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被傳送到了賽場解說阿內而卡的飛艇之上。巨魔游吟詩人正在我的左側瞪大了眼楮上下打量著我,而下面看台上所有觀眾的目光也舍棄了正在熱火朝天比賽的競技場,轉投到了天上,也就是我所在的飛艇上。
「你…你…你…」阿內而卡好像看史前怪物似的看著我,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沒見過美女啊。還混稱見多識廣呢。」被席琳秒出了賽場的我現在是一肚子的火,看誰誰不爽。
「你的衣服跑哪里去了?」阿內而卡結巴了半點,才把嘴巴里的話給吐了出來。
「衣服?」我下意識地低下了頭,映入眼簾的是兩個飽滿的…天啊,我現在居然身上除了一條小緊繃,不著片縷。就算我是出了名的厚臉皮,現在也是覺得面皮一陣火辣,直直地燒了脖子根。
「你怎麼不早說?」我急忙蹲了下來躲進了飛艇的一個角落,大聲地罵起了阿內而卡。而這個時候,看台上早已經是噓聲和嘲笑聲四起。
「事出突然麼。」阿內而卡模了模他那長長的獠牙笑了笑,然後問道,「是拯救之戒?」
我听了他的提問饒是一楞︰「你也知道拯救之戒?」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但是我阿內而卡不知道的,還真不多。」阿內而卡很囂張地擺了一個pose,待我欣賞完畢才善意地提醒我道,「你的衣物如果我沒記錯,應該都在你自己的行囊或者背包里。」
「那我的背包呢?」
「喏。」阿內而卡努了努嘴,「不就在你的邊上麼?」
我急忙扭頭一看,他說得還真沒錯。我趕緊抄過背包,打開一看,他說的還真是一絲不差,我所有剛才穿著在身上的裝備居然都自己長腳似的跑進了背包里。我得趕緊穿戴起來。
「***,衣服怎麼會自己月兌下來。」我一邊穿一邊罵罵咧咧道,「今天可讓看台上那群龜孫子大飽眼福了。還是免費的。」
阿內而卡在邊上嘿嘿笑道︰「拯救之戒應該是蜘蛛神後泰羅絲給你的吧。估計你是第一次和她打交道,吃虧在所難免。」
「都被你說中了。拯救之戒是泰羅絲的,而且也是我和她第一次踫面的時候她送我的。」我已經扎緊了內衣開始套外衣,「但是為什麼吃虧在所難免呢?」
阿內而卡豎起了一根手指,指了指天︰「泰羅絲還有個外號你知道叫什麼麼?」
「叫什麼?」
「惡作劇女王。」阿內而卡說著就捧著肚子管自己笑了起來,「這個人一天不做惡作劇就難受,幾乎所有和她打過交道的人都被她欺負過。後來這個瘋子覺得戲耍周圍的人包括各個神使都已經不帶勁了,居然膽大妄為地去對主神下陰招。」
「對主神使壞?」我听到這里驚訝得連鞋子都忘記穿了,趕忙追問道,「那結果呢?」
「她那點小伎倆還能瞞過偉大的主神?」阿內而卡聳了下肩膀,「結果就是她被主神扔進了虛空漩渦自生自滅去了。不過,看樣子她現在已經從里面出來了。」
「我還以為主神會砍她腦袋呢。」
「其實,把泰羅絲放逐到虛空漩渦比殺了她更讓她難受。」阿內而卡搖了搖頭,「虛空漩渦是一個混沌的次位面空間,依附于位面所在的這個位面,但是中間並沒有固定的通道,那里面基本上是沒有人的。你可以想象喜歡搞惡作劇的泰羅絲,被關在一個無人可供自己捉弄的地方,那還不難受死。」
「對啊。」我恍然大悟,然後又很懊惱,「這不,我成了她回歸之後的第一個犧牲品。」
這個時候我已經穿戴完畢,我態度很誠懇地朝阿內而卡鞠了一個躬,感謝他道︰「阿內而卡你果然見多識廣,本人受教了。」
「哎呀。」阿內而卡不然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光顧著和你說話,忘記解說比賽了,比賽還沒完呢。「說著他就重新抄起了話筒,用他那獨特的嗓門開始聒噪起來。哎,這人,是不能夸啊。
說到比賽,現在場內應該就只剩下小涅和席琳兩個人單挑了。事關我能不能進入下一輪,我還很在乎比賽結果的。于是,我也探了腦袋朝賽場里望去。雖然沒了我,席琳又是一身極品裝備,但是她還是只有被小涅打得滿場亂竄的份。
現在的席琳儼然又是我所熟悉的火法了。火球,火牆,火沖,全部都是標準的火法招式和法術。不過,她沒有治療法術,小涅又不給她包扎自己修整的機會,沒抗多久,她就敗下陣來。比賽結束的時候,小涅的血量還保持在百分之七十左右,可以說是完勝。當看台上歡呼聲四起的時候,我有點懊惱。弄了老半天拉風的還是小涅,我最終還是當了別人的嫁衣,不爽啊。
阿內而卡好像透過我的臉猜到了我內心的想法,他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別氣餒啊。今天你頂著徘徊的爆炎術秒殺了他,可是今天比賽的一大亮點哦。」
話雖然沒錯,但是我的目標可是毫發無傷地一挑二啊,和我原來的預想差遠了。不過有了阿內而卡的勸慰,我的心中的郁悶稍稍地緩解了一點。到底席琳是怎麼發出冰法三連擊的呢?我瞥了一眼阿內而卡,忽然想到既然他見多識廣為什麼不問問他呢?于是,我就把心中的疑惑告訴了他。
阿內而卡听了我的提問低頭思考了一會,然後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得到了極性轉換指環。」
「極性轉換指環?」很新鮮的名詞。
「那是個s級物品,可以讓施法者施放出來的魔法變幻自身的魔法屬性。就好比剛才她施放的是火球術,是火屬性的,但是屬性一變,放出來之後就變成了寒冰箭。」
「還有這種逆天的物品存在?而且還只是s級的物品。」我不太相信地喊了起來。
「極性轉換指環是有使用次數限制的,我記得好像是一天只能轉換五次。」阿內而卡說完,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哎呀,下午的比賽終于也比完了,我也要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去了。晚上還有兩場比賽。你怎麼辦?不會想留在這個飛艇上一直等到晚上吧。」
我有毛病啊,這個飛艇這麼小,又沒吃的又沒娛樂設施。我想都沒想就跟著阿內而卡返回了地面。之後我就與他告別了。出來混,終歸是要還的。剛才的**事件直接導致我現在無論走到哪里背後都有人指指點點的。哎,做人難,做名人更難,做走了光的名人是難上加難啊。該死的泰羅絲,回頭找她好好把這筆帳給算一下,不撈個神器回來,我就改性,哦不對,是改姓。
「斑鳩。」就在我咬牙切齒準備找人猛揍一頓發泄一下的時候,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自己找上門來了。
「叫屁啊。我又沒死,叫什麼喪?」我頭一斜,沖著那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亂罵。這人不是別人就是比賽前有屁不放的討厭鬼席林。
「不要這樣麼,斑鳩,我可是態度很誠懇地來和你對話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欠揍的招牌性微笑。
「我已經說了。我們兩個已經不是搭檔了。現在你和我是兩個敵對工會的會長。你明白麼?」我用手指指著他毫不客氣地回答道,「而且你比賽前那種有屁不放的勾當,讓我很惱火。席林,你做事情不干淨俐落,婆婆媽媽的,不是男人。」
「干事情干淨利落就一定是男人了麼?」席林的劍眉向上一挑,好像是被我說到什麼。
「相同的話,我從來不說兩遍,特別是對你。」
「那我今天就男人一回。」席林突然朝我沖了過來,還沒等我做出任何反應,一只手直接摟住了我的腰,身子一俯頭一低,溫潤的嘴唇直接就蓋在了我的嘴唇上面。
哦,操了,男人的吻。片刻的震驚之後,我馬上悲哀的意識到這個世界上最悲慘的事情發生了。我被一個男人吻了,還是我在游戲里的**吻。天啊,旁邊的npc守衛大哥,你的斧子是擺設麼?快點過來把這個瘋子給我砍了。哎,你怎麼走了。媽的,只有我自己動手解決根本問題了。
一秒過後,席林捂著鼻子表情痛苦萬分地蹲在了地上,有紅色的液體從他的手指縫里滲了出來,滴在了雪白的大理石地面上,有點觸目驚心的感覺。
我打架的原則就是快、準、狠,能一拳搞定的人絕對不用第二拳,對付席林這個王八蛋,我更是卯足了勁,一拳直擊面門,打得他眼淚鼻涕口水都出來了,就差大小便失禁了。
「斑鳩…你好狠…」席林依舊蹲在地上,口齒極其含糊對我剛才的那一拳頭發表了臨終感想。
我用手使勁地擦著嘴唇,心想,要是早知道會有今天這個遭遇,打死我也不玩什麼人妖號了。太惡心了,以後玩《神界》八成會有心里陰影。
「其實,我是想告訴你。席琳她有了極性轉化指環,能夠轉變攻擊魔法的屬性,讓你心理有個準備。誰知道…」
席林支支吾吾說出來的話,讓我腦子短路了一下︰「你比賽前找我,就是想通知我這個事情?」
「廢話,還能有別的什麼事情?」
「你以為我會相信?」席琳是他的手下,他如果比賽前告訴我這些,那不就是出賣自己手下麼?我搖了搖頭,「你這是在放馬後炮。」
「我說的是真的。」席林從地上站了起來,仰起了頭,「看著我的眼楮,我的眼神是那麼的真摯…」
說實話,我壓根就沒去看他的眼楮,因為他的眼楮和他現在五顏六色的臉比起來,太不起眼了。他英俊的臉上都是血花,鼻血還沒完全止住,在往外緩慢地流淌著,而他的表情卻是那麼的嚴肅,好像隨時準備英勇就意的烈士。這所有的一切湊到一起,讓席林看上去十分滑稽,我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笑什麼?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我好歹搭檔過一次。而且合作得還很成功。」席林一本正經地說道,「所以我才來通知你的,否則比賽對你來說不太公平。」
「現在再說有什麼用?比賽都完了。當時讓你說你不說,現在又來解釋。存心讓我心煩是不是?」
「這種事情你要我當眾說,我怎麼說?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對你出賣席琳的殺手 ?」
「面子對你來說很重要?」
「這和面子沒任何關系。我只是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
「你已經做得夠絕了,席林。」我又想起了剛才那令人絕望的kiss,「你給我滾,立刻消失。」
「斑鳩,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我對你是真心的。你難道沒有看到我為了你而做出的轉變麼?你以為我還真怕了漢森他們…」
我不再多說什麼了,我直接朝席林勾了勾手指,招呼他道︰「你,過來。」
「什麼事情?」席林有點不明就里,但是還是走了過來。
直接一聲很響的悶響。然後,在競技場二號出入口的玩家們看到一個近乎與歇斯底里的紅頭發女子被兩個全副武裝的高大守衛給拖了下去。事發現場還有個消瘦的男子痛苦地捂著自己的鼻子蹲在地上,好久好久好久,都沒有能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