沒有損壞。

但是陳逸寒塞到睡袋里的夾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它發出焦 的臭味,後背至少有一半都已經燒壞了。

陳逸寒把破的地方割掉,夾克長度正好到他的兩肋。

兜帽還沒壞,總比什麼也沒有強啊。

弄好這一切之後,盡管很痛,可陳逸寒還是感到很困。

陳逸寒決定,先到樹林里找地方休息一下,只不過白天休息很容易被人發現。

另外,離開池塘簡直是不可能的。

陳逸寒已經把東西理好了,甚至把背包背在了肩上,可他好像無法離開。

之後,陳逸寒弄了些水生植物的根,因為這些根能吃,可以當做素菜,就著兔肉簡單的吃點。

陳逸寒小口喝著水,看著太陽在東方劃出玫瑰色的弧線。「我應該朝哪個方向走會比這里安全些?」陳逸寒靠在背包上,困倦再次向他襲來。

「要是職業選手想找我,那就讓他們來吧。」在墜入睡夢前,陳逸寒想道。

這一覺,陳逸寒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他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漸漸黑了。

「瑟瑟~~」

陳逸寒立刻坐直了身子,因為他听到了一些聲響。

「有人來了!」陳逸寒立刻忍著疼痛站了起來,過來的那些人,離自己,估計最多有就一分鐘的距離。

听到遠處的腳步聲,陳逸寒快跑起來,穿過水塘,向林中奔去。

腿傷減慢了陳逸寒奔跑的速度,可他感覺追自己的人,也不像火災前那麼步履矯健了,他們邊咳嗽邊粗暴地喊叫著。

他們在一步步逼近,就像一群野狗。

情勢危急,陳逸寒不覺得他能逃得過後面人的追擊,所以他采取了以前遇到同樣情況時的應對辦法,直接找到一棵很高的大樹爬了上去。

剛才的奔跑使陳逸寒的傷口劇痛,爬樹更是疼痛難忍,因為爬樹不僅費力,手也要接觸樹皮。

可陳逸寒仍快速向上爬去。

等他們追到樹下時,陳逸寒已經爬了二十多米高了。

不管是陳逸寒,還是那幫追擊他的人,都停了下來,互相觀察彼此的動靜。

陳逸寒真希望他們不要听到自己急速的心跳聲。

「也許,我們面對面交鋒就在此刻吧。」陳逸寒想道,「與他們相比,我能有多少獲勝的機會?他們共六個人,五個職業選手還有凱特尼斯,我唯一的希望是他們也很疲憊。可是,看看他們的武器,令人膽寒,再看看他們的臉,全部一臉獰笑地看著我,在他們心中,殺我就猶如探囊取物吧?」

眼下的情勢似乎很絕望,陳逸寒甚至覺得,自己就算開啟基因鎖,爆發成殖獵者,都不能把下面那六個精神**、手拿各種武器的「貢品」全部殺死。

主神在玩我嗎?搞屁啊!!!

「上面的空氣怎麼樣?」二區的那個小子突然抬著頭,朝陳逸寒喊道。

陳逸寒被氣笑了,他們真的以為,自己就肯定贏定了?就算不能把他們全部殺光,陳逸寒也能最少拉三四個墊背的。

「你們怎麼樣啊?」陳逸寒也強打起精神,假裝很興奮地沖下喊道。

「很好。」二區的小子說,「你呢?」

「這里有點熱,不太合我的口味。」陳逸寒聳了聳肩說道,「不過這兒的空氣好多了,你干嗎不上來?」

陳逸寒說完,看向了凱特尼斯,直盯她的眼楮,可她,卻正用衣袖擦刀子,好像有意避開自己的目光。

「我想我會的。」那個二區的小子說道。

「喏,加圖,拿著這個。」一區的女孩把銀色的弓和箭袋遞給他。

「不,」加圖說,把弓箭推開,「我用刀更順手。」陳逸寒能看見他的武器,一把短刀,插在他的腰帶里。

陳逸寒故意給加圖留出爬樹的時間,然後他才開始爬。

等陳逸寒又向上爬了十多米的時候,突然「 嚓」一聲,一聲樹枝的斷裂聲響起。

陳逸寒向下一看,加圖連同一個樹枝一起掉了下去。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陳逸寒眼神灼灼的望著那個掉下去,被人叫做加圖的「貢品」,因為如果是電影里反派掉下去,都會把脖子摔斷一命嗚呼,陳逸寒也希望他摔斷了脖。

但讓陳逸寒失望的是,那個加圖,竟然站了起來,然後跟個煞筆似的口中不住地咒罵著。

「格麗默,你上。」那個二區的小子朝著那個拿弓箭的女孩說道。

格麗默點了點頭,開始往上爬。

沒多久,又是一聲「 嚓」的聲音,那是樹枝即將斷裂的聲音。

那個格麗默還夠聰明,沒有再繼續攀爬,而是停了下來。陳逸寒現在已經爬了至少三十來米高了。

格麗默盤在樹枝上,試圖用箭射陳逸寒,可很明顯她用弓箭也不靈光,一支箭打在陳逸寒的身旁。

陳逸寒把箭拔了下來,揮著箭,大聲的嘲笑道︰「繼續,等你把箭射完之後,記得把弓扔上來。」

那些職業選手嘀嘀咕咕謀劃著什麼,抱怨著什麼,對于自己顯得這麼愚蠢顯然十分惱火。

此時已近黃昏,他們對陳逸寒的進攻也基本落下帷幕。

最後,陳逸寒听到凱特尼斯粗聲粗氣地說︰「噢,就讓他待在那兒吧,看樣子他也不能跑了,我們明天早上再對付他。」

陳逸寒听到凱特尼斯的話之後,眉頭緊皺。

池塘清涼的水給他的傷痛帶來的片刻緩解,早已經煙消雲散,此時他感到傷口劇烈地疼痛。

陳逸寒靠在一個樹杈上,緩緩地、手腳笨拙地為過夜做著準備。

仍用皮帶把自己綁上,盡量不發出**。

睡袋里太熱,陳逸寒的腿受不了,就把睡袋豁了個口,把小腿伸在外面,再在傷口處灑上點水。

在一番虛張聲勢之後,此時陳逸寒因為饑餓和傷痛而無比虛弱,可他卻不能吃。

如果自己今晚吃了,明天又吃什麼?

陳逸寒盯著樹葉,盡量強迫自己休息,可是腿太疼了,而且一點也沒有轉好的跡象,這使得陳逸寒無法入睡。

鳥兒也已經回巢了,為雛鳥唱著催眠曲。

夜間動物開始活動,貓頭鷹嗷嗷叫著,接著隱隱飄來臭鼬的氣味,旁邊樹上的動物目光灼灼地朝著這邊看,也許是只負鼠吧,眼楮反射著職業選手火炬的光亮。

突然,陳逸寒用胳膊肘托起身子,那不是負鼠的眼楮,事實上,那根本就不是動物的眼楮。

借著最後一點微弱的光亮,陳逸寒認出了她,那個在樹葉的縫隙中盯著他的人,她是露露!

她在這兒待了多長時間?很可能一直就在這里。在樹下發生所有這一切時,她卻悄然無聲,隱沒蹤影。也許在听到那伙人靠近時,她就爬上了樹,就在自己上樹前不久。

有一會兒,陳逸寒和露露,就那麼默默地對視著,然後,她悄悄地用自己的小手朝著自己的頭頂上方指了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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