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風他們到了醫院,找到急診室一看,安雅正在里面,一個中年婦女正坐在一旁哭哭啼啼,想必是安雅的母親。那個當服務員的小女孩也在,應該是她叫救護車把安雅父親送到醫院的。安雅的父親躺在床上,似乎昏迷了,臉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
文風見狀況嘆息一聲,推開頭走了進去。正在檢查的醫生回頭一看,問道︰「你是誰?來看病嗎?」
「哦,不是,我是來看這位大叔的。」文風回答。
安雅抬頭一看,臉上露出喜色,問道︰「你怎麼來了?」
「哦,三中這邊一個同學,看見你們店里出事了,給我打電話來著。」文風一帶而過,「你爸怎麼樣了?」
沒等安雅說話,旁邊的中年婦女就哭著說道︰「她爸身體也不好,勞累過度,這次又被那幫人打了一頓,不知道怎樣。」
那邊的醫生也檢查完了,抬頭說道︰「你們不用擔心,他沒生命危險,只是以後不能再勞累了,本來他就因為勞累過度,身體已經超負荷了,這次又經重擊,受了不輕的外傷,需要靜養了。」
「那可怎麼好,我們一家就指望他一個人啊,這幫天殺的」安雅的母親哭喊起來。
「媽,您別著急,爸爸沒危險就好,您先回家,不然血壓就又高了。小妮,你送我媽回家,快點。」安雅神情傷感,但強忍著,怕她母親再出事,就趕緊安排著。
「對,小偉,你開車去送伯母。安頓好,再回來。」文風轉身對孫偉說道。
孫偉答應著,就和那個服務員小妮去扶安雅的母親,安雅的母親先是不走,後來耐不住幾個人的勸說,就跟著出去了。臨出門時,文風喊了一句︰「小偉,等下。」
孫偉回過頭,文風扔給他一張卡,說道︰「你叫人安排幾個懂事的女孩去陪伯母,務必照料好,另外,去提些錢。」
「好!那我去了,風哥。」答應著,孫偉轉身走了。
「文風,怎麼能用你的錢,我們家里有。」安雅想攔他。
文風一笑,說道︰「你是我女朋友啊,我的錢不是你的嗎?」
安雅听了,臉一紅,想起前天文風當眾說的那話。「可是」她又想說什麼.
文風一擺手,打斷了她,目光轉向醫生,問道︰「他需要靜養多長時間?」
醫生看見了剛才的事,知道這少年和這女孩關系不一般,就回答道︰「先需要住院治療一個月,他今天受的傷倒好治,只是以前因為勞累過度,長年積累下一些頑疾,這個需要一點時間。出院後,大概靜養兩年,如果調理的好,兩年就恢復健康了。」
安雅听了,神色明顯一暗,想哭。文風走過去,摟住了她的身子,安慰道︰「沒事的,安雅,有我在。」
「醫生,那怎麼他現在還昏迷著?」文風接著問道。
「哦,輸了這瓶液就醒過來了,這是因為外在的重擊,引起了他深度克制的疲乏。放心,沒事的。好了,你們一個人在這里守著他,液沒了,就去叫護士。一個人去辦一下住院手續,等他醒過來,就轉到病房里。」醫生解釋道。
「好,您先去忙,有事情我們會找你。」文風應道,把醫生送了出去。
屋里沒有了別人,安雅一下子癱在文風懷里,抽泣了起來,再堅強的女孩,也有她軟弱的一面,尤其在面對心愛人的時候,因為,那是她的依靠。文風輕拍著她的肩頭,小聲安慰著。此時,文風已經暗下決心,要好好照顧安雅一家。
過了一會兒,孫偉回來了,對文風說道︰「風哥,我都安排好了,馬飛已經找人整修飯店那邊了。」
文風點點頭,說道︰「小偉,你去把住院手續辦了。順便從附近調幾個勤快的兄弟過來,輪流照應這里。」
「好的。」孫偉答應聲,就出去了,他的神情也一直凝重,被氣氛所感染。
「安雅,放心吧,那邊有人照看你媽,飯店小飛他們在,你爸這有我們呢。這樣,你去休息會吧,我叫人送你。」文風關切地說。
「不用,我又不累。等我有錢了,一定還你!」畢竟關系還沒突破最後的一步,安雅始終有些放不下。
「又見外是不是?傻丫頭,我不心疼你,還心疼誰呢。」文風憐惜地把她摟住懷里,很溫柔,很溫柔。過了一會兒,文風接著和氣地說道︰「放心,誰叫我的安雅受傷,他的日子一定也不會好過,我會叫他們付出代價的甚至生命!」最後四個字文風沒說出來,但和氣的話音里卻透露出幽幽的殺機。
把醫院的事情安頓好,文風硬是把安雅送回家休息。而他和孫偉則去了三中附近的一家場子,是個小舞廳,雖然才是下午,但里面已經熱鬧非凡。馬飛把他們引上二樓,一個包廂里,張良等天地盟的骨干已經在座。見文風進來,眾人正在站起,文風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客氣。他和孫偉,馬飛也接著坐下了。
文風看看大伙兒,說道︰「你們看這件事情怎麼處理?」
張良率先說︰「文風你預料地很對,今晚鷹幫那幫人,一定會去學校報復的,幸虧你把兄弟們都調了出來,不然,咱們要吃大虧的。」
「風哥,這筆帳不能就這麼算了!」說話的是高猛,其他人對安雅都印象極好,又因為是文風看上的女孩,所以都紛紛附和。
「恩,帳是一定要算的。不過,要看怎麼算,張兄,我的意思是不如索性做大點!」文風說著,往脖子處比了個手勢。
「風哥,你的意思是要打鷹幫啊,好,我第一個同意!」李帥興奮地站起來說,高猛等人也露出期待的神色。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張良笑了笑,說道︰「你們不要興奮,咱們若和鷹幫硬踫一定沒好果子吃。那可是扎根a市十幾年的老幫會了。稍有不甚,咱們會滿盤皆輸的。我也同意打,既然打,就像文風說的干脆做大,但是,咱們還需要好好謀劃一下。」
「好!只要打我就高興,任憑安排。」李帥回道。
「張兄,你應該對那邊情況多少有些了解吧,你和曾虎交過手,你把情況細說說。」文風微笑著說。
「呵呵,什麼交手,外面的哄傳而已。其實我哪里有那麼神,說到底,曾虎這人倒算個漢子,很講信義。鷹幫這幾年風氣敗壞,衰落不少,也幸虧有曾虎在,才沒被人瓦解。烽火幫,和幾個中流幫會曾聯合攻擊過那里,都被曾虎所擊退。可惜的就是,有這麼一個副幫主,上面卻有一個成性的幫主。曾虎剛出道時,曾被鷹幫幫主王鷹救過一次,說這王鷹吧,年輕時倒也是個人物,可是後來幫會做大了,就開始吃喝玩樂,胡作非為,任底下人無法無天。據說曾虎因為這事數次勸戒過他大哥,後來發現沒用,也就不理會了,只約束自己手下的人。而好象從這時起,外面人傳說他們兄弟之間生了嫌隙,而且還發生過什麼事情。不過,具體倒不知道了。」張良介紹起贏幫的情況來。
「風哥,我打听到一個事兒。」馬飛插話道。
「奧?你說。」文風好奇地看著他。
「那天晚上三個人里帶頭的那家伙,是王鷹的小舅子。」馬飛回答。
「是真的嗎?」文風問道。
「千真萬確,那家伙叫趙昆,在鷹幫地段上很有名氣,嚴格來說,他不是鷹幫幫眾,但總打著贏幫的旗號胡作非為,沒人管,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是王鷹最寵愛的一個女人的弟弟。」馬飛因為對飯店這件事心存愧疚,所以很用心地去探訪了。
「干的不錯,小飛,這倒可以利用下。」文風點頭贊道。
「軍師,在學生界哄傳的你整治曾虎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高猛忍不住問道,听他一說,大家都露出期待的神色,文風也不例外。
張良笑了笑,扶了扶眼鏡,說道︰「這件事啊,起因是我底下的一個兄弟,那位兄弟喝多了,帶著幾個人,去鷹幫的一個場子蹦迪。結果和另一幫人發生了沖突,事情嗎,倒是那幫人先挑起的,原因是看上咱們一中的一個女孩,上去找事來,咱們那哥幾個當然不干,就打了起來。後來,看場子的出來,正在曾虎也在那個場子,另外一幫人有和鷹幫有關系的,便胡編一氣。曾虎當時也弄不清到底誰是誰非,在加上心理上傾向于另一幫人,就各打五十大板,叫人把咱們那幾位兄弟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回來後,他們找小東說,小東又找到我,我一想,總不能叫兄弟們白受委屈吧。就派人調查了曾虎平時的出行路線,打了他一個伏擊,因為猝不及防,咱們這邊又人多,所以就把他拿下了。我倒沒真以為自己可以和鷹幫對抗,那次為拿下曾虎,十來個兄弟都受了傷,也包括小東。」說著,張良看了看旁邊坐著的小東,小東點點頭。眾人一看皆大鄂,小東的身手大家都是知道的,對付五六個黑道大漢不成問題。那曾虎的身手也真了得。殊不知,這是小東自那件事情後,加強訓練的結果。
「拿下了曾虎,我們把他帶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我親手把他放開,他那時很詫異,還以為是別的幫派動的手呢,後來看清是一幫學生,就更驚訝了。我給他講了講事情的原委,他也不是一個糊涂人,當即向我道了歉,我說咱們今天扯平了。他對我的膽量很是欣賞,還邀請我進鷹幫呢,呵呵,這人確實是個漢子,如果他事後尋仇,我是不可能抵擋住的。後來這事情又被好事的兄弟渲染夸大,就成外面說的那樣子了。道上對如此掉面子的事情,任誰都會惱火。而曾虎卻沒露一點聲色,此人是個豪杰,現在道上,這樣的人不多啊。」說到最後,還有意看了看文風。
文風一笑,微微點了下頭。他明白張良的意思,是說能降伏就降伏曾虎,這是一大臂力。
這時,文風的手機突然響起來,看清那個號碼,文風一臉喜色,抬頭對眾人說道︰「巴特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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