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月兌!」我說這話的時候,我覺得我說話的語氣從來沒有這麼正義過。我現在上半身也就是一件露肩露肚臍的小背心,具體什麼材料我也說不上來,反正有點類似與現實生活中的彈力棉。我又沒普通女性那種帶兩個饅頭的習慣,再月兌我可就粉紅的蓓蕾朝天開了。就算這里沒有玩家只有的npc,我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為什麼不月兌?穿得越少,魔法能量的傳輸和流動所受的影響就越小啊。」泰羅絲奇怪地問我,這個時候她正在扯自己的小褲子。
我暈,白花花的一下子就露了半個出來。我說女性npc怎麼都喜歡穿掰開才能看得到的褲子。香艷的場景映入眼楮直接造成了大腦短路,我幾乎是在意識一片空白的狀態下做出了一個近乎與白痴的回答︰「我怕冷。」
衣服月兌了熱量散發的就快,熱量散發得過快人就容易感覺冷。我怕冷,所以我拒絕繼續月兌衣服。貌似邏輯上還行得通。
我還在期待我的理由通過她們的肯首,沒想到,泰羅絲已經開始埋怨起婭譚了︰「我親愛的女兒,你腰上怎麼有贅肉了?是不是做那個的時候總是喜歡躺在下面享福啊。」
「媽…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贅肉在哪里?」
「一模不就模到了?哎,對,就在哪里,模到了沒…婭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我生的,我敢保證我比你自己還要清楚你。你打骨子里就是一個懶蟲。」泰羅絲的眉毛飛揚了一下,「別的事情懶點也就懶點為無所謂了,但是做那個…你可千萬不能懶。那個得雙方充分地互動起來,才能體驗…」
「媽,你又腦子進水了。」婭譚惱羞地蹙起了眉頭。
「你這個死丫頭,我可是你的媽誒。」
…我並不想打擾兩位美麗動人的神使討論「做那個」的問題,但是現在周圍還有三個人幾乎是光著膀子,在發傻似的看她們斗嘴,我就十分地不樂意了。
「對不起。」我硬生生地打斷了他們的爭吵,「請問一下,什麼時候能夠開始魂能引導術?我現在不是閑人一個,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呢。如果能快點將弗萊明那的精魂引導出來,我將十分感激。」
這個時候,無聊的母女二人組正互相對著對方不雅地豎著中指,嘴巴里叫囂著一些我听不懂的詞語,估計是暗精靈罵人的土話。听了我的話,她們才稍微地平靜了一點下來。泰羅絲鼻孔朝天地哼了一聲︰「死丫頭,回頭再收拾你。」
「¥%#…¥&」
這對母女的感情可真是好啊,天氣也好好啊。我長舒了一口氣,希望接下來的法術順利,我也好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開始了,開始了。」泰羅絲白了婭譚一眼,頭一扭,把視線從婭譚對著她瘋狂擺動的中指上拉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徐徐呼出。她雙手快速地結了幾個印,然後開始默念起一向來晦澀難懂的咒語。咒語學對于我這個物理系見長的職業來說就是天書,我一直都懷疑小涅這種三棍子都打不出個屁來的家伙,是不是有什麼秘籍,才能把默發法術練得這麼純熟。
泰羅絲的腳下散發出紅黃綠三種顏色的光線,沿著魔法陣的軌跡,分別射到了婭譚,愛德,還有旻蒼身上,隨後他們三個人也發出了相應的光芒,而泰羅絲自己則發出了一種類似于黃昏的時候被夕陽照射才有的黯淡的金光。四個人散發出來的光芒在我的頭頂上方交織到了一起,整個魔法陣開始劇烈的震動起來。
我微微地吸了一口氣,抬頭看那四種光芒交織在一起的地方,那里竟然出現了一個標記著奇特符號的法陣,法陣中央漸漸浮現出傳送門的影子,而一團燃燒著的火焰卻在傳送門前翻滾著,跳躍著。
忽然一種奇異的冰涼的感覺在我的身上彌漫開來,沒有任何空氣的流動,我腦袋上的那蓬紅發好似被一陣看不見的微風拂動了,向上飄了起來。在一種未知的魔法能量驅動下,我的頭發從底端好像被什麼力量牽引著,紅紅的顏色還是逐漸被銀白色取代。頭發中飄出一股扶搖直上的紅色霧狀氣體與魔法陣前那團跳躍的火焰融合到了一起。法陣中的火焰漸漸成形,跳動的火苗勾勒出一個類似于人形的生物,這生物擁有著最完美的曲線和姣好的面容,以及一頭用火焰編織的飄逸長發,她閃亮著獨特光芒的睫毛下是一雙讓人不敢直視的眸子,看到這雙眼楮,你就會深刻的理解什麼叫‘灼熱’的視線。
紅光一閃,法陣消失,而那火焰構成的生物也將遍布整個身體的火苗收回體內,露出她本來的肌膚,一種看著都會感覺到周圍溫度升高的奇特淺紅色肌膚,除了燃燒的頭發和體毛,我面前的,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漂亮女孩了。女孩的眼楮中象是有一團燃燒的火焰,她將這漂亮的眸子眨了眨,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這個明亮的女孩不是弗萊明那卻又是誰?
「成功了。」伴隨著泰羅絲一聲興奮的大吼,其余四個人包括我在內都是松了一口氣。
「這一覺可睡得真舒服啊。」弗萊明那轉了轉脖子,掃視了一下四周,最終把目光定在我的身上。我則是有點呼吸停滯的感覺。
這可不光是因為弗萊明那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浪,更多的是以為現在的弗萊明那身不著片縷,而她的身材又是那麼地「魔鬼」,整個人在半空中浮動,修長的雙腿也時不時地大開大合幾下,而我又恰好在她的正下方。要不是剛才已經流了不少的鼻血,現在估計我的鼻子絕對是噴泉一座。
「嗨,我說那個誰。」弗萊明那沖我眨了眨眼,「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好面熟啊。」
此話一出,泰羅絲和婭譚面色都是一沉,而愛德和旻蒼更是面如死灰。這代表著什麼?記憶,泰羅絲他們最擔心的已經死滿五次,喪失了神使身份的弗萊明那最有可能出現的也是最壞的情況,失去一部分記憶。我的心頭也是一驚,我靠,說失憶就失憶啊,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那我以前在她身上的投資不都打水漂了?
我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將信將疑地問道︰「你不知道我是誰麼,你不記得我的名字了麼?」
弗萊明那遲疑地看了我一眼,沉思了一下,然後微笑著搖了搖頭。
「那我呢,弗萊明那,我呢。」旻蒼一步就沖了上來,站在弗萊明那的腳下,抬著頭一臉急切地追問道,「我是誰,你還記得麼?」
「你是…」弗萊明那歪著頭凝視了旻蒼幾秒,然後輕嘆了一口氣,「對不起,你看上去也很面熟的樣子,但是我實在是想不起你叫什麼名字了。對不起。」
「怎麼會這樣?」旻蒼怒氣沖沖地沖著泰羅絲吼叫了起來,「你不是說,法術的成功率是最高的麼?」
泰羅絲蹲在地上,抱著頭,拼命地搖晃著大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完全不可能,怎麼會失去記憶呢?按照道理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的。」
「是不是有什麼地方疏漏了?」婭譚從邊上取過幾件遮體的衣物,自己套了一件,扔給泰羅絲一件,又親手給弗萊明那披上一件。
「不可能的,這個法術我用過好幾次了。從來沒有出錯過。」泰羅絲皺著眉頭回答道。
「唉。」在一邊的愛德嘆了一口氣,然後忽然微笑了起來,「這未嘗不是件好事情。」
「你說什麼?」激動的旻蒼走到了愛德的面前,睜圓了眼楮瞪著她,「弗萊明那失憶了,你居然還敢幸災樂禍?」
「我沒有幸災樂禍。」愛德平靜地和旻蒼對視著,同時說,「這是主神賜予我們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一切的恩怨與對錯都讓它伴隨著弗萊明那失去的記憶消散吧。之前發生過的種種,無論我們怎麼彌補,都像是被寫過字的白紙,總會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現在弗萊明那失憶了,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記得了,這不就是換了一張白紙麼?所以,我說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
「但是,弗萊明那她都已經不認識我們了。」
「你難道一出身就和弗萊明那認識麼?」愛德微笑著拍了拍旻蒼的肩膀,「這是機會,旻蒼。現在的弗萊明那雖然不再記得你與他之間的種種美好,但是也一樣對你不會有任何的成見。主神是仁慈的,她給了你機會,你也給弗萊明那一個機會。我祝福你們。」
說完,他也穿戴整齊了。他對著泰羅絲微微地鞠了一躬︰「感謝你,偉大的蜘蛛神後,弗萊明那的新生是您賜予的。我代表她感激您,作為回報,死靈軍團永遠與暗精靈同一陣線,共進退。」
「同進退。」泰羅絲抬起了手,讓愛德在手背上吻了一口。隨後,她微笑道︰「親愛的愛德,主神是公平的,你為什麼不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呢?」
愛德抬起手用自己的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部位,回答道︰「我沒有失憶。」
「這個我知道。」泰羅絲也微笑了起來,她把頭湊近了愛德小聲地說道,「那你就沒覺得奇怪麼?相比于以前失去神使身份的人來說,弗萊明那失去的記憶是不是多了一點。你看,她居然能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這符合邏輯麼?」
听了泰羅絲的話,愛德的雙陽猛地爆出一圖案精芒,情不自禁地就叫出了聲︰「你是說…」
泰羅絲急忙捂住了愛德嘴,同時警惕地掃視了一下四周,冷哼道︰「出來吧,羅切斯特。好歹也是神使,就別躲躲藏藏的了。我的改進版魂能引導術估計也就你能干擾了。」
「果然是泰羅絲,有眼光。」伴隨著一個陰陽怪氣的的聲音,一個高大的男性白精靈從不遠處的一個陰影角落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