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省普洱市,位于雲南省西南部。由于受亞熱帶季風氣候的影響,這里大部分地區常年無霜,是著名的普洱茶的重要產地之一,也是中國最大的產茶區之一。
普洱市境內群山起伏,是雲南省面積最大的一個地區。東南與老撾、越南接壤,西南與緬甸比鄰,國境線長達千里,是祖國重要的西南門戶,僅陸上邊境通道就有十幾個,瀾滄江、紅河、南亢河三條水道直通境外,是著名的南方絲綢之路之一。
這里少數民族眾多,風景秀麗,物品資源豐富,又位于邊境線上,有著一地連三國,一江通五鄰的得天獨厚的區位優勢,所以貿易異常繁榮。
十月份剛進下旬,氣候適宜,普洱市西南的一個小鎮上,街道上擺滿了各種貨物,和地方特產,手工藝品,來這里的游客,和做生意的商人,都興致勃勃地游覽,交談著。小鎮的街道繁多,但都不寬,房屋也很有少數民族特色,是一個個別致的小瓦房子,充滿了地域風情。在明媚的陽光之下,讓人不由地心情陶醉。
在一間小吃店的外面,一個涼棚下,幾張桌子上都站滿了人,人們興高采烈地品嘗著美食。靠東的一個方桌上,環坐了四個人,坐在北面的是一個身穿淺灰色西裝,白色襯衣,長相帥氣,面帶笑容的年輕男子,他邊吃著,還邊看著街道上的繁榮景象。
東面坐著的是一個卷發女子,一襲深色的職業女裝,更襯托出了她的別樣風情,她的身材豐腴,玲瓏有秩,面色白皙,堪稱絕色,就見她溫柔地看著北面的男子,嘴角掛著幸福的笑容。
坐在西面的是一個身穿灰色中山裝的青年,面容英俊,神情平淡,身子挺地看似隨意,但很直,有種蓄意待發之勢。坐在南面的也是一個穿著中山裝的青年,和西面那位如出一轍。他模樣忠厚老誠,臉上隱然有種正氣,中等個子,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有著堅毅性格的人。奇怪的是兩只手上各戴著一只黑色網格手套,雖然他正在吃飯。
這兩個青年,吃了碗里的東西,但眼楮卻沒看碗里,而且不著混跡地打量著四周,他們兩人所站的方位,和起來,正好能把周圍的情況看個清楚,但看上去兩人並沒有松懈,眼楮里隱隱地帶著警惕。
「文風,吃完飯,我帶你們在這個小鎮子轉轉吧,別看它小,但是如同麻雀一樣,五髒俱全,無論什麼事物,什麼娛樂方式,都能在這里找到。這里北面是江,往來的人很多,到普洱的游客,這里是必到的,人們來的時候空空,走的時候都提滿大包小包,因為這里的小玩意都是純手工的,很值得。
這里也是內地的商人很喜歡的地方,花錢不多,可以買回很多東西,回內地,或者大的城市,倒手就能轉不少錢呢。而且這里雖然也亂,但是沒有幫會插足,因為少數民族多,大家都是以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就連青幫,在這里都沒有分部呢。」那絕子正是徐玉鳳,在昆明休養了五天,文風的傷還沒完全好,但是他心里想著別的事情,所以就堅持動身了。徐玉鳳無奈,只好答應他了。
在這幾天里,追命雖然已經迅速地恢復了,但是身體還虛弱。冷血已經漸漸地好起來,不過,還是需要靜養。文風見了他們一下,說明了自己的意思,兩人堅持要跟前,可是文風制止了。追命怕文風有危險,就悄悄地給無情打了電話,無情接到電話,大驚之下,心系著這邊的狀況,叫上鐵手,兩人直接坐飛機趕過來了。都沒顧的上跟別人提,還是到了昆明後,才跟張良打的電話。
文風看到他們,也沒驚奇,沒說什麼,叫他們師兄弟好好在一起呆了兩天,這才帶上無情和鐵手啟身去金三角。桌上的那兩名青年自然就是他們兩人了,雖然這次青幫堵截的事情又驚又險,但總算闖了過去。不過,此時的無情和鐵手可不敢有一點松懈,這一路上,他們兩人時刻保持著警惕。文風和他們說了好幾次,兩人面上放松了,但眼楮里卻沒有。
文風見他們這樣,也理解他們的心情,便不再說什麼了,終于,經過兩天之後,他們來到了這個邊陲小鎮,由于文風身上有傷,所以不能走的太快,他們是坐火車來的,這里隱蔽性強一些,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哦,鳳姐!」文風還是習慣這樣稱呼,尤其面對別人的時候,「那你們的人,是不是就分散在這些逛街的,或者出小攤的人里呢?」
「恩,那是當然了,不過,即使他們即使是我們的人,也屬于下層,不會認識,我也不會認識他們。就像這些人里,肯定就有阿康派來保護咱們的,但是他們不現身,任誰都是認不出來的。雖然身手都可以,但他們偽裝的時候,無論眼神,無論神色,各個方面,都和其裝扮的人物,是一致的。這也是他們強化訓練最主要的部門之一!」徐玉鳳的聲音很低,但不無得意的感覺。
文風打量了街上一遍,確實沒發現可疑的人,心里也不由地贊嘆,徐玉鳳的話叫他聯想到了馬飛率領的天耳,如果和揚康手下的精英相融合,那會起到什麼樣的效果呢,一定會令所有人嘆服的。此時,文風心里已經朦朧地想到了這個概念,已經其他一些延伸,他此刻還不知道,就是這不經意間的念頭,在以後的南北黑道之戰中,起到了很突出的作用。
「不過,這里可不光我們的人!」徐玉鳳話頭一轉,神色有些警惕,說道︰「現在的公安部門和邊防警察也相當厲害。他們多是土生土長的雲南人,所以對這里的習俗風情都了解地非常清楚,融進來也很容易,在加上特別的訓練,他們在這里,也是很難看出來的。所以,你別看這小小的街道,就這麼幾百,頂多上千人。這個小鎮充其量也就幾百戶,但里面的情況可是相當復雜。也許,坐在咱們對面的是咱們的人,也可能他們會是警察,當然,也有可能是其他組織的人,總之,這里就像是大海,表面平靜,但波濤洶涌!」
文風對徐玉鳳的話很贊同,用另一個說法就是,這個小鎮就像舊社會的上海灘一樣,遍地是黃金,但也處處是凶險。利益和沖突,就像黑暗和黎明,是互相抵制,又互相存在的。它們即是對立,又是循環狀態。一切的出現,和一些的發生,都是有它自然的道理的,這是誰也改變不了,但是又試圖去改變的狀態。
「好了,那既然來到這里了,咱們就索性游覽一會吧,因為咱們本身就是游客啊。呵呵,時間還早,下午兩點的時候,再出發吧!」文風笑著站起身來,順手扔下了一張百元大鈔。
徐玉鳳也站起來,挽住他的胳膊,很親密地走到了街道上,無情兩人也跟了上去。他們沒走出幾步,就听後面的小吃店老板,用生硬的漢語喊起來︰「先生,先生,用不了這麼多錢,幾位等一下,我找您錢!」
「不用了,老板,你的東西很好吃,能叫人吃得開心的飯菜,是錢也買不到的!」文風回頭,笑著回道。
「謝謝先生夸獎了,能得到您這樣的贊賞,是對我最大的肯定!」老板拿著錢已經追了過來,他硬塞給了文風,「先生,歡迎您常來!」說完,轉身走回了自己店里。
文風手里捏著老板塞回來的錢,笑著看向徐玉鳳,說道︰「在中國美麗的原生態環境里,大多數居民還是淳樸可愛的。他們就像大山,像綠水,代代繁衍生息,但願這樣的局面能夠長久地維持下去,任何人,任何事物都不要去破壞。」
「是啊!這里雖然毗鄰緬甸,毗鄰我們那里,但是我們的貨物出去時,都不會在這里停留的,這也算是心靈上的自我慰籍吧。我們每次出來,幾乎都要經過這里,已經習慣看這里的繁華,和人們的微笑,習慣听他們的歌聲,甚至習慣和他們相處,這里就像第二故鄉一樣,保持了家的意味兒。
如果可能,我真想在雲南,找個有山有水,又安靜的地方,隱居下來,即使粗布裹身,即使青菜蘿卜,偶爾幾餐山上的野味,水里的游魚,那也其樂融融。這次我每次路過這里,都會有的感慨。雖然,這不可能!」徐玉鳳眸子里閃動著向往,話聲卻很感嘆。
文風听著她的話,目光里含著溫柔的情致,笑著回道︰「放心吧,也許從金三角回來,你就能擺月兌那里,即便這次不行,用不了多久,我也會幫你解月兌的,因為,你這麼美麗的人兒,是絕對不應該屬于那里的。那樣的環境就是對你的褻瀆,玉鳳,我會盡我所能,去幫助你的,所以,你自己也別泄氣,你和我,還有很多人,咱們一起努力!」
「謝謝,謝謝!」徐玉鳳聞言,眼楮又濕潤起來,淚在陽光里晶瑩地閃動著。文風輕嘆一聲,把她摟進懷里,靜靜地慢慢地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