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沾花惹草 008 陌生女子

作者 ︰ 天山書匠

「住手!」

就听見響雷般的一聲怒吼在練功場咋現,驚地匈奴兵人揚馬翻。同時,一個人影連續幾個空翻,舉掌向豪雄擊去。

感受到潛在的壓力,豪雄凝結十成的內力,飛快地迎了上去。三掌過後,豪雄就感覺自己像是打在了石牆上一樣,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如噴泉般泄出。〔好深厚的內力!我們匈奴何時出現一個如此高手?〕仔細向前望去,一怔,〔是…是他——我的恩人?〕

感覺體內真氣波濤洶涌過後,伊超定楮瞟著眼前這個似曾相識的人。

「不知閣下為何如此殘忍?難道就不能放過這對孤兒寡母?」

「外公!」黃九智憤怒起身,指著豪雄,「我們若想活命,你必須擒住這個老匹夫!」

剛到肚子里的話被打斷,豪雄急忙道︰「恩人!您…不記得晚輩了麼?三十年前,神來峰下,那兩個被您救了性命的母子!」

「三十年前?…神來峰下?」心中靈光一閃,伊超喜悅道︰「你…你是石頭?對!你一定是石頭!」

「恩人!」豪雄激動地沖上前去,一把抱住了伊超。「我們母子想念您三十年了!」

「外公!小心他下暗手!」黃九智提醒道。

擺擺手,伊超吩咐道︰「快看看你娘的傷勢!」說完,便和豪雄到一邊說長論短去了。一旁的霸格太子愣住了,〔師傅一定會給我一個交待!否則,哼…!〕瞪了場中的幾個人一眼,揮退了眾騎兵。

見自己自由了,頭曼再次向師傅的方向撲去。見一臉大汗的黃九智不停地用銀針在師傅身上忙來忙去,心中有種不祥的欲感。

「九智!師傅…她…她怎麼樣了?」

「師兄!別打擾智哥!」朱向陽拉著頭曼的胳膊,「師傅一定不會有事的!」

忽然,黃九智大聲吼道︰「外公!您快過來!娘有話說!」〔冷靜!冷靜!越亂的時候,我越要冷靜!…〕

交談中的伊超和豪雄均是臉色一變,匆匆向田紅珠趕來。伊超從黃九智的語聲中听出了異樣,心下不免一緊。〔難道紅珠她…〕身體一顫,不敢再往下想。豪雄則是從黃九智對伊超的稱呼中听出了問題所在。本身,他知道,若沒有什麼奇跡,田紅珠已沒有什麼生望了。〔娘嘮叨了三十年,說一定要報答恩人對我們母子的恩情。可現在該怎麼辦?剛才,我親手傷了恩人的女兒!我要如何面對曾經把我們母子從厄運中拯救出來的恩人?…〕

這時,田紅珠曾經略微丑陋的面孔不見了。此時,她那慘白的玉面上是一副標致絕倫,傾國傾城的美人臉容。卡白的面色依舊壓制不了她那即端莊又野性、即善良又冷酷的美。笑容滿面的她,無力地靠在黃九智的懷里,口角的血跡已經凝固,見到伊超走近,微弱地說道︰「義…父!智…智兒就…交給你了!他的命好苦,女兒實在…實在不想離開他。」

小心翼翼地為田紅珠把過脈,臉色鐵青,伊超的腦海里忽然浮現出病危時田紅珠細心照顧自己的那些畫面,忍不住便淚流滿面,「女兒啊!是義父不好!義父若是早來片刻,你也…」說著,無語地垂下了頭。

‘咚’地一聲,豪雄跪在伊超面前,「恩人!是石頭對不起小妹!石頭真的不知道她的身份!否則,…恩人!您懲罰石頭吧!」

霸格看到這一幕,心里似乎明白了許多,猙獰的面孔上露出一絲冷笑,招呼手下,頭也不回地驅馬離開。感覺還不順,連同豪雄的坐騎一同牽走了。

這邊,田紅珠把目光瞟像黃九智,無力的手想去撫模他的小臉。知趣的黃九智立刻抓起田氏的手,輕輕地放在自己的臉上。「娘親!您放心!智兒一定不會要你有事的!」

「…傻孩子!娘自己的事情,娘自己清楚!…在娘的懷里,有一包對你有用的東西。…你…要好…」田紅珠的話沒說晚,黃九智連忙制止住她,「娘!智兒死過很多回,每一回都離死亡很近。所以,很明白你現在的感覺。您听智兒的,要相信智兒!必須要相信智兒!智兒一定不會讓娘有事的!您…您一定要守住丹田的最後一口氣,告訴自己,我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智兒不能沒有娘親!外公!你快把體內的真氣緩緩輸入到娘親的體內!」

伊超似乎看到了希望,連忙照做。

田氏目光一閃,似乎記憶起兒子與死亡做斗爭的許多場面,眨眨眼楮,「…嗯!娘听智兒的,娘會好起來的!娘永遠都不會離開智兒!」隨有伊超真氣的輸入,田氏說話也利索起來。

「娘!您別說話!只要守住丹田的那一股內力便可!抱著自己一定能堅持活過來的信念睡吧!」黃九智柔聲道︰「相信智兒!智兒不會讓娘失望的!過幾天就是智兒九歲的生日了,智兒希望娘能為智兒慶祝生日!」

帶著一絲平靜的笑容,田氏緩緩地閉上眼楮。

「國師!」放下田氏的黃九智上前扶去豪雄,「我代外公扶你起來,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

吃驚地望著眼前的這個小孩兒,豪雄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楮〔此子言談舉止活像一個大人,好生奇怪…〕。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天大地大,有容乃大。我們都相信,如果知道我娘的身份,你一定不會出手傷人。既然過去的失誤已經發生,那麼,我們更應該明白現在應當如何彌補曾經犯下的錯誤。」黃九智極力調整自己的心態,柔和地望著豪雄,「國師!我娘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眼前這個小孩最多六到七歲的模樣,為何他身上迸發出來**的氣質?〕想著,豪雄點頭道︰「小友可以放心!有什麼需要盡管什麼說!」

听完黃九智交待,豪雄匆匆地就要離開。

「國師!等等!」黃九智又止住了他。

「小友還有什麼需要?」豪雄回身問。

「身在帝王家,兄弟間,親人間,甚至是父子間,為了權力,他們之間的爭斗無法避免。我們只是身在匈奴的華夏貧民,能夠保住性命,已經是最大的奢望。所以,一定不會參與到二王子與霸格太子的爭斗當中。」黃九智靜靜地盯著豪雄,「想必國師年少時接觸過不少的中原文化,你應該知道,以霸格太子的性情,若沒有了二王子這個還未成長起來的釘子,你猜他會什麼時候把你踢開?你該不會是相信霸格當上單于以後,依舊把你當作上上賓、把你當作尊敬的師傅吧?」

豪雄身體一顫,胸中有種強烈的**。〔眼前這個小孩一定不能留下!〕須臾,又想起伊超曾經對待自己母子的恩情,臉色平和起來,盯著黃九智,「那以你的意思,我應該怎麼做?不再支持霸格,而是改作支持二王子?在中原的眾多帝王中,我也沒有見過哪一位大王對待臣子不是兔死狗烹的!本尊作為匈奴國的國師,你說我有更好的辦法嗎?」

「所以啊!太子與二王子的對立,才能讓國師的家族得到最大的權勢和利益!」黃九智淡淡地回道。

豪雄雙眼一亮,凝視黃九智好半天,點點頭,「多謝小友提醒!我會考慮的!」轉過身,想找到自己的坐騎,卻見不到半點蹤影。〔果真如這個小孩所言,霸格不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心中懷有怨氣,徒步往城里小跑而去。

「九智!你…你剛才與國師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頭曼這時跑上前,拉著黃九智的胳膊。

翻著眼楮瞪著頭曼,黃九智悠悠地說︰「連這也看不出來?今後,國師會想方設法保護你,而你,將成為他用來制衡太子一顆棋子。」

「可是這樣,我就做不了單于了!」頭曼氣餒道。

「我說師兄!連小弟都明白,剛才我們差點連小命都不保了!若不是師傅擋著,我們能撐到現在麼?你不慶幸保助了性命,反倒想著單于不單于的。」朱向陽在一旁埋怨道︰「你是不是被嚇傻了!」

點點頭,黃九智接口道︰「任何穩定的勢力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建立起來的,此刻,我們要做的就是保命。連命都保不住,何以再言其他?」

「九智!你外公是國師的恩人,說明國師今後就不會為難你們。那麼,你今後還會幫哥哥我嗎?」頭曼又說出了心中的另一種擔心。〔與國師站在一條線上,總比幫我這個沒有勢力的二王子強!〕

「頭曼哥哥!」黃九智面色誠懇,「你要記住,匈奴以後只有一個單于,那就是你頭曼。為了這個目標,你一定要學會隱忍。我和向陽,都將是你最忠實的左膀右臂。」

〔可是你們現在弱小的像只小螞蟻,怎麼幫我?能夠保住小命就不錯了!〕想歸想,頭曼還是裝作感動地彎腰緊握住黃九智的手。一旁,朱向陽的小手也搭了上來。

「九智!快過來!你娘的脈搏不跳動了!」不遠處一直給田紅珠輸入真氣的伊超,聲音悲涼。

黃九智一怔,發瘋般地朝田紅珠撲去。在田紅珠的鼻子出一探,臉色卡白,不由分說,對著她的胸脯心髒處便是一陣猛打。

「你干什麼?」伊超、頭曼和朱向陽同時怒喝。

「外公!再加大一倍的真氣,記著,要源源不斷、要均勻。」黃九智一邊說,一邊又取幾根銀針插在田紅珠的幾大要穴上。

片刻後,田紅珠緩緩睜開了眼楮,瞟見滿頭大汗的兒子,「智兒!娘又看見你了!娘一直在告訴自己,我不會有事,我會好好地活著!」

歡喜地哭出聲來,黃九智模著田紅珠的臉頰說道︰「娘親!您快閉上眼楮休息吧!在自我鼓勵的同時,默默地想著《清心訣》的運功心法。」

虛弱地眨眨眼,田紅珠閉上了眼楮。

伊超一邊為田紅珠輸入真氣,一邊用好奇地眼光打量著黃九智。〔明明一個死去之人,就這樣被救醒了。這也是醫術的一部分麼?〕

像是明白伊超的心思,黃九智擦拭著汗道︰「外公!別分心!這個姿勢,你要保持好些天。等豪雄找到另外兩位絕世高手後,您方才能夠停下來。」

「九智!你真神!」頭曼在一旁說。

「是啊!智哥!你太厲害了!我給我爹娘說每天和你一起學醫術,他們還不信呢!」朱向陽也插話說道。

‘轟隆!轟隆!’沙丘後面傳來一陣馬踢聲。

三人一愣,放下話題,朝聲音處望去。

「應該是豪雄帶人來接我們了!」黃九智道。

「不是國師!是我舅舅壺衍豹的人馬,他們正在追一個女子!」頭曼瞧了片刻後,緩緩道。

「快制止他們,千萬不要讓他們的馬傷到我娘!快!快!快!」黃九智一邊大聲吩咐著頭曼,一邊朝自己跑來的女子罵道︰「這個臭娘們!往哪里逃不好,偏偏要往這里跑!」

正說著,就見對面這位披頭散發的女子跑到了頭曼跟前,用中原話道︰「這位小哥!快救救我!救救我!」

頭曼繞開這名女子,朝著後面狂奔而來的追兵大聲吼道︰「快停下!快停下!我是二王子頭曼!我是二王子頭曼!」

這名女子緩過神,瞧見了跟前的幾個人。一位童顏鶴發的老者正在為一名受傷的女子療傷,這名受傷的女子給自己一種親切的感覺。另外有兩個小男孩兒,均是一副奇怪的打扮。〔他們身上都梆著什麼東西?真奇怪!〕

黃九智也打量著眼前的女子。清秀、活潑、典雅的氣質在披頭散發和衣衫襤褸之下依然那麼明顯,歲數在十五六歲左右。看樣子,一名中原女子。

「姐姐!你為什麼逃跑?」黃九智先用匈奴語問了一遍,見她莫名其妙的眼神,又用中原話問了一次。

「啊!你會中原話啊?太好了!」女子一臉委屈道︰「這些丑陋的匈奴人要抓我去當奴隸,小弟弟!你能幫幫姐姐嗎?」

「姐姐!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跑到匈奴的地界來?」黃九智問道。

「姐姐叫田紅拂,是齊國人。不得以,姐姐才會到匈奴來避難的!」女子答完,又問道︰「小弟弟!你是華夏人麼?」

「是啊!」黃九智心里一顫,〔難道這人是娘的妹妹不成?〕

「這該怎麼辦?華夏人在匈奴沒有地位,怎麼能夠救得了我呢!」田紅拂自言自語道。「說不定!我還會害了他們!」

‘吁!’追兵的頭領是一名肌膚黝黑的彪形大漢,約莫二十五六歲模樣,看到面前狂吼的頭曼,他強行停下馬。

「頭曼佷兒!你在這里做什麼?」

「舅舅!快讓後面的士兵都停下來,我師傅在療傷!」頭曼急切地說道。

「你師傅?」壺衍豹伸張著脖子四處望著,「在哪?你什麼時候有了師傅?是誰?」說完,揮揮手,止住了後面的人馬。

頭曼一愣,不知該如何解釋,這時,黃九智走到他身邊,在他耳邊竊竊私語了幾句。他連忙向壺衍豹問道︰「舅舅!你為何追我師傅的妹妹?」

「你師傅的妹妹!這個中原女子怎麼成了你師傅的妹妹了?」壺衍豹怒道︰「你師傅到底是誰?」〔好不容易踫見個美麗的女子,說什麼也不能丟了!〕

順手一指昏迷當中的田紅珠,頭曼回道︰「她就是佷兒的師傅!」

「好美的女子!」壺衍豹色心又起,「乖佷兒!你師傅是如何受傷的?」

這邊,田紅拂拉著朱向陽給自己翻譯。

「是國師不小心傷到師傅的!」頭曼的話都是先前由黃九智教的。

「國師!?」壺衍豹皺眉道︰「這個老匹夫的功夫是匈奴第一,你師傅一個女子如何與他起了爭執?快細細道來。」

「是!」頭曼把黃九智教給自己的話慢慢添枝加葉地說了出來。

「這麼說來!你師傅的武功應該和國師差不多了!」壺衍豹一臉吃驚地望著田紅珠,「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負重與國師比試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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