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醫德!?」伊超笑了,「看來是外公的俗念在作怪!九智!一切都由你來安排吧!」
正巧這時羋媳帶著幾個下人進了內屋,安置好用品。浪客中文網羋媳與一對兒雙胞胎姐妹留了下來。
一邊小心翼翼地除去田紅珠的衣物,黃九智一邊輕聲問道︰「你們兩姐妹叫什麼名字?」
「稟公子!奴婢叫大雙!」姐妹異口同聲,臉上泛起陣陣紅暈。一旁的羋媳雖沒有開口,卻是想走不得,想留不行。〔想我如此身份,今天竟然來…來伺候人…〕
「從現在開始,你們三人都要放下心中的俗念。只要我娘的病好了,公子我就會盡量完成你們的任何心願。」黃九智一邊說,一邊輕輕地用水給田紅珠擦拭身體。「你們都瞧仔細了,我擦試的順序和力度都不能有所改變,…總之,我做的每一個環節,你們都要記清楚了!千萬千萬馬虎不得,若是我娘有個三長兩短,本公子不會殺你們,但是,憑借我和匈奴國師與二王子的關系,我一定會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隨著黃九智口氣的僵硬,三女的那點羞愧早嚇得不見蹤影。
當黃九智為伊超除衣服的時候,伊超睜開眼,「九智!難道外公以後也要她們…」
「不讓她們,難道叫幾個男子來我娘的屋里麼?」黃九智沒好氣地說︰「外公!今後,你都不用閉著眼楮,我們男人,下半身的反應是本質,上半身修煉的是素質。為了救活我娘,還請忘記一切俗念!」一邊說,一邊把伊超的衣服該撕的撕,該除的除,不一會兒,他身上便無一物了。
〔男人,下半身的反應是本質,上半身修煉的是素質。男人,下半身…〕伊超無數次地思索著黃九智的話,頓時,心海明淨如洗。
一旁站立不安的羋媳也思索著同樣的話,片刻間,看黃九智的眼神就復雜了。至于大雙和小雙,沒有讀過書,不明白什麼大道理,可先前公子的話卻讓她們拋棄了所有的羞愧。看著美貌的主母與慈祥的老爺,她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照顧好他們。
黃九智忙了半天,終于教會了三位姑娘。最後,他徑直走到她們面前,‘咚!’地跪下了。
「公子!你做什麼?」三位姑娘吃驚,卻不敢大聲。
「三位姐姐!從小,我娘就帶著我相依為命,在這個世上,她是最關心和愛護我的人。在我心目中,她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人。我相信,等她醒後,也會像待我一樣對你們好!」強行地磕了三個頭後,黃九智雙目通紅,「從今天開始,你們便是我的親姐姐,我的親人。在我娘醒之前,你們所受痛苦和委屈,我黃九智一定會加倍償還!」
「快起來!公子!」羋媳面色冰冷地扶起黃九智,「公子!請你放心,從今往後,我們會像對待自己的母親一樣照顧好主母與老爺的!」
羋媳是典型的外冷內熱,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雖說突然,她卻分得出好壞。
「是啊!公子!大雙一定會細心照顧好兩位主子!」大小雙也齊聲說道。
「三位姐姐!請原諒先前公子說了過激的話!我…」羋媳蔥根般的玉指堵住了黃九智的嘴,「九智!請允許姐姐這樣稱呼你!姐姐明白你此時此刻的心情。請你放心,在…在伯母沒有好起來之前,姐姐絕不言離開。」
「謝謝!」說完,黃九智虛弱地倒在了熊媳懷里。
「公子!」羋媳有點措手不及。
「姑娘!他沒事,只是累壞了!你先帶他下去休息吧!」伊超的聲音讓三個驚慌的女子平靜下來。
「姐姐!你放我下來!我沒事!」在羋媳懷里的黃九智裝作不好意思。〔怎麼說,自己也具備成年人的思想,被一個女人這樣抱著到處跑,不心猿意馬才怪!〕
‘撲哧!’一聲嬌笑過後,羋媳又恢復冰冷的表情。對懷里這個小男孩兒,她有種說不出的喜歡。雖然見面相處的時間很短,她卻感覺與他認識很久了一般。「不知公子的房間在哪里?」
〔為了籠絡這三人,必須要下血本,不能讓她們感覺任何的委屈。兩間上房是不能少了她們的。〕想著,黃九智指了指田紅佛休息的房間,「就這間房了!」
一進屋,羋媳愣住了,放下黃九智,徑直走到床前,拍打著田紅拂,「死妮子,姐姐我東躲**的,你卻好,不來救我不說,竟然獨自在這里睡大覺。」
田紅拂驚醒,瞧見羋媳,一把抱住她,「姐姐!你怎麼在這里?太好了!小妹終于見到你了!」說著說著,便忍不住嚶嚶哭出聲來。
隨著兩人談話的內容,黃九智方才明白原委。原來,羋媳是楚國公主,在齊楚兩國互送公主和親時,兩個公主在途中相遇。本就相識的她們自然要聚一聚,互吐心聲,向對方苦訴不能與心上人在一起的無奈。沒有酒量的她們不覺中多喝了幾杯,等到她們醒來的時候,才知道兩人被人下藥,後來又被賣給了中原最大的奴隸販子幫派仁和幫。還听說要把她們賣到匈奴,換取個好價錢。二女均習過武功,示弱成功,見機逃跑。哪知躲過了仁和幫的追圍,卻又踫上匈奴兵。後來,羋媳被一個千夫長抓住獻給了國師。而國師則是因為誤傷田紅珠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還沒有見到羋媳本人,就吩咐手下送到黃九智的新住宅。田紅拂的遭遇自是不必說了,幸運的她機緣巧合踫上了自己的外甥,否則,也不會睡的那麼安逸了。
「你姐姐?」羋媳吃驚地望著田紅拂,「真的是你姐姐?」
「錯不了!雖不記得大姐的模樣,可她的耳環卻是假不了!耳環是當年二姐出嫁時送給我的,當時她告訴我,同樣的耳環,世上只有大姐還有一副。」從回憶中回來,田紅拂喜悅道︰「大姐的輪廓與二姐有很多相似之處,通過種種跡象,我肯定她就是曾經抱過我的大姐。」
「你真的是齊國公主?」黃九智這時上前,盯著田紅拂,「這麼說,你還真的是我的十三姨了!」
「是啊!你是不是應該叫一聲十三姨來听听?」田紅拂激動地盯著黃九智。
「九智!別叫她!」羋媳冷聲道。
臉色巨變,田紅拂吃驚地望著羋媳,「姐姐!你怎麼了?他就是我的外甥,怎麼就不能叫我?」
「哼!你自己的大姐危在旦夕,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你九歲不到的外甥在忘我地照顧她。而你呢?卻在這里呼呼大睡!」羋媳雙目通紅,瞪著田紅拂,「你說!九智憑什麼叫你?」
「啊?」田紅拂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從床上彈起來,就要往屋外沖去,「我要去看大姐!當時,我明明看見她受傷了!」
「十三姨!別去打擾我娘!」抱著田紅拂大腿的黃九智被她向前拖了數步。
「妹妹!別去!」羋媳也在一旁喊道︰「你大姐現在最需要休息!」
淚流滿面的田紅拂頓在當地,「我只是想看看大姐!先前,我實在是太累了!」
「羋媳姐姐!你先去休息吧!西院有兩間上房,一間是留給你的,一間是雙兒姐妹的。」黃九智松開田紅拂,「十三姨這里,有小弟給她解釋。」
感激地望了黃九智一眼,又安慰了田紅拂幾句,羋媳方才退下。
好不容易,黃九智方才安頓好田紅拂。正準備月兌衣服睡覺,田紅拂卻吃驚道︰「喂!你干什麼?不要告訴我你要和我睡一個屋!」
「十三姨!別‘喂!’個不停,外甥叫黃九智,你可以叫我九智。」黃九智皺眉道︰「這是我家的新住宅,幾間上房早都分了出去。你現在睡的可是我的房間。再說,你總不會對我一個小孩兒有非分之想吧!哎喲!…不行了!我要睡了!好累!」說完疲憊的他便深深地進入夢香。
田紅拂看著熟睡的黃九智,心中的怨氣少了很多。輕輕地模了模他的臉蛋,自言自語道︰「小家伙雖然說話氣人,卻比二姐家的小九聰討人喜歡多了!」說著,便摟著這個外甥想要入睡。
「哎呀!這個小怪物,睡覺時身上還綁著亂七八糟的東西!」田紅拂無語了。
…
第二天天還沒亮,黃九智習慣地醒來,發現分別壓在自己身上的一條白玉如雪般腿和胳膊,他強行忍著,不讓自己胡思亂想。不覺中,又睡了一覺。第二覺醒來,發現腿和胳膊還在。輕輕地推開滑玉般的腿和胳膊,掀開被子,更發現自己被月兌得精光。
「啊!」他情不自禁地大喊一聲。
「公子!」思索了一晚的羋媳決定做好黃府的總管,听到叫聲,在門外等候黃九智吃早飯的她連忙沖了進去。
這時,田紅拂也被驚醒。
「九智!你鬼叫什麼?」
「昨晚是誰月兌了我的衣服?」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只眼楮,黃九智裝腔作勢瞟著田紅拂,「你沒有對我做什麼吧!人家不要活了,人家的清白就這樣毀在你手上。」
「啊!」這回是田紅拂鬼叫了,掀開被子,對著黃九智的一頓亂拍,「臭小子!本公主能對你做什麼?」
看到床上鬧成一片的兩人,面紅耳赤的羋媳忍不住大笑出聲。〔這個小東西真是叫人又愛又氣,也難怪紅拂受不了他!…哼!臭小子!本想好好地當一回黃府的管家,現在又被他的瞎鬧給破壞了!〕
…
吃早餐時,豪雄匆匆趕來。
「小友!昨晚休息的可好!」
「非常舒服!這要多謝國師的操勞!」黃九智起身,「不知國師可曾用過早飯,若不嫌棄,坐下來一起用餐可好?」
「哈哈!小友太客氣了!我可不似中原人那般虛偽!正巧,我還沒有用餐,那就打擾小友了!」打個哈哈,豪雄坐在黃九智旁邊。
听不懂匈奴語,田紅拂只是向豪雄微微行個禮,便自顧自地吃起來。
正在吃喝的豪雄忽然發現了站在不遠處的羋媳,眼楮一亮,忙向黃九智問道︰「小友!這名女子是什麼人?難道也是你娘的妹妹?」〔三個女子都是國色天香,絕非匈奴女子能夠比擬的!〕
「國師忘了?此女是國師送給我黃府的奴隸!」黃九智笑道。「莫非,國師後悔了?」
‘啊!’了一聲,豪雄回悔到他姥姥家去了。見眼前這個小孩死死地盯著自己,忙打個哈哈掩飾道︰「哪里?哪里?我只是感覺小友很會打扮下人。此女這番打扮,簡直就像是這里的女主人了!」〔天啊!該死!我怎麼把這麼個絕色佳人送過來了?哼!該死的管家,如此美人兒,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繞不了你!〕
「國師!晚輩還有一些事情想麻煩你!不知國師可否行個方便!?」黃九智見機插開話題。〔老色鬼!就知道你後悔了!〕
「小友請講!只要能辦到的,我就絕不吝嗇!」豪雄倒是爽快。〔這麼美的女子都送給你了,還有什麼東西放不下的?〕
「外院的九名士兵,我很喜歡。只是,我娘的身份漸漸浮出水面。就這麼幾個人,我怕保護不了她的安危!」黃九智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我想要想一百個華夏青少年,專門訓練一下,應該不怕歹人行凶了!」
「你娘的身份?」豪雄愣住,「她以前只是我匈奴的一名馬醫,難道還有其他身份不成?」〔臭小子!胃口不小,難道你不知道一百個奴隸會花不少銀幣麼?〕
「國師可曾听過中原毒宗?」黃九智問。
一怔,國師像是想到什麼,盯著黃九智,「你娘是當年毒宗慘案的制造者——田紅珠?」〔毒宗毒術中原獨一無二,當年田紅珠躲過了成千上萬個江湖人士的追殺,靠的就是用毒。倘若昨天她有心傷我,只怕…〕想著,他就起了一身冷汗。
「對!」黃九智悠悠道︰「想必國師也知道,我娘根本沒有傷國師之心,否則,就是十個國師也不夠她殺的。」
揮手止住黃九智,豪雄朗聲道︰「小友放心!不管你需要什麼,盡管吩咐一聲。到時,我會專門派莫西丁管家來听從調遣!」〔田紅珠是毒蹤唯一的幸存者,倘若能得到她用毒術的十之一二,老子就不會怕那些早已成名的老東西。…憑借與恩人的關系,她應該不會拒絕我…〕
…
送走豪雄,就看到頭曼與朱向陽各自拿著禮物向自家走來。相比之下,朱向陽手里提的東西自是遜色的多。
「頭曼兄!向陽老弟!來就來,還拿什麼東西?若讓我娘知道,肯定又要收拾你們了!」黃九智笑道。
兩人面色微變,還是頭曼機靈,笑道︰「九智!我們這些東西都是送給師傅補身體的!只要師傅能快些醒來,就是懲罰,我們也願意!」
放下東西,朱向陽問道︰「智哥!我們以後還去練功場訓練麼?」
「去!」黃九智回道︰「不但要去,我們還要加大練功的強度。過幾天,我還要帶著一百個家丁一起去訓練!」
「一百個家丁?」頭曼與朱向陽吃驚道︰「從哪里來的一百個家丁?」
等到黃九智樂呵呵地道出種種原委,頭曼佩服地盯著黃九智,連稱呼也改了,「我的好弟弟!想不到哥哥押對寶了。能讓豪雄這個吝嗇鬼如此慷慨,你還是第一人!」
說說笑笑,三人正準備去練功,卻被田紅拂堵住。「九智!你們要去哪里?」
「十三姨!我們去練功!」黃九智回道。
「就你們渾身上下綁著一大堆沙子,就去練功?」田紅拂一臉不以為然,「念在你們救過我的份兒上,拜我為師,我就教你們!」
「十三姨!外院的九名士兵還都是生人,對于他們的品性,我還不是很了解。所以,希望你能和羋媳一起照顧我娘。另外,你也應該抽時間學點匈奴語。看看人家羋媳,比你強多了!。」黃九智拉著田紅拂的手,「除了外公和我,你就是娘最親的人。你總不希望她出事吧?」
「行!行!你們去吧!注意安全!」忘記生氣的田紅拂,不覺中的美目竟然濕潤了,頭也不回地朝著內屋走去。〔哼!臭小子!羋媳哪點比我強了?…〕
…
三人負重小跑到平時的練功場,此時,他們再也不怕被人看到了。因此,即便是負重增加了。他們依然感覺不到累。
「九智!快看!有兩個老頭兒在我們的練功場上打斗!」頭曼拉住了黃九智與朱向陽。「還有一個漢子鬼鬼祟祟地躲在一個小沙丘下,他想做什麼?」
「你們別出聲!先瞧瞧,千萬不可惹禍上身。若是有什麼武林秘密,我們第一個被滅口。」黃九智順勢把頭曼與朱向陽壓的很低。「那個鬼鬼祟祟的小子,肯定是想坐收漁利,我們也別讓他發現了,否則,他肯定先來收拾我們。」