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用黑焰之手,以前雖然也注意過這個艾麗亞的針刺發帶所自帶的這個消耗性法術,但是由于這個法術限制條件頗多,而且只能日用一次,我都不去動用它,久而久之我把這個法術給忘卻了。今天面臨薩拉這樣的強敵普通招式恐怕難以取勝,人的智慧往往就是被逼出來的,情急之下我倒反而想起這個法術起來。
黑焰之手的使用發放也只是在腦海中依稀有個大概的輪廓,沒想到這次真的無師自通地一嘗試就順利地使用了出來。滴血的掌心在一瞬間的灼痛之後,一股暖洋洋的熱流伴隨著那道神秘的黑焰瞬間將整只手包裹了起來,好像把手浸入到了盆溫度略有下降的水里,感覺十分舒適。
要不是那十秒鐘的限定,我可真想讓這團黑焰燃上個十天半個月的,熨得手舒服不說,手上帶著團火四處游歷起來,那比白虎坐騎還要拉風成千上萬倍啊。可惜這該死的十秒設定…
我的手結實地按在了薩拉柔軟但是瞬間緊繃起來的大腿根部,那個本來是黑虎掏心的招式我可是用了吃女乃的力氣的,卻不想抓到了這麼一個尷尬的地方,時間之短我也不及撤力,乍看之下,好似一個心急的嫖客已經開始趕鴨子上樹了,姿勢極其丑陋。薩拉也只是片刻的呆滯,回過神來的她反手就是一掌,直接把我擊飛了出去。薩拉隨隨便便的一掌就讓我胸口氣血翻騰,好似被降龍十八章全力貫穿了一樣。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四肢百骸好像全散了架,掙扎著想爬起來卻在嘴中噴出的幾口鮮血下化成了申吟。不過,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沒有任何未命中,閃避,以及豁免的提示。雖然我和薩拉之間有著難以逾越的等級差,但是我很明確,我這一招黑焰之手成功了。在我和薩拉肌膚相接的那一剎那,手上的黑焰滲入了薩拉的皮膚之中,薩拉雪白粉女敕的大腿就好像一缸干淨的清水被倒進了一碗濃黑的墨汁,毫無生氣的黑色從她的大腿處想肆虐的瘟疫一樣朝她身體的其他部分蔓延開去,不到兩秒鐘的時間,薩拉的整條右腿已經比非洲的黑人土著還要黝黑了。按照我的理解當薩拉全身都變黑的時候,她就掛了,不管她是什麼高級npc還是薩拉之手的老大,必死。可見黑焰之手的威力的確很讓人滿意,不過和技能介紹里面的瞬殺,感覺還是有點出入。
「黑焰之手…」薩拉呆呆地望著自己的右腿以及急速擴散開去的象征著死亡的黑色,低頭喃喃地道了一句,隨後馬上抬頭朝我怒吼道,「你這個雜碎是誰,你怎麼會黑焰之手?」
我本來想說我是你祖宗之類的話,但是除了讓血沫從牙齒縫里噴出來點,其他什麼也做不了,努力了一下還是作罷了。也不知道薩拉臨時對我施放了什麼法術,只覺得渾身都沒力氣,而胸口卻像無數刀子在來回地割,我現在就是一個沒打麻藥就在做手術的人,痛苦死了,真想還不如死掉了,從復活點復活更好。
薩拉看著我沖著她只是略帶不屑地笑而不說一句話,以為我藐視她,立刻怒發沖冠,她開始用高亢的語調念起了一串激昂的咒語,無數的黑色閃電球在她周圍生成,涌動的黑暗能量開始無情地肆虐起來。我只感覺她的聲音仿佛一把無形的銼刀在來回地一點一點地削去我殘存的意志。這回我真的要死了。
天空中出現了一朵巨大的黑雲,碧藍色的電光在中間穿梭,除了沉悶的雷響,我還隱約听到類似與某種野獸的嘶吼。
貝琪誘人的聲音伴隨著一聲矯笑破空而來︰「薩拉啊,薩拉,你還是忍不住了,用起來超過九階的召喚術。你完蛋了,哇哈哈。」
一道比需要三人環抱的大樹樹干還要粗的白色閃電從天而降,直直地打在了薩拉身上,硬生生地將薩拉的連貫的咒語打斷了一下。此時的薩拉面容極其恐怖,一頭凌亂的頭發,破碎不堪的罩袍,黑的如墨般的皮膚,渾身上下不停在朝外噴濺的鮮血。但是她還是咬著牙念完了最後一段咒語︰「偉大的骨龍德咯莫里斯,听從我的召喚,用死亡來教訓狂妄的敵人…」
一道細長的暗影箭悄無聲息地穿透了薩拉的前胸,徹底讓這個煩躁的女人閉上了嘴。薩拉倒了下去,身體接觸地面的瞬間,宛如燃燒完畢的紙灰被強風掃了一下,化成了無數輕飄飄的柳絮裝物體漫天飛散開去。薩拉一死,天空中的黑雲以及她召喚出來的巨人也瞬間消失了。貝琪召喚出來的怪物見對手消失了,則是怪叫偶一聲,一掌將薩拉的隨從們捻成了肉泥,然後朝身體旁邊的空氣里一跳,在扭曲的空間里消失的無影無蹤。
「媽的,還真沒完了。」最終將對手解決完的貝琪拍著手走到了我的身邊,抱起了我的頭枕在她柔軟而富有彈性的大腿上,把我散亂的頭發整理了一下,「你瞎摻呼啥?薩拉就是仗著她魔力足,大家都不能用九階以上的魔法,勝算自然是我這個施法速度快法術種類多的人多。再拖上個一小會薩拉準要敗給我。」
你就吹吧你。我很想諷刺一下她,但是嘴巴上說不出話,只有狠狠地朝她翻了一個白眼。不想,這一眼卻被她誤解了。貝琪朝我攤開了雙手︰「你可別看我,我不是牧師,治病救人我可做不到。藥我倒是不少,不過現在在身上的都是藥,對你的傷沒什麼療效。」
一個妖艷的美女滿包包地裝著藥,這叫什麼事啊。我無奈地閉上了眼楮,眼不見心靜。這個時候從遠處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中間還雜有幾個熟悉的聲音。我重新張開了眼楮,朝那聲音的源頭望去,赫然發現原來是小涅和跳蚤已經從復活點趕過來了。
「哎呀,說曹操曹操到啊。我們唯一的牧師大人來了哦。」貝琪假裝驚訝道,然後看到我盯著她的怪異眼神,自己一個忍不住笑了起來,她邊笑邊對小涅打起了招呼,「嗨,救場的牧師快來治療你們可憐的團長吧。她得了老年痴呆,現在連說話的能力都沒了,好可憐啊。」
我差點沒氣得暈過去,有你這麼損人的麼。等我有了實力一定要好好地教你,把你欠我的都討回來。小涅也知道貝琪是在搞怪,淺淺地一笑之後,馬上就開始吟唱起治療術的咒語。一道強光閃過,一股充沛的源力侏儒了我的體內,一瞬間所有的傷口都消失了,胸口撕裂般的疼痛也沒有了,我又成為了一個正常人。我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白痴。」小涅白了我一眼去找其他受傷的同伴治療去了。而貝琪則疑惑地望著我︰「胡漢三是什麼東西,是帥哥麼?」
汗,不去理她了。我轉過頭看了看跳蚤,發現他一直盯著小涅的背影看,我走了上去,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嚇了他一跳︰「老大,人嚇人,嚇死人哦。我剛死過一次,別再搞我了。」
「別亂說‘搞’字,搞得我們好像有不正當男女關系一樣。你老大我可不是什麼隨便的人。」我拉過他像檢查物品一樣來回地看了幾眼,「還好麼,沒什麼後遺癥。」
「掉了點經驗而已,沒什麼了。」跳蚤模了模自己的頭,然後抬頭朝四周望了望,「薩拉被你們搞定了。」
「又說‘搞’字,這麼喜歡搞啊。」我猛拍了一下他的頭,然後回答他道,「不就是一個區區的薩拉麼,老大我一只手輕輕一模就搞定了。」…我怎麼也開始「搞」不離口了。
听到我也說了「搞」字,跳蚤不由開心地笑了起來。我心頭一惱直接一拳讓他閉上了臭嘴。
「在偉大的侏儒科技面前,一切反動派都是那紙老虎啊。」褲衩捋著胡須志滿意得地從旁邊走了過來。雷西爾跟在他身後善意地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你又把我這個人類忘記了。」
「啊,你的氣量怎麼這麼小。這點小事情也在意。瞧我,偉大的侏儒科技代言人,雖然我的體型比你小很多,但是…」一對挖礦兼工程瘋子又開始了他們無休止的爭論。
在小涅的專心治療下,大家都面色紅潤地重新生龍活虎起來。連紫虛都被小涅的神聖光輝照耀到了,現在他正拜倒在他心中的女神腳下肆意地說著贊美致詞,被踹到,爬起來繼續,再被踹到,再爬起來繼續,如此反復,直看得我們心驚肉跳,思量紫虛的下一次接受治療是不是為時不晚了。
挫敗了大敵,我志滿意得地召集起無良眾門,開始了領導總結發言︰「同志們辛苦了,干得好,老大有賞。」
「賞什麼?」褲衩狡詐地沖我眨了眨眼。
「還是等我們做完任務再討論賞什麼吧。」還是跳蚤深得我心啊,褲衩回頭賞你y幾個耳光或者臭腳丫玩玩。
「對,對,對。做任務要緊,獎賞麼遲早的事情。」我拍了拍手,讓大家精神振奮了一下,然後我環視了一下四周,忽然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你們有人看到我們要護送的目標——莫拉狄奧尼啊?」
眾人的神情一片茫然,連貝琪的也如此。
「還楞在這里搞毛啊,還不快去找?」我跺著腳氣急敗壞地叫了起來。人都不見了,還護送個毛啊,做毛任務。一群白痴,我也是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