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風一腳踏了進去,門內的通道處,站著兩個年輕的迎賓女侍者,相貌一般,不過,身材不錯,尤其是旗袍下面開叉處,兩只雪白的大腿在幽暗的燈光里閃閃爍爍,正滿臉堆笑地迎來送往。
見文風他們幾個走了進去,看到稍稍後面的孫偉,趕緊迎了過來,其中一個拉住孫偉的胳膊,獻媚地說道︰「偉哥,你可好久不來了。」另一個則拉住板寸, 聲說道︰「酷哥哥,你也是,好久不來看人家了。」邊說大腿還邊往板寸身上蹭。
板寸一臉窘相,逗的那女人吃吃直笑。而孫偉則沒板寸這樣的拘謹,他手一按,就模住那女人的大腿,模索著,邪笑著說︰「怎麼,想我了,等哪天把你吃了。」說著,一推女人,又說︰「給我們安排個好座位,這是我們老大!」他指指文風。
那女的順勢看過去,只覺得眼楮一陣眩暈,‘好帥’!文風正嘴角含笑地看著這一切。那女人看著文風說道︰「小帥哥,你是哪里來的,姐姐我怎麼沒見過?」說著,就要晃身過去。孫偉見狀一把推開她,笑罵道︰「靠,我們風哥豈是你能說見就見的,去去去,趕緊安排座去。」說著,一拍她的大。
那女人嘻嘻一笑,就到里面安排去了。挨著板寸的女人也痴痴地看著文風,她低聲問板寸︰「酷哥,那位是你們老大?」
「你,你先把腿挪開,」看來板寸很害羞,見那女的把腿挪開了,他松一口氣,說道︰「恩,那是我們風哥,剛到一中的。一個人能打好幾十個人呢。」他看著文風的目光,滿是崇拜。
先走的女人安排好了座,就帶著文風他們過去了。因為他們人不少,就安排了個大地方,半圓形的軟沙發,前面是一張長長的茶幾。他們幾個坐了,孫偉開始大咧咧地點酒水。他點了幾樣,問文風︰「風哥,你喝點什麼?」
「我,給我一杯白水就行了。」文風接過一個小弟遞過來的煙,點燃,淡淡地說道。
「哦-」孫偉詫異地看看文風,見文風沒表情,忙說道︰「好,小姐,先這樣,你去吧。」他說完,揮走了服務員。
文風這時開始打量這個迪廳。這是座近乎圓形的大廳,規模不小,一圈兒都是他們坐的這種軟沙發,連上擺放的軟椅,大概可以坐下二三百人,中間的舞台也不小,此時候已經人滿為患,喧囂著扭曲的人影。吧台在大廳的一個側面,有幾個年輕的男侍者在忙碌著,吧台前的轉椅上也坐滿了人。離吧台不遠,有一個半關著的暗色木門,大概是一些包廂,迪廳老板,和看場人員的所在地。文風細心地注意到,在迪廳的四面都分散著一些大漢,神色嚴謹,盯著迪廳中央和四處,有幾個臉上還有明顯的刀疤,看起來有些嚇人。
這邊,要的酒水和食物已經上來了。服務員臨走時,問道︰「幾位小兄弟還要小姐陪著嗎?」孫偉听了看看文風,他接觸文風時間不長,還不是很模的清他的秉性。只听文風已經淡淡地回了話︰「不要了,有什麼需要的,我們再叫你!」服務員听完,走了。孫偉也松了口氣,雖然他看似狂放,但畢竟還是學生,有色形沒色膽的。
文風又接著說︰「你們喝吧,別在意我。」孫偉幾個听了,就你來我往的喝起來,幾罐啤酒下肚,漸漸地話多了,叫囂起來,嚷嚷著要去蹦迪。
孫偉又看向文風,文風舉起杯子,喝了口水,說道︰「你們去吧,別惹事有!」孫偉哥幾個歡天喜地地跑進去舞池,加入了狂熱的人群里。板寸沒去,文風看向他時,他不好意思地說道︰「風哥,我不怎麼會跳。」
「呵呵!」文風輕輕一笑。接著把目光轉向了舞池。這時突然有兩個穿著時尚,很妖冶的女人,走向了文風,一邊一個猛得坐在了文風身旁,連板寸都來不及阻止。也不怨這小子,他見了這種女人就發慌。
只見她們其中一個把手搭在文風肩上,嘴唇幾乎快貼到文風臉了,故意吹著氣,對文風說道︰「小帥哥,怎麼自己一個人呆坐呢?叫姐姐來陪你吧。」「靠,我不是人麼!」板寸心想。
另一個則干脆把身子靠向了文風,腦袋想往文風懷里鑽。文風輕輕地抬起手,月兌住她的頭發,淡淡地說道︰「你們不覺得這樣,很沒禮貌嗎?」
「禮貌,呵呵,小兄弟,你真風趣。」被月兌住頭的女人直起身子說,接著她又拉住文風的胳膊,嘴貼近文風的耳朵,輕聲說︰「今晚姐姐們免費陪你,怎麼樣?」
「靠,想老牛吃女敕草啊,俺不能不出手了,再不出手,風哥就成*人家的大餐了。」板寸又想到。正當他要呵斥這兩個女人時,只听文風的聲音突然變得極冷︰「給你們兩個五秒鐘時間離開,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板寸看向文風,雖然他的臉上仍很溫和,但眼楮里隱隱地射出寒意來。
「哎呦!呵呵,小兄弟,看你年紀不大,氣魄倒不小,姐姐,你看看,真好笑!」把手搭在文風肩上的女人笑著說。另一個女人也痴痴笑起來,還用手模了模文風的臉,說道︰「妹妹,他的臉好冰有,看來生氣了。呵呵,真有意」
意思的後一個字還沒說出來,只听‘啪’的一聲,模文風臉的女人,就捂著左臉滾到了沙發一邊,「哎呀,哎呀」叫起來。另一個女人一看,嚇了一驚,唰的站起了身子,看看她稱呼為姐姐的人,又看看文風,臉上變了顏色,恨恨地道︰「好小子,你真有種,有本事,你別走!」
文風看都沒看她,說道︰「我說過,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可惜你們不听。」
「好好,你給我等著。」她走過去扶起倒在另一邊的‘姐姐’,那張被打的臉已經腫起來,嘴角還流出了血,她恨恨地看了眼文風,扶著她的‘姐姐’,快速地穿過人群,向那扇半關著的側門走去。
「風哥,會不會有事,咱們不然就走吧。」板寸見此情景,從愣神中醒過來。
文風看著他笑笑,招呼他坐下,說道︰「沒事的,放心,咱們有‘理’!」板寸看看他,模模頭,有些擔心,但看他若無其事的樣子,也就不說話了。
只過了,沒一會兒,就見前面一陣兒亂,人群閃開一個小通道,五六個黑衣大漢和剛才那個撂話的女人,走了過來。人們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來,頓時,迪廳靜了不少。
「雷哥,就是他,就是這小子打紅姐的。」那女人遠遠地就指著文風說。
還在舞池里的孫偉他們,一見這女人指著文風,不明白怎麼回事,但還是立刻走了回去,立在文風身邊,板寸跟著立了起來。這幾個大漢也到了跟前,先頭一個三十多歲,被稱做‘雷哥’的,打眼看了看坐著的文風,又看看他身邊的孫偉幾人,回頭詫異地又問那女人︰「就是這個學生仔嗎?一個學生敢在這里鬧事?」
「是的,雷哥,就是他,先是叫我和姐姐過來,又想吃白食,話不投機,還打了姐姐,我提到您了,還被他罵了句呢。」那女人故做哭腔回答。
「你,你說謊,我們風哥」板寸正要爭辯,文風一擺手,阻止了他。這時迪廳里徹底靜了人們見這邊出事,紛紛圍過來。
‘雷哥’又看看文風,也看了看圍觀的人,沉聲問道︰「小子,是她說的這麼回事嗎?你放心,這是我看的場子,我這人,絕對公正。」
文風沒抬頭,看都沒看他,喝一口水,淡淡地回答︰「雷哥是吧,你是道上的,你應該能听的出,她說的是真話是假話,這還用我解釋嗎?」他說的雖然很平淡,但听在有的人耳朵里卻很刺耳,而且他一直坐著,看都不看‘雷哥’。
只听雷哥身後一個大漢,大聲呵斥道︰「小子,雷哥問你話呢,快滾起來回答!」
「我的回答你沒听見嗎,耳朵被了。」文風斜了他一眼。
「什麼,你,你」大漢幾乎要暴跳起來,卻只見雷哥一擺手,阻止了他。對著這麼多人,雷哥不能不有些顧慮,畢竟他是看場子的,不是砸場子的。他也知道,那女人說的不是實話,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何況文風和他根本互不相識,文風又怎麼能知道他,罵他呢。這年頭,開迪廳也要靠聲譽,即使那只是表面上的。
雷哥笑了笑,對著文風拍拍了巴掌,說道︰「小伙子,有骨氣。好,年輕人就該這樣。咱們不管因為什麼了,但是你打了我們的人,總是事實,總不能說算就算吧。」
「那你說怎麼辦?」文風終于看了看他,問道。
「我這人一向講求合理。這樣吧,你出一萬塊錢,作藥費,事情就了了。」雷哥笑著說道,不過,誰都看的出,他笑得很假。
這邊孫偉一听,怒了,剛才他們幾個,已經從板寸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現在听見雷哥獅子大開口,他一下子跳了起來,大聲說道︰「靠,你們訛人啊,這事兒明明是怨那兩個女的」
沒容他說完,文風站起身,一把把他拉了回去,文風淡淡地看了眼雷哥,又問道︰「那還不沒有別的選擇了?」
雷哥一听,又陰險地笑笑,說道︰「有,不過,只有一個,那就是留下你打人的手!」
「呵呵,是嗎,看來還是出錢比較合理。」文風輕笑了起來。
「你小子還算識趣!」雷哥一听,喜形于色,心想,大概踫到富家公子了,今天能發筆小財了。
「風哥,風哥,不能給他!」孫偉急道。
這時,卻見文風停了笑,嘴角又浮上習慣性的笑意,眼楮變得無比溫和。孫偉幾個一看,這是風哥要動手前的征兆啊。他剛才還覺得納悶呢,這下才明白,原來風哥在說反話。他用眼色暗示了下哥幾個,也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就在文風暗暗地攥緊拳頭,蓄意待發時。「雷哥,快出來下!」人群後面傳來一個喊聲。
「誰啊,媽的,沒看見老子這邊有正事嗎!」雷哥回頭罵了句。
「快點,雷哥,真有事!」那個聲音又喊道。
「靠,什麼事這麼急。」雷哥悻悻地自語。「你們幾個看住他們。」他對身旁幾個大漢吩咐道。說完,穿過人群走向了後面。
只過了一會兒,就見他快速地走了出來,一揮手,說道︰「都給我回去吧。」他自己卻徑自走到文風面前,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熱情地說道︰「小兄弟,剛才不好意思,是場誤會,你別見怪,這麼著,今天你們盡情玩兒,帳算我的!」說完,不待文風回答,就帶領幾個大漢往回走,那女人還拉著他不干呢,卻被他一腳揣向了一旁。圍觀的人見沒事了,也懷著好奇和疑惑看了看文風為首的這幫少年,就回去繼續玩樂了。
文風還是淡淡地笑著,不過他心里也很疑惑。他正在想,孫偉拉了他一下,問道︰「風哥,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呀,不過,不動手倒是好事,現在向這些地方進軍,還不是時候。」文風回答。
就在他們正納悶時,剛恢復熱鬧的人群又被分開一條道路。只見兩個漂亮的女孩子向這邊走了過來,一個極冷,一個卻極熱,在人們驚艷的目光環繞下,走到了文風面前。
而奇怪的是,一向以著稱的孫偉這次卻沒有失態,靜的出奇,就在兩個女孩子站定的同時,他貼近文風耳邊,悄悄說道︰「風哥,那個不笑的,就是劉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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