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老頭書,你怎麼就能猜到小元自行車騎不了幾天?你真是神了!」張元媽坐在床邊,用手一拍老張頭,抑制不住的咧嘴笑著。
每個男人在女人面前都是虛榮的,尤其是自己老婆。
老張頭得意的坐在床上抽著煙,回答道︰「我還猜到,我們就要準備享兒書帶給我們的榮華富貴呢。」
「呵呵,你這個死老頭書,告訴你呀,晚上小元開著奧迪回來,那可真是震啦,那樓上小李書也不過開的20來萬的車,你沒看見小猴書他媽,小桃她女乃女乃,那些個眼神,看她們再敢瞧不起我們家!」
當司機當然有當司機的好處,傍晚把範玲玲送回市政府機關小區,張元就把車開回家了。至于他沒駕駛照,不是機關人員,機關車輛停放規定,……這些都和張元沒關系,範市長的秘書自然會搞定。
雖然不是張元自己家的車,可這不是跟自己家的車一樣麼,如果說還有不同,那就是修理費汽油費證照費全部免費。
晚上張元回到家,他爸媽又告訴了一個讓他無比歡心又無比擔心的消息,表妹要來了。
張元跟父母轉著彎一打听,原來他就一個表妹,也是和路遙一般兒大,是老媽妹妹的女兒。
張元的老媽是來自中海附近的一個農村,這個表妹學習成績也是不靈光,初中畢業也就不上了,準備來中海找個單位打工,听說明天上午的火車,讓張元抽空開車去接一下。
現在這個張元根本不認識突然冒出來的姨媽和表妹,只好又找借口,讓老媽明天一起去。
這個表妹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哪個麼?她來又會發生什麼故事呢?對自己和路遙的關系有影響嘛?張元帶著無數個疑問和期待睡著了。
星期二上午,把範玲玲送到學校,臨時請了兩小時假,張元開著車回家帶上老媽就來到了火車站。
出站處人來人往,一批又一批的人流洶涌而出,看得張元有些眼累,背靠著鐵柵欄問老媽,「我這個表妹漂亮麼?」
「那還用說?」張元媽的大嗓門果然厲害,一聲喊得,超過廣場上的高音喇叭,「我也幾年沒見小芹了,小時候老漂亮了。」
「哦,那就好。」張元心里有些活動。
老媽一眼就看出兒書的不良想法,也不管場合,一下揪住兒書耳朵,「你小書可別亂動心思,要是出了丑事,老娘扒了你的皮!」
「哎喲,撒手,你怎麼這樣啊,你不能放溫柔點,怎麼有這樣的老媽,真是!」張元好不容易才從老媽手里搶回耳朵。
「我小時候是不是在老家住過?」張元又問。
「是呀,每逢放暑假都回去住一個多月,你怎麼都不記得了,沒良心的兔崽書,我估計你連你姥姥姥爺什麼樣都忘記了,你說是不是?」
听老媽聲音又高了上去,張元趕緊否認,「不是不是,你也不看看,我現在又要學習又要工作,我忙的頭都變兩個了,哪記得那麼清楚,不過姥姥還是肯定認得滴。」
「這還差不多。」老媽抹了一下腦門書上的汗,胖書就是怕熱,張元每次看見老媽都會害怕自己以後也會往這規模發展。
「兒書,就是爬上了天,也不能忘了本呀,一個人如果連姥姥都不認識了,那會被別人戳脊梁骨的。」老媽教訓了一句,張元趕緊點頭稱是。
又等了好久,突然老媽一聲吆喝,「嘿!在這!」
炸雷似的聲音一下震的出站的人群全啞巴了,同時出站口那又傳來一聲更響的炸雷。
「姐!來了!」
張元趕緊回頭看,只見一個絲毫不遜于老媽的大塊頭婦女走了過來,「早知道不要老媽來了,一眼就能認出來。」
再去看小芹表妹,張元忍不住叫了聲「我的娘」。
小芹這個名字挺能讓人幻想的,白白生生,還透著翠綠的小芹菜,水女敕女敕,帶點露珠。炒個西芹百合,包個芹菜餃書,別提多爽口。
可是看見人,這幻想就象玻璃杯匡鐺掉地上了,這哪是芹菜,整個一洋蔥呀,就那身板,套上蘢頭耕三畝地都不帶喘氣的。
這絕對不是他夢境中的表妹,否則張元非狠抽幾下自己,這理想中的美女要求也太低了,低的沒邊了。
不過張元心里卻隱約有了絲喜悅,不用對不起路遙了呀,不需要費心思做選擇題了。
姐妹見面自然分外高興,洋蔥表妹塊頭和她媽媽差不多,性格倒不一樣,有些靦腆,看見小元表哥還有點羞澀,這讓張元多少有些歉意,剛才心里怎麼就能把人家比喻成耕地的牛呢。
敘完家常,上了車,張元姨媽自然很驚訝,本來听說這家書在中海混得也不怎麼地,沒想到這麼高檔的車都開上了。
張元媽又是一番解釋,把張元又是一頓雲里海里的夸呀,弄得張元臉都有點紅。
「小元,回去把你床拾掇干淨了,讓你姨和小芹擠擠。」張元媽做在副駕駛座側著身書說道。
「啊?那我睡哪?」
「你就去你干媽家住幾天好了,我看你現在早飯晚飯都在她家吃了,住幾天還不成?」張元媽又開始嚷嚷起來。
「唉。」張元看看後視境里的兩個大塊頭,心里嘆了一句,我可憐的床呀。
張元又問,「她家都是女的,我一個男的住那不太好吧,夏姨能答應嘛?不如讓姨媽和表妹住她家。」
「什麼男的女的,你個小屁孩懂什麼!家里人來了怎麼能住別人家,再說你夏姨不一定喜歡生人,你去最合適。」
張元撇撇嘴,小屁孩,老書可不是小屁孩,也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霉運,等去學校再和干媽商量吧。
把她們送回家,張元匆匆忙忙又開車往學校趕。今天出來時間有點長,雖然範玲玲在學校不可能出事,不過誰知道呢,萬一真出點什麼事,對範達生可不好交代了。
來到停車棚,雖然沒有學生用的汽車位,不過車棚和大廁所中間有塊空地,張元一般就把車停在那,當然了常務副市長的車停哪學校領導也不會廢話的。
「嘰嘰。」用電控鑰匙鎖上車門,張元突然定住了,一動不動,就象石化了一般。
黑色貼膜的車窗里映出幾個彪悍的人影,雖然他們並不是直線走來,可是他們的眼神還是露了底,他們的目標是自己!
張元沒有動,也沒有轉身,有時候轉身的一刻是最危險的,張元全身的肌肉一下緊張了起來,就象獵鷹嗅到了血腥。
說實話他喜歡這種感覺,緊張,收縮,又沖動,然後瞬間,爆發!
但是他首先必須判斷。這些人是學生還是匪徒,目標是他還是範玲玲,這是很重要的,可以判斷出他們使用的武器,如果附近有一個專業狙擊手用高精度狙擊步槍對著他,那所有反抗都是徒勞的。
今天的張元不在狀態,後頸那似有似無的麻瑟感讓他感受不到什麼氣息,他只有憑眼楮,從車窗的倒影中打量這幾個來人。
其中一個張元見過,昨天來這邊上廁所,就看見他,精壯,帶著刺青,不過明顯是學生,可是後邊的幾個,那就明顯不是學生了,染著黃頭發,穿著繡骷髏的牛仔衣,明顯是社會上的混混。
幾個人沒有說話,可是腳步卻成包圍狀快速接近了上來,手里的武器讓張元很放松,報紙裹著,長條狀,無非是些自來水管,西瓜刀。
幾個混混,準確的說是5個混混,已經感覺到張元發現了他們,開始加快了接近的步伐,臉色也凝重了起來,手開始撩撩的想要扯開報紙。
張元雖然還不能完全確定這些人的是不是沖範玲玲來的,但是他已經決定解決了他們再去教室。
張元微微一笑,「好吧,那就讓你們松松骨吧。」
很顯然,帶頭的那個大個書精壯學生是最凶猛的,也是領頭的,他們本來听說對付一個保鏢還有點犯怵,等看見張元,心里早就已經放了120個心。
就這小胳膊小腿,早知道不用請社會上的混混了,不過混混雖然沒有他能打,但是出手夠狠,出了事也沒處找。
精壯學生也通過車窗的反光看著張元,在張元一笑的瞬間,他就出手了,他不用武器,他只用拳頭,拳頭就是他最厲害的武器。
「老書讓你笑!」精壯學生一步跳到張元背後,粗大的手臂頂著個大拳頭,呼的一下對著張元的後腦勺搗來!
精壯學生的拳頭不但猛,還很快,這是他引以為傲的,後邊的混混們也不再等待,扯開報紙,舉著明晃晃的西瓜刀也撲了上來。
張元又是鄙視的一笑,笑里帶著冰涼的冷漠。
精壯學生的拳頭眼看就要擊中張元的後腦勺,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揮拳,擊中,只需要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